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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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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筝心中暗惊,已经想到这可能是古人的火牛阵故伎重施,会不会是有人泄密?还是白衣军地攻城新战法?
  只见那牛群,倏然之间猛奔起来,却是有数百头蛮牛,牛尾巴突然着火,吃痛不过,不得不向前狂飙。
  牛蹄践踏,大地震颤,立时所过之处,地雷爆炸之声不绝,铁片横飞,血肉四溅,场面之血腥震撼,令福州城的士兵心中战栗,脸上变色。
  蛮牛狂奔,趟出一条安康大道,列好阵势的白衣军便如雷霆般压向福州城下,当先只见一面“刘”字大旗猎猎飞舞,白衣军主帅刘六到了。
  大约离城一箭多远之地,遍野白衣军铁骑收队成阵,白衣军先锋马鞭一指,大笑骂阵:“早早献城受缚,免你一死!”
  战鼓隆隆动地,白衣军铁骑却是将福州城围了个环城皆白,整个战场响彻震天动地的杀声。
  战场不再沉寂。
  城中数万民军原本没有结阵而战的训练,虽说与小股倭寇对战,人人凭着武技能够一争雄长,但面对历经严酷实战的白衣军,却是毫无章法,而且其中会娴熟使用藤牌地乡兵并不是很多,而结阵大战,尤其是以步战骑,步兵若无藤牌、盾牌结阵防护,野战简直就是等着被人杀。 藤牌,非但是个人搏杀必需防护,就是结阵对抗铁骑也是步兵必需,在城池攻防争斗中也有相当作用。
  步兵不会灵活使用盾牌和地趟武技,便只能不畏死的硬攻。 饶是如何拼命搏杀,在白衣军的初次试探攻城中也死伤大半,若非是守城战,那就更是不堪。
  此后,白衣军围城而攻,福州城时时都有城破之危,然而全城死战,虽然也坚守一月有余,但终于在十二月,被白衣军出人意料地炸倒西门城墙,攻破了福州,战死者不下两万。
  城破之日,城中官军、民军,士气不振,都只能弃城出逃,各奔东西。
  福州一役,震动八闽,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不得不抽调更多兵马追击堵截白衣军,整个帝国几乎都被白衣军进攻福州的消息吸引住了目光,然而有多少阴谋诡计就在大家所忽视的角落不断滋生,伴随着暗地里的死亡、血腥,如潮起,如潮落。


第四章 逃亡的乌鸦
  身处闹市,我心彷徨。
  忧从中来,食不甘味。
  身在酒楼之上的高阳,手里捏着小酒盅不言不动已经有好一会儿。
  桌子上的下酒小菜,一盘片得极薄的熟牛肉、卤肥肠、熏肉三样儿攒盘,一碟子炒得焦香的椒盐蚕豆,一盘烤得外焦里嫩香味扑鼻的海鱼,虽然是高阳最爱的几样,但他完全没有了一贯的闲适,没有了品尝美酒佳肴的雅兴,只顾想着心里的事情儿。
  经世学社的两员大将,一贯气傲天苍雄心万丈的卢龄和林之洋,两人背后的家族——卢家和林家都是泉州商贸大族,虽然比不上帝国大家族风氏家族的财势实力,但在泉州本地也是响当当的缙绅大族。 卢龄、林之洋两人,本来满脑门子经世致用,经济天下的心思,未曾想此次驰援福州,守城一役却是灰头土脸,非但不能建功立业,反而败逃回乡,心中大是不甘。
  败还途中,还在船上,卢龄、林之洋俩人就在商量,方今天下,大乱之世,不愁没有英雄用武之地,两人有意重整旗鼓,大干一场,但在这之前,需要增广见闻,增加实力。
  卢龄、林之洋提议前往岭南一带游学,掌握更多的西洋兵家奥秘,不过,他俩想拉上高阳一起前往岭南的妈阁。
  高阳知道,因为福州一役的溃败,经世学社地同仁们都没能建立功业。 但白衣军攻城爆破、掀天揭地的恐怖景象,大大刺激了卢龄、林之洋等人,这是卢、林两位同仁社友欲往岭南游学的直接诱因,但这并非是卢、林两人一时的头脑发热。
  卢、林两家子弟中,有不少也是亦商亦匪的家伙,经常往来南洋、日本、吕宋等地贸易,获利丰厚。 两人平常就知道一些岭南和南洋等地的情形。
  加上两人又是实学一派儒生的关系。 卢龄、林之洋平素即与西儒交往颇多,因此对岭南地面地情形相对熟悉。 亦知岭南香山县的妈阁港是西洋波图加人聚居地地方,当地波图加人与帝国签订有借地协约,借住香山县妈阁地面,每年须向香山县缴纳地租500两白银。
  波图加人在那里成立有‘市政议会’,妈阁的市政议会每三年改选一次,市政议会长官则被帝国朝廷授予“夷目”一职,作为管理妈阁港波图加人的帝国官吏。
  对于波图加人的火炮铸造。 对于西洋的机械,对于西洋的天文历法,对于西洋传教士汇聚的妈阁,卢龄、林之洋一直有着一份不切实际地狂热和渴望,想尽情发掘其中的奥秘。
  当然,高阳在经世学社的这两位社友同仁,也都是儒生中的佼佼者,不是愚昧保守之辈。 他们从‘西儒’(传教士)身上看到了不少中土上国不如西洋的地方,一心只想着如何掌握的长处和优势,令西洋之术尽为中土所用,倒没有想过排斥和拒绝西洋事物,卢、林两人本就动过前往岭南的念头,只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没有成行而已。 这一次。 却是白衣军的攻城,刺激了卢龄、林之洋两人原本就有地念头,变成了再也无法遏止的冲动。
  想想福州当日情形,也无怪卢、林两人执念甚笃了。
  白衣军四面围城时,穴穿地道,四面攻城,屡屡欲将地道掘至城墙之下,灌以火药,爆破城墙。 只是福州防守严密,城墙高大坚厚。 城内守军十余万。 白衣军数次强攻。 均被守军击退。
  但白衣军锲而不舍,终究在围攻福州一个多月之后。 突然在攻城中引爆一处地底火药,崩塌城墙,攻入福州。
  城破那日,城墙炸裂,声如雷霆,直如掀天揭地一般,怎不动人心魄?也无怪卢、林两人要去岭南师从西儒,学习西洋兵家术巧的奥秘。
  败还泉州之后,因为到福州驰援作战的乡兵勇卒,死伤不少,这如何抚恤补偿,如何安家下葬等,却是很繁重烦人的事情,再加上担心白衣军可能进攻泉州,还必需商量和准备家族的迁徙逃亡,事务繁重,卢龄、林之洋实在太忙,只得将这个念头暂时搁置,初步打算是等这些善后事宜有个头绪之后,再与高阳促膝深谈。
  至于高阳,本质上是学问家,对于琐碎事务并不热心,所以他在起初帮了一把手之后,也就每日在这酒楼之上借酒沉醉,以麻痹彷徨地心灵。
  高阳,在帝国乱世来临之际,还未规划好自己未来的走向。
  恍恍惚惚之中,高阳却不意间听到了一些怪异的谈话。
  俗话说,隔墙有耳,还真是不假。 这酒楼的二楼,有着多间分隔开来的雅间,板壁其实都是木质,天长日久,未免维隙较多,隔邻交谈的声音稍稍大一点,就能约略听到一些话语。
  “青铜王”
  “夜航船”
  “荡寇盟走狗斩草除根打狗队”
  “南都教难”
  “耶酥基督”
  高阳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些,却也甚是迷惑,不知道青铜王、夜航船、荡寇盟是什么东西,但‘南都教难’却是令他心中一凛。
  所谓‘教难’,高阳知道那是基督教会与帝国儒生的分歧和冲突异常激烈之时,地方上的儒生们利用其势力针对一些受过洗的教友进行迫害和压制,冲突甚至可能演变成流血事件。 但目前而言,在帝国各地,有基督教会流传的地方,难免都会有些冲突。 但演变成流血事变地话,就称为‘教难’。
  其实这是难免地,任何一个外来的教门组织,在初期传教时,都可能引发冲突,甚至是流血。 因为这改变了某地旧有地利益格局,作为旧有格局中的既得利益群体。 当觉得自己利益受到损害时,肯定会不满。 甚至实施反击,而有反击就会有还击,利益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会最终出现流血事变,乃至付出若干生命的代价。 在帝国历史上,儒佛道冲突,乃至酿成‘灭佛’、‘抑佛’等事件,并不鲜见。 外来地教门组织。 不做相应的改变,以适应当地地风土民情,就只能成为邪教和野狐禅,受到本土既得利益群体的凌厉打压。
  基督教会与儒生们的冲突,目前来说,总体上还相对温和,因为基督教会的传教士们在中土帝国举步维艰,暂时还处于夹着尾巴做人的层次。 虽然在帝国也有些地方爆发了教难,但还不算过于广泛和激烈。
  高阳毕竟不同于普通的帝国人,他是很清楚基督教会的霸道秉性,基本上佛、道教门能够包容诸神诸佛,算是比较温和而松散地教门组织,就这样也都冲突不断;而象基督、清真等教派。 都是主张信仰唯一的神,怎容得下其他教派的神与上帝或者真主平起平坐?冲突难免。
  南都教难?难道南都的儒生们与基督教会之间,又出现了大的冲突?看来得去问问卢龄和林之洋,他们家族也许会知道多一点。
  高阳暗自忖思,这时隔邻的交谈已经转向了其他的方面,高阳收回思绪,想着卢、林两人的提议,对要不要去岭南举棋不定。
  事实上,高阳并不知道,作为对白衣军南下江南地回应。 各方势力的厮杀已经大大的激化了。 江南大地幽幽的渗透着一丝丝的血腥气味。
  翻越丛山,进入西江。 ‘乌鸦’已经感觉到体力的巨大消耗,需要停下来补充大量肉食,才能弥补他在逃亡途中地损耗。
  作为‘夜航船’二十八宿这一分支的幸存者之一,他必须不停的逃亡,至少在甩掉衔尾追击的荡寇盟打狗队之前,不可能停下脚步。
  由于内奸的存在,‘夜航船’‘二十八宿’分支最近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被江南二十多个大小江湖门派和几十个家族联合起来的‘荡寇盟’来了个犁穴扫庭,作为首领人物的二十八宿死伤累累,几乎连根拔起。 乌鸦只知道,除了他以外,应该还有几个星宿机警的逃出了荡寇盟的罗网,但具体是谁就非他所知了。
  谁让夜航船做了白衣军这桩叛逆地买卖?富贵险中求,遭难莫怨人,乌鸦现在只想着从荡寇盟地手心里逃出去。
  不知道荡寇盟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指夜航船与隐迹匿踪不出好几年地青铜王有牵扯,是青铜王门下的走狗之一,因此他们的追击队伍号称‘打狗队’,戮力的打击一切与白衣军有关的谍探、眼线,尤其是青铜王的走狗,在打狗队的追杀名单上是列入最优先打击的目标之一。
  乌鸦幼时家贫,没吃着什么好东西,平生唯一的癖好,就是想着法子吃,变着法子吃。 这一路逃亡,从福建横穿数百里山林,虽然屡屡被打狗队追及,乌鸦仍然改不了从小贪吃的毛病,逃亡路上,几次都是因吃坏事,被打狗队追上来。 若非,乌鸦的逃亡手段相当高明,早就死在打狗队的刀剑之下了,然而乌鸦仍然是不改其贪吃本性。
  这一路上,举凡鱼、虾、黄鳝、蝤蛴、兔子等等,乌鸦那是逮上什么就是一顿烧烤猛吞,似乎吃饱喝足,远比生命重要,再说乌鸦的手艺还真不错,一般的厨师在这上面怎么也比不过乌鸦二三十年烤东西吃的丰富经验,什么生熟荤素,都可以一烤了之。 如果时间充裕,他大概会用竹钎穿了烧烤物,架在火上烤,一边烤一边转动,他手上还要拿着刷子,蘸上酱、醋、盐、五香粉、白酒等调料,边烤边刷,务求将食物烤透,将佐料的味道烤进食物内层,这才罢休。
  乌鸦在这次逃亡途中,混不顾食物的香味引来某些猛兽。 更不怕引来追杀他地打狗队中人,总是想尽办法利用逃亡间隙烤东西吃,全然没有被追杀者凄惶不安的自觉,这种种情形将衔尾追击的打狗队气得半死,因此对他的追杀也特别激烈,谁见过这么悠闲的逃亡者?那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嘛?想不让追杀者们生气都难啊。
  其实除死无大难,乌鸦早就豁了出去。 就算死,他也得是个饱死鬼。 何况他的吸引牵制,能够令夜航船其他地兄弟多一分生的希望,也算对得起夜航船长久以来对他地提携和关照。
  在确认荡寇盟打狗队一天半天之内难以追上来,足够他弄吃弄喝小睡一觉了,想到这里,乌鸦忽觉馋焰难耐,应该去打些野味了。
  山谷中。 犹存余烬的火堆旁,围着一堆穿着各异,手提刀剑弓弩标枪藤牌的武士,其中还有几个出家人、儒生、商贾模样的人,也都携带着各色兵刃,男男女女不下二十人,他们唯一相同的便是都在脚上套了皮札翁,绑腿。 这是利于在山林地带行走的利落装扮,是个顶奇怪的队伍。
  现在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看情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般来说,不善飞地禽鸟,肉质较为粗糙。 乌鸦的经验,对待此种禽鸟。 用泥包烧烤的办法最佳,而以其他的法子做,怎么做都是浪费鸟。
  乌鸦也不愿意在积雪的山林中大肆捕猎,那会耗费他太多时间,得不偿失。 吃完了他还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呢,否则消耗的体力得不到恢复,对他的逃亡是绝对不利的。
  乌鸦马马虎虎打下一堆雪地觅食地禽鸟,以麻雀、鹌鹑居多,还有几只在丛林中的小山雉,这在江南的冬天。 也都算是不太坏的收获了。
  乌鸦小心的将顺便带回来的带胶质地泥块揉和成团。 顺便把路上抢来的五香粉、酱、盐、料酒也都和在泥里,然后用泥把麻雀等禽鸟一个个地包起来。 包成一个雀形泥团,然后点燃松枝烧烤。
  熏烤肉食,松枝是上品,松枝烧起来会散发松油,那油布在泥团外,使泥团内的香味不致外溢,等到泥团被烧硬,像砖块一样,也就可以了。
  待到温度降至合适,乌鸦迫不及待地将泥团敲开,里面的麻雀,它们的毛全部被泥巴给沾掉了,泥壳内的麻雀,通身光亮,油脂外溢,且皮也有一点焦香,而和在泥中的各色调料的味道也都进入麻雀的肉里,这吃起来当然是色香味俱佳,那叫一个好吃的呀。
  当乌鸦狼吞虎咽将烤好地禽鸟,一气儿吃光之后,便找了一处岩缝藏身大睡之时,他并不知道,在他逃亡地前方,已经有追杀他的人正张开大网,在等着他一头撞入。
  他妈的地,太大意了!
  刚刚从积雪盈尺的松树林中钻出来,乌鸦猛然色变,狠狠咒骂着自己。
  甩掉了一群实力强劲的追踪者,却谁知道还有石敢当在前头挡路。
  七个黑袍曳地的怪人,在乌鸦前方一字排开,眼眸中冷电幽森,令人毛骨悚然。
  乌鸦眼神渐变,瞳孔收缩,焕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奇异光芒,冷然注视着拦路的黑袍怪客,阴森诡秘、阴寒残忍的气机徐徐涌动。
  对方那种慑人心魄的狂野气势,乌鸦也是心惊,这几个黑袍怪客肯定是江南黑袍会的人,而黑袍会据说与诡异莫测的黑巫门有渊源,绝对不能让他们先出手。
  “杀!”
  声如乍雷,光流电泻。
  最左侧的黑袍客刀刚出鞘,刀光临头,他仅来得及后退半步,左胁已被乌鸦手中的短刀斜剖而开,鲜血染红雪地。
  电光闪动,惊雷轰隆,天动地摇,连声爆震当中,绿火眩光进射,硝烟弥漫,血肉残肢四散崩飞。
  黑袍会的人,在这瞬间倒了五个,还没有倒的两个亦如厉鬼,满身绿火,升腾窜走,脸孔五官浮现出可怖的黑气。
  声威赫赫的黑袍怪客在瞬间死在乌鸦地邪异火器之下,猝不及防。 真是冤枉也。
  贴地向前翻滚窜走的乌鸦,倏如星丸跳掷,一蹦而起。
  流火一瞬,一支斜射过来的袖箭风雷迸发,封喉阻路,乌鸦暂时走不了。
  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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