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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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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拓跋巍巍避过对方交握一刺,放轻了马蹄,用粗膀夹住巨竹,等马到近处,呼地一刀。白文虎兵器并不趁手,刺击施展不开,见自己一不小心被别人挪兵器,奋力横抡。巨竹猛地一绷,眼看断去。谁也不曾想,这竟是白文虎用的圈套。他丢了竹矛,让绷竹外弹,而自己挺马而上,用胳臂别过对方的胳膊,呼号一声,扭掉对手手中的刀。拓跋巍巍也不甘示弱,撅住他的腰背,想将他扭过马下。
  两人马合马,人抱人,竭力奋声撕斗,并行乱走。拓跋巍巍身边的人都得了号令,不敢异动,眼看两人搏斗在城前二三里处,无不焦虑万分。正是他们提着心坎看可汗搏斗之际,远处突地一响,暮色中城门大开。
  几名门户武士再无可忍,纵马冲前。一人扣在白文虎的肩膀上,和拓跋巍巍合力将其扳下马去,大声呼道:“可汗快走!”
  拓跋巍巍往城门一看,怒声冲地下的白文虎说:“想乘机抓我,不是好汉!”
  白文虎卧在地上,一双眼睛通红,却也不服大叫:“要人帮忙,也不是好汉!”他回头看数名兵丁因得了敌方可汗的消息,蜂拥而出,大笑说:“拓跋小儿,杀了我吧。今天你插翅难逃!我一命换你一命,值!”
  一个武士俯身一刀,却被拓跋巍巍扣住。“走!”拓跋喊了一声。等一行几骑奔出好远,拓跋巍巍却又停住回头,冲站起来的白文虎高喊:“白虎小子!改日再决一胜负!”
  文河都尉常大同引军出来,见拓跋巍巍扬长而去,正要驱兵再追,却被一人拦住。视之,却是郡令陈烈的侄子陈横,一个二十余岁的弱冠书生。“大人!天色已晚,恐怕有诈,岂可轻追?”陈横说,他柔弱纤身,说话带了少许的细气,但却顾虑得很有道理。
  话是这么说,刚才敌酋就在眼前一箭之地,常大同有些不舍得对方就这样走了。他正犹豫着,却见白文虎重新上马,冲身到跟前请追。陈横又阻止。白文虎怒,大骂:“老子这样的人在外冲杀,你这样的贵室里长大的小白脸知道个屁!”
  说完,他夺了对方手里的剑,呼地转头而去。常大同顿时坚定心思,高喊一声,挥众追杀。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六十八 大获全胜(1)
     更新时间:2009…5…2 0:44:25 本章字数:6013
  众人追去数里,眼见天色已黑,拓跋巍巍一行数人早不知道去向,正要返回,突听到喊杀之声。在众人张惶之际,迎面杀来一起骑兵,打起几十只火把。片刻,一名长须中年人被多骑簇拥着辗转现出。随着他一声号令,马上健儿无不鼓噪,大声喊杀。'
  众人看到火色中尘土飞扬,无不暗恨贪功坏事,失色战栗,觉得自己把自己送到了狼窝。他们心怯一阵,正要回身就跑,见白文虎纵马舞剑,一马当先朝敌阵冲去,大声叫着:“敌人仓促聚合,人数不多,一股可破!”无不齐声唤他,不愿见他白白丧命。接着,他们看到敌方掠展队型,顿时鸟飞鸦散般往回逃命。
  白文虎怒吼杀入,在众骑中砍杀,如入无无人之境。阿古罗斯健儿见他挥舞长剑,须发飞扬,吼声如雷,状如天神下凡,都从不曾见人这般豪勇,边护住当中文士,边迎面拦截。不大功夫,白文虎便已身被数创,他看面前众人避而后掠,无意中回头一瞥,这才知道己方早已落荒而逃,对方正鼓气追杀。
  又气又急之下,他只稍微分神,就被人砍杀了战马,落在地上。他爬身而起,再挥长剑,却觉得不对,往手中一看,剑却已折。他一边叫苦,一边在心中怒叫:“这般贵家子,只知道拿些精巧的玩意,哪里能杀敌?”事实上,这又怎么能怪陈横,他的剑本就不是沙场冲锋用的,锋利是锋利,却顶不起这等硬砍猛刺。
  十余骑并辔围了他在中央,见他仍手持断剑四顾游动,都不敢近前。一个拓跋巍巍的门户武士见众人惧怕他,大喝:“擒了他送给可汗,可汗定然会给重赏!”
  “日你娘!先能擒住我!”白文虎暴筋而吼,如雷炸开,震得人马都嗡嗡作响。一人的马受了惊,长嘶一声尥了蹶子,将马上之人掀下。
  白文虎大喜,正要抢马夺路,却感觉到腰中一紧,被扑来的门户武士抱住。他回身掂摔那人,却只抓裂对方两片革皮。众人见此情形,纷纷从马上扑下,叠罗汉一样挽胳膊的挽胳膊,抱腿的抱腿。
  拓跋巍巍又带了百多骑嗒嗒而来,见此一景,边吩咐众人继续追敌,边停下问是怎么回事。被七八个汉子按捺住,白文虎动弹不得,连断剑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听得声音耳熟,嘶吼了两声,大声阿头奚落:“这就是你们游牧人的摔跤,后揽抱腿?!”
  众人也不敢动,怕一不小心被他挣脱,焦急地喊外围的人快拿绳索。拓跋巍巍看明是谁后却轰鸣大笑,叫道:“原来是你!你为何会知道我们摔跤的规则?!恩?!”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白文虎不服气嚷。
  “要是你能告诉我,我就和你公平地摔一跤!”拓跋巍巍许诺说。
  “稀罕?!战场上无所不用。老子也不怨你们,给老子一刀痛快!”白文虎又嚷。
  “我重你是条汉子!要是你能赢我,我就让你押着我去西河郡。要是我赢了你,你以后就跟着我,鞍前马后,永不背叛!”拓跋巍巍说。
  “可汗!”一个门户武士小声劝阻。
  “你是首领!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你却给我赌命!我不信!”白文虎说。
  “放了他!”拓跋巍巍哼然一笑,摆了摆手。
  几人无可奈何,也只得将白文虎放开,一个武士颇不快地争执说:“可汗?!他伤了我们十几个人!可是只豺虎,伤人的!”
  “让你放,你们就放!”拓跋巍巍敲着马鞭下马,让人把自己的马牵到一边。
  白文虎活动着手腕,身子,看看对方,见对方在火光中信步威严,发出金属一样的光泽,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开,仍不敢相信地说:“我不承你的情!就告诉你,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那你就有游牧人的血统。”拓跋巍巍说,“你的母亲是游牧人!”
  “可她是我父亲在战场上俘虏来的,被朝廷赐予的。”白文虎争辩说。
  “但她还是游牧人,你还是有游牧人的血统。”拓跋巍巍不动声色地说,“你骂一声你的娘,让大伙都听听。不!不用骂,你就说她是个番子!”
  “你?!”白文虎脸色赤红,瞪目发怒,却又不知道怒气在哪。他想起自己可敬的母亲,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喘了一会气,恨恨地说:“我就骂你,你就是贼番子!”
  “可我的母亲是大雍人!她是和亲的公主!”拓跋巍巍也想到自己的母亲,他突然想到两种相反的情形,有些激动,转身问他,“你知道,小的时候,部落里叫我什么吗?”
  “达依儿伦!意思是说是贵人!”拓跋巍巍说,“从来没有人会因为我是达依儿伦而轻视我,我也感到自豪。但你呢?你却不敢承认你的血统,那你只要骗我一句,说你的母亲是大雍人,我就不鄙视你!”
  旁边的武士无不失神地看着拓跋巍巍,却知道事实不是他说的那样。在老首领众多的儿子中,他却因为贵族们的排斥,很小就做了别部的人质。十三岁回部落一次,用弹弓打落天上的飞鸟,被人认为是邪术。他能有今天,完全不是靠子承父业,而是靠自己恢弘的气度,无人可比的胆略,超群的武艺,一刀一枪赢得的。
  数年前,他的兄长被别部射伤,临死的时候召集许多人,用尽气力说:“我的弟弟歇胡儿是唯一能给我报仇的,没有人比他更果敢,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部族的可汗。你们能服从他,部族就会昌盛,快快接他回来!”但他回到部族,却没有阻挡住分崩之势。整个部族几乎被世仇奴役。他原谅了那些对他有偏见的人,西迁到拓跋山口外休养生息,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打败仇敌,又过四年,便拥有控弦之士十余万,势力北达猛原,西到沙漠各部,南到拓跋山口,东可影响到叶莫儿河各族。大猛金留真在刹羽后曾叹息说:“生子若此,可速死来换!”
  至于他的母亲和血脉,若不是他自己说,大概永远也不会再有人提。
  又有成群的勇士向文河急进,马蹄如同炸雷,将发愣白文虎惊醒。“我又不想知道你母亲是谁!”他嘟囔说,但声音都小到自己的意料之外。
  “怎么不去知道呢?我的外公也是大雍王室的人。我还有你们王室的血统,你觉得臣服于我可耻吗?”拓跋巍巍问。接着,他口气一变,大声怒喝:“如此可敢与我比一比,做一个真正的勇士!”
  “有何不敢的?我要是输了,任凭你处置!”白文虎被激起豪气,大声回应。
  “你们都来作证,要是他输了,他就要尊我为主!”拓跋巍巍环顾一周,抛掉马鞭。
  “你们也都作证,要是我赢了,得放我押着他走!”白文虎也憋起一口气说。
  众人却没再劝,只是回身看文河那里可见的火光,将手中的火把堆成一堆。
  两人见腾挪出了地方,先后进入场地,提肩对峙,如同两只要怒扑的巨熊。
  旁边的人纷纷提住心神,为自己的可汗呐喊。白文虎突见到了郡上的火光,有些不耐,想先胜过对手以此解除郡外之敌,这又见拓跋巍巍似乎讽刺发笑,怒不可遏,率先扑过去。拓跋巍巍喝了一声,和他冲撞在一起。粗吼连连,两只粗壮的身子相互碰撞,掂挪,四只脚换动方位,扎死地下旋动对手,却是棋逢对手,一时难分高下。
  城中粮食本就不多,白文虎追击又经过搏杀,现在又累又饿,身上还带了伤,更没有拓跋巍巍摔跤手法娴熟,支撑了一会就显得力怯,被拓跋巍巍掼倒在地。
  随着众人的欢呼,白文虎眼前一片昏花,心中灰暗,却实实在在地承认。他黯淡地说:“我输了!”
  拓跋巍巍退开拉他起身,却正赶上两骑回报军情,大叫道:“可汗!城门已破!”
  白文虎猛然醒悟,这根本就是一场带骗局的搏斗,他的人马追在郡丁后抢到城门,自己就算胜了,押他回郡,也不如说是押他回自家的军营。等明白过来,他看住这看似老虎其实是狐狸的恶贼,又恨又悔,但踌躇了一番,还是翻身跪下说:“只要你不动郡中百姓,我情愿拜你为主!”
  ※ ※ ※
  郡中的顽抗和搏斗一直等到将近半夜才近尾声。
  拓跋巍巍遣出一部分人追击逃敌,准备安歇却没有睡意。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点心神不宁,于是就叫来范文成,边倦坐着喝酒边说:“军师,我是不是对自己的族人刻薄了一些?自从颁布十大法令后,已经有人说我不顾部族的利益,只顾巴结靖康人。”
  “是可汗想多了。”范文成说。
  “我也希望是!”他无奈地点头,稍后说,“我想把一部分靖康百姓分给他们,也好提起他们作战的斗志,你觉得呢?”
  这确实是实情,让勇士们流血牺牲,却不能不给予他们利益。特别是对于游牧人,利益不过是百姓,牛羊,牧地。如今部落的牛羊丢失了一部份,而打了仗又得来的百姓,受到的礼遇几乎比自己人还好,确实难以让人平衡。
  “汗主何不采用靖康的官爵制度?”范文成想了一下说,“百姓是可汗之子民,虽然可以将一些仍在躲藏的百姓封给他们,但还是不能让他们任意主宰生命的好。可以将王庭的户官当作是官也是爵,只给他们在某几方面,特殊情形下才能给予私下治罪的权力!像不听封主地命令的,不愿意给封主缴纳财物,等等。但他们的处罚不能过重,不可以剥夺人的性命。”
  拓跋巍巍大喜,邀他一起畅饮,但想了一下却觉得不妥,说:“如不是他们自己的百姓,他们就不会爱惜,保护,训练。一旦打仗,就不是别人的对手。”
  两人翻来覆去苦思冥想,却找不到十全十美的办法,反下肚了许多的奶酒,羊肉,最终在下半夜酩酊睡去。
  而这时,健布带领一军,分成三部分,悄悄沿山麓开来。他们从上个夜里出发,白天在摸好而又隐蔽的山谷休息,等到这夜再进发,完成三百多里的奔袭。而此同时,另一只骑马的步兵也由秦纲带领着步步为营,意图从中线挺进到陈州的中部,作为健布军的掩护。
  夜袭前,粮食已经所剩不多,后续补给却还没有送到应到之地。虽然这本身就是困难重重的事,但健布听秦纲别有所指,暗示朝廷在怠慢后,却开始焦躁。这样的一仗,若不能胜利,等待靖康的会是什么命运?至少是西部半壁的江山。既得陈,可得仓,这是地势所然,何况仓州形势也好不到哪去。若在这样的时候,朝廷还要内斗,单单想想就让人心寒。
  若自己一击不胜,则定然失败,哪怕粮食及时运到也是一样。若一败,肯定会有动乱发生。即使京辅等地的兵员并未怎么调动,可四方边陲,中原乱民,掌兵将军一但发现朝廷的困境,窘迫,就会放肆,朝廷也就更难对陈仓两州,包括角州,星河河套地区有效的控制。
  其实他心里明白,中南腹地已经到处都是聚众为盗的人。只是这些贼太小,只经兵部省就办了。
  健布看升起的月亮又落下,见那几颗若有若无的星星闪耀,而远方似曾可见的营地黑暗一片,不禁想起圣宗的音容相貌,压力也又上一层。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六十八 大获全胜(2)
     更新时间:2009…5…2 0:44:25 本章字数:2773
  “除了燃火之物,马料,粮食,负重全部扔掉!”他向身边的人下达命令说,“一战不胜,不必去想明天的日出!”
  “大将军!还是休息到天亮,再吃一次饭,上一次料吧!”身旁的将军董文劝阻说,“‘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我部已急行了两夜,今夜少说也行了一百多里,胜了也难以追击。”
  “月经箕位而落,多风。现在南风已渐起,到了天亮,必然不利我战。你所说的说法只是对步兵而言。”健布说,“我军第一次投入四千人,其余的便已经是在休息了。”
  “末将愿先!”虎贲军统领刘岱请战。
  健布大喜,又分出他三千人马,让统领张磊做其左右,让他们沿河慢慢推进,遇敌后方可快进。接着,他令其它两部边等待落后军士,边随自己推进到对岸,等待时机。
  北岸的三个毡包营地静悄悄的。南岸驻扎的才是精锐,这里夹杂着一部分的老弱妇孺。健布先击那里,也是考虑到南岸的应该是主力中的主力。因知道游牧人的营地比列国的军营开阔,夜色乍到,摸不准敌人密集之处,难以大量杀伤敌人,防止敌人聚拢,他这才想用自己的先锋将他们激炸,而自己从背后攻击。他不指望郡里的人马如何接应,却怕敌军防备正西南方时发现自己,就将自己的人马拉在偏于东南之处。
  这里的地势多是乱石,好久才找到一块可以整顿兵马的地方,却是一处洼地。不一会,丝丝南风渐渐起势明显,证明健布的感觉没有错,应该是不能等到天亮。
  健布让人找了一处高地,然后带几人过去,备好吹奏的长管后才放眼看黑莽的山峦,野原,观察形势。不一会,他就看到对岸的敌营起了火光,虽然喊杀声难以听得明切,但想必己方已经得手。
  很快,南岸现出火把和嘈杂。众人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一名军官立刻请求说:“将军!我们可以下手了!”
  “不,稍微等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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