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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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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南堂就此与秦林论战,表示要快速反应为上策,直到午后才回家。飞鸟带着飞雪出去时碰着他,却都溜走要走。他只以为他和五个张姓孩子有隔阂,便问:“你这又去哪?”
  “送二叔,他要走了。”飞鸟应了一声, 就踢着飞雪的马儿快跑。
  “你今日又请假了?”狄南堂不放心,远远喊问。
  “恩!我现在一看他就心烦。”飞鸟大叫。“他”是哪个?狄南堂心中一凛,却也无可奈何。他进屋子,却见张氏带了两个小些的孩子,一身孝装,又在低低地哭,花流霜已在一旁劝慰,而自己是个男人,不好说什么的,便招呼了一声,穿堂进内侧休息。心烦意乱之际,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二弟,猜不透他在搅弄何事。
  狄南良此去庆德坐镇,督促各家在北地投入产业,要携带秦茉同行。局势不好,物价上涨造成钱荒,只有黄金,布帛和一些可作等价品的贵货才不折价,秦茉也学会怎么爱惜财物,卷带极巨。为了防止朝廷宗室干预,她还带上家令,声称建了庄园,要搬过去住一段。一行数百的马队就这样夹裹了几十辆驷驾马车,一路金色帔,银辔头,浩浩汤汤,壮观地穿行在长月的大街上,几乎吓煞沿路百姓。靖康内,公侯封国,户民不等,但制内虚封最高不过万,私兵不等,但也高不过区区数百,哪怕实情并非这样,但一到长月,人人也就夹尾巴做人。从来也没有谁胆敢这么嚣张过。
  飞鸟、飞雪夹杂其中,狐假虎威地晃了一回,从二叔那得了不少好处,但但粮食就够自己用上好久,振奋到极点,转头就想去自己的“庄园”,预作谋划,怎么利用这一笔粮食。此外,飞雪有意去看她羊的两双小兔子。而飞鸟好久没去了,更是夹杂他心,这一会恨不得几鞭就抽马到跟前,给自己的玲嫂说说,自己已经用钱买通大水了。
  奔了一路,飞雪放慢脚步,突然现出一丝阴云:“哥?”
  “恩!”飞鸟应了一声,回头问,“怎么了?”
  “舅母要来了。”飞雪说。
  “恩!”飞鸟又点了点头。
  “可我不想让她来!”飞雪加了几鞭,在两马并行的时候起身,坐到飞鸟的背后,放空自己的马,“我一见她就讨厌。”
  “那她也是阿妈的嫂嫂。难道咱们不要他们了,把她和表哥扔到人家山寨,跟着人家杀人越货?”飞鸟反问,接着寻思,“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我们家原来也不是那么穷,可是阿妈为什么要说服阿爸,把她扔到那里?”
  “人家要认阿哥做儿子。”飞雪说。
  “那将来有一天,有人带了人马要你去,你说我愿意不?”飞鸟问,“而且,我看那人射箭的手法有点怪,他能弹动指头在弦双侧并齐射,比阿妈还要厉害。”
  “那你先说你愿意不?”飞雪使劲拧了他一下,大声不满拿自己做例子。
  “愿意什么”飞鸟倒一下忘记自己假设的情况,随口反问。飞雪喊嚷,又使劲地拧了他一下,才搂住他笑闹。两人到了丘下,看下面林边打了一圈土,荒地中开出了田埂,还真有点阡陌之地的回事,先后下马走动。飞鸟来回走了几遭,一脸严肃,叉手跨条小沟一站,给飞雪说:“我失算了。现在觉得房子还是盖到下面好。可我竟贪图丘上的半拉房子,以后圈了东西养,不被别人偷光才怪?”
  “可以让下面这里住上几户人,平时看着。”飞雪也一本正经,提着马鞭向前指,偏转过林子的尽头,评价说,“毕竟草料是从南送来的,省了路。要是在林子间凿条光滑的道,到时可以直接将草料包,酒糟从丘上投下,还可以引泉水下来。”
  “好办法。”飞鸟微微点头,更近一步地考虑,“只是山上狭小了一些,怕屯不住大笔的粮草。我准备把宫里的差使辞掉,将生意做大。你看呢?”
  两人挥斥方遒,视察了好久,才觉得寒意,上去时都有点发抖。这时,飞鸟有些发愁地征询飞雪的意见:“我昨天晚上又做了个梦,梦到我挣了许多许多钱。可发愁的是,家里放不下,放到哪好呢?”
  “开个钱庄吧?!”飞雪出主意说,“然后在钱庄后面挖个大地窖,把金银都化成水,埋进去,成为银根。”
  “不太好。我打算买上一大片地。然后养一大群人,天天给路过的人发钱。”飞鸟挺了下肚子,威风八面地揉着腰带说,“让他们人人都欠我钱,没明没夜地叫我鸟爷!”说了之后,他再也装不出一本正经相,扑哧笑了声。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六十二 陌路来客(3)
     更新时间:2009…5…2 0:44:13 本章字数:5183
  几个男人正在煮热水打泥坯;见飞鸟上来都打招呼。飞鸟看了一下,周围已经起了许多房子,篷子,倒担心自己的屯粮草大计。但他左右走了一遍,还是觉得阿妈的办法好,凭空就让人人都勤劳,积极。自从花流霜给他们配了对后,就按飞鸟的意思,留下十余,赶其它的回来给楚汉阳和朱温玉管。就是这短短的几天,他们分了小块的地垒房子,还在丘上屯起了石头,和以前天壤地别。
  好了就好。飞鸟也不多想,只四走四顾,不几换,就走了一处可鸟瞰之地,可硬是有两间新修的小房子大煞风景,把这里遮挡个严实。飞鸟带着挑刺的心里问旁人:“这是谁的房子?”
  “张毛的。”一个男人说。
  “他不是在城里吗?”飞鸟奇怪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盖的?”花流霜在婚配的时候漏了四个人,给飞鸟透底说,这几个人比其它男女有样,娶那份下来的黄脸婆子反不满意,张毛就是其中之一。于是,他想:那么,张毛更不应该占这块地呀?
  “我们给他盖的,他出了钱挑的风水。”又一个男人说。“因为小楚不大乐意,他还怨。后来,要不是朱哥说话,他们非打架不可。”
  飞鸟愤慨,想不到自家内部还这么多的事,便说:“推了,这里眼界好,大家日常在这里玩?回头我问问他,这家伙怎么还要在这弄宅子。挑,挑个屁,大家都一样。他挑什么,要挑也得我让他挑。去,看看粪坑在哪?我打算让他搭那!”
  他以老成的口气训得凶,看飞雪却在一家晾东西的簸萁上捏了几个野枣磕,一时转换不过角色,便咳了两下提醒她不该去拿。可在飞雪不答话后,他终于忍不住,也凑上去捏了一把,同时回头补问:“这是谁家的?将来我给赔偿。”
  吐了几颗细枣核,他在飞雪四处乱走间摸去了大殿。
  大殿里漂浮着一种奇怪的香味。小玲弄了棒槌在一块滑石头上打皮子,旁边燃了一起火。火旁坐了一个大龄女人。她脸已经非常地苍老,却又生过老鼠疮,格外地难看,甚至有点恐怖。此时,她正和小玲絮叨话,微微眯着眼睛涮鹿皮,竟还能在说话中分出心神,用一只长棍子穿皮子在木盆里涮,接着放到火上烤里子。
  飞鸟嗅了一下,知道她竟然用了香料,还烧了松木,观察得更仔细。见两个人说着话,竟然没听到自己进来,飞鸟大为兴奋,蹑手蹑脚地迈步,准备吓她们一跳。
  不料,这下打算却被飞雪破坏了。飞雪进来就问:“嫂嫂!你在干什么?”
  小玲抬起头,看了飞鸟翘着条腿在半空中,便给旁边可怕的老妇人说:“娘,小鸟她们来啦!”
  老女人转脸亲热地笑。立刻把跑着的飞雪吓到。飞雪立刻钻到飞鸟背后,扯着飞鸟的衣服不敢看,只是一个劲地问:“阿婆,你不吃小孩吧。”
  “吃呢!”婆婆笑着说。她说话很不清楚,鼻子囔囔地响,却想逗一逗可爱的飞雪。
  “我知道,这就是制毛皮!”飞鸟走过去,坐到火跟前,很有学问样地说。
  “小鸟,你不嫌我娘?”小玲看飞雪躲来躲去的,即想看又怕看,便轻轻地笑,接着问, “那就是饥荒年,吃老鼠吃过的东西染的病!”
  飞鸟听着她讲,自个去看小玲母亲脸上的疮痕,接着竟像想用手去摸。
  小玲母亲反不自在,问:“干啥?”
  飞鸟呛笑几下,回头帮她烤了几下,皮子就够火候了。老妇人把皮子放到清水里涮了涮,接着拿了块肥皂在皮子上擦,边擦边问飞鸟的年纪。
  “他?小着呢,还没有三娃子大!”小玲说,接着问飞鸟:“你咋有空了?”
  飞鸟应了一声,就指问那一盆黑水是什么,接着又问另一盆水。
  “别摸,烧手。”老妇人止住他的动作,给他讲鞣制皮革的诀窍,然后把手里的皮子重新撑起来,起身往外面走。飞鸟趁机把大水的事说给小玲,并告诉她,张氏婆婆不闹了,只是不给自己说话,扔掉自己给她买的东西。
  小玲说自己知道了,又说:“我爹去过了,乡下乱,他又赶回去看家。我娘担心我,这就陪我住几天,也顺便把你攒的皮子鞣一下。”
  飞鸟逮了她的手,拿起棒槌软化皮革,并把她挤到一边。小玲听飞鸟嚷着要看自己的兔子,便让飞鸟带她去玩。飞鸟不肯,反因心中高兴而使劲地在石头上捶打。只几下,棒槌“咔嚓”一声被打断,飞鸟傻着眼,不安地看了小玲一眼,喃喃地说:“一不小心。”
  飞雪在小玲身边偷笑,和小玲一起给阿哥白眼。而小玲母亲回来,看飞鸟拿着两截棒槌似哭非哭地笑着,便走来拿上,赶他去一边玩。飞鸟叹了口气,只好带飞雪去看她的兔子。他是很不情愿的,还没给玲嫂说上几句。
  晚上,飞鸟喊老楚把不情愿的飞雪和两头猎物一起送回家,自己则住下了。
  猎人们先后回来,把自己打到、逮到的猎物杀开,等着无收获的人去分领,并让朱温玉作好记录。大家点了一大堆火,围坐起欢。飞鸟早早地领了两块,到了火边就一块给小玲的母亲,一块给小玲,自己则不好意思再去拿,只好眼巴巴地等,等人来送。
  董云儿故意在他面前烤个狼腿晃悠,让他心馋。飞鸟咽了口口水,心中明白,向她要就等于自去屈辱,他转过面庞,却看到一个生面孔和几个男女回来,还推了个独轮车儿。他是个二十多岁的人,头发半挽,衣衫不整,背了一把马刀,尾部铁环被布条束过,格外有男子气概。
  飞鸟大马金刀地坐着,向他勾了勾手指头。
  “你叫我?”这人傲气地走过来,隔火坐在飞鸟对面,却在对小玲微笑。
  “你是谁?”飞鸟气结。转头见朱温玉提了条兽腿送过来,便问:“他是怎么来的?”
  朱温玉连忙蹦到跟前,看了一看,说:“少爷,他?老楚拣回来的,饿昏了过去。”说完,他一挥手,给对面的年轻人说:“快,见过小主人!”
  “不要理他,他还没肉吃的,要寻个事情!”董云儿冷哼了一声,给对面的年轻人说。
  飞鸟不理她,向旁边一伸手,朱温玉果然善于揣摩人心思,随即递上兽腿,飞鸟看也不看。放到火上与董云儿的狗腿并齐。董云儿看了看,果见比她的大了数倍,只好用沉默嘘声。
  飞鸟也是在比过之后才有疑问:“这怎么来的牛腿?这里哪有野牛。是谁打的?”他站了起来向一边走,竟没有在意,那边黑处正几个汉子在分牛肉。他提着牛腿来回走,微笑着说:“好呀,这是个好样的,不知道都跟谁一起去了。”
  三个汉子,两名妇人是和那年轻人一起回来的,他们都先后起来,大声应和,脸上还带着笑容。
  飞鸟陡然一冷,把牛腿朝他们扔过去。顿时,四周欢闹的人都止了省,朝他看去。正烤肉的小玲连忙把肉给自己母亲,站起来到飞鸟那边,边拉他边小声地说:“咋的了?你怎么看了人家就不顺?他他带着几个人,每日猎物最多,前日打了四只狍子。”
  “你太过分了!”年轻的汉子站起来,挑衅地看住飞鸟。
  飞鸟刚冷然瞅住他,朱温玉就上去就是一巴掌,却在对方闪身中没打中目标,只好大声问:“怎么说话的?忘了谁救你的?”那年轻人射了朱温玉一眼,嚼了下嘴巴,生出几分忍让。董老汉也从一群愣观的人堆走近,瞥了牛腿一眼,也微微一愣,连忙问:“牛腿?!怎么了?”
  飞鸟让小玲回去,也不管有没有人再回答董老汉的话,自己则用大拇指指住自己的鼻子,威风凛凛地冲那男人大喝:“你要在老子这,就要守老子的规矩。别的事不说,我就让你给老子跪下,叫我一声鸟爷。”
  “你还没完没了了!”董云儿遥遥喊了声不满。
  一个一同打猎的打远处跑到那年轻人跟前,低声跟他说话,扯着让他下跪。那年轻人反挺了挺深,从鼻孔里出着不屑,转顾别人嚷:“他不就是个难剃的头?你们却这样怕?”
  “你的帐一会再算。”飞鸟看也不看地冲来人喊,接着一脚蹬在那年轻人的小腹,又说:“跪下!”
  小玲没有拉住,见那人发出一声惨叫,退了好远,怕他一个不愿飞鸟的意,只好上去擂上飞鸟几下替人出气。果然,那人缓过气,连眼睛都红了,手不自觉地握住背上的刀柄。飞鸟见他胆敢反抗,觉得这个鸟爷的架子端不出来,心里窝火,又要上去,口里还问:“你厉害!还要动刀呢?!”
  小玲死拉硬拽住他,才压下这争端。
  那人眼看周围几个不怕事的男人有敌意流露,在压力下胆怯,微一犹豫,但还是跪了下来,却抬头作揖,不改硬色地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还望鸟爷放我一马!”
  “石烈宏!前日我告诫过你,不要你去围场。想不到你今竟弄了条牛回来!怎么打的?”董老汉却不肯罢休,冷然接过飞鸟的话头算账。
  “我们在山上打的。”一个女人快快地解释,“我们也没有想到,我们叫它,它还应,就上去把它拴了,然后刺死,用木牛车推回来。”
  “真的!我们才几个人?还敢跑到有人家的地方抢牛?”一个男人连忙跟从解释。
  飞鸟有些意外,在一个男人拉石烈宏的时候,变相道歉说:“怎不带回来?咱以后不是有牛耕地?你们不是说过,一头牛可以拉三个犁子,耕得也深?”
  “生牛,怕抵人!”女人也不顾自家汉子,佩服地看了看那叫石烈宏的年轻男人,说,“一高兴,我们只想着怎么杀了弄回来。还是蒙了牛头,刮出长毛竹刺下去的。”
  飞鸟找回牛腿,在小玲牵着,默不声响地坐了回去,一刹那从鸟爷转为心虚鸟。他见董云儿冲自己嘲讽一笑,还扔了壶酒给石烈宏,连忙大声地说:“好样的,应该有酒喝!”他这么一说,人人都以为酒是他给的。
  董云儿却不那么容易被人利用,揭破他:“好像你让我给的酒一样?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手里拿的还是人家打来的牛腿。”
  飞鸟更惭愧,看着自己比人家大了几倍的瘦牛腿,尴尬地笑了一晌,不好意思地说:“筋多,你要不?你牙齿也啃不动。”小玲也被他这样的口气逗乐,夺去他的牛腿冲洗。回过头,飞鸟已经用三枝木棍叉了架子,便把牛腿放上烤。在结缔组织略微起斑后,他就好像从不记得有那么一回不快的事,遥遥向石烈宏招手,喊道:“快过来!分点酒喝!”
  石烈宏不敢确认他在叫自己,最终在别人的督促下过来,飞鸟“啊”了一会,问他:“你是哪的人?能让我看看你的刀吗?”
  “他爱忘得很,石家兄弟也别往心里去!”小玲说。她见石鸿烈隔着火看自己,眼神炙热,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又说:“相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他人顶好的。”
  石烈宏看了看火,似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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