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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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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逢战乱,秋粮无收,人狗争食,帝王老迈,储君涉险,则国必不泰!”唱完后旋走,兵丁来,已不见其踪迹。时有人说是天机山的对头太名僧人讹世之言,府城调度使搜查未果。邦河王子乃宣布太名宗系为非法,定为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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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鹿逃,飞鸟追。
  飞鸟对自己的箭术还是充满自信的,尤其是在握着自制复合弓的时候。他斜追在驯鹿的背后射了一箭,那驯鹿应弦响翻了个,中箭倒下。飞鸟过去结束了它垂死的挣扎,然后把它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应该有不少动物冬眠了吧。”飞鸟找了地方坐下来,自言自语地说。
  人人都该知道冬天动物会跑到林子里逃避风雪,找寻食物,可其它打猎的人呢,他们会从哪里入林子?飞鸟有点不明白,单单从外面看,根本不觉得这林子大,但到了现在,他才知道里面大得超出想象,只要往里,就还是林子。他四处观察一下,凡看到松鼠和紫貂的窝,便毫不犹豫地爬上去让猎物缴械。不知道到了什麽时候,他穿了两条紫貂和三个松鼠扔在马背上继续深入,接着又打了一只雪兔以后,突然听到“笨笨”的响鼻。
  飞鸟仔细观察,发现远处的巨木下的有一个大树洞。
  “熊?”飞鸟立刻想到香喷喷的熊掌来,他在牧场的时候吃过一次,想起来立刻就流了口水。
  “还不是他们冬眠的时候,怎么打到熊呢?”飞鸟妄想起来。
  “它不会就在我身后吧。”飞鸟想到这立刻回头看。奸笑了两声后,他解下了一只半死的松鼠,接着看到驯鹿身上流下的血。“完了,我还打熊呢,快被熊打了。”飞鸟不顾马上猎物众多,立刻爬上马去。“笨笨”晃着脑袋抗议,但还是顺从地跑到一边去。
  绕了整整一圈,飞鸟觉得已经把血腥味扩散到各处去了,就爬到树上观察起来。飞鸟不是猎人,但他花了很多工夫在一些动物的习性上,追踪起来也并不费力气。他从脚印冻度上和脚印的方向上看出来,这是猎物从里往外的脚印,所以自信地趴到树洞里看了一看。果然,熊不在!
  之后,他留下“苯苯”驮着猎物在圈里,又下了几个拌圈索,这才安心地追踪脚印。
  一入冬天,熊就很在意自己的洞穴,它们会经常沿走过的路折回,又不跑出太远。飞鸟对此一清二楚,他很有把握地沿脚印追踪上去。每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尽量把自己的脚印和熊的脚印远离到一定的距离。熊掌印走了个弧线,在一处覆冰的水洼地杂乱起来。这是它经常捕猎或喝水的地方,飞鸟可以断定,他着就爬上一棵树,耐心地等待熊的出现。
  树干冰冷,尤其是坐在上面一动不动时,冰凉更是沿着于树干接触的地方向身上传递。飞鸟只好蹲在上面,抱缩成一团等待熊瞎子的归来。就是飞鸟觉得脚趾快要冻掉的时候,一团白糊糊的东西走到他的视野里。飞鸟支棱一下来了精神,他伸出自己藏在怀里的手,小心地取弓箭。白熊越来越清晰起来,足足有五尺来长,身体前窄后圆,一歪一扭地走着。飞鸟的心提到了坎上,他只是吃过熊掌,却没有想到熊竟然有这么大。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拉起了弓弦瞄向白熊。正是他拿不准自己一箭能不能把这个庞然大物射杀的时候,一个空档出现了。白熊往身后看了,它的脖子露到飞鸟的视角里了。再没有可以犹豫时间,飞鸟拉弓放箭,正中白熊的脖子。
  “嗥!”白熊短暂地一吼,竟然直身起来,飞鸟看中机会又补射了一箭,正是人类的心脏位置所在。
  白熊用肥大的前掌拨飞了箭枝,却没有逃跑,反而冲了过来。“阿妈!这家伙太彪悍了吧。”飞鸟又一箭,射瞎了白熊的左眼,但并未党住愤怒的白熊冲到树下。吼叫声地动山摇,疼痛不已的白熊早已经凶性大增,直身一跳,竟然够到飞鸟的位置,又一跳就把跳树的飞鸟送了出去。飞鸟丢了弓箭就跑,狗熊则在后面追赶。
  “完了,阿妈说,好吃是不好的习惯。”飞鸟边跑边总结自己因对熊掌的热爱而引起的灾难。
  他边跑边绕圈子,白熊瞎眼后显得更笨拙,身体转动不灵光,怎么也抓飞鸟不住,只是发疯地咆哮,迁怒地打歪一棵小树。飞鸟正跑着,看到了一处两树合抱的缝隙,顿时高兴起来,立刻回身查看白熊追自己的位置。留出让它扑击的时间后,他侧身穿过两树之间的缝隙。紧接着,是白熊被两树卡住一半的巨大响声,飞鸟想也不想,拔刀回头插到自己计算过的位置上。
  随着一声高亢的惨吼,飞鸟的刀子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插到白熊的喉咙上,反而插到白熊那汹汹的嘴里。飞鸟为了躲避一只熊掌的拍击,扎中之后就向后缩身。
  刀子留在了白熊喷血的牙齿间,浓血溅了飞鸟一身。他手里,身上再没有可以攻击的东西,见白熊也被两树卡住一个劲还本能地向前钻,他第一反应就是向回跑,去寻自己丢失的弓箭。
  找到弓箭后的飞鸟神气起来,回头来并不忙射杀流血不止,已经没有多大力气咆哮的白熊,而是耀武扬威。“长了一双肥大鲜美的掌,就要有真本事,否则总要被我这样天生勇武的英雄人物杀掉。”飞鸟抹了一下脸上出的冷汗,笑眯眯地教训白熊,把自己刚才的逃命事宜抛到九霄云外。
  “能进不能退,真是愚蠢呀,哪能有资格给我对敌呢?”这话自然是说白熊若是扑到两树之间的时候,不拼命挤进而退开的话并不晚的,只是让飞鸟这样自大地评讲起来,却好像是自己如何高明一样。
  “快说你的要害在哪?我好一箭结束你的痛苦。”飞鸟张弓扣箭询问。
  白熊突然暴吼,听懂飞鸟的教训一般两后掌突然撑住两树,努力向后挣去。飞鸟大大地佩服,竟然忘记补射,只是赞同地说:“原来你不是垂死,是在蓄力气跑呀。”
  果然,白熊没有再扑向飞鸟,挣脱后打了滚向其它方向跑去。飞鸟一箭射中它的后腿,可白熊依然一瘸一拐地亡命而逃。
  飞鸟紧紧在后追赶,整个就是刚才形势的逆转。飞鸟边跑边打口哨,希望“笨笨”能及时赶来帮助追赶,可是离得太远了,那边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飞鸟怕迷了路,见自己亲手做的箭枝又没有了,更不敢穷追,又一箭射中白熊的胸腔后沿原路转回了。
  飞鸟已经记不起路来了,只是沿着白熊的脚印回走。到了原来的地方后,他看肚子上缠了皮革的“笨笨”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等得不耐烦,一直在原地慢跳。飞鸟捡回自己放在下面的猎物,爬到马儿身上往回走。他觉得自己的猎物已经足够了,心满意足地边走边叫,根本不在意四周还有没有动物。
  出了林子,天还早着呢,飞鸟却饿了起来。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折回部落去寻饭吃。
  “你怎么回来了?”阁伦额夫人也知道他和大伙去打猎,猝然见他一身是血,收获也颇为可观,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受伤了?”
  “我不知道首领大人和也答儿去哪了,肚子又饿就回来了。”飞鸟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他身上的这些血有白熊的,也有挂在身前的驯鹿的,大团小滴,一看之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也怪不得会让阁伦额夫人有此一问。
  “好!来吃饭!”也答儿的奶奶也在,高兴地招呼飞鸟吃东西。
  飞鸟卸下驯鹿,紫貂和松鼠,把“笨笨”拖到暖和的马圈里,就跑回来吃东西。“我打了一头大熊,本来想给奶奶吃熊掌的,可半死的它竟然跑掉了。”飞鸟边狂吃食物,边夸耀自己的战绩起来,“那头熊好大,虽然跑了,但是嘴里被我插了一刀,肯定还是死,明个我一定能把它找回来给奶奶补身体。”
  “而且也给夫人留一个肥肥的熊掌。”飞鸟看阁伦额夫人给他盛了碗稠奶,慌忙补充说,“前掌!”
  也答儿的奶奶高兴地笑起来,露出稀疏的牙齿给阁伦额夫人说:“看看,多好的孩子,要打熊掌给我们呢。”
  阁伦额也笑了,但还是斥责飞鸟说:“男人可不能说大话,熊不是说打到就打到的。”
  “我答应把我打来的东西都送给也答儿煮。等她回来,奶奶给她说一声。”飞鸟想起自己的承诺说。
  “什么?”两个女人张大嘴巴看着飞鸟。
  “也答儿不会煮东西吗?”飞鸟取了帽子,抓抓脑袋问。
  两个女人对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说:“先放好吧,回来我们问问也答儿和她父亲。”
  “还要问首领大人吗?煮东西这么费事啊。”飞鸟大吃特吃之后说。
  “你把猎物都送给——”阁伦额问了一半,还是止住了问相关的话题了,只是眼神奇怪极了,“你是可颜部的吗?”
  “是!”飞鸟一向要撒谎就撒到底。
  “父亲,母亲都还好吧?”阁伦额又问,“没有被争战波及吧?”
  飞鸟倒不敢胡乱撒谎起来,生怕说个不好诅咒到他的阿爸阿妈,就用含糊的话说:“我也不知道,长生天一向都保佑我们一家,他们现在说不定正吃着盘羊羔喝着马奶子呢。”
  “你说说那个金任是怎么回事?详细地说一说。”也答儿的奶奶说。
  “仗打完了,靖康人到了草原,到处抢杀。我们部落也不能幸免,一个长脸的靖康兵抢了我家的羊,我就骑着马想把它偷回来。谁知道,半路里碰到一个快死的老头,他给我一袋东西,要我好好保管,说将来我一定可以用得上。”飞鸟撒谎的时候不停地转着眼睛,不过这些话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卡,“谁知道接着出来好多靖康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追杀我。我边跑边拼命地向他们射箭,自己也中了一箭。之后,马儿带着我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对了,那些东西都被夫人收起来了吗?”
  也答儿的奶奶和阁伦额夫人都相信了。阁伦额点点头说:“东西被你也速录叔叔收起来了,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亏你命大,我估计你伏在马上至少昏迷了三天以上,否则也不会碰到你也速录叔叔。”
  “噢!”飞鸟装出傻乎乎的样子点头,接着抽噎两下说,“可是我很想回家!”
  “可怜的孩子!”也答儿的奶奶同情地说,但她们都没有说可以放飞鸟回去的话。
  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后,狩猎大军才满载而归。也速录除了带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外,还带了个和也埚共骑一只马的少年回家,他们的马上都放着猎物,腾出来的那马的背上还放着一只足有六,七百斤重的白熊。
  飞鸟躲在自个的小帐篷里摆弄东西去了,若是他出来一定会发现那只白熊就是他打了半天的凶兽的。“她母亲,你快出来看看,一个打到白熊的少年勇士向我们的女儿求婚了。”也速录的声音洪亮而大,在主帐篷外大声给阁伦额说话。
  “是吗?”阁伦额掀来帘子走了出来,一眼看到马背上的大熊。
  也答儿羡慕地看了看姐姐,接着很失望地看向飞鸟的帐篷,发现里面亮着灯光后,这才提起一点精神。“皇太凌打了些什么?”也答儿跳下马,飞快地跑到母亲的身边问。
  “一只驯鹿,两只紫貂,三只松鼠和一只雪兔。”阁伦额边回答边看向那只马上的白熊,“可是他把自个的刀儿给丢了。”
  “这么多?”老四也埚跳下马来,很不相信地问。
  “我也不信,紫貂和松鼠冬天里很难碰到的。”老大也庆阿已经结婚生子了,但也提出疑问来,“雪兔也不好发现的。”
  “东西在里面放着呢,你们看看就知道了。人家可早就回来了,要是打到现在还不知道能打多少呢。”阁伦额说。
  也答儿立刻溜去找飞鸟。力气很大的也庆阿把白熊拖下来扔在地上,让自己的母亲看。阁伦额看看那个和也留桦站在一起的少年,又看看地下被从口中深深刺伤的白熊,突然问:“甲马,这只白熊是你一个人打的吗?”
  “当然了。”也演丁和甲马的关系最好,代替他回答说。
  “我问的是甲马。”阁伦额严厉地说。
  “阿妈~,你怎么了?”二儿子也阔台问。
  在阁伦额的逼视下,甲马把眼睛移到一边去,肯定地说:“当然了,我身上还满是这凶兽的血呢,我插了它一刀,它还要跑,我就又射了它五,六箭,它就再也跑不动了,于是我就回去叫也演丁和也庆阿大哥一起把它搬到了马上。”
  “我和首领商量一下你和我女儿的婚事,你先回去吧。”阁伦额冷冷地说。
  也速录觉得必然有因,也拍拍甲马说:“婚姻是大事,我和你婶母商量一下也好,你就先回去吧。”
  “阿妈,怎么了?”也庆阿问。
  “我看你阿妈发现甲马不诚实。他身上的血都是自己擦上的,而不是喷射出来的。以他的水平来说,恐怕很难正准地把刀插到白熊的嘴巴里,除非被白熊搂倒,而被熊搂住无一点伤是说不过去的。”也速录看了一下说。
  “阿妈?是真的吗?”也留桦止住腼腆的笑容问。
  “那白熊是谁杀的?”也庆阿不敢相信地问,“总不能自杀吧?”
  “也许是被我们族里的成年人打到,因为他受了伤,而白熊没有死透或者身体太重,所有才没有追或者才没有拖回去。”也速录说,“但不是甲马打到的。”
  大伙进了主帐吃饭,害怕妻子等太久的也庆阿先回去了。也答儿也和老脸一直很厚,一直不为毫不客气在别人家大吃大喝而拘束的飞鸟一起出来。
  “你说你打了一只白熊?”阁伦额起了个头问,“说说你是怎么打的,好吗?”
  兄妹四个看着和白熊怎么都搭调的飞鸟都哈哈大笑。也埚说:“阿妈,你相信他能打白熊?我看他能不能打过土拔鼠都是问题。”
  “是吗?可他的收获并不比你们任何一个少。”阁伦额制止兄弟几个笑闹说。
  “你能找到不怎么出洞的松鼠,并能把它堵在窝里?还能找到冬眠的紫貂?”也速录也饶有兴趣地问。
  “只是运气啦,运气。”飞鸟咧着嘴巴说着谦虚话,给人的感觉反而更恶劣。
  “还是让这孩子说说怎么打到熊的吧。”也答安的奶奶说。
  “我发现了熊的脚印,就追踪了去。到了一个它爱去的地方后,我爬到树上。树上真冷呀,我等得就要不想再等的时候,它出来了。好大一只啊,有五六尺那么大,我趁它回头看东西的时候一箭射中它的脖子。它便发怒了,打落我又射的一箭后向我冲了过来,可还是又被我射瞎了一只眼。它突然跑到我在的那棵树下,‘啊呜’一叫,一冲就是七尺高,巴掌一轮眼看就打到我了。”飞鸟声色俱茂地表演自己的猎熊经历,得意之情流露于表,说,“正好我觉得不安全往下跳,它不但没有打疼我,还把我送出了好远。我站起来就跑,它就在后面追。”
  也答儿紧张地问:“追上了吗?”
  “它虽然跑得很快,可是那么的笨,当然追不上我。何况我知道它瞎了左眼,就一直往左绕。不过,我还是放弃了打算绕晕它的想法,因为跑起来太累了。我看到两棵紧紧靠在一起的树,于是就故意在那笨熊追到跟前的时候穿了过去。它太生气了,竟然也钻了进去,接着就被卡上了。我拔刀捅它的喉咙,不想一下子捅到它嘴里了。它又用一个巴掌打我,我只好丢了刀跑回去捡弓箭。我给它说了好几句话,还教它怎么逃跑。它按照我说的那样,后脚一撑就逃出来了。接着,我就追,边追边射箭,射中了它的后腿和腹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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