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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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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鸟扭头看一大片林子,奇怪他们不去打猎,反而抢劫,就说:“那他们会不会天天等着捡东西?这岗上林子这么大,还不能养活他们二十来个人吗?”
  “他们不像我们那的人,不会打猎,打不到东西的。”狄南堂边吩咐人丢东西,边说,“我看他们总不会傻到守株待兔。不过我们也确实帮不了所有人。”
  “有没有帮所有人的办法?”飞鸟问。
  狄南堂没有直接答话,看干粮都丢了,反过来教训飞鸟:“小孩子别总用自己的眼看世界,你这不就像过去的一个昏庸皇帝,灾荒年间问百姓没粮食吃,怎么不吃肉吗?”
  风月老师看看狄南堂,知道他讳言,不愿意讲,自个赶马上前,靠近飞鸟身边低声说:“有办法的,那就是王霸之术,富国强兵,你愿意不愿意学?”
  他们又上路了,飞鸟不得不与拉下来的风月并排走,边走边说:“我读过范揽的书,可人人都批评他,说他要把天下弄乱,难道他那一套好?”
  “既然人人都说他用刑罚做巢臼,为何现在诸国都在用他的办法治理国家?”风月笑了一笑,说,“司法子,桑怀等人都有范揽的主张,为什么别人却不贬低他们呢?是因为成败一说。我给讲的税收一说还记得不?现在我再问你,是田亩税好,还是人头税好?”
  “这?哪有这样老师,这时还问课?”飞鸟大发牢骚,但还是不得不回答说,“天子因功绩而赏赐土地,功臣的土地面积很大,不一定由足够的人手种,要是纯按田亩,这些人家每年下来说不定要倒贴银钱。这样,在理论上成立的峻法之下,天子的赏赐就出现了问题,这是老师所的。我觉得要这么说,碰上像去年一样的灾荒年,田亩收成不好,穷人无积蓄,交不起税,他们会卖地,给人家种地。可是要是按人头呢?没有土地的人就要遭殃!”
  风月先是微笑,接着吃惊,不相信飞鸟道出了关键所在,慌忙问他:“这是你阿爸说给你的吧?”在他看来,天下能知其弊端的人少之又少,甚至包括朝廷中的一些高官。
  “阿爸也让我自己想,不过他提到去年的灾荒,我想想,就想通了。我聪明吧!”飞鸟得意地说。
  “不少人就是抱着小聪明不学习,结果长大了碌碌无为。”风月故意说,边走边继续贬低,“父亲给了一半答案,结果却还因此得意万分的人,我看永远成不了有用之才的。更不要说知道是一回事,如何解决是一回事。”
  “我想好了,长大了养马,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也只是随便知道知道,反正我会养马,饿不死。”飞鸟破罐子破摔地笑还他,还探身在他马屁股上拍了一下,帮助他赶路。
  风月无奈地回头看看,大为烦恼飞鸟的不思进取。
  就这样,边避热边赶路,又过了两日,一行人才到了长月城外,这里的百姓也回去了一些,不少人刚搭了不少土房,飞鸟,飞雪,包括花流霜和龙蓝采也都觉得长月和黑放差不多,正是带着似曾居住的感觉,他们看到即使萧条也无比繁华的长月城。
  雄伟的城墙青黑色,让人有种山的感觉,宽阔的护城河,让人绕地方找城门都找了半天。风月在飞鸟的不断询问下,开始介绍长月城。
  长月城。
  传说中月神奔月之地。
  在大中平原上突兀而起,雄距于山南,活水互绕,是一座典型的雄城。
  其城有自己的得天独厚,也有自己的不足,就是无法巨扩。西庆中期,皇帝大为不满,要迁都。有臣子顾及到大中平原的肥沃和长月统贯西地,压住勿母斯这通北之狭长草原的战略位置,上书十一条陈,建议皇帝跨水扩城。西庆文皇帝因为生性厌水,不满,反征民开山,将城向北扩,结果劳民伤财,民乱纷呈,而效果出来后,北地却又凿井困难。
  后来靖康二世还都,从山上引来水,城北才受水,但是随着西凉城的兴建,此城战略位置多已丢弃,只剩王气,历来多作为国都的王气。
  当风月老师说到此城长宽各多少里后,内城多大,皇宫和北山林苑多大,飞鸟差点都惊呆了,他摸住因生病留下的一条抬头纹,叫着长生天,却不知道到底叫长生天干什么。
  城门吊桥大放,正南三门森幽,有行人车马通过。每门都能并行通过三四匹地龙,大兵穿着单衣站立,列正两排,衣服上都浸透着汗水。
  “恩!好!”发完感慨的飞鸟骑在马上又看了一阵,这才装模做样地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三 来之不易(1)
     更新时间:2009…5…2 0:43:45 本章字数:4896
  长月城人口超过百万,加上四方来客,平时大街小巷,往来行人如织,真个是举袖成云,挥汗如雨,繁华如中大陆明珠。
  光亮闪烁之地,便永远是商人出没之所。狄南堂对此地并不陌生,家中也有生意设在这里,生意上的故交也多。虽说他来并不声张,也不去拜访,可是来接风的人还是很多。落日牧场的人,贸易行里的老交情,甚至一些世代商家累富。他心中清楚,这些人中,许多都不齿他的来路,家乡,却又因生意上的交互来往而美其名曰“接风”,其实是大商贾在一起斗心联合之举动。
  生意大了,合伙的内地掌柜就多,家中事就如朝中事,风声是把不住的。不少生意人都主观认为他这是用钱买官,或者巴结上了要人,来此地只要个名义上的名爵,通商交往方便一点,却没有人真正认为他放掉了生意,满足于一个小官。商人身上虽然背有朝廷上的苛法,但钱入的是自己口袋,就算真不穿丝绸,但未必就不让吃好喝好,养群歌舞女郎,也未必不能和高层贵族交往。
  他住在一处破旧的行馆,左右推辞,逢到这些邀请都说是生意交给了弟弟,自己已经洗脚不问行路了。时日一长,众人慢慢冷了下来,只有牧场中的黄氏子弟如故。因为双方的渊源,他真是没法推辞的盛情,这就去了一次。
  宴席摆在内城朝天门旁边的惊风阁,车马很多,其中不只是单马小车。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黄氏对他的重视,以及黄氏的人望。他应酬了一番,早早借故回家。
  行馆旁边是东市,繁华非常,他习惯地停住观察,接着才醒悟自己犯了商人的毛病了。自己笑了笑,打发身边送他回来的黄文焕回去。
  “长月萧条了许多!”黄文焕有些感慨地说,“若是朝廷要打去西庆,就冲这一点,我就有心捐上万金。”
  狄南堂笑笑,心中不以为然,觉得他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不清楚那乡间难民的痛苦。他换了缓和的口气站到黄文焕的角度说:“朝廷缺马匹。就是想和西庆人打仗,那也是要马的,兄弟要把握机会。”
  “我大哥也在让我活动,怎么样?算世兄一份?”黄文焕反过来拉他下水。
  狄南堂知道他想让飞马提供更多的马,甚至插手北地,自个交换游牧人的马匹,便笑了一笑,说:“我和老二分家了,大小事情都留给了他。”
  黄文焕有点失望地离开了。狄南堂也不留他去行馆喝茶,毕竟大家不是一行的人了,生疏也是就在早晚,也只能能早就早。不然,他们与狄南良有了纷争还是来找自己,自己要是动口,那就是遥控指挥,不管狄南良会不会听,自己也违背了本意。
  过了东市,前面就是行馆了,他看到飞鸟,飞雪坐在路边看人,看牛车,一人手里捧着一只碗,在揪里面的面条吃。狄南堂虽然有点不忍,但也不动气,毕竟他们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繁华的地方,虽说也经常用筷子,但也没吃过几次面条,和当年自己刚入关也差不了多少。他叹了口气,下马牵着到他们身边。
  “快回去,看看你们,吃面条用手揪!走,快回去!”狄南堂驱赶他们两个说。
  “飞雪说她想玩一会,可是我们都没地方去的。”飞鸟发愁地说。
  “我们回行馆问问有没有可以遛马的空地好不?看,好多人都在看你们。”狄南堂哄他们两个说。
  “就是不怕看,又看不少东西!”飞鸟故意伸头看路说,“我们也在看他们呢。”
  “好吧,阿爸!”飞雪却听话地站起来,骑上狄南堂的马。她手里还端着碗,几乎没有用手,不少路人纷纷投眼看过这奇怪的仨人,有人还停了下来。
  “来!哥!”飞雪伸出一只手给飞鸟招手。
  在路人的惊讶中,飞鸟也牵着她的手爬了上去,上马也没分左侧右侧。马首轻微跳动着,嘶几两下,温顺地走了几步。对面的面摊老汉还没收回自己的碗,似乎有点着急,想冲过来,但又被行人挡住。飞鸟慌忙说:“阿爸,碗还没还人家呢。”
  狄南堂从他们手里拿过碗,跨街去还。他刚走过半条街,驼着两个人的马就先走回行馆了,他回头看到,无奈地笑笑。
  他回到行馆,花流霜提醒狄南堂不要忘了田夫子托的事情。狄南堂点了点头,心中也在发愁,他问了人,可是一点也问不到田夫子的世交在哪住,便说:“明天我去吏部省,顺便问问。
  次日一早,他就去吏部省了。
  在一个小吏那里登记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住处,然后拿出官文让他抄录。完毕后,在他的央求之下,小吏最后指引他和一帮述职等任的官员坐到侧房。里面有十多人,把厢房桌子坐得满满的,大伙儿都在吐沫横飞地讲一些各地趣闻和烟柳中的事。他听了好长一阵子,心中闷得发荒,往时从来没有这么闲坐,竟不知不觉有点瞌睡。
  一个大胡子的低品官员,看来是候补的县长或郡令,处处和别人搭不上话,便捅了捅狄南堂,和他客套几句。听说狄南堂是刚入京签过到的,便笑了起来。他看狄南堂不解,这就说:“恐怕需要十多天才到你呢,要是不嫌弃,一块出去吃杯水酒。”
  狄南堂没想到会这么久,他也想打听点事,这就点了点头。两人出了门,就看到一挑酒旗。狄南堂伸手指了指,说:“我们到那里坐坐吧。”
  “那里酒贵。这里官员出入,人家看准了下手,酒价高出市场一倍。”大胡子笑着说,“无论在各地喝饱没喝饱的人也都不缺那个钱,人家都进得起。我看老兄应该和我一样一穷二白,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最后,两人走出了好远的路,才寻了一个脏脏的酒家进去。喝了两杯酒后,两人天南地北地谈论着。“国焘兄,你不怕这会宣了你的职事吗?”狄南堂怕误了人家的事,就提醒说。
  “嘿嘿!你还没见识过这些抱着茶水的署员们的拖沓。据说丞相在的时候,好过一阵子,也是整了好一点,稍后一个样。办事总在你意料之后,不会跑到前面。我看咱大靖康国,那是迟早要毁到这上头。”
  “怎么?”狄南堂好奇地问。
  “这比如辽州的地方官,备州的地方官,他们述职到这里要多长时间?到了这里签了事,吏部省才觉得他真正卸职了,接着再委派人,这一来一回了得吗?要是武将还好,家世好点的也好,像我,拿着两条腿,一个毛驴,一个家人从台州过来,等了这十多天了,无个消息,气都气疯了。”大胡子张国焘摆着道理说。
  “不能改一改?这规矩确实不好!”狄南堂想想有道理。
  “怎么改?交割在地方上?外任的官员不误事了,可京官的冰敬就少,谁愿意?天子也无办法,这等事摆明了,就是京官整个不满。听说就因为这个触动别人的利益太多,丞相才被解职,死在狱中。”张国焘似乎时刻都为丞相鸣不平,又说,“丞相现今缺着,圣上老迈有病,御史监督给谁去?”他一点也不讳言,整整把朝廷体制批评了体无完肤。要是其它人,一定站起来找个借口不给这样独臣纠缠,怕惹上疙瘩,狄南堂却新奇而又感兴趣地听他讲了又讲,最后才问了田夫子的好友巩度。
  “他是礼部省的吧,好像是的,你过去一问就知道。”张国焘想了一下说。
  两人喝了不少酒,都有些晃悠地走出来。狄南堂真有些怕他趁着酒性,进去一个朝廷就要毁到这个什么什么上面,就掐着他那没几两肉的身量,说:“我送国焘兄回去休息休息。”
  张国焘被风一吹,看来实在不行了,含糊不清地说着话。狄南堂挟着他走,一路问了一路,才知道他也在自己住的那处别馆。就要了个人力轿,自己牵了马送他回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去问了礼部省,接着又打听了巩度的家。下午时,提了一些野山参过去。
  巩府在内城,在一些内藏楼台水榭的府邸,显得格外地寒碜。半旧的大门,缺个条腿的震狮。
  狄南堂扣着门环,给出来的胖家奴说着客气的拜访话,说是故交托信的人。家奴用精练的眼神打量狄南堂,吸了口气在想,手指拿在胸前拈着。狄南堂真想扭头走掉,可想想田夫子的嘱托,就给了他一个银币。
  “这是?铜子的吧?”胖子堵上门口,拿着那个银币给狄南堂看。
  “恩!”狄南堂不去管他,自己用手着势要拿回来。
  “好了!服你了,乡下人!”胖子收回自己手里的钱,很郁闷地说,“老爷忙得很,看,那边也有人来了。”说完也不去引荐,笑吟吟地跑到一个骑马的老人身边,叫了声,“陶爷,你又找老爷下棋了。”
  “这位是?”狄南堂提着山参拱手给面前的老人打招呼。
  “陶老爷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认识的。”恶奴汹汹地回头说话。
  马上的老头摸了摸上面沾着汗水的厚须,打量了狄南堂一番,呵呵笑了一下,说:“陶仁山就是我。”接着,他把眼神放到狄南堂手上,说:“巩兄可不好这个!”
  “一些土特产,受人托来给巩老爷的。尊下莫非是陶老公祖?”狄南堂也没显得什么不好意思的,拱手就说,“老公祖有礼了,在下放地防风人,久闻老公祖大名,却未曾拜访过,失敬!”
  陶仁山大为亲切,两人一同进门。“我和龙百川老爷子有过几面之缘,听说他撒手驾鹤,心中惋惜呀。”陶仁山把马扔给那胖奴,又说,“你小子要喂黄豆,喂糠看我怎样你。”
  说完,他看看狄南堂的马,眼中现出光芒,夸奖说:“关外的好马呀,不知道性子烈不烈,要是年轻时,我二话不说就试试。”
  穿过一条走廊,天气正热,也没碰到家人。狄南堂就跟着陶仁山进了庭院的池水边。
  一个高瘦的老人,顶多有五十多岁,两鬓却有了白发,他正坐在密不透太阳的葡萄藤下弹琴,神态幽闲,一看就是博雅之人。狄南堂慌忙上前拜诘,奉上怀里的书信说:“巩大人,这是田晏风先生让我捎来的书信,他让我问问你还记得当日同游岁月不。”
  老人狐疑地看了一下,接了过去。狄南堂拎着山参放到他跟前说:“这是一点土特产,不成敬意。”
  “不要来这一套!”老人冷冷地说,说完展开书信。
  狄南堂有些尴尬,心中有些疑问,难道田夫子和他关系并不好?陶仁山却招呼他坐,问问放地的春耕和设郡的事情。
  狄南堂给他简单地说了一下,这就听到旁边的老人喊人要茶水。
  “田兄在信中多方夸奖你,却不知道你何能担当一个‘国士无双’。”老人尖刻地问。狄南堂更是被他刺得尴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生性刻毒,不要管他。田先生身体还好?”陶仁山不给面子地说。
  “还好!”狄南堂说。
  “不如给我说说‘六艺’怎么样?清谈之士多了,也都是夸夸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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