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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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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以示警后人!这样吧,将尸体加刑,不责亲属,你看好不?”
  几骑和一伍军士从身边穿过,鲁直只当是应急后来的军士。他本该让他们回去的,却也因自己心思不在上面,没怎么在意,只是边走边为死去的豪杰惋惜。他知道以太后的性格,此事很难说能不牵连他人,便在心中想着如何争论为好。
  他想好了,自己作为丞相不能再谦让,必须争回首辅大臣的权力。
  正在这时,一骑从后穿过,将二人拦截。马上一名重装大汉问:“北门形势怎么样?”
  “秦将军已经打算到宫掖谢罪。无事啦!”鲁直说。
  “这么说!你们是叛变的人了?”宇文元成怒声问,“看某来取你二人狗命!”
  说完,他大戟一展,朝鲁直搠去。
  鲁直虽然年老,但也是服过兵役,能骑马能开弓的人。他惊慌之下,慌忙俯身躲避。秦伤大惊,喝问了一句:“你这混帐要干什么?”他丢去杨峻的尸体阻上一阻。接着拔剑在手,砍杀左右。
  其它几骑一起杀来,鲁直眼看大呼住手无用,也只好拔剑在手,奋起自卫,口中还问:“你乃何人?”
  “丞相快走!”一身是血的秦伤大喊,“你快走!将消息带到宫掖!”他打起精神,奋起威风,杀开一条血路,掩护鲁直。
  宇文元成见秦伤自知不敌,四处避他砍杀他家步行的武士,躁怒不已,暴喝一声:“哪个也别想走!”说完他竟不追鲁直,转挑秦伤。一戟将甲胄挑开,又一击就将秦伤拉得满身是血。
  鲁直知道事关重大,若是眼下消息送不到宫掖,就会酿成巨变。他也顾不得秦伤的死活,连忙赶马纵蹄。他刚奔出不远,就听倒一声惨叫,回头一看,那宇文元成正在狞然大笑,戟上竟挑了秦伤。
  他心中悲愤难当,却也只能打马狂奔。
  他边跑边想:秦将军,老夫若不能为你报仇,这一辈子都寝食难安。
  耳边风声作响,他鼻子栓塞,看月色一片模糊。宫门已经到了。鲁直见外面有士兵把守,后面喊杀声急,骑马乱投,口中大喊:“是谁当值?!我是当今丞相,你们快拦住后面的人!”
  上面的执金兵士看他手持长剑,夜色中看不清面孔,只是不肯开门,要验腰牌。鲁直大怒,却也无计可施,引马绕宫墙而走。
  他正暗叫此命休也的时候,一道灵光闪过。随即,他放空坐骑,刺上一剑。在马匹嘶腾奔走后,藏于暗处。果然,追兵赶马去了,镗哒之声瞬间既过。他再次出来,赶到宫门高喊:“快验腰牌!”
  士兵们这才打火探头,接着下来开门。
  鲁直听到士兵慢腾腾的脚步,而马蹄声似已折回,浑身起汗。他正要绕宫再走,从别门试进时,宫门响彻,终于洞开。他交身从侧栏行进,高举金牌连过几门,按身上阶,终于到了昊日殿。
  他一身是血,带着伤口闯进朝堂,几乎吓尿了所有的人。人人都愣愣地看着他间,他也失机一样,麻木地站在朝堂上。
  一名公卿最先尖叫,几名大臣已经暴走,去找能隐蔽的地方,找个柱子什么的。鲁直悲哀地站着,觉得自己有点儿说不出话。
  “丞相,你可来了!”鲁太后再次强打镇定,“情况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吗?卿家为何一身是血?”
  “叛乱已经平息!”鲁直说,说完后,他才知道自己忘了跪下,这就趴下行礼。可趴下后,他竟然想不起来一路斟酌的说法。
  过了好久,他才说:“太傅因政见不和,煽动兵变。臣到北门登高一呼,已解危机。南门估计聚集的都是一些百姓,不时就会退去!”
  大臣镇定下来,纷纷回到卧铺坐下,竟相揭发指责,好像对杨太傅的罪行,阴谋早就洞察于心。讨论一番后,他们就路而上,相互议论该为其定什么罪责。所有人似乎都觉得,自己得到的惊吓,失去的尊严惟有如此才能扳回。
  十五岁的国王听到别人议论自己的师傅,终于大不忿,站起来大声说:“太傅没罪!”
  “陛下!”鲁直喊了一声,打住他的话,叩头说,“城外谣传陛下被人禁锢,我想问陛下点事,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完,他也不管太后许或不许,站起来示意要国王到一边去。
  杨峻已死,难道还要将事情推到废国王的那一步?他觉得应该提醒国王,牺牲杨峻,凡事推委给死去的人更好。此时,他回身,恳求地看住国王,希望有说这些话的机会。国王大概觉得他平常并不讨厌,点点头,站起来先行往一边走。
  鲁太后不明所以,但又不好讲话,只是安排说:“丞相不要讲外面的血腥,以免将陛下吓住!”
  鲁直正要出去,却听到又有人回来。他也顾不得去看是不是自己遇到的混蛋,更没时间在心头盘桓是不是该向众人说说被拦截的事,便紧随国王向侧门走去!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五十四 血雨腥风(1)
     更新时间:2009…5…2 0:44:03 本章字数:3662
  鲁直随同国王出去后,一名宦官就急跑到鲁太后身边,低低地说话。太后脸上现出笑意,不过却是一闪而过,如风过无痕。她“恩”了一下,转眼看住一名官员,将眼神送出。官员得到暗示,拔身而起,弹劾大将军,责问他为何至现在还不到。众人中与王卓交好的大有人在,他们纷纷为王卓掩饰,竟相摆出条条道理。鲁太后只是轻点了下头,便拿了个公证的姿态,说:“只是据人回报,大将军构画了这起谋反,欲立清河王子为王!”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一两个人仍冒死相争,但也只是一两个。见形势急转,鲁太后心头一阵轻松,还了心情,淡淡微笑,看住众人问:“几人可为他担保?可站到殿道中!”大伙面面相觑,觉察出不对。不过,确实有人站起来,可随即见无人跟从,也仅仅是站了下身,观望一番便忐忑地坐下。
  鲁太后拍了拍手,两名武校提头进殿,禀报说:“大将军,清河王子谋反,俱已授首!”
  鲁太后见大部分人等都两股颤战,便边让人拿去头颅,边略带惋惜地说:“王卓深受王恩,竟不思报效。嗨!我想起上午一起议政,他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为他心机深重若次,狠毒若此后怕!你等当中有大将军的亲戚,党羽吗?是什么事都不知道呢?还是——”说完,她冰冷一笑。
  众人慌忙自陈其事,与王卓划分界限。
  鲁太后“噢”了一下。这就亲问几人长短。她见这几人早已经魂飞破散,出来趴在地下,丑态尽出,又说:“廷尉不在,日后定当细细查实!”
  正说着,宇文元成大步进殿,高声报贺。又将两人头颅扔于地下,行礼奏白说:“太后,贼首已在,某回来喝酒!”
  鲁太后使人去拿,看烫热的酒还在温着,不由高赞说:“将军真古之恶来!在乱马中斩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勇武当无出你右之人。”
  宇文元成大喜,忙问众人与健布何人更勇!众人见他受宠。片刻就攒出美言,夸奖不已!
  ※                   ※                  ※
  鲁直和国王都已经回来,国王脸上还沾有泪水,两人都看到阶下首级。
  鲁直悲愤,却又知道,正是这两首级救了自己的性命。若是宇文元成不是忙着取人首级,自己是万万走不到宫掖。可形势因这混帐一搅,却依然严峻。兵卒爱戴秦伤,都自发地等在北门,怎么让他们接受秦伤死去的消息。
  鲁直听到众人夸奖宇文元成如何,不由一阵恶心。他用怒目看向宇文元成,正要讨问罪责,却见宇文元成也转过头看过来,夸张地左右上下打量他全身,就像一只猫去辨认老鼠一样。
  鲁太后打断了两人的对垒,问鲁直:“宇文将军立下大功,丞相以为该如何褒奖?!”
  鲁直笑,面色真比哭还难看,他怒指宇文元成说:“他还好赏?来人!将他拿下!”
  “丞相!这里是宫掖,看来卿家劳心过甚,惊魂未定,把这里当成丞相官署了。宇文将军不要管他,归坐!上酒!”鲁太后笑着说,“有此勇将,何愁天下不稳固太平?”
  鲁直懵了,热血忽忽就往头上冒。他见宫殿下兵士执有兵戈,一把夺过,向宇文元成冲去。众人大惊,熟悉的大臣纷纷拦住他,夺他兵刃。鲁直动不得分毫,又不愿意胡乱伤人,只是大声哀号:“秦将军!老夫对不起你呀!”
  大殿烟雾缭绕,盘旋不去,火色明亮,将外面的夜色显得更重。风吹屋檐,如同苍天的长吟。鲁直痛哭。他隐隐记起自己的一位异乡知交,曾唱过这么一首异乡歌儿:
  “好长呀生命之旅程
  战鼓奏响
  灵魂突围之站正酣
  而号角争鸣
  呼你呼你呼你
  邦之勇士万年青!
  ……”
  这邦之勇士呢?这秦伤呢?这杨峻呢?西门杨呢?方良玉呢?前任丞相呢?他听得诸人为宇文元成说好话,说外面月光下视不可辨,视人本心为善,不该责怪,不由一阵心悸,在心中以此词哀悼他们。
  他将目光投外,竟觉得自己能穿墙越碍,直看到那内城门外。如今,内城外的兵士该怎么面对这一消息呢?即使秦伤有罪,那也要申明律令。难道让自己前去告诉他们,他们的将军被人误杀,还没走到宫掖?自己恐怕再说不出任何让他们相信的话了。
  ※                   ※                 ※  
  北门外的情况大致和他想的一样。
  一些百姓散去。兵士却都还在,他们围坐成一团一团,一边对抗凄冷的秋风,一边翘首等待。众兽类被约束住,一些兵士在军官授命下赶他们回去。他们可说糊里糊涂,根本弄不清怎么回事。兵兵贼贼,贼贼兵兵,他们弄不清楚。总之不过一句:成,士卒苦。败,士卒苦。
  形势闹到这等地步,反应时间也已经足够,外城辖督所部却无动静。若是放到知情人那里,这有些反常了。
  辖督平时负责外城应急,本受九门提督节制。后因京城驻军多扎于郊野。禁中,禁卫人数仅仅比提督兵员高出一点,又要换勤,有些外重内轻。于是,四世国王故意用了从三品的官员去任辖督,让他与九门提督相齐,并让提督空缺一阵,从而不动声色地将两者抬到一块。
  这样之后,四世还觉得不够,毕竟有两个独立系统,不好应变。他这就将九门提督划到禁中,将辖督划到城卫,各司内外。这样,九门提督只负责门务,和护军卫士协防:而辖督就等于外城的警备司令部。和京兆卿共治王城。
  可这反成了内重外轻,龙鳞中后护军军变,辖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如今外城形势如此,就自然是辖督职责所在。
  以如今形势,辖督尤不能轻动。此时快到夜中,军伍凑到一起,相互讨伐,那还了得?就连内城的军士也分不轻,看不到哪是救兵,哪是叛兵,就成清一色地乱杀。正出于这样的原因,狄南堂虽未和原官交割,但也知道此事事关众大,打算去按住军伍,不奉诏不轻动,免得乱杀,误杀。他从押司处解马,喊上几名宫中卫士,急赶那里。
  一路乱烘烘的。还有胆小点的女人,亲戚,出门呼喊自家男人回家,免得受到缉拿。几人不知道北城形势如何,只得穿过几条偏街,走其它道路。
  狄南堂伤口又已结痂,板结成块,把人梗得难受,特别是头上,睁眼就觉得皮肤发紧。一路上,他考虑了很多,觉得镇压叛乱未有一定的指挥,统属不一,无法分辨,弄不好就是靖康大难。
  就在他心思迭起时,几人已经到了北城。这里是长月向山索要的大片土地,虽然平整过,但马蹄敲上的声音都不一样。
  再往前走,过了北城校检场,翻过驯象所再向更北之处,就有一所扎成井字型的大院子,三面裹有营舍,便是辖督的北指挥所,也是辖督的衙门所在。那也是狄南堂的目的地,已经离得不远了。
  正走着,他听到后面有马蹄声急响,转头一看,见是飞鸟,不由吃了一惊。
  “朝廷有大事,小孩子跟来干什么?”狄南堂呵斥他说,“你阿妈呢?怎么不跟你阿妈回家?”他自己也不知道此行结果如何,是否凶险,不得不训斥儿子,怪他胡乱跟随。
  “你忘了带这些了……”飞鸟带着他的任命文书,抽抽鼻子,作出无限委屈的样子说。
  狄南堂想赶他回去,却见形势很乱,担心他追赶自己认不得路了,也吃好存了带上他的心思,便说:“既然跟来了,就跟着我,别跟丢了!”
  飞鸟觉得难得有见场面的机会,心中高兴得要死,连忙说:“我一定跟上,阿爸见叛军在十步内就叫我,我保护阿爸!”说完他摸来摸去,竟然找不到刀,慌忙赶上一名宫卫,大声借刀。
  狄南堂笑,见他当自己为古代护主猛将,也不揭破,只跟旁边的宫卫说:“兄弟不要见笑,我家儿子总自以为弓马娴熟,不用理他!”
  旁边一名宫卫见有了机会,慌忙问他:“大人!夜中交割,又是在这样的形势下,恐怕里面不肯。大人准备怎么办?”
  狄南堂明白这一回事。若是前任别有用心,或押宝,或与他人勾结,或奉有密诏,这等形势下不会交出兵权;若是他忠心耿耿,一定在调兵遣将,以图应变,考虑到对自己等人不放心,那也是不会在这种形势下乱交兵权的。虽然知道这些,他也只能见机行事,如今之所以赶到北营,而不是到南城,那也是把事情想到最坏上。若此将从叛或观望押宝,他自然会把军士在北门集结。不然,兵马应该在四门集结,以震内防外。
  此时,已经能听到齐扎扎的脚步声,答案便有了。狄南堂见这名宫卫思虑周到,便细细看他,见他身长猿臂,色稳而敛,颇生好感。
  “你的意思呢?”狄南堂问,“还不知道兄弟称呼,也忘了问台甫。”
  “大人客气了!我姓张,叫更尧。是小虾(对普通侍卫,郎卫的称呼),大人直呼我名就行了!”他慌忙谦道,“我觉得此时,前任辖督大人应该边校检军士,边筹划怎么办!身边未有几人,不会挟威抗变。此看大人直奔而来,应该已经胸有成竹了。”
  狄南堂摇头,说:“不!就此时而论,他身边若全是亲信,才最有可能抗拒。目前断定他在哪才是急务!”
  张更尧问:“以大人看呢?他现在会在哪?”
  “最有可能在衙中!”狄南堂肯定地说。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五十四 血雨腥风(2)
     更新时间:2009…5…2 0:44:04 本章字数:4022
  他说这些并非毫无根据。城中集结部队不利,最有可能是分开集结,甚至从营地直接以赴。在这种情况下,指挥者要有效指挥,等待上令或变故,没有比呆在官衙更便利的。
  “目前只有行险以图!”张更尧比划了杀的手势说。
  飞鸟无视他们在讲什么,打量他两眼,在月光巷陌四周看了一圈,反觉得肚子很饿。他打了喷嚏,哈欠连连,催促道:“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行的话,我们悠达一圈,回家睡觉!”
  狄南堂瞪了自己儿子一眼,自己尤在思考。他觉得辖督署居于北城,应该能提前得知叛乱;叛乱又发生在他调任解权之时,不能不觉得蹊跷,只当成过于偶然。狄南堂都不太清楚,却也无法开口询问的。如前任辖督是哪一方的人,形势突变时,他在内城还是外城,这些问话只能私下说。
  形势迫切,容不得他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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