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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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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围出城的王金刚奴残部与接应的船队会合,扬帆滇池,轻松摆脱了追兵。
  然而王金刚奴却是心绪极坏,突围出城的残部人数已经点算出来,只剩下三千多轻重伤患,有一万多士兵在巷战中战死或失踪了,加上之前在守城战中战死的,他的中厢几乎算是瓦解了。
  “王大人,何必多想那些令人不快的事儿?古人吟诗,就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醉可解千愁,不若小酌一番,不醉不休,如何?有什么事,明天可以慢慢谋划着。”
  邹元标右手拎着一个食盒,左手抓着一个大酒坛子,两腋之下还夹了两个泥封小酒坛,就这么夸张的进了舱房。
  转眼之间,邹元标已经碗筷铺排了一桌,“呵呵,下酒全是这滇池里的新鲜鱼虾,泥鳅、黄鳝、鲫鱼、银白鱼这些都平常,这烤金线鱼、还有这金线鱼做的生鱼丝你一定得尝尝,保你吃了,什么忧愁都抛到后脑勺去了。”
  王金刚奴哈哈一笑,“好,不醉不休!”
  邹元标又道:“侯爷已下令十万驰援云南的弥勒信徒留守曲靖,卑职看王大人可以优先从这十万人中补充人员损失嘛,不出数月,又是一支劲旅。哈哈,不说了,还是喝酒吧。”
  王金刚奴心中一凛,难怪先前任由大天师的人折腾,甚至放纵十万弥勒信徒不申领行军口粮就向云南急行军,原来在曲靖还有这一手等着呢,不知道大天师知不知道这些事,也许都是大天师身边的人自作主张吧。
  “喝!这金线鱼很好,人间美味。其实这泥鳅也炸得酥香可口,下酒极好。你船上的厨子厨艺是真的没的说,好。”
  “呵呵,多谢夸奖。船上没有厨子,这都是卑职自己烹调的。卑职没别的喜好,就喜欢没事了,喝上一口,吃上一口,这下酒都是自己做才最合心意,喝起酒来才痛快。”
  “哎呀,孟浪,孟浪,竟不知邹指挥厨艺赛过易牙,实在不该。”
  “王大人,何必说这些?今晚,就是喝酒,喝醉为止。这几坛烧酒可是卑职在滇池沿岸费了点工夫才找来的,一个外地酒商的窖藏之物,卑职挖地三尺才挖出来的。”
  “那酒商就任得你挖他的酒?”
  “那酒商一看打仗,早就弃业回乡了,他那酒铺子早成了废墟。卑职是听人说那里原来是个酒铺,想着可能还有窖藏的酒,找人要了把锄头,硬是把酒窖给挖了出来,还真别说,有大小二十几坛子的好烧酒呢,卑职一船全给拉走了。”
  “看来是老天让邹指挥有口福啊,兄弟有缘沾了邹指挥的福气,也是口福不浅了。”
  “王大人别这么说,除正事之外,自然是有福同享,见者有份的,你听听,几条船上都在喝酒聚餐呢,累了半日了,这下半夜也得好吃好喝一顿,才好入睡。”
  “都喝酒,这警戒怎么办?”
  “放心,警戒的兄弟只准吃菜,不准喝酒,这是船上的规矩,大家心里有数。”
  “喝酒,干了!”
  “哈哈!”

  同一时间,怒火刚消停些的门沧海与阎处士、谷应泰也在喝闷酒。
  这弥勒妖匪不但坚持了两天三夜的巷战,而且予镇南军方面相当可观的杀伤,同时其残部数千人居然还趁夜突围遁逃了。
  虽然得到了整个云南府城,但这事就象生吞了只苍蝇般恶心,门沧海不再觉得拿下云南府城是件完美的事了。
  “喝酒,喝酒!”
  “公爷,你已经喝不少了,慢点喝,急酒伤身!”
  “你说,怎么就让弥勒妖匪给跑了呢?”
  “遁逃出去的只是一些残兵败将,不足为虑,公爷。”谷应泰道,“如今可虑者,是沙定洲。此僚狼子野心,奸诈无信,此来府城不见其出甚力,倒是频频要这要那,居心叵测。公爷,不可不防啦。”
  门沧海不甚相信,道:“其父对公府甚为忠心,屡屡为公府披坚执锐,克定祸乱,建功至巨,吾家也甚厚其家,今其父虽死多年,沙定洲未必就有甚叵测之心吧。此番沙定洲来,想来不过是贪求些财货,志望不大。蛮夷终是蛮夷,能有什么雄心壮志?不要说了。”
  阎处士低叹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公爷不听谷兄今日之言,他日后悔也迟了。”
  “不要说这些令人不快的事了,”门沧海有些烦躁,“就是要说,也等明日我们好生理论罢。现在,本公就是想喝酒,两位先生一定要陪本公。”
  “好吧,明日再说。”阎处士、谷应泰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门沧海都听不进去了,无奈的互视一眼,端起酒杯。
  正喝酒间,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放肆!”门沧海将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喝道:“没看见在喝酒吗?”
  “公爷,不好了。那—那—沙知州的土兵鼓噪着要粮饷,大群大群地向城内涌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反正见人就杀,逢人就砍,现在一路向着五华山杀来了。”那太监带着点哭腔,尖着嗓子禀道。
  “不好。”谷应泰腾的站起身来,“想不到沙定洲觑准了我军巷战疲惫的机会,竟然提前发动了逆谋。终是小看了他的野心。”
  镇南军虽然是轮番投入巷战,但疲惫是不可避免的,何况因为平虏军半夜突围,又让镇南军忙活了好一阵,这下半夜正是疲累欲睡,人人松懈的时候。
  现在这些养精蓄锐的侬人土兵冲进城,疲惫而且无备的镇南军如何可以抵敌得了?
  谷应泰长叹一声,“公爷,准备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门沧海也知道形势险峻了。
  阎处士沉声道:“公爷,先集结家将、庄兵,尽快走吧,那些屯兵暂时顾不上了,下令让他们西行,到永昌,能走得多少算多少了!”
  门氏家将、庄兵是黔国公府的骨干,当然是要优先考虑的。
  形势急转直下,两虎相争,谁也没占到便宜,倒让旁边的野狼啮了一块肉吃。
  六神无主的门沧海在阎处士、谷应泰的协助下,发出一道道指令,灯号挂了起来,号角长鸣起来,一个个信使在黑暗中奔下五华山去传达门沧海的军令,看起来倒也有条不紊,忙而不乱。
  门沧海则与阎处士、谷应泰等人在公府侍卫的护卫下,带着若干太监宦官,就在五华山下的一个僻静之处,登船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其实这云南府城的府库让平虏军搬空以后,再经过这多日的兵火之灾,已经是一无所有,真不知道还热火朝天地拼命争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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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4。30发布


第六章 天亡我?
  小半夜的乱杀混战,猝不及防的镇南军步步退缩,最后只能在疯狂的侬人土兵凶猛砍杀下节节败退,弃城逃去。
  让久蓄异志的沙定洲不爽的就是没有捉到门沧海,以至在人去楼空的门沧海临时中军帐中跳脚大骂:“门沧海这老狗,他娘的就会逃命,脚底抹油滑得比谁都快!”
  发泄一通之后,沙定洲想想连襟汤嘉宾给自己支的这招“以逸待劳,击其惰归”果然好使,没费什么力,只小半夜就把堂堂不可一世的黔国公赶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心情顿时大好,忙命人去请汤嘉宾过来议事。
  “襟弟,为兄欲西行追击门沧海那老狗,唯一可虑者就是驻在楚雄不动窝的那几万平虏军将作何反应?他们会不会拦截我们?会不会在我们背后插刀?”
  沙定洲也不是莽撞之辈,那平虏军与门沧海的镇南军虽然打得凶,在沙定洲看来纯粹就是窝里斗,狗咬狗一嘴毛,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化敌为友,联手对付他?
  在沙定洲看来,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原来争夺云南的就是平虏侯与黔国公两家,这时突然冒出他这个第三方势力加入争夺的行列。对于平虏侯与黔国公两家而言,完全有理由暂时联起手来以求彻底干掉他这突然插足的第三方,将可能的变数控制到最小,因为只要是大争,无论是政争、战争还是商战,任何突然多出的变数都是相关各方不可以接受的,这变数有可能会威胁到对立各方的利益,所以如果拉拢失败的话,尽快将突然多出的变数,当作双方公敌,尽量扼杀铲除在初起之时,是最正常、最稳妥不过的可能选择之一,然后两家仍然可以回过头去,再打生打死。
  沙定洲虽然没有读什么书,心计却是惊人,想得到这个并不奇怪。
  汤嘉宾笑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门沧海可以派使者游说楚雄的平虏军,我们也可以。这次门沧海的辎重我们缴获很多,可以和楚雄平虏军谈谈条件。”
  “嗯,有理。那就先派使者去楚雄吧。”

  火劫之后的楚雄城虽然火头全部熄灭,明火暗烬皆无,但依然热浪袭人,尽日不散,火攻之威,可见一斑。
  韩太湖、唐云峰、邵福原定的将楚雄城夷为平地,彻底深埋的谋划不得不向后推迟。
  说起来,王金刚奴在云南府城烧的那一把燎原火,韩、唐、邵三人的烈火焚城,平虏军擅长火攻的说法现在可是不胫而走远传四方,听者为之胆寒股栗,说者为之色变心惊。
  “平虏军,一把火,管教你,百万军,无孑遗,与对抗,天亡你!”
  “平虏军,火焚城,鼠无噍类,尽成灰烬,火德星君下凡尘,扫荡寰宇万里埃!”
  这可是云南省各地乡间近来流传相当广的两首童谣,但明显可以看出是有心人蓄意所为,文辞都经过修饰,黄口小儿怎能说出那样的话?有些词,也不是小孩儿会知道用的。诸如‘孑遗’,诸如‘噍类’这类文言词语,乡间黄口小儿尚未进学,怎么可能如秀才举人一般信手拈来?
  事实上,一般人并不知道在这两首童谣背后还隐藏着一场幕后的无形争斗——
  最初这两首童谣可不是这样子的,象第一则就是“平虏军,一把火,管教你,百万军,无孑遗!”;第二则是“平虏军,火焚城,无噍类,尽成灰!”
  这两首最初的童谣明显是心怀不满的士人所为,虽然语意并不是很明显,但语带讽刺,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平虏军的谍报,包括秘谍部的秘谍在这次云南战事中的表现都相当不能令人满意,疏漏、失误频频,但在这件事儿上,倒是表现得可圈可点,反应迅速。
  几乎是一夜之间,这两首童谣就被加了‘尾巴’,添了‘肚子’,一首变成了现在的“平虏军,一把火,管教你,百万军,无孑遗,与对抗,天亡你!”;另一首变成了现在的“平虏军,火焚城,鼠无噍类,尽成灰烬,火德星君下凡尘,扫荡寰宇万里埃!”,这童谣的意思就大大的变了样子,反变成了宣扬平虏军的威势和仁德,甚至还带着一点天命不可违的宿命之说。这一改一定大出了那些始作俑者的意料,之后倒也再不敢明目张胆的下绊子了。
  不过,象这样的童谣,听在某些有心人耳里,恐怕还是会心惊肉跳的。
  韩、唐、邵三人把楚雄城给烧了,在等待夷平楚雄城的一段时间里,可没有闲着不干事。
  他们三人对楚雄府这个东西要冲的重要已经有深入的了解,楚雄正好是云南府城通往永昌、大理等滇西各府的必经之地,要抵达永昌、大理,就得从楚雄府所辖的地界上过,当然这不一定非得经过楚雄府城,熟悉情况者尽可以从县里乡间的大路小路山路甚至兽径中悠然过境,西去大理、永昌。
  譬如那杨畏知之所以一力死守楚雄,就是因为他知道楚雄是永昌军民府、大理府等府县的屏障,绝不容有失。楚雄不失,敌军想西攻永昌、大理等府终是有后顾之忧。腹背受敌乃是兵家大忌,想西攻永昌、大理的统帅,必先取楚雄,保障自己后路通畅,才能放心西攻。
  又譬如门沧海敢于调集大军围攻云南府城,就是因为杨畏知死守楚雄的缘故,平虏军韩、唐二帅的兵力,后来加上邵福的后厢,近十万兵力都被牵制在楚雄城下,对云南府城的战事几乎没起到任何作用,这可以说是韩、唐二帅当时的决策失误,但也可以说是错有错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时势变化,以前错的,现在可能歪打正着;以前对的,现在可能错得离谱。死抱老黄历,哪有好结果?
  楚雄城烧了,自然不可能拿来据守,但是围攻楚雄城期间修筑的营垒,挖掘的堑壕,其实比楚雄城还要坚固难攻,但韩、唐、邵三人仍不满足,督促麾下将士想尽一切办法让整个环绕楚雄的野战营垒变得更加坚不可摧难以攻克,营垒不断的加固,纵横的堑壕不断延伸,各营垒间都有多条地道相通连,营垒之间的兵力调动,敌方无法通过斥候的观察来掌握,各营垒中都掘有多口水井,建了大量茅厕,又譬如因为云南雨季已经越来越近,这雨季雨水对营垒的破坏,防涝排水,防病治病,等等等等,都考虑极为周全。这虽然不是建一座新城,但如斯坚固的野战营垒,只要粮水、矢石、火油、火yao、弹丸等粮秣军械充足,坚守当然没有问题。
  吸取杨畏知被久围而败的教训,韩、唐、邵三人一直在忙着筹备粮秣军械,忙着往营垒中储藏各种粮秣军械。
  韩、唐、邵三人在不攻而取楚雄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誓做一枚铁钉子,死钉在楚雄不动窝了,扼死锁死楚雄这一要冲,切断永昌军民府、大理府与云南府之间的官马大路,看门沧海如何翻天覆地?
  虽然这时他们已经收到了门沧海再次逃离云南府城的消息,不过决心未变。
  韩、唐、邵三人只是没有想到门沧海会派使者来谈条件。
  其实,门沧海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与平虏军的人谈条件。那完全是因为平虏军的一个无意之举,因为邵福手下的一个将官认为利于大军通行的官马驿路应该予以破坏,这样才能控制敌军大的调动,韩太湖、唐云峰都觉得这个想法挺好,还真的派了不少人逐段破坏经过楚雄府的官马驿道,驿路中间的堑壕挖掘得又宽又深,而且有时还是三连堑、四连堑。带着许多辎重军械的镇南军要想通过就必须将之填平或造壕车通过,但前提是营垒中的平虏军不搞突然袭击,否则镇南军肯定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如果走乡间小路,数量庞大的军队非走到猴年马月不可,那是不可接受的。
  无奈,门沧海只得依了阎处士的建议,派人与韩、唐、邵三帅谈‘借道而过’的条件,后有沙定洲的追兵,门沧海实在是耗不起了。
  韩、唐、邵三人自然也不客气,狮子大开口,粮食、箭矢、火油、火yao、银硝、硫磺、铅铁弹丸等等,开出了一长串的清单。
  韩太湖、唐云峰、邵福原以为门沧海不会那么爽快答应,没想到那使者只半个时辰就回来转达门沧海的意思,条件全部答应,但也请平虏军方面信守承诺,不对镇南军突然袭击。
  而韩、唐、邵三人稍稍有点意外的是,门沧海给出了两个秘密粮仓的地点,那里面的粮食都是去年的秋粮新谷。这两个秘密粮仓都离楚雄城不到二十里,这消息连心肠特硬的唐云峰也开始替杨畏知不值了,如果门沧海把这两个粮仓早早交代给杨畏知,以杨畏知守城的智慧,楚雄绝不至于绝粮到出现那种活人近乎一空,鼠类猖獗的惨状。
  韩太湖、唐云峰、邵福这时又有点后悔这‘买路钱’勒索得太少了,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也就罢了。
  镇南军总算是靠着门沧海大把撒‘买路钱’,平平安安地通过楚雄。这时候的镇南军可不是围攻云南府城时那样的意气风发了,那些征调来的土司都已星散,那些土司其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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