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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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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飞鸟搁笔,示意大家来看。
  大伙微微探头,见他面前的白帛上全都是涂抹痕迹,大大小小的字横七竖八地躺着,都不看好。
  飞雪早迫不及待,用手把书转个方向,读出声来:“我阿爸小时侯就勤练弓马,剑法好,刀法好……,后来他去打仗,指挥得方,加上我的帮忙,打败了猛人好多人,什么?是五万人。他运谋筹划,轻松到像在家里和龙青云舅舅喝杯茶,罅隙间完成一战,一箭鼎定天白山。此功勋虽是弹指得来,却是勇士的身血染红,将军的脑汁横溢,我家就有许多人倒下,我余叔叔缠得满身都是绷带,我镇有很多人去见长生天。一击功成,我阿爸虽灭了猛人的志气,但从不骄傲,他接着来到长月,准备建立更大的功勋,为天下谋。可是朝廷不赏,反读错文书,将我阿爸贬低到没品没爵,我心永愤。呜呼,其义士报国,国家不恤,岂不寒了芸芸众士之心?灰去志智之志?……”
  “怎么样?是不是字字珠玑?”飞鸟得意地问,看来他对他这半白半文的书还是很满意。
  “好了!让你老师给你润润笔吧!”花流霜说。
  “还要润笔?”飞鸟呵呵一乐,问,“书言意,诗咏志。这还不行?”
  “行!所以才要润笔!”花流霜说。
  飞鸟把笔交给风月,自己当参谋,让他修改。正说间,外面有人来。飞鸟已经知道昨日的事,猜想是别人来要马,慌忙走出去。
  出去他才知道不是,而是黄家兄妹带了几个少年男女打猎经过。黄天霸今日穿了一身皮革束身,胯下乌龙驹,一双满目意气分发,显得格外地飒爽。他醉翁之意不再酒,也不为飞鸟介绍这些少年,一来就询问其它人,自然是再问董云儿。
  为了留下几匹马赔偿别人,董云儿也没出猎,这会正和其他猎手在殿后的院子里打野乔籽子,也没出来为飞鸟助威。
  飞鸟以为他们来叫自己打猎,格外地高兴,上前悉心询问黄皎皎现在好不好。黄皎皎正在和两个少女唧唧喳喳说话,没时间理飞鸟的,爱理不理地说话。而一个少年人却对飞鸟的头发感兴趣,嘿了一声问:“喂!小子,你怎么扎了一头辫子!”
  飞鸟顺声音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很清秀的少年,额边两处头发如狭长的柳叶一样垂下,顿时好感大生,告诉他自己的头发是家里很常见的。
  少年动手松了松自己胳膊上臂带,问他是哪里人。飞鸟坦然回答,并反复给周围的人解释地方在哪,结果却惹来一阵大笑。
  “说了半天,原来是个番子!”一少年说,周围的人顿时跟着起笑。
  飞鸟无话,愣愣地站着,看笑他笑得花姿乱颤的几位少女。一种油然的血性升起,他也不申辩,很怒气地说:“番子就番子,那也未必不如你们!”
  “小鸟!你别生气嘛!你的头发真的很好笑,衣服更好笑,现在的样子更更好笑!”黄皎皎看住飞鸟,笑咪咪地说。
  “是呀,是呀。我把你画下来。“一个雪肤花貌的少女用手掠上散落的发丝,有点兴奋地说,她从自己的小马上爬下来,却差点没摔跟头。
  飞鸟哼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小气敏感,但终究还窝有气,扭头不理他们,心想:我阿妹下马怎也不会这么狼狈。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少女已经在被袋里摸出笔墨,然后解下一把一张大纸披在一块木板上,斜着搭伸马背。
  这些人打猎也就是找乐子的,也不怕误了时候,有人跳下来为那少女帮工,有人叫着让飞鸟摆造型。
  飞鸟也好涂画东西,见少女看住他,手中笔管大勾大折,果真被勾起好奇,便挺起胸脯,叫嚷着:“要画好一点!”
  几个正玩的孩子跑过去,却引得几个少男少女的嫌恶,那画画的少女惊呼一声,大概怕脏脏的孩子碰触到自己,慌忙挪动,接着就惋惜自己的画,说:“该死!快滚开!”几个少年用脚远远地蹬,个个叫着“滚蛋”。飞鸟大为反感,喊三个孩子到自己身边,口里贬低说:“不就是画画吗?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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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五十一 家中的金果(3)
     更新时间:2009…5…2 0:43:58 本章字数:4978
  三个衣服是污垢,还编着麻片叶子的孩子拱住飞鸟,用满是好奇的眼神瞄住面前这些男女,笑呵呵地左右抱拥飞鸟的腰腿呓语。飞鸟边哄他们去找朱温玉,边再次摆出抱月入怀,满弓射雕状,斜马轻压,斜身半仰。
  众人见他摆得夸张,纷纷督促那少女,哄然道:“费青妲,再画不完,他就倒地了!”
  飞鸟见众人鼓励,干脆抬起前脚,一脚驻地,身子俯仰,以模拟马上换位。黄天霸也早下了马,直走进大殿,说要休息休息。他进去见了花流霜三个正围着案子坐,只倨傲地问了一句,说要去喝点茶水。
  花流霜忙见是他,起身请他坐,边让飞雪去弄茶,边问他怎么得闲,她也以为黄天霸找飞鸟一同打猎,便替飞鸟将今日赔人家马的事说来,说请他等上一会,若讨马的人不来,就放飞鸟和他们一起去。黄天霸本不是要喝茶,这会便不得不当真,只是难熬地坐下。
  这会间,费青妲的画已经勾勒一番,少年们聚头去看,纷纷发笑。飞鸟见好了,慌忙赶上去看。一看之下,他也立刻喷笑,原来画中先有一牛,腿高如人,奶袋低垂,一少年脚踩牛粪,仰身低下去吃奶,而斜起的身子下,是两只小兔,在吃少年垂下的小辫子。
  这画轮廓是破飞之笔勾勒,折皱,隐处全是粗色淡笔,线条不多,却神韵非常,让飞鸟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贴近黄皎皎站住,敬佩地说:“你画儿画得真好!”
  “又脏又臭,不要老挨着我站!”黄皎皎娇嗔说,接着挪挪位置。
  飞鸟闻闻自己,四处问人:“我身上有味道吗?”说完见众人都没说认可,再次走到黄皎皎身边,说:“我每天都洗澡的!”他见一少年在黄皎皎身边,神态亲密,心中大醋,连忙把那少年推到一边。
  “他抢你好朋友!”费青妲连连取笑那少年。
  飞鸟慌忙申辩,拉住那少年给旁边的人说:“我见他没洗澡!“
  四周人都起哄,少年脸红,羞恼不已。一个高壮少年横里出来,推上飞鸟一把,说:“不得欺负我弟弟!“
  “我哪里欺负你弟弟了?”飞鸟反问。
  “反正就欺负了,欺负我弟弟就是欺负我!大伙昨天还说有福同享,今个就看你们的弟弟受欺负?”壮个少年比飞鸟略微高上一些,他边睁目顶抵飞鸟,边给四边的人喊。
  “那也是!”那带箭搭臂的秀气少年下马,冲飞鸟就来抱。
  飞鸟看形势不对,边躲边比划说:“先论完是不是我在欺负你们弟弟!”
  “胆小鬼。”费青妲聪慧,最先看透飞鸟的冷处理,慌忙在背后造劲。
  壮少年用臂膀别上飞鸟,示意一圈少年快动手。
  外面乱烘烘的,左右坐不住的黄天霸,花流霜他们听到了,都走到门边看,一眼看到一大群少年摁住飞鸟在闹,没空间躲藏的飞鸟连鼻子都流血了。黄皎皎揽着费青妲叫得最起劲,大喊着要那些少年好好教训飞鸟。
  花流霜冷冷地扫上一眼,拉住喊叫的飞雪,淡淡地给黄天霸说:“他们在闹着玩吧!“
  黄天霸“恩“上一下,却不劝阻,只是笑着说:“小鸟儿弟弟厉害,这么多人摁不住他。”
  “阿妈!”飞雪都快哭了,推搡着阿妈,叫她管一管。
  “噢!”花流霜点点头,接着问风月,“看我儿子多厉害,带着鼻血还四下躲!”
  风月冷笑着扫了一眼,回身搬了两个墩子,一个给花流霜,一个自己坐,远远看戏。
  飞鸟在土堆中乱翻,一脚蹬掉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折身再躲到另一堆土那里,口里冲着从两边上来的少年说:“说好,不打鼻子不打脸!“
  正说着,一个少年从土坡上扑下来,抱住飞鸟就滚。飞鸟翻身把他压住,呵呵冲着少年笑,回身大叫:“说好的,不再打脸!“刚说完,腿风扫来,一只马靴的影子已经到了脸前。飞鸟惨叫一声,滚出好远,捂住面孔爬起来,手上都是血。
  飞雪哭出声,却被花流霜狠狠按住,连挣扎都挣扎不动。风月不忍心看,闭上一下眼扭到一边。后院里的人以为是昨天要马的少年闹事,纷纷赶来,正要上前,却听到花流霜说:“打得好!“
  黄天霸看打得狠了,笑着去说情。一个少年回头看到有大人坐在门口,心中胆怯,慌忙告诉伙伴,打算逃跑。众少年回头,却见花流霜摆摆手,笑着给他们说:“继续!”
  几个少年觉得再下不去手,怯笑着回身。飞鸟吐了腮帮子咬破的血,边说没事边捂住鼻子,向花流霜走去。“去洗洗!“花流霜淡淡地说。
  楚汉阳怒叫了一声:“公子!“
  飞鸟摆手要毛巾,只是说“大伙闹着玩,都是不小心“,说完就进去洗鼻血。朱温玉拿了条汗巾,轻轻地给他擦鼻血,口里却说:“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欺负公子就是欺负我!”
  董云儿冷哼,表示很看不起飞鸟的胆怯,心虚,但终究心软,领着三个孩子跟进去。
  黄天霸心中开始不安,走到花流霜面前说:“真是——”
  “滚!”花流霜冷然止住他,说,“我们两家的恩怨到此清了,要是想道歉,让你父亲爬到我家!”
  “你!”黄天霸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发怒,“你别以为我父亲对你们客气就了不起!算什么东西!”
  正说着,有人骑马上来,又是十余少年男儿。为首的正是昨日的范姓少年,他今日改了装束,浑身都是青铜盔护。他们先是停住,看面前一堆人是怎么回事。见到费青妲后,那范少叫了一声,说:“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妲妹妹!”
  虎脑护肩少年衣装未换,搅着檛鞭在那范少身边给身后人讲话,他紫红的脸庞堆却笑意,一见黄天霸就大喝:“黄羊蹄子,快过来!碰巧你也在,给范少选匹马!”
  黄天霸点头哈笑上去,而黄皎皎也高兴地跑到那范少的马前。范少伸手把她扯了上去,微笑着揽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话。
  飞鸟进去洗鼻血。跟上来的董云儿呻笑一下,讽刺说:“你不是很厉害?却也是鼻血横流。”
  飞鸟只是轻拭鼻血,拿把镜子看脸上的破痕,回头笑笑,一句话也不回。
  “生来软蛋!”董云儿再次取笑说。
  花流霜已经吩咐人来取马,几人给飞鸟说了一下,这就牵马过去。圈中有三匹良骑,两匹乘骑,几人全部解下牵上出去,飞鸟也跟了出去。
  花流霜冷色站立于一边,让马过厅。几只高骏立刻依次站在众少年面前,第一匹是匹怒色五明骏,五种班驳之色交杂,最末一匹是青花骢,青白相夹。这几匹马匹匹雄骏不羁,刹是引人。众人纷纷仔细看马,虽然个个外行,也觉得马匹让人无法挑剔。黄天霸自觉家门受了侮辱,早已经恃机报复,见都是高骏大马,也上去扳股挑刺。自他父亲起,嫡亲已经远离养马,识马却非所长,他也是半懂不懂,看了半天,轻轻摇头说:“这些马都是徒有外表而已!”
  “那就随便选一个吧!”范姓少年很平和地说。突然,他听到怀中的玉人说:“那个番子小鸟又看我!”他抬头搜寻,在飞雪那里停留一下,接着看到飞鸟果然看这里,鼻子塞着小块的白布,头发,衣服都可笑,便扑哧笑出声来,说:“那少男少女的样子真好笑!“
  飞鸟只是淡淡地看,他看到黄皎皎如同只小猫眯一样蜷在人家的怀里,还得意地给他眨眨眼睛。刹那间,在找不到理由下,他只是觉察心中供血不畅,多出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他重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什么叫心碎,只是觉得心中被什么充塞,鼻中发涩。
  难道她觉得我是一个胆小鬼?飞鸟轻轻地问,他不敢再看,移视线到一边,却一下见到自己阿妈也在看自己。阿妈嘴角绷住,面颊微动。他知道阿妈一切都明白,用一种难以抑制的鼓励来告诉自己她知道。他又看到自己的妹妹,她正在自己阿妈的身边,挂着眼泪。他微微笑笑,让泛滥的心潮去平静。
  但大海起波,是需要时间平复的,他一点也没听到黄天霸说什么。
  “他家只有一匹不错的马!“黄天霸说。
  “是哪一匹?“虎头少年连忙问。
  “不在这里!“黄天霸说。
  花流霜一下从儿子面孔上收回来,神色冷峻可怕,她知道黄天霸说的是哪一匹,风月也知道,飞雪也知道,他们一致看住飞鸟。
  “他家还有一匹不错的马没牵出来,那匹马也仅仅是不错,比我家牧场的马差远了。“黄天霸又说。
  花流霜笑,冷峻地笑,她知道黄文骢一定要后悔,后悔到他瞬间破产,一文无有。历年的债务一下清算,他想不破产都不行。她大声说:“牵那一匹,让几位小爷瞧瞧,给不给也让他们开开眼界!“
  飞鸟也终于醒悟,大叫:“不!“
  “牵!“
  “不!“
  “记住,你是个男人,和你父亲,叔叔一样的男人。男人失去的,就用血汗将它拿回来!”花流霜肃然说。
  飞鸟愣愣地站着,瞬间回到冰天雪地的漠北,彤云重雪,艰难跋涉中,“笨笨”冲着一只刀子嘶叫;呜咽的坡洞下,夜中雪光,四野空寂,人马搂在一起;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段晚容边喂小马吃的,边比较说,这一人一兽长得都像。
  等他醒悟的时候,一个男人已经牵“笨笨”出来。飞鸟死死抱住马首,泪如滂沱。熟知的人儿无不垂泪。“笨笨”犹不自知,欢快地用脖子刨他的脸。
  众少年看飞鸟抱住的那匹马,浑身白中间灰,亮如丝缎,虽肩胛未满,却已经显得高骏非凡,举步安态,嘶叫如怒,都确认这是一匹好马。
  “小鸟!你就把你的马给镇东哥哥呗!”黄皎皎见飞鸟嚎然大哭,劝慰说,“你骑它丑丑的,哪有镇东哥哥骑它好看!”
  众少年少女对比看二人,也大多觉得飞鸟一身葛衣,显得狡谲土气,与马不称;他们再看那范少,举止高雅,华贵威武,若得此马,确是少杰显骥。乡下农民用千里马拉车,拉犁,岂非糟蹋好马?
  “我可以补你一些钱来!”范镇东也看中了此马,很是客气地飞鸟说,“在你手里,也只是辱没!”
  “笨笨”似乎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仰天悲嘶,众马喑然不安,骚动连连。
  飞鸟突然放开马首,异常地坚决地对那范少,说:“我爱此马,就像爱我自己,我母亲昨日许诺让你挑一马,就是我许诺让你挑一马。大丈夫当诺如千金,今日就让它随你去,切要好好待它,它喜欢吃肉,吃谷饼,豆饼,不喜吃草,更不要鞭打它,千万不要忘掉!”
  花流霜流下眼泪,再看风月也是被泪糊住眼睛,周围人等也都背过身子,心中又将黄家恨上三分。
  飞鸟含着眼泪,轻轻叹气,他见“笨笨”眸子乌黑湿润,满蕴泪花,用濡舌来舔他的脸,便抽搐一下,又说:“不是我不爱惜你,而是你的主人失去了你!一定要听你新主人的话!“
  说完他推却“笨笨“一把,哽咽悲唱:
  “在那堇色的世界上
  你荡起的一溜烟尘
  就像浩淼的天空下
  升起了长长的彩虹
  ……“
  这声音哽咽断续,他唱到一半,终于抑制不住,在重目睽睽之下咧嘴大哭,鼻涕眼泪流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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