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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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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对方被自己连盔带发挑出老高,挺矛奋刺的敌人显然想不到自己还能失手,正瞪大眼睛收槊,被飞鸟扑入怀中,一起翻到马下。
  相对于上来的官兵,义军却没有抢护自己的长官,继续败退。
  飞鸟和那军官滚下马,半点也占不得便宜,却得以趁对方手里还握着长槊的机会拔出自己的短刀,在翻滚中猛戳。对方大声惨叫,但还是在垂昏前掐住他的喉咙,捏得他眼睛发黑。他体力已经透支到极点,几乎晕了过去。最终在天地旋转中回头,一看自己被官兵围住,己方将士已经所剩无几,心中恼恨到极点。
  “妈的!没一个讲义气的!”飞鸟边绝望地骂,边看住几个悲愤地官兵,有点儿羡慕这个被自己戳烂肚子的军官。
  几名骑兵打了个圈,几枝长矛在空中停留,但顾及到自己还伏在飞鸟身上的军官,纷纷抢下马匹。一阵求生本能在飞鸟的体内发挥作用,他扳掉那硬板板的双手,靠装死的机会休息一下,在士兵过来分开两人的时候,猛地一推最近的兵士,往马匹边冲去。
  他昏花地看到一骑冲了过来,努力去看,涌起一阵欣喜。
  是赵过,是他。飞鸟张着嘴巴甩动灌铅一样的双腿,差点因激动而跑不动。
  “狄飞鸟!”赵过神色突然一变,嘶哑地大叫,一只重锏已经脱手扔过。
  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和身体负荷不住的喘息。眼看马缰已经到了手边,飞鸟几乎忘记了一切,很想问赵过怎么了。随即,他感觉到背上一疼,半个身子都麻木了,这才知道被人砍了一剑。
  但他还是踩上了鞍子,支起身子。由于对缰绳的依赖,马匹被拉疼了,唏律律地扬蹄就跑。听说在以前的军纪里,背后受伤是要砍头的,飞鸟竟难过地想。他使劲地抱住马脖子,忍住昏厥的念头,终于迎来了赵过。
  赵过又甩了根兵器,倾身挟过他,向众人逃遁的方向跑去。唐凯赶了几个人来接近,错过他们掩护了两下,终于等到了官兵的后退。
  葛甫在车队被袭击的时接到后面报来的军情,误判了形势,率军向义军投降。由是,义军的先头人马已经破过前营,推进到这里。看着官兵因看到自己人的大旗而龟缩回阵,徐徐后退,浴血奋战的义军骑兵刹那间就发出声腾冲霄的欢呼。
  飞鸟等不到见友军一面就昏了过去。不知在梦魇里挣扎了多久,他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听到一声欢呼后睁眼,便看到一个张圆的嘴巴。明亮的眼睛,还算清秀的眉毛,鼻子边的痣,是樊英花身边的丫环春棠。
  感觉到浑身已经被包扎了一空,飞鸟直直盯住春棠,直到把她的笑容盯僵。
  “倒霉!”飞鸟说。
  “倒什么霉?!你一身的伤,这么快醒来还倒霉?!”丫环随即端过一旁的碗,用勺子搅了几下,不太高明地安慰。
  飞鸟痛惜自己被人吃了豆腐,可怕现在争取会换一脸热粥,还是没敢告诉她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倒霉。他挣扎地爬起来,问:“喝这个哪行?我要吃肉。快,都饿死了。”
  说完,他已经挺着臃肿的身子下了床。春棠瞠目结舌,阻拦了半天,只好去帮他找吃的。
    刀花马浪(修改版) 第五卷 十一节
     更新时间:2009…5…2 0:41:42 本章字数:6616
  当日,葛甫见风转舵地投降后,秦杰也在半路中带了四百余人投降,胡经已经无力再战,只好回军遁逃。
  考虑到其于两路人马的推进仍颇具威胁,樊英花并没有紧跟猛打,只是让陆川几个率领没有怎么参战的队伍,回军支援,而留下一些损失巨大的人马,在寨里野地庆功,也权作几日的休整,一回头就有再战能力。
  从官军的战斗力上讲,这支军队绝对是朝廷的精锐嫡系,凭其它两路人马,还是有实力推进到郡城的。一旦推进到那儿,所有的胜利都微不足道的闹剧。
  她心中一片雪亮,清醒地认识到仍然环裹在身的重重危机。
  所以,目前所做的文章一是放到联络盟友上,二是在胜利上大做文章,给没能体验这场战斗的后方描绘出必胜的前景,断绝他们左右摇摆的决心。战斗一结束,她就表露出对投诚的队伍的重视,派遣秦杰和葛甫回郡面圣,全盘接受他们的精锐。为了打消军士们的疑虑,她做了相当大的努力来阐述正义的己方,还委婉地提到他们的弃暗投明已经不容于敌方了,但究竟是否奏效却很难说。
  稍候,她又见到沙通天带着几十残兵败将的惨象,并相信,这个一手葬送自己威信,又损失不轻的龙头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本钱。
  她走了主人的欢迎之道,并没有深谈,只是指使姬康,暗地里以合适的口吻给他探听,究竟能不能联络上合适的外援。
  打昨夜姬康私下里和他谈起这事,他手下的人就少了几个。这几个人去哪了?!姬康分析说:“将军。他的口风很严,到底也没吐口,看来对主子忠心耿耿。我看这是向主子回报去了。”
  樊英花点点头,她不太习惯当众说出自己的推测,只微微沉吟。几个心腹家将对坐着那里,相互看来看去,却没有什么说法。樊英花看了一周,不再就这个事说下去,而是说:“从骑将那里调点人手,和郡里紧密联络,及时把郡里组织起来的庆祝回报给我,并打探和北面几郡的交涉。”
  在众人纷纷答应的时候,樊英花站起身,想了一下,不禁一笑,回头说:“我去看看我们的福将醒了没有。”
  说完,她便带着护卫出门。刚走到门边,她就又回头,安排一个家臣说:“另外,派人回咱们那,把家里那匹灰白色的马带过来。”
  她很想知道自己告诉飞鸟将守约还他的马,他会怎样感激自己,但一回去并没见到飞鸟,只看到手时收拾一堆骨头的丫环春棠。
  “他呢?!”樊英花环视了一下,问。
  “醒来了。吃了些肉就出去了。”春棠边说边比划,“临走还拿了一只猪腿,简直跟饿死鬼一样!”
  “嗯!回来后跟他说,过两天,我会把他的马弄过来。”樊英花有点失望,也不知道为何还要让春棠转达,但还是补充说,“看住他,别让他乱跑。”
  飞鸟已经先一步摸出来,他骑了只马走在寨里,打算看过赵过,唐凯再去找自己的刀。正走着,几个背着袋子的大汉堵上了他,其中一个还带了伤。
  看他们都盯住猪腿,眼里都带了馋意,飞鸟连忙把肉藏到背后。一个汉子挠首笑笑,随手递了一把剑,说:“呃!兄弟,我们这有几样不错的东西,给你换这只猪腿,好吗?”
  剑装饰得非常华贵。飞鸟看也不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他们在战场上捡的。他的猪腿是打算给唐凯和赵过解馋的,自然不太情愿,便摇摇头,说:“这是送别人的,不然,我就拿上它给几位大哥蹭酒喝。”
  “哪有送人送肉的?!我们哥几个分别多年了,今天重聚,心里图个欢喜。眼下只有酒,没有点可下口的菜。你拿了这把剑送人吧。”汉子边说边递过剑。飞鸟有点心动了,但还是摇摇头,勒索说:“我要送好几个人的,一把剑怎么送?”
  这么一说,大汉只好撑开袋子和飞鸟换。飞鸟挑了一通,抱着两把剑一把刀离开。
  找到赵过和唐凯之后,他便送了赵过一把刀,送了唐凯一把剑,却半点不提是猪腿换来的。
  男人很少没有不喜欢兵器的,尤其是这两个。
  他们也都缠了身白,却争问完狄阿鸟伤势要不要紧,就迫不及待看自己的礼物。
  唐凯的剑大约两尺,前半身并不光亮,锋刃处留下打磨的痕迹,吐着寒芒。他用手指小心地抚过剑刃,最终抚在剑柄上,言及其它说:“都说美女爱英雄,这下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你说咱们回郡,那些漂亮的少女会不会欢迎我们?!”
  “妈妈的!”飞鸟给了他一下,自己也忍不住想到遭遇鲜花美女的香艳场面,便咯咯地笑,对她们冲自己翘首以待,秋波频频的场面当然满意。可他还是想起自己的刀,便请求说:“快跟我回去,找我的刀!”
  “我们正在说鲜花和美女!一把刀,别要了!”唐凯打岔说,说完指指飞鸟手里的剑,又晃晃自己的,感兴趣地问,“那是小姐送的吧?!小姐也是美女呢!”
  “小姐送的?”赵过瞪大眼睛问,他看看自己的刀,轮刀劈在一块木头上,笑耸了肩膀后问,“送三把?!砍破了换,破了再换?!”
  飞鸟怕自己的刀被别人捡去,心里不安,便拿出颇生气的样子说:“你们到底跟不跟我去不去?”
  “一把刀,不要了吧。”唐凯依然是一句老话。
  飞鸟给了他一脚,假装生气说:“别‘不要了,不要了’的。你们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找。”说完,他转身假走。
  赵过看看飞鸟,以意料中的口气给唐凯说:“看!生气了吧?!”
  飞鸟正要从假走中回身,唐凯连忙拉他,说:“哥,哥!你别生气。不就一把刀吗,要不如不要!”
  “你为什么老说要它不如不要?!”飞鸟哭笑不得地说,“它是我——,丢了就会惹火上身的。”
  赵过没有唐凯有耐心,干脆就在唐凯的铺盖下摸出一把刀,肯定地说:“你看,刀刃全卷了!我们俩打算弄点钱给你修一修,但不知道修了你还要不要。”
  看刀刃卷翘不说,还有因和别人的撞击的大豁子,飞鸟一下明白,他们是试探自己会不会嫌弃它现在的样子,顿时想了许多。他看住两人,评价说:“这一定是唐凯捡回来的吧。你真是一个细心的人!”
  “我呢?”赵过询问。
  “你!?好意思问?!看到一只倒地不起的马,爬上去就不下来,打着马屁股,大声地‘驾’——”飞鸟说到这里,唐凯已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事不要给你姐姐说!”赵过严肃地安排唐凯说,接着又补充,“跟欢迎我们得胜回去的少女也不能说。我就是偶尔有点粗心而已。”
  几人又说又争,最后带了几个弟兄,出去找了家老军户开的酒肆,大吃大喝。吃饱喝足出来,天已经黑了。
  大孤寨南低北高,几乎相当于一个城塞,东西两面均为高山,前面被加固的山石垒墙和半环形的建筑,正背后是个大坪子,侧后是个山谷。因它的军事地位渐渐磨灭,日子久了,便处于半荒废状态,连驻军都没有了。
  这里落户的百余家军户因产业大部分被豪强侵吞,反成了养土匪的地方,“一只虎”杨过就是从这里逃亡出去的,所以,这里的男人混不下去了,就上山。如今樊英花的到来,不但没有引起他们的反感,反引出男人们自愿入军的意思。他们只是藏起女眷,免得一些见不到女色的公狼公狗因难忍而骚扰,但并不是很怕入驻的兵士,夜里也敢四出走。飞鸟和弟兄到北坪上,这里已经像往常一样聚集了一些老少爷们,他们注视着对面已密密匝匝的营地,远远看到和四下各小寨遥相呼应的灯火,相互说着话。
  不知从何时起,发丝一样的春雨入夜暗潜,将这易守难攻的要塞笼罩。
  一个跟着飞鸟逛荡的人说:“妈的!怎么会下雨了呢?”
  而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则评价说:“好呀!春雨贵如油。庄稼好!”
  “是呀!春雨贵如油。”一个蹲在风灯旁的“吧嗒嗒”地整农具的老汉说。飞鸟看了过去,一眼看到一个撑架拐杖。
  “要耕地了吧?!”飞鸟套近乎地说。
  “耕地?!”老人愣了一下,说:“闲地里是可以种点春红薯什么的!”
  飞鸟这才觉得自己得愚蠢,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耕种不一样。他把马丢给别人,蹲过去,给人家说些闲话,却一说就暴露自己的无知:“秋里种小麦,早夏要种大麦吧?!”
  身后的人纷纷来更正这白痴式地提问。老汉一笑,抬头露出一脸的皱纹,笑话说:“你这可不行呀。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飞鸟红了面孔,本想解释自己记事起,家里就不种地了的。唐凯已经替他给老头叫嚷:“怎么就四肢不勤了?!不懂种地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头笑眯眯地说:“伢子!种地可种可不种,但不懂种地就不行。当年先王亲自下地开犁,劝耕于农,给这里的人说:‘猛人蹦跶不了多久,他们不会种地,不懂种地!’”
  飞鸟愣了一下,隐隐对老人的话有点感悟。一旁也有寨里的年轻人,却也不服气地说:“岗明爷!种地有什么稀奇的。男儿就该投军,搏它一个富贵。种地能种出来吗?!就说你,你可是咱寨里唯一的贵族,有上百亩地,不用交赋税,要不是不在乎,谁家有你家富?!那不都是打仗挣的?!”说完,这个年轻人就给飞鸟说:“当兵的!你别责怪他,他老糊涂了!”
  老人笑了两下,低头又顿镢头,最后拄住站起来。飞鸟连忙把地下的拐杖捡起来,递给他,点头表示自己的尊敬。
  老人冲着飞鸟笑笑,瘸着腿走了。春雨里不知道何人正在高歌,唱道:“大风起兮卷浪沙,天鹰盘旋久不下。汝虽不怕风吹苦,亦勿打马行天下!”
  ※※※
  飞鸟本想在唐凯和赵过那里住,但还是回到樊英花那。
  他看主屋里亮了一盏灯,樊英花正面无表情地坐着,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在等自己,故意冲着她惊讶地看。樊英花看住他,早就因等待不耐烦了,便不带半点善意地问:“你干什么去了?!”
  飞鸟立刻现出不快,心想:我干什么要你管?!我又没让你等我,又不是你相公。但他还是没说出来,立刻翘翘头,回头就要大摇大摆地出门。
  丫环春棠作为调解人,知道小姐是在拉了脸等他,等到这时候已经是很难做到的,便走来在他的身边,在他耳朵边说:“小姐等了你好久了,酒菜也没有动,打算你回来一块吃的。”
  飞鸟看了两下,觉得樊英花这应该又有什么事要自己去办,便坐过去说:“我去军营看看,已经吃过饭了,看你吃就行了。”
  樊英花觉得就是不舒服,好像自己花费了力气,别人无视一样,便说:“看我吃干什么?!郡里送来了两坛好酒,给我庆功的,你喝上一点。”
  说话间,春棠已经端了托盘上菜,并在摆上两个盅子,放下一个黑瓷壶后,还主动给飞鸟写了一杯,说:“这是难得好酒,三十年的老酿。小姐想着您,等你回来才让揭布的。”
  “我都喝醉了!”飞鸟仰面一坐,拍了拍还在发晕的头说,“打了胜仗,哪有什么不喝酒的?!”
  “这是犒劳你的。我已经人回去送你的马过来。”樊英花口气柔和了许多,便吃菜,边示意对方尝尝。
  “不喝!”飞鸟任怎么说,只顾摇摇。
  “喝不喝?!”樊英花大为恼火,眼中猛地一寒,“你宁愿喝那种混浊寡淡的酒,也不肯尝一点这个吗?”
  “为什么一定要我喝?!莫非里面有毒?!”飞鸟乐呵呵地问,看到气倒这女人,他就打心底里高兴,“我就不喝!这样的酒我家到处都是,早喝腻了。”
  樊英花本来就因久等不归而憋了一肚子火,又见对方原原本本将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还带着折辱夸耀,肝火直冒。
  不过,她还是比较重视风度的,僵硬地笑了笑,暗中恼恨自己为何自讨没趣,几乎就要掀桌子来泄愤,但还是说:“近来我一见你就有气!你少惹我。是呀,你家风光,整日就喝这样的酒。”
  “是呀。我家风光。整日就喝这个!”飞鸟乐呵呵地给她斗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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