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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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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城论剑才多久?雷霆铁骑就已经突入岭北腹地。 而且还是威远公(雷懋)和‘杀无赦’(雷煌)率队。
  ——这阵仗,札太师(天狼一脉的‘魔师’)和阿日斯兰(狮王谷‘大圣者’)非得头痛死!”
  封七娘身旁的人。 是一位年岁稍长的女人,带着一种遗世而独立地神秘气质,总是让人觉得她遥不可及——这一位是佛门华严宗的一代俗家女英‘广寒天凤’伊十一娘,佛道戒律会十三峰的候补,实力更是远在封七娘之上。 (见于 第五十五卷 第六章 戒律会)
  伊十一娘显然不太同意封七娘话里关于‘雷家早有预谋’的判断,“此事,雷家早有预谋不太可能。 但天狼一脉的‘圣物’被平虏侯的人抢走,至少这个消息被雷家知晓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否则,他们绝不可能赶在我们戒律会之前,深入岭北蛮荒的腹地。 若系早有预谋,雷家一定会抢在黑龙城论剑的同时动手,而不是在论剑之后。
  哎,听说,平虏侯与家族元老会处得并不和睦,彼此颇有些猜疑和矛盾。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导致平虏侯与雷家的疏离,也使得他们之间地协同配合几乎没有。 ”
  封七娘默然,这种家族内幕,无论是哪一个家族,向来都是不足为外人道地,诸般种种的‘听说’、‘据说’、‘传说’,都不过是人们捕风捉影地猜测推论,如何能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幸好,伊十一娘也并没有想要在封七娘这儿得到答案的意思,这等家族内幕不到内讧激烈,不到毫无转圜余地之时,是不会被局外人知悉来龙去脉的。
  封七娘搜寻着可见的痕迹,随口转换话题说道,“小妹以前也曾在岭北行走,那时还是在夏秋之际。 隆冬之后深入塞北,这还是第一次,这等雪风削面,鹄立旷野的滋味绝非好受,真不知道雷家这些人是怎么熬过来的,竟是比鞑靼人还要忍饥耐渴,不畏风雪酷寒!”
  “是啊。 雷家向以盐铁畜牧见长,或者,这等风雪对雷家的人来讲,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所以不以为意?”伊十一娘顺口猜测道。
  “也许是这样吧?”封七娘答道,她虽然外表看起来魅惑妩媚。 却出身于书香世家,可不是那种腹中空空,无才便是德的女人,而是诗文词赋、佛经典籍都相当精通地‘才女’:“唐人应役出塞诸诗,读来多有苍凉悲壮之意,是以流芳千古,脍炙人口。 小妹一向只知其然。 不知其所以然。 如今方知岭北苦寒,官兵缩瑟战栗。 不胜凄楚,其痛苦诚非语言所能形容,非身历其境,不知唐人其言之酸而词之切也!”
  伊十一娘重新紧了紧身上的秋板羔羊裘皮大袍,裹了一个严实,昭君套再往头上一套,便是全身都在羊裘袍子的包裹当中了。 如此着淡淡说道:“这冰天雪地,可不是吟诗作赋、倚马可待的地儿。 还是赶紧上路吧。 事情多着啦!”
  佛道戒律会派员深入岭北之地,自然不是为了欣赏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的岭北冰雪,他们每一路人马亦都有着各自的使命,伊十一娘等人一路追踪雷霆铁骑的行迹,也只是捎带着地事情罢了。
  帝国与鞑靼的仇怨年深日久,佛道戒律会中虽然多是世外人。 却也不是太能容忍‘天狼一脉’、‘狮王谷’这样地‘外道’猖狂。 现下既然有了打落水狗的机会,就是戒律会这一帮子和尚、道士也免不了动心,墙倒众人推总是要容易一些的,而历练年青一辈的才能、见识,又恰好正当其时。 何况佛道门下那些俗家弟子们,到时候还尽可以拿着鞑子的人头。 在西北赏金会馆领取巨额的悬红赏金嘛,白花花的银子,那个用处总还是不小地。
  有钱可拿且理由堂皇,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也算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呀呵——长安快要到了!”
  ‘常盛标行’的‘标客’们遥望驿城上飘扬的旗幡,听着随风而来的鼓点,都有点小雀跃,虽然离着驿站还远,而长安城还在更远处。 但一点都不影响‘标客’们回家的热望。
  ‘标师’谢中原一脸的风霜憔悴。 沉默寡言,年仅十七岁的半大小子。 却已经是老江湖了。
  三年?还是四年?
自从他的老爹谢仲(事见第六十二卷第五章 烈士)一去不回,死在了西域,当时还不到十三岁地谢中原便挑起了一家重担。
  谢中原和他那已经死去的老爹谢仲一样,是家传的武艺。
  谢仲生前是个身手极为不俗的练家子,在做赏金客的几年中,也赚了二十几万银圆的血汗钱,养活一家老小是足够地了。
  至于谢中原,年纪轻轻就已经跟随一干父执辈的叔伯们闯荡江湖,也跟他的老爹谢仲一样,干上了赏金客这一行当,算是子承父业,而他加入临潼常氏名下的‘常盛标行’,那还是一年前的事情。
  谢中原这个半大小子,拳脚枪棍功夫札实过硬,最擅长的却是少林一脉的家传刀法和‘十三太保横炼’内功,乃是谢家祖上有幸得自少林武僧的真传秘授,而他闯荡江湖多年,两膀开得硬弓,一手箭术熟能生巧,也颇是了得,更有一手狠毒的暗器着数傍身。 因此,虽是年纪轻轻,谢中原却已经是西北知名的资深赏金客,剽悍凶狠,极不好惹,而且他一加入临潼常氏地‘常盛标行’,就是‘标师’,很受器重,与一般地‘标客’、‘趟子手’大不相同。
  谢中原一直记挂着他老爹当年的死,他在西域‘亦力执政府’地面整整跑了一年半,甚至远去异国‘萨非伊朗’,在人生地不熟地境地下费尽周折,总算查出点内情。 他那个死鬼老爹,当年可是为了给平虏军征西大营传递紧急军情,才被‘红头’兵截杀于半途的。 现在他老爹死了都这么多年了,虽然谢中原也不求官府旌表忠烈,封官赐爵什么的,但总得给他那死鬼老爹讨个正式说法不是?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总得让他那死鬼老爹在九泉之下得个安慰不是?但这个事情确实也有些碍难,麻烦不小。 亦力执政府当地的赏金会馆分馆虽然承认,当年他们确实收到了谢仲死前放飞地‘飞鸽传书’军情副本。 但一则当地赏金会馆收到谢仲鸽书时已经太迟,没有起到任何示警的作用;二来,谢仲只是一介平民,既不是官府中人,也不是军人,而赏金会馆也只是一个类似‘牙行’(古代的中介组织,掮客组织)的大商社。 谢仲与赏金会馆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完全是‘生意’上的来往。 赏金会馆对此有点爱莫能助。 虽然赏金会馆的后台就是平虏侯府,是人都知道赏金会馆地半官方背景,但谢仲的事情实在是不合制度体例,赏金会馆在这个事情上名不正言不顺,也没有立场为了谢仲出头——当然,赏金会馆向谢中原出具了一纸证明,证明谢仲做了那些事情。 证明谢仲地义勇忠烈,但也仅此而已。
  谢中原现在头痛的是,该走什么门路,为他那死鬼老爹讨个正式的说法。
  行行复行行,‘常盛标行’护送的标车在两天后终于抵达了长安近郊,在货栈交了‘标’,标师、标客、趟子手一行人自然都回到标行,接下来就是大家伙一起检点一路上接‘标’护‘标’的得失赢亏。 等着分发银钱。
  现在的标行生意,在西北腹地却不是那么好做,西北幕府治下大部分府州县在铁腕治理之下,虽然说不上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却也算得上太平无事。 没有什么盗贼剪径的事情,商旅出行自然不需要雇佣标客随行护送,不管是车马轿行,还是长途商队都是如此。
  因此,标行地生意,在西北腹地许多州县押运商货的‘标’并不多见,倒是看家护院、护卫要地、保护目标人物这类‘标’居多,要不就得远赴边疆域外的战乱地区经营标行生意了,接‘标’护‘标’的生意在西北幕府的新拓疆土反倒兴隆得很——在战乱区、戡乱区、军管区、戒严区或者别的什么区,大小商社的贩运贸易都得雇佣‘标行’随行护送。 否则就可能人货两失;而散布西域各处的新兴垦殖农庄、垦殖牧场、矿场、水利河渠、钱庄当铺地分号也常常需要标行保护。 虽然一些大商社、大钱庄其实都拥有自己的护卫,甚至自己开设了‘标行’。 肥水不流外人田,但即便是实力雄厚的大商社,仍然常有人手不够难以支应的情形,这也得雇佣其他标行护送商货或者保护商社中的重要执事人等;虽然官府在事态紧急之时有权无偿征用标行人手,但事后也需要予以安抚补偿,通常西北幕府治下的各级地方官府,也常有雇佣标行、车马行办差以节省人力之举,甚至军府地衙署都是如此行事,因此官府衙署也往往是标行的大主顾。
  事实上,标行还可以从赏金会馆接办各类公开或者不公开的‘赏金派单’,因为西北的官法律例不允许任何赏金客以公开和长期的形式彼此结伙组队接办‘赏金派单’, 所有的赏金客在名义上都是独行侠,赏金客要想接办那些需要十几个人乃至几十人上百人才能完成的‘赏金派单’,要么是自己开办‘标行’,要么暂时投靠某个‘标行’,总而言之是要以标行的名义出面接办差事,这也是谢中原加入‘常盛标行’的一个主要原因。 而任何‘标行’,都是需要每年向官府申报备案,接受官府的监管,并且每年除了缴纳登记备案、人员身份审核地一应费用之外,还得完纳官税,这是不能有丝毫含糊地,否则‘内务安全署’或者‘税务巡检’的差人找上门来,标行那可有吃不了兜着走地大麻烦了。
  常盛标行在关中也算是知名的大标行,在西域也有不少生意可做。 大标行当然是有规矩章程的,完成一‘标’之后,相关人等就得坐在一起检点得失赢亏,吸取经验教训,以免再犯错误,同时这也是大家伙检点功劳,分发银钱的会议,做完了这些章程,一干人等自然就可以花天酒地各自快活去了。
  检点得失赢亏自然不需细表,最后就是帐房先生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珠,计算各人该得银钱若干,一一唱名分发。
  在分发银钱之前,帐房先生便先有一番话说在前头:“各位同仁。 新钞新票近月已经面市,以前的旧钞旧票迟至明年夏至之前全部停用。 等会儿唱名分发钱钞,新旧皆有。 各位同仁刚刚走标回来,可能还没见过新钞新票是什么样子,一会可得仔细认清了。 啊,如果谁手里边有旧钞旧票地,要尽快使出去。 兑成新钞新票更好。 这个新钞的样子,”
  帐房先生说的‘新钞新票’和‘旧钞旧票’。 ‘钞’一般指的是西北幕府准许发行的‘银钞’,而‘票’一般指的是西北幕府统一形制、统一印刷并由各家开业钱庄、银庄、当铺、商号各自出钱购买的‘官样会票’,因为西北幕府准许发行地‘钞’和‘票’,为了防止伪造假冒,官方强制规定每三年就要更换一次印版图式并逐步收回销毁市面上流通的所有旧‘钞’旧‘票’,所以无论官私‘银钞’,还是‘会票’、‘汇票’、‘庄票’、‘期票’。 在人们地口中便有了‘新’和‘旧’之分。
  在座之人对这些常识自然清楚,但帐房先生既然肯在这里免费给大家伙讲解新‘钞’新‘票’的特征和新旧真伪的鉴别,这对大家伙都是好事,当然得认真听讲,没有一个人走神,毕竟没有谁愿意将哪怕一张假冒的钱钞收进自家的荷包,也没有谁跟‘钞’、‘票’有仇。
  对于四处奔波的小人物来说,自家荷包里的每一个铜子都是有份量地。 标行中人。 无论年纪大小,或多或少,都在过往的岁月中品尝过一文钱难倒英雄的窘迫,自然都很珍惜每一文钱的花使,尽管他们在花天酒地、发泄愤懑的时候,完全有可能拿钱不当钱使。
  其实。 西北幕府禁止金银锭子和散碎银钱继续在市面流通,强制发行‘银钞’和‘会票’,西北治下的士绅庶民并非没有怨言,也并非没有抵制,但‘银钱总署’做事还算妥帖周密,虽然国朝肇造以来,朝廷曾经不备‘钞本’而强制发行并流通使用‘宝钞’的事情,让许多民众心里至今还存在阴影,并不是很愿意使用那些纸做的‘银钞’、‘会票’,但这部分人可以选择使用官方准许铸造地金币、银圆和铜圆。 倒也是大路朝天。 各行一边,彼此互不干涉。 几年下来。 西北士庶也渐渐习惯了使用‘银钞’、‘会票’的现实,而且轻便易携的‘银钞’、‘会票’确实便利,本身自有金、银难以媲美的方便优势,流通的阻力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大了。
  西北地面现在流通的‘钞’、‘票’,其实也是在帝国通行‘宝钞’地基础上改进的。
  自国朝太祖年间开始发行的帝国‘宝钞’,虽然由于它本身没有‘钞本’而逐渐成为废纸,老百姓贸易买卖也拒绝使用这种一直不曾废除的帝国通行‘宝钞’。
  但这种‘宝钞’,始终都是由朝廷户部所辖的宝泉局、印造宝钞局等衙门集中统一印制、发行和管制。
  ‘宝钞’的‘钞纸’是特制的桑皮纸,呈特殊的青灰色,颜色与其他纸张迥然有异。 纸张极其敦厚结实,虽有些粗糙,却难以仿造——朝廷户部完全垄断了‘钞纸浆料’的生产。
  帝国的通行‘宝钞’,印版雕工精致,图案精细,文字精美,疏密有致,花纹繁密,又以套色凹版之术印刷,极难伪造仿冒,‘宝钞’正面背面印有红色官印多方,‘宝钞之印’、‘宝钞提举司印’、‘印造宝钞局印’以及其他墨色印记等等,且这些印章中还藏有暗记,以防被伪造。
  而印刷‘宝钞’使用地印泥和油墨也系专门配制,配方保密,亦由户部集中管制。
  除了在纸张、印版、印泥、油墨上,下足防伪功夫之外,帝国‘宝钞’在制版时还预先设计了‘暗记’,主要是利用花纹图案地空隙,或花纹线条来组成一些字或符号,这些字或者符号就是帝国通行‘宝钞’上的‘暗记’了。 套色印刷而成地‘宝钞’,如果不仔细观察钞面上的花纹图案,是不太容易找出‘暗记’的,这同样也很难伪造仿冒。
  帝国通行‘宝钞’在防止伪造假冒的措施上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当时能够用上地措施都用上了。 而在帝国通行‘宝钞’的基础上。 进一步改进改良的西北‘银钞’和‘官样会票’,自然也沿用了帝国‘宝钞’的所有手段:
  首先就是纸张,‘银钱总署’下属的‘印造钞票厂’也同样的垄断了西北‘银钞’、‘会票’用纸的全部生产,并且在桑皮纸配方中加入了产自吐蕃地一种毒草以及其他几种棉、麻原料,制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特殊纸张,分别用于印刷‘银钞’和‘会票’,其仿造难度更是远甚于户部‘钞纸’;
  至于印版、印泥、油墨、暗记等方面。 ‘银钱总署’也都一一下足了精细功夫,比如特制地专用印泥、专用油墨。 除了不怕水浸、不怕褪色之外,若是将‘钞’、‘票’用力在白纸上擦一擦,还能留下特殊颜色的淡淡痕迹,但丝毫不影响‘钞’、‘票’花纹图案的清晰如新,这几乎无法仿冒,由此可见西北‘钞’、‘票’的伪造仿冒难度,若与帝国‘宝钞’相比较。 也是只在其上,不在其下的;
  除了‘宝钞’已经应用的所有防伪手段,西北的‘钞’、‘票’上面,还使用了‘密押’、‘花押’等防伪手段,也是费了许多心血。
  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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