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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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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掌暗蓄‘山海诀’真气的事,雷瑾不想告诉任何人。那陆贽自以为得计,以为身穿护身宝甲,不惧自己的掌力,自己要送死,又怨得谁来?
  雷瑾曾经差一点就死在‘山海诀’真气下,陆贽也绝难在‘山海诀’真气缠体的情形下活过三五个月,雷瑾不认为陆贽也会有与他一样的运气。
  雷瑾当然不会就此罢手,以他一贯的不动则已,一动则不留后患的风格,稍后就会派出精干秘谍衔尾追踪,现在的陆贽身受重伤,要想摆脱秘谍的监视恐怕很难了,力不从心啊。
  若不收到陆贽确死无疑的消息,雷瑾岂会罢手?这陆贽能算情敌吗?算半个情敌就不错了。真不知道孙家弄了些什么玄虚?
  雷瑾今儿利用了侯爷的特权‘纵放’陆贽,他稍后还得把话再说圆一点,将侯府上上下下尽给安抚了下去,另外侯府的中枢重地混了人进来,整个警戒护卫圈都要重新规划调整,查补疏漏,总之有大把的‘善后’事宜要办。
  雷瑾还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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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5。12发布


第四十二卷 折花于烽火之春


第一章 和为贵
  春暖花开,本应令人欣喜。
  然而这时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穷民人家陈粮已尽或将尽,新粮还未收。
  过了正月正旦之日,穷民人家就已经在尽量缩减俭省家里每日的口粮,希翼可以多撑得几天,等到野菜儿从地里长出来了,草木也披绿了,就着野菜、草根、树皮、树叶,慢慢儿熬到新粮收获时节。
  春天对于食不果腹的穷民来说,除了免于受冻的好处,就只有‘春荒’挨饿的辛酸。平常年景,闹春荒的主要是穷困之家;但若是大灾年份,除了特别势大力雄的大地主、大商贾,一般的地主、富裕农户之家也一样会象穷困之家那样断粮闹春荒。
  从正月里开始的‘春荒’已经逐渐席卷整个帝国,各地都出现程度不同的春荒断粮情形,总的来说,温暖的南方稍好于寒冷的北方,‘春荒’断粮情形稍轻,但江南地少人多,这断粮也是并不稀见。
  帝国近十几年,水、旱、蝗、兵,灾祸频仍,大灾年年有,小灾如牛毛,人们对各种灾祸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照着老经验老法子应付了事,反正这天老爷也不想体恤天下人了。
  春荒,年年有,而且是不分江南、中原、辽东、西北,帝国四境之内,处处皆有。人们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这世道,哪年不饿死一些人呢?当然,春荒还是得应付,地方上的士民官绅都得出一份力。
  春天,‘荒政’就是帝国政治的主要议题,中央朝廷、地方官府、乡宦缙绅都围绕着‘荒政’各显神通。但中央朝廷对地方上‘荒政’的影响早已大不如前,地方上‘荒政’的主导者是地方官府和乡宦缙绅,而在国朝之初,中央朝廷对‘荒政’却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力,这是因为中央朝廷的权威日渐削弱,对地方的控制越来越力不从心的缘故,表现在‘荒政’上,便是朝廷多半只能做些表面文章,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不过,今年春天,除了‘荒政’之外,京师朝廷也有两件大事让天下人为之瞩目。
  一是皇帝下旨,〈大统旧历〉废止,改以〈大统新历〉颁行天下,并罕有的改元‘甘露’。今年是为甘露元年,大统新历元年。
  二是皇帝诏告天下,将册封皇贵妃展氏为母仪天下的新皇后。
  京师里这时一片的忙碌,一是筹备皇后册封的大礼仪,二是这天子脚下的‘春荒’也不能不顾,饿死太多人,于朝廷面上也不好看,四处筹粮也是必要的。

  在天下人为着‘春荒’而发愁的时候,似乎只有西北幕府治下府县从容不迫,市面上粮食供应充足。
  另外西北幕府为了防止一些外地粮食商人到西北、西南抢购粮食,以及西北的粮食商人将粮食大量运销到缺粮地区,从而影响西北粮价稳定,最近已经下令暂时禁止粮食出关,尤其是东面方向。顺带着活牛活羊活猪鸡鸭鹅之类的外运出关,也大受限制。
  西北幕府预早筹划,长史府早就储备了比往年多出一倍的米豆粟麦,而且西北番薯、土豆、玉蜀黍这年来也种得不老少了,地窖里窖藏有大量土豆、番薯,风干、晒干的番薯干、土豆干也有相当可观的数量,和玉蜀黍一样都可当粗粮填饱肚子;再者西北关陕河陇一带之人,食性与他处差异较大,肉类消耗相对较多,粮食消耗相对的也要少一些。长史府手里拥有充裕的粮食,可以随时出货平抑过高的粮价,因此市面上粮食价格始终上涨有限。
  另外,就是西北的农耕已经渐渐与他处不同,类似商行工坊一般生产经营的大农庄、大牧场越来越多。在不少大地主眼里,定额地租似乎也没有任何吸引力了,农庄牧场赚来的白花花银子才是最有吸引力的,他们现在除了每年一次的对帐,以及或三年或四年或五年一次与农庄牧场结帐取利分红,揣着银会票回家之外,完全还可以去做别的赚钱生意。
  这倒不是西北边陲的地主们都突然就开窍了,或者雷瑾的‘模范大农庄’带动了他们的逐利天性,这完全是长史府一点点给硬逼出来的。
  长史府的幕僚们当年曾经在多次的集议之后,认为帝国东南,尤其是太湖沿岸的城镇之所以富庶甲天下,不在于太湖沿岸城镇所在是江南的鱼米之乡,否则湖广也是鱼米之乡,四川也是鱼米之乡,为何富庶皆不如太湖沿岸的城镇?
  无他,帝国东南之地,工商贸易极其兴盛,他处皆逊色不如,所以东南富庶甲天下皆因其地工商贸易兴盛也!
  那为何帝国东南之地,工商贸易极之兴盛,他处远远不及呢?
  亦无他,东南租赋太重,田地之收成辛劳多而获利少,不如工商贸易的利润丰厚也!
  东南太湖沿岸如嘉兴、湖州、姑苏、松江、常州等府的田赋之重甲天下,往往是他处田赋的数倍,甚至十倍以上,譬如姑苏府田土不过九万八千余顷,每年春秋两税却共征二百八十余万石米麦,几乎占到帝国全年征收税粮的一成之数;又如浙江嘉兴府,其一府的田赋正额相当于湖广一省的两倍,贵州一省的五倍,恰与四川全省税额相等。
  江南嘉、湖、苏、松、常五府尚有一项单独贡赋“白粮”,白粮即为粳糯米,米质精白洁圆,又称为“天庚正供”,不得稍差,每年由民户直接运到京师供宫廷之用。五府民户耗费之巨,运缴之苦又甚于漕粮。
  漕白粮运输,举凡运军、船户及其家属用度,官府办漕的全部开销,途中耗损,甚至宴请、敬神、酬应等花费无不取之于民,且耗外有耗,征外有征,巧立名目又达数十种之多,额外征敛往往超过正赋。漕白粮之运缴,涉江渡淮,穿越黄河,途中翻船损舟,受伤殒命并不罕见,这且不说。到达京师,如‘缴纳误期’或‘粮米潮损’,不但会遭官府惩罚,还须赔补重缴。至于官吏、军丁的刁难盘剥,恶意勒索更不用说。民户运粮至京,一次就需银五六百两,乃至千余两,倾家荡产,身死异乡者亦不为少见。
  一般来说,帝国田赋属于皇粮国税,除了皇粮国税而外,靠着田地出息生利的就是田主收取的私租了。佃农为他人佃作耕种,无论是定额租还是由地主提供耕牛、农具、种子、住房甚至口粮、柴草给佃农的分成租,私租一般都在五成,甚至五成以上,尤其是分成租,田地收成的八成作为地租归田主所有丝毫也不稀奇。佃农在交完私租之后,其实还得承担大部分的皇粮国税,田主一般都会想方设法将国家田赋一一转嫁给佃农。一亩的收成,良田也不到三石,瘠薄之田少者不过一石有余,而私租,一般的,多者一亩需完租一石二三斗,少亦需完租八九斗,佃农甚至有今日完租而明日乞贷者。
  因而,帝国田土的田租高而稳定,收益风险又比经商做生意小得太多,人都不是傻子,只要手里有几个余钱,鲜有不购良田置为私家产业,传之子孙的。
  但在江南,尤其是租赋沉重的太湖沿岸城乡,要想只靠耕作田亩发家治产,不啻痴人说梦,重赋和地少人多的现实,逼得东南的工商贸易兴盛远甚于他处,反而使江南更加富庶繁荣。
  长史府的谋士幕僚在细细审视了江南工商贸易兴盛的诸多原因之后,促进西北工商贸易兴盛自是已无疑义,但具体到施以何律何例何政,却是大可商榷。
  譬如具体到怎么对待那些在大农庄、大牧场之外,已经具有一定规模的农庄、牧场,长史府就绞尽了脑汁,最后还是敲定主要以税收为手段来逼使所有具备一定规模的农庄、牧场,都要象商行工坊一样的生产经营,逼迫他们将其生产的一切东西在市集上出售或与人贸易。
  对那些守旧的农庄、牧场,将逐渐加征各种名目的税课,直到他们无法承受为止;而对那些象商行作坊一样生产经营的农庄、牧场,则有种种减征、免征税课的优遇,对贡献突出的农庄、牧场,长史府会予以奖励,在其遭灾时,甚至还会贴补一些银子,以减少其损失,尽管这仅仅是一个官方扶持的姿态,长史府不可能有太多银子去补偿遭灾的农庄、牧场。但,这种天壤之别的待遇,任谁都要想一想其中利害得失,想一想该如何选择。
  但长史府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正是自己逼出来的这一些个如同商行工坊一样生产经营的农庄、牧场,现在开始联合一气向长史府发难了。
  一不小心,这些农庄、牧场也已经迅速成长为西北地方不容忽视的一支力量了。
  事情的症结就在于长史府最近下令禁止粮食出关,顺带的活畜禽外运也大大受限,长史府断了这些农庄、牧场的财路,让他们趁着‘春荒’大赚一笔的梦想破灭,哪里有不联合起来向长史府发难的?
  反倒是那些从一开始就与西北幕府有密切贸易往来的大农庄、大牧场默不作声,无声无息。他们现在几乎垄断瓜分了官方和军方‘竞投扑买’采办贸易中与农庄、牧场相关的所有商货份额,互市贸易的份额也大多由包括这些大农庄、大牧场在内的大商团、大商社所瓜分,他们所生产的商货只要品质上没有问题,得到官方或军方的认可,就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西北所有大商团、大商社都盯紧着军府的动向,因为军方的采办才是大头中的大头,长史府的官方采办虽然量也很大,但与军方的庞大采办数量一比,那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光是军马、骡、驴、骆驼,名目不一的军械,各种军需,每一年军府这三大项的采办,其中所蕴含的巨大利益就能让西北的大商团、大商社挤破脑袋,争得头破血流了。
  因此,趁着‘春荒’将粮食外运出关,虽然获利也相当可观,但大农庄、大牧场还不放在眼里,他们怎肯为了那点‘小利’舍弃‘大头’,与长史府交恶?自然是事不关己,保持沉默了。
  长史府当然可以凭借铁腕强权,将这些联合一气向长史府发难的农庄、牧场强行压制下去,但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将彼此的矛盾延后而已,迟早仍会冲突起来,而且若这么做,完全失去了这些农庄、牧场信任的长史府,将在下一次的冲突中处于更加被动的地位。
  在长史刘卫辰的主持下,长史府的智囊谋士会议了两天两夜,最后总算争出一个结果:在如今西北多方用兵战事未歇的情形下,后方实在不宜再起纷争,应该保持稳定,万事应以和为贵,尽量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无。那些农庄、牧场亦是为着求财,长史府其实归根结底也希望他们能发财,因为只有他们发财了,长史府的税课才能可靠稳定的征收上来,彼此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因此寻求一个彼此可以接受的妥协方案才是正理。
  最后,长史府向那些农庄、牧场抛出一个妥协方案:一,长史府对因禁止粮食出关而受损的农庄、牧场予以一定贴补;二,长史府将有限度的准许粮食和活畜禽出关,但不是随时可以出关。各农庄、牧场应事先商量好自己所占的份额,并尽量准备好运输出关的商货,在得到长史府出关准许之后,即向长史府指定的大致区域运输销售粮食和活畜禽。
  这样的一个妥协方案,其实不能让那些农庄、牧场很满意,但是长史府的让步却也让他们再三掂量,长史府欲消弭纷争保持稳定,甚至不惜妥协的意图已然明显,知不知好歹却是要看他们如何决断了。
  最终,这些农庄、牧场还是接受了长史府的妥协方案,彼此握手言欢,杯酒泯怨。
  这一场官与民的角力,和气收场,令所有捏着一把冷汗提心吊胆旁观的人都松了口气,毕竟西北幕府的铁血手腕,很多人都曾亲眼目睹,亲身经历。
  长史府的大度能容,宰相风度;那些农庄、牧场见好就收,知所进退,都一致受到西北‘有识之士’的赞赏,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消弭,不容易啊。

  雷瑾对这场风波并不是不闻不问,只不过他现在却在头痛另外一件事,已经顾不上长史府的这件事了。
  皇贵妃展氏给他来了秘信,哦,不,应该是即将正式册封的展皇后了,他皇甫瑾的便宜干娘,很快就是帝国的新‘国母’了!
  哼,什么〈大统新历〉,什么‘甘露’年号,什么‘大统新历元年’,什么‘甘露元年’,还不都是展眉儿那个女无赖想出来的东西?就怕别人不知道〈大统新历〉颁行天下似的,非弄出个不伦不类的‘大统新历元年’,也不怕那帮饱学腐儒笑掉大牙,以后连啃冷猪头肉都啃不动。
  雷瑾感觉万分头痛,展眉儿,你是要拿这个要胁我呢?还是只想让我看看这小子长得怎么样了?
  在雷瑾面前是一幅绘在画布上的西洋油画,笔触精致,用色明快,光影明暗恰到好处。
  绘画之人必定是个精于西洋油画的传教士,雷瑾暗忖。
  油画正中,是身着宫廷便装的展眉儿抱着一个赤裸的男婴。
  大概凭那传教士的油画功底,展眉儿神韵的百分之一都展现不出,倒是那男婴,眉宇间确实有一点雷瑾的余绪流韵。
  奶奶个熊,老子不就是给皇帝老儿戴了几顶绿帽吗?不就是弄大了你个女无赖的肚子吗?这用得着万里迢迢送这个油画来要胁我吗?雷瑾恶狠狠想道。
  接着又想到展眉儿在秘信里‘可怜巴巴’的‘请求’,雷瑾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个女人一定有九条尾巴!
  一封信才三百多字,硬是写得‘声情并茂’,还能让雷瑾看出‘可怜巴巴’兼‘楚楚可怜’来,这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一定是有九条尾巴,雷瑾恶狠狠地想着,老子下次不让你的九条尾巴都一齐讨饶,展眉儿,老子就跟你姓。
  这女无赖,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儿。
  雷瑾苦笑,展眉儿明里暗里支持和帮助西北幕府甚多,她的要求雷瑾根本无法回绝。
  展眉儿的秘信中,仅仅是要求雷瑾支援京师‘一些’粮食,以解‘春荒’之急。
  要是黄河全程可以行大船,你要的那点粮食顺流直下,直抵运河,再从运河北运京师,也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可惜,黄河不是所有河段都可行大船,再则黄河现在一段在横天军手里,一段在白衣军和官军的交替控制下,完全等于水路不通,何况现在许多河段还在封冻呢。
  (注:黄河的春季凌讯,在清代中晚期以前是罕见的,明清时代人只有黄河封冻的概念,没有凌讯的概念。黄河凌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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