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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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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遂却是一脸地平静,对刘惠的一派江湖口吻恍若无闻:“我们手里还有楚王府的那批染毒的粮食,已经过了这么久,其中毒力已经消散了大半,人吃虽然还不合适,但拌合草料粟豆,饲喂马匹却没有什么大碍了。 官军其实也不够粮食吃,咱们是不是考虑,最后再利用一下这批粮食?以粮为饵,如果官军上钩。就是我们打他一家伙的机会。 ”
  “人如果吃了这种粮食,会怎样?”刘惠问道。
  “吃不死人,人吃了这种粮食,就是会在一两天之内上吐下泻而已,马匹若未以草料粟豆拌合这种染毒粮食饲喂,也会上吐下泻,但已经没有以前那种致死地毒力了。 当初咱们也拿马匹试过一次。 最好地战马喂上一点点,也得躺下十天半个月。 现在纯喂这种粮食,马匹拉稀也就持续两三天吧,可见该批粮食所染毒力,已然削减了大半。 ”赵遂皱了皱眉头,“愚弟现在也想不大明白的是,当年那些人——为什么不放火烧掉这批楚王府的粮食,而是下毒呢?”
  “想那么多干啥?”刘惠不以为然。 “当初陈翰不是说‘毒粮计’吗?没准还真的可行。 你看是不是找个机会,诈败一次,让乔老爷子高兴高兴,拣个‘便宜’?”
  “呵呵,不用诈败,乔老爷子也会想方设法打咱们粮食的主意。 ”赵遂冷笑,“咱们只须卖个破绽,就算乔老爷子不上当。 他手下那些京军、边军的悍将,也难免有上钩地。 ”
  “那咱们就试试?”
  “试试!”
  
  数日之后。
  数骑当先,在前探路,一队披着白色披风的白衣军轻骑,沿着信阳州地官马大路,沓沓走马。 运粮的骡马车队,首尾相连,在后行进。
  一个千人马队,前后夹护,前哨斥候、后卫游骑四散警戒,这样地力量,一般官军便也不无法与之颉颃,行军路线如果选择地好,一般不会出什么事——他们此番送粮的目地地,则是在开封附近来回掠袭的白衣军‘前军都督’小张永统领地前军。
  蹄声得得。 烟尘滚滚。 押运粮食的骡马车队慢慢消失在原野尽头。
  又过了好一阵,十余骑快马。 以小快步得得疾行,沿着白衣军运粮马队的去路赶了下去,不时勒缰驻马,查看路上遗留的马蹄印和车辙
  人马过后,荒蔽的丘陵原野,重新沉寂下去,料峭春风掠过,扑面犹寒
  三月寒食近。
  遍地飞花,刘文的心情也如这春花般的灿烂,春风得意马蹄疾,作为乔行简麾下重要将官,固原镇番上宿卫的边军将领,现在也是位高权重,管领着“左掖营”数万军马,若能彻底剿灭中原白衣军,侯伯之爵封,也非妄想呢——想那武宁侯、平虏侯,不都是在剿灭流寇地战事中立下战功而封侯进爵的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
  刘文此前率本部兵马,奇袭流寇匪首小张永,白衣骑兵战势不利,尽弃辎重粮秣,飙然远遁。
  刘文引兵追击,两破白衣军的反攻逆袭,攻拔被流寇盘踞的县城一座,堡寨有七,军资缴获丰厚,如此战功,自然是三军将士尽开颜,‘宣武公’更是通令全军,不吝嘉勉,并专折上奏,为他请功,如此荣耀,刘文心头又岂无“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呢?
  虎视河南,耀武中原,如今万里觅封侯,正是刘文志得意满之际。
  大营已有军令下来,近日要对白衣军发动新一轮的进剿作战,乔公爷敦促各部克期整备粮械,听候调遣。 刘文身为‘五军营’地高阶将官,自是责无旁贷,连日间忙着巡查整备的军务,不得空闲,但一想到异日以功封侯,满腔都是壮怀激烈的豪情,干劲十足。
  粮械准备齐整,万事俱备,只待一声令下,便可效命疆场,搏取功名。
  忙忙碌碌的一天下来,除了夜间上哨的将士,刘文所部营兵多已坠入梦乡。
  然而营中急骤的哨声和号角声,暂时打破了刘文的美梦——敌袭!
  惊疑不定的刘文,抄起头盔往头上一扣,一边飞快地系着盔绳,一边便冲出营帐,正要问个明白,便见一队骁骑从营地外迅猛突入,人马无声,蹄声如雷,杀气腾腾,森森可怖!
  心中一惊,刘文腰刀出鞘,金鲤倒穿波,向营帐后侧疾退——他的亲兵马队就在一侧。 犯不着单刀赴会逞英雄。
  那突入营地地马队,白衣如雪,带着一股邪异莫名地杀气,如同白衣无常一般,阴冷残酷!
  “白衣神兵”!
  白衣军地精锐骁骑,刘文并不陌生。
  便在此时,猛烈的呐喊骤然响起。 如同炸雷般令人震颤。 随着呐喊,轰轰蹄声中。 涌出数十顶盔贯甲地红袄骑兵,甲叶铿锵,刀光森然,刘文的亲兵马队到了,他们是官军中的骁骑精锐,不比一般外卫官军,而是刘文一手操练出来地边军悍兵。 极是剽悍善战,从固原镇一直跟随着他,跟随他更番入卫,跟随他南下中原,是刘文最为信赖的底牌。
  没等发令,他地亲兵马队已然齐齐呐喊:“杀——!”策马冲杀上去。
  刘文手下亲兵,都是身经百战的锐勇壮士,遇强越勇。 此刻见白衣骑兵突阵入营,更是激起好胜杀心,杀气腾腾。
  而那些‘白衣神兵’亦都是千中选一的骁骑战士,策骑冲击,肃然无声,抡开刀枪。 大开大阖,硬拼猛杀,与官军战成了一团。
  鸣镝破空。
  蹄声如雷,隆隆滚过,喊杀声山呼海啸,伏兵四起
  甲胄闪着幽暗冷厉的幽光
  血与火交织
  白衣军来势凶猛,官军骁骑久经战阵,都不示弱,策马飞骑,凶猛冲击。
  两军杀到一处。 却是难解难分。 吼声、杀声响彻天地。
  一名千户策马穿过激烈缠斗的战场,给刘文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左掖营’有好几千人吃坏了肚子,突发腹泻,疼痛无力,浑身绵软,不可能上阵厮杀了。
  敌人突袭,‘左掖营’却已经有几千人因莫名其妙的‘疫病’不能参战,这场战还能打下去吗?
  事不可为,留此无益!
  刘文当机立断,传令且战且走,全营撤退!
  本来,机会难得,他是打算与白衣军交锋恶战的。 但是‘疫病’暴发,却是他无法抗拒地梦魇,退兵是唯一选择。
  马蹄声骤,不再恋战的官军逐渐没入夜幕,渐渐远去
  大败亏输!
  乔行简很生气,策划多时,预备着乘胜扩大战果的作战方略,谁知一夜之间就变成废纸,这不啻于给了乔行简迎头一棒。
  大意啊!
  开春以来的几场大捷,让乔行简麾下将官都有点盲目乐观了,虽然荷泽一役,让白衣军得手而去,但‘五军营’的将官们,包括乔行简本人都对剿灭白衣军的前景相当乐观。
  然而,这在这时,京军‘五军营’棋差一着,被白衣军硬生生扳回一局,损兵折将且不说,最关键的是折了锐气,长了流寇威风。
  官军会聚商丘,围剿白衣军,因数路军马误期不至,遂遭数年以来的绝大挫败。 官军不但未能如期将‘白衣军’刘惠和邢老虎两部军马合围,困死在商丘之野,反而给了赵遂、陈翰、杨寡妇诸军里应外合,夹击逆袭地机会,最终迫使乔行简不得不率众撤军,被白衣骑兵一路衔尾追杀数百里,伤亡惨重,诚乃奇耻大辱。
  而数路官军未能克期抵达商丘的原因,却是因为那几路官军突发疫病,成千上万士兵又吐又泻,战力锐减,而且还程度不同地遭到白衣骑兵的袭击骚扰。
  如果真是疫病,尚可推诿是‘天意’,非战之罪也。 但随军太医却从士兵吃的军粮中找到了元凶——有些粮食中染有奇怪毒物。
  进一步的彻查,乔行简愕然发现,那些从白衣军手上缴获的粮食,多数都含有此种毒物,可以让人又吐又泻,浑身无力。
  很显然,官军上了‘白衣军’地恶当。
  这怎能不让乔行简生气?
  “公爷,京里来人了。 前阁老杨鹤杨老大人、都察院的佥都御史黄飞熊黄大人,已经在书房侯着了。 ”
  乔行简的亲随掀帘子进屋,垂手站在底下。 小声禀报道。 这个时候,也只有乔府的家生奴婢,才敢在乔行简生气地时候进来禀报了。
  “杨阁老?”乔行简大怒,“两位大人来了,怎么不早来通报?”
  “公爷,他们——是便装而来。 想是不怎么方便。 所以,小的谁也没有惊动。 擅自做主把两位大人让到书房奉茶。 ”
  “便装?”乔行简眼中精光一闪,森然冷肃。 “好了,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老爷这就过去。 ”
  那亲随缩了缩脖子,暗自纳闷,今儿也不冷啊,这屋里都还烧着炕,怎的冷嗖嗖呢?难道是昨儿花酒喝过头。 肾亏了?嗯,炖只肥鸡补补才行啊,党参、枸杞、红枣
  杨鹤是先皇帝在时的内阁大学士,次辅,早已经致仕回乡,这次重入帝京,却是激愤于朝堂之上奸佞当道,故而挺身而出。 要为君父分忧,舍却这一腔孤忠碧血——皇帝的勤王密诏,对于以忠臣自许地人们,那就是至高无上地敕令,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都察院的佥都御史黄飞熊则是东林党人。
  两人是二月二青龙节那天晚上离地京。 这一路上迤俪而行,商定的方略本来就不是星夜兼程,按程赶路,为的只是掩护他们此行意图,不被皇室密探侦测得知而已。 一路逍遥,走来舒服,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两人完全按照日程常规:卯时起身上路,午时歇息进食,日暮夜宿,日行八十里。 不紧也不慢。 一程接一程,途中还秘密联系窜连了不少同年、同道。 准备勤王举事,因此抵达‘河北大营’之时,也到了三月里了,由于乔行简挺进中原围剿白衣军,一直都在河南前线,亦是直到乔行简败归‘河北大营’之后,才悄然上门。
  书房中气氛极为压抑。
  都知道京畿的形势。
  对于站在皇帝一边的外臣们来说,他们面对的‘当权奸佞’‘乱臣贼子’实在是太强大了一点,京畿一带京军、边军精锐,上直二十二卫,两官厅,林林总总的皇家密探,等等等等,都掌握在对方手中,要想拨乱反正,不容易啊不容易!
  杨阁老、黄御史两人从京师带来加盖了皇帝御印地勤王诏书、皇帝亲笔谕旨、密敕、亲笔书信、随身信物、御印闲章,一一展示在乔大公爵面前,这些东西是如何从大内西苑流出宫廷,辗转落到东林党手中,在座的三位都不知晓其中内情,但几样物事确系皇帝御用之物,笔迹绝无差讹。
  皇帝在谕旨中所揭露的宫廷隐秘,骇人听闻,拿杨阁老的话来说,实乃亘古未有之大案,巨奸大恶,十恶不赦!
  乔行简当然明白杨、黄二人的来意——他手中掌握着兵权,手上有十几万‘五军营’的骁将悍兵,还有三十几万河防民壮和地方乡绅地主各自操练的乡兵勇卒数十万,若能从这些兵卒中秘密抽调几万精兵进京勤王,正是东林党、复社中人的希望所在,此来游说,当是‘申以大义’,其意在师旅之事尔。
  乔行简甚至还清楚,东林党、复社恐怕暗中还准备了私人武装,但是依靠家族仆役、乡绅勇卒、地方乡兵拼凑起来地武装,又怎及得上久经沙场的京军、边军将士?
  无疑,东林党、复社等外朝臣党,是将密诏勤王的主要希望,押注在乔行简的身上。
  都察院佥都御史黄飞熊见乔行简迟迟未予答复,向北拱手,问道:“寿朋公,我皇上是何等样人?”
  乔行简亦拱手向北,肃容回答道:“旷代圣主也!”
  “现在可以救我圣主的,唯有寿朋公你了。 若其不然,公可向朝廷举发,吾等死得其所,亦无所怨。 ”
  乔行简勃然作色,“你把我乔某看作何等样人?今皇上为天下之共主,忠君报国,吾侪皆有责也!乔某不才,忠君之念,未尝后人,自是有一分力,便出一分力。 ”
  “公言甚是。 吾辈苟利国家,不求富贵;苟利社稷,死生以之!宣武公深明大义,以身许国。 老朽感佩!国有妖孽,魔焰滔天,还望乔公早日整顿师旅,同申讨伐,以期力挽狂澜于既倒,斯为生民之幸,社稷之幸。 吾皇之幸!”杨阁老起身长揖到地,极为沉痛恳切。
  “阁老何须如此?某虽不才。 食君之禄,受君之恩,蒙恩深重,如今君忧臣辱,自当效命君前,沉舟破釜,义无反顾。 成败利钝,在所不计!”乔行简急急扶起杨鹤,眼中隐有泪光。
  “壮哉斯言,甚得吾心!”黄飞熊抚掌赞叹,“乔公真乃国之干城也!”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清明之际,京郊最热闹的便是“城隍爷”出巡。
  八抬大轿抬着“城隍爷”塑像神座在京城内外各处巡走,男女相随。 在“城隍爷”后面赛演秧歌、高跷、五虎棍等等,一路走一路演,沿途街市,观者如潮。
  从人山人海中挤出来地雷瑾,也免不了身上见汗。
  沿河而走,缓步而行。 一路时常可见一些春游男女,就在河岸边折柳盘圈,戴在头上,招摇而过,尤其少女村姑、稚年孩童,多在头上戴柳,寓意避邪除灾,希求平安。
  又有一些春游踏青的文人墨客、莘莘学子,在柳树上挂个装有鹁鸠的葫芦,立于百步之外以弓箭或弹弓射之。 互相赌胜。
  风筝木鸢在天空盘旋。 或高或低的发出悠然的啸鸣
  燕子斜飞,绿水人家。 墙里秋千,笑语隐约
  男女扫墓,拜者、酹者、哭者、为墓除草添土者,焚冥钞楮锭者,以纸钱置坟头者,或远或近,举目可见
  更有扫墓不归,于园圃柳树之间,亲友列坐,饱啖祭品、祭酒,以至醉意薰薰,语渐喧哗
  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
  雷瑾感叹之时,已然望见前方河水流波,绿杨荫里,头上戴柳,鬓角簪花,一身布衣的‘义同兴典押’大掌柜秦彝倚柳而坐,正一个人自斟自饮,左手一个酒葫芦,右手一个小酒盅,其落拓潦倒之状,谁又能相信这位神似泼皮闲汉的汉子,乃是一掷千金地巨商豪客?不由哑然失笑——亏了秦彝这么个昂藏魁伟的大汉,竟然想出这么绝地变装易容之法。
  头上柳枝盘屈,一大圈葳蕤茂盛地青枝绿叶,已经遮掩了大半个脸,鬓角更是簪着一朵大大地红艳通草花,大有山花须插满头归的架势,却将余下地小半张脸也遮却了小半,幸好男人簪花也不是稀罕事情,许多公子王孙踏青游乐,簪花的比比皆是,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就算是秦彝的旧友熟人,乍见之下,也应相逢对面不相识罢?
  秦彝望着雷瑾分花拂柳,从容而来,暗自思忖:这平虏侯潜藏于京郊一带这么久,竟是不露丝毫风声,这份沉潜忍耐,不骄不躁地功夫,若非亲眼目睹,怕是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吧?相貌、装束,虽然改变都不大,但气质神韵却是迥然不同,谁又能将眼前作游春士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与西北的平虏侯联系在一起呢?
  望了望天上掠过的一只风筝,秦大掌柜对出现在面前的雷瑾,拱拱手,低声说道:“我们这边只能出五百,人手再多便不能了。 不过,这五百人在京师也都算得上千里挑一的硬手了。 另外,车马船轿的转运和各种落脚点,我们可以提供襄助的人手。 ”
  “五百人?”雷瑾摇头,“这样地话,我们只能七三拆帐了。 ”
  “不行,最少六四。 我们还得改铸、变卖和汇兑,火耗也很高。 ”秦彝显然对七三分成很不满意,在这个问题上,管你是谁,天潢贵胄、王公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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