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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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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伙人,跨蹇驴而从油碧车,看去似乎象富贵人家踏青游玩的队伍。
  跨驴而行的约莫有五六人,男女皆有,一个个丰姿洒落,气宇不凡,鞍前鞍后,背上腰间有一些鼓鼓囊囊的青布卷,或长或短,看着就象是兵刃之类,这也是先前捕役不敢造次的原因,谁知道是不是南都的权势人家远足郊游呢?
  捕役们谁又是不知轻重的人呢?都懂得明哲保身,因此也不撩拨生事,只管报上去了事。 得罪了南都那些势豪,麻烦太多,说不定被那些权门豪奴一刀砍杀,连申冤的地儿都没有,那才叫自作自受呢!
  虽然那些男女,都不曾戴上帷帽、面衣,但江南风俗奢靡放浪,就是大户人家现在也多不拿那些礼教礼法当一个事,家中女眷出游,一定要用面衣之类遮蔽容色的也不多了,比之帝国北方和内陆市镇,大是不同。
  在江宁,那些捕役闲汉就是些拣软柿子捏的人物,对付升斗小民自然如狼似虎,但却不敢对权势大族耍横。 这事儿,就看古大师爷如何定夺了。
  古勉缩回车厢,略略愣怔了一下,吩咐下去:“不要招惹他们,照旧去湖边。 ”
  一帮捕役马上知道后面那一队人,不是他们惹得起地人物了,立马老实了许多,叫嚷地声音也小了些。
  蹄声得得,车声辚辚,油碧车和那几骑驴骡,渐渐赶了上来,然后超乘而过。
  斜倚在车窗旁的古勉,这时注意到那队伍中几名跨骑驴骡地乘者。 作为男人当然是先注意到队伍中地女人,尤其是漂亮美丽的女人,再及其他了,就算古大师爷如今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也是如此。
  随在油碧车旁的是一名头挽丫髻的女孩,顶多十七、八岁,娇俏的面孔还挂着几分调皮的神态,却是小家碧玉。 温婉可人模样。 不过仔细看地话,当可注意到。 这名女孩给人一种虚无缥缈,朦胧摇曳的感觉,给人莫名地压力。
  而稍稍堕后几步,则是一名魅惑惊人的**,梳着一窝丝杭州缵的她,当然不会是待字闺中之身,约莫二十几岁。 肌肤胜雪,杏眼秀眉,红唇微微张翕,贝齿晶莹,象是随时都在吐露暧昧消息。 正是蜜桃成熟时的大好年华,浑身都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媚力。
  这**身量颀长,惹火身材,玲珑透凸。 双眼中更是流溢出毫不掩饰的野性热力,充满引人征服的魅惑,然而在古大师爷眼中,这名**却是给人带来灾祸地红颜祸水,因为他那饱经世事的老眼,在那一双野性的美丽眸子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阴冷无情。 相信惹到她的男人一定会后悔。
  而另外一个女人,年岁要大得多,她的身上有着一种恍若隔世的神秘气质,或者说,她即使面带微笑,你也觉得与她咫尺天涯,仿佛她是在另外一个世界。 遗世而独立,仿佛就是她全部美的存在意义,这种美因为有了遥不可及地距离,仿佛不会给人带来危险。 却有一种脱离凡俗的不世高贵。
  高贵之美容易令旁观之人产生谦卑或自惭。 这是一种压力。 它要你来承受,就这么简单。 在这个高贵的女人面前。 即使一瞥眼神,甚至也能令人窘迫、失态,譬如古大师爷一贯的镇静自若,转眼却变成了拘谨、张惶。 谈吐之间一贯气定神闲目光炯炯的古大师爷,在那一刹那,忽然觉得手足无措。这种感觉,令古勉很受伤。
  但是,想到对方的可怕,他又释然了——毕竟,那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地传说,惹不起啊惹不起。
  至于那几个男人,古勉已经来不及仔细观察,因为那一队车马,早已经在踏踏蹄声中赶到了前面,现在只能看到背影了。
  “都是些什么人啦?”直到那群人消失在去往湖畔的方向,才有人不自觉的问道,刚才那群人经过的时候,他们这一群横行于城乡的捕役闲汉,都慑服于诡异莫名的气氛中,这时方才如梦初醒。
  “是你和我绝对惹不起的人。——不该问的不要问。 ”古大师爷大不耐烦了。
  奇怪,华严宗和牛头禅门下的俗家门人怎么都到江宁来了,而且走在一路?其他男女又都是谁家门下?
  古勉若有所思,他前几年还在山东巡抚幕中,一次因刑名公务在浙江巡抚衙门中,曾经碰巧见过华严宗、天台宗、牛头禅等宗派门下的几个中土佛宗俗家传人,其中就有那个看似魅惑无比实则无情冷酷地花信**和那个气质离尘高贵地女人。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个魅惑**是‘牛头禅’一脉传人——‘心月狐’封七娘,行事手段最是无情冷厉;而那个令他拘谨张惶、手足无措的高贵女人则是华严宗地一代俗家女英‘广寒天凤’伊十一娘,据说早已经是戒律会‘伏魔金刚’‘天龙罗汉’中的佼佼者之一,而且还是佛道戒律会十三峰的候补人选之一,别看她在气质神韵上离尘高贵,比之魅惑的封七娘迥然有异,其实她动起手来怕是更加凶厉、更加阴狠,且不留任何余地。 想必与这两位女煞星同行之人,也都不是善茬。
  戒律会中入选‘伏魔金刚’、‘天龙罗汉’、‘诛邪真君’、‘真武神将’之列的人,都是佛道两门中的护法菁英,哪一个都不是寻常人物,在古勉看来,这些人所到之处,必定带来血腥灾祸——皆因事有前例,古勉在公门中做事,可没少给戒律会善后擦屁股。 戒律会的人物,可以对那些邪教中人一杀了之,拍拍屁股走路,至于那诸般善后遮掩事宜,也就只能苦了他们这些在官府中跑腿卖命的小人物,百般卖力周全。 才不致惊世骇俗。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至少对于古大师爷而言,戒律会是惹不起,动不得地存在。
  唉——
  古大师爷忽然觉得,湖上垂钓是那么的索然无味了。
  “等到六月天,风和日丽。 水田里稻穗低头时候。 湖里鱼更肥喽,渔船里满舱都是肥美鱼鲜。 花上几文钱。 就可以买到一条两三斤重的鲤鱼”
  在江宁县衙的刑房掌案古勉大为头痛的时候,被他一眼认了出来的封七娘、伊十一娘等人早已经上了船,光景是要过湖。
  乘船来迎接他们的是以武当派出身地戒律会‘真武神将’——‘虎鹰’王仙湖为首的一群人,彼此级别相当,又是素识,也都不用客套什么,至于与‘虎鹰’王仙湖同来地‘永昌盛大钱庄’大掌柜王周鼎。 伊十一娘、封七娘等人只知道他是王仙湖的本家亲戚,也是武当一脉的俗家弟子,辈分不低,其他并不了解,他们也不愿意与商人有太多的交往。
  对于这些佛道戒律会的上层人物,吃穿花用一应用度都自有戒律会供给,根本不用发愁,他们也很少会去想戒律会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是怎么来的。 在他们潜意识中,或许会认为那些银子都是募捐化缘而来地吧。
  不过,王周鼎毕竟是大钱庄的大掌柜,长年手握钱庄大权,气度也自磨炼而出,兼之口舌便给。 倒也不招人厌,反而令四座之人都对他的介绍颇有兴趣的样子——当然,这次戒律会落脚的地方就是王周鼎专门腾出来的王氏别庄,作客嘛,总要给主人几分面子的。
  王周鼎忝为东道,给贵客们捎带介绍一下王氏别庄附近的风土人情,也是顺理成章地事。
  与封七娘、伊十一娘同行的小丫头,是禅宗旁支‘空明寺’一脉的嫡系传人杨可儿,身份却是不低,只是眼下还没有出师。 这番仅是跟着伊十一娘等人出来历练而已。 小丫头没有什么经验阅历。 让王周鼎三句两句就不着痕迹地套出了家乡籍贯,却是与王周鼎的祖籍相同。 王大掌柜打蛇随棍上,很自来熟地与杨可儿攀认了同乡。 于是,王周鼎又藉着这层关系,道是看在同乡份上,许诺要捐给杨可儿的师门‘空明寺’三千刀皮纸、五千刀麻纸以及绫、绢之物若干用于印制佛经典籍时,一干客人听在耳里,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谁说商贾都掉在钱眼里来着?这一笔银钱,数目不算大,可也不小了也。
  待到王周鼎又说他的别庄就有一座纸坊,用麻料和竹料制造一种质料不错地官堆纸。 应天府的书商刊印发行百家姓、千字文、增广贤文、历书医籍、四书五经、佛经道藏等等,用纸的十分之一就是他家这座纸坊供货。 一干客人更是惊叹不已。
  饶是这些豪杰、巾帼见多识广,也要咋舌了——应天府是什么地方?帝国两京之一,城里就有百万居民,郊县又是数百万口,纸张半由官方纸坊所出,私商能在其中占一成之数,那是什么概念?私人纸坊都能占这么大的份额,难怪是他掌理偌大的永昌盛大钱庄啊,果然是当代大贾啊。
  杨可儿毕竟是女孩儿家,这新认的同乡在众同道面前为她出手如此大方,无形中既抬高了她的身份,而且等于她为师门‘劝募’了一批价格不菲的纸张绫绢,也在无形增加了她将来在师门说话的份量,自是倍觉有面子,说话间便与王周鼎亲近了许多。
  这时,王周鼎便说道:“听说伊师姐和杨师妹都爱吃鱼羹,已经吩咐下人,每天从鱼牙子手里,拿三五十斤少见鱼鲜,让厨下整备齐整。 封师姐爱吃炙鸭掌,庄上每日准备杀上四五十只取鸭掌。 王师兄,喜欢绍兴花雕,庄上也预备得多的,至少二十年陈”
  众人听王周鼎随口道来,居然面面俱到,将每个人地嗜好都打听得清清楚楚,都已骇然。
  这手笔,事先要下地工夫可太大了。
  杨可儿娇憨的问道:“可是,可是。 你怎么知道伊师姐爱吃鱼羹?小妹都不知道伊师姐她爱吃鱼羹嗳——”
  “这是不颠大师吃醉酒地时候说地呀——”
  王周鼎这话一出,四座一震。 ‘憨和尚’释不颠,平生不戒酒肉,却是华严宗一脉有数高手,浙江‘普德寺’住持,又是近十年来戒律会的当值长老之一,知道‘广寒天凤’伊十一娘这同门的小嗜好也不算奇怪。 但王周鼎这武当门人能够与‘憨和尚’攀上交情,在座之人就不能再当他只是一个商人了——无论如何。 牵扯到戒律会中身分很高的长老‘憨和尚’,就不会简单了。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众人在王周鼎引领下,步入王氏别庄。
  这却是一处殿阁连蔓,穷极弘丽的所在,甚至还有一处鸠工庀料。 土木大作,正在修缮房舍。
  入目是荒庭半亩皆花畦,数椽之外无旷土,蓓蕾在畦,罔不佳妙,盆列甚繁,款朵佳胜,虽然是乡间别庄。 却几乎有不输王侯的气派。
  具道契阔,备极寒暄等事不必细表,众人从金陵一路过来,时候这会儿却是不早,庄上已是洗尘宴设,设筵招宾。 花厅中开列数十筵,铺张炫目之极。
  诸客人少顷更衣毕,纷至沓来,入席列坐,其中美姝十余辈,伊十一娘、封七娘、杨可儿等亦在其中,异香浓射,姗姗拥出,光艳明媚,有若芙蕖之映朝日。 目不暇接矣。
  俄而奴仆婢女纷献佳肴。 烹饪自无不精。 酒既行,珍肴杂错。 入口甘芳,并异常馐,主宾纵饮甚欢,相得恨晚,盛会空前,丝竹之声,响彻云汉。 其中一乐伎,琴筝技艺尤为精绝,琴音嘹亮数倍于常琴,烈适足以开胸,柔适可以荡魄,半支香的时间里,合厅寂然,无有咳者。 琴操既阕,铿尔一声,如击清磬,鹤唳龙吟,不能媲美。 众皆点首赞叹:“绝技!绝技!”
  酒终宴散人不寐,王周鼎与‘憨和尚’不颠上人门下首座弟子‘纹龙和尚’释智宗走在一起,这是要去拜会戒律会长老阁地当值长老和戒律会十三峰的某几位,商谈紧要会务,协调各派步骤,部署接下来地具体行动要领。
  帝国许多人都知道帝国五大钱庄的后台靠山很硬,有不少势力广大的大财东参股。 许多人也相信,五大钱庄的财东甚至包括了内廷二十四衙门的太监少监、锦衣府府督、内阁首辅次辅大学士、六部尚书、五军都督府都督,还有上亲军二十二卫、鹰扬左卫、鹰扬右卫、京军五军营、神机营、神枢营的大小将官,都察院左都御史副都御史、地方督抚大员和布政使、帝国勋戚大族等显赫人物、当朝权要,甚至有人猜测皇帝是不是也在五大钱庄中的某一家参了股。 却很少人知道,佛道戒律会以及一干佛道宗派就是五大钱庄众多财东中最大地一个财东群体和最早创始人之一,即便是雷、顾、风、丁四大家族,单独一个家族在五大钱庄所占银股也远不及戒律会以及其他佛道宗派的总和多,除非一干世家大族全部联手则又另当别论。 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机密,仅有部分传承久远的大宗族和大门派的当家主事人才知晓的绝密。
  王周鼎的家族本身就是‘永昌盛’的财东之一,自其祖父以来,父子相传,以大掌柜身份执掌‘永昌盛’将近百年,自然是有些过人手段,才能够维持家族地位和声望不堕,在虎狼丛中立身,自己必是虎狼,否则早被虎狼吞噬干净了。 王周鼎在武当一派中并不是平辈中地强势人物,然而他‘永昌盛’大掌柜的身分却也足以与戒律会的当值长老分庭抗礼,并不低下多少。
  戒律会这次调集人手,一则是因应时局动荡的形势,要有所作为。 白衣军的一支渡江南下,所向披靡,弥勒教、白莲教、魔教等邪门异教因而闻风响应蠢蠢欲动,魔道、黑道、绿林中人也屡屡活动,搅得一派乌烟瘴气,各派当值长老一致认为应该予以邪教以沉重打击,压制邪教的嚣张气焰。
  再则,在吕宋地麻尼剌,日斯巴尼亚的总督府对华夏侨民的压榨欺凌更为残酷,华夏侨民与日斯巴尼亚人的冲突日益加剧,战火一触即发;而且戒律会自己的谍报渠道,也探听到辽东武宁侯对日本化装袭扰越发频繁,这已经影响到东南沿海的对日走私,而与英吉利、和兰、波图加的贸易也大受影响。 但问题还不在这,五大钱庄真正的问题,是他们已经敏感的意识到银路断绝的严重性。 银路断绝,通货紧缩,这对小家小户地商贾打击更为致命,进而还会波及工匠作坊和农户,对目前赢弱动荡地帝国,这是很不利的消息。
  从情理上说,五大钱庄并不反对教训教训日斯巴尼亚和日本——日本江户幕府地锁国令,使得帝国对日直接贸易以及波图加的转手贸易都在减少,银、铜输入非走私已经不能得,战争似乎也可以作为选择之一。
  但是,所有搜集的谍报,都表明目前并非打击日本的最好时机,尤其是在华夏侨民与日斯巴尼亚的冲突犹如干柴烈火之际,任何武力冲突都难以掌控其走势,恶劣的后果,巨大的损失,也许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
  五大钱庄和戒律会其实都希望,在帝国各地农产大歉收的艰难年份,这两地的冲突最好能错开,避免同时爆发。
  只是,在五大钱庄与戒律会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两方面的分歧还是很大,这就需要两方面话事的人坐下来商榷一二了。
  从帝国各地召集这许多菁英,岂是为着游山玩水而来?五大钱庄与戒律会以及佛道各派之间的明争暗斗、合纵连横也是非常激烈的,所有人都想在未来的乱局中寻求到自己的先手和优势。
  王周鼎攀认杨可儿为同乡,自有其用意在。 戒律会各派都在争夺、结纳同盟军,五大钱庄又岂甘人后哉?
  烟水迷离。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轻舟竞渡,搅动一湖春水,鸥鹭惊飞,北巡宁夏府的雷瑾与堪舆署提领司马翰泛舟于宁夏城外西套连湖,将近暮色四合时这才转回,大大过了一把垂钓瘾头的司马翰不禁诗兴大发,随口而吟,大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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