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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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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已经黑了,他跪卧在那里冶心炼气,听到有人进来也不理。这日儿也有蚊子的。一只蚊子嗡嗡盘旋,在他面孔上转悠。见他不理不睬,蚊子干脆它趴了自己的脸上。飞鸟感觉着蚊子叮人的感觉,却仍静心如旧,要等叮完才睁眼看。正体验着,他却听到啪的一声,一疼,被人打了面孔。
  飞雪满意地拿起手掌,让飞鸟看那一涂细血,说:“蚊子!”
  飞鸟大不忿,抓了她挠痒痒,闹腾了好一阵才罢手。飞鸟叠起一块白布,让飞雪给自己取了刀,边擦边自言自语地说:“身痒欲抓,而无动于衷者,可为将军。”
  “胸有激雷而面似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从来也没听说什么痒而不抓,可为将。”飞雪大加贬低,却也取了一把剑,坐到他对面,学着他的样子,找块白布擦,也边擦边说,“张镜姐姐的同窗好友又来了,好在表哥不在,不然他又生气。他们要焚香论剑,咱们也去看看吧。”
  “婶母又要生气了。”飞鸟晕了一下说。张镜不知道是不是受她外公的影响,竟然整日就想着交结英雄,商讨国策。她母亲都因此骂过她许多次了,但每骂完一次,她就更嚣张一回,害得风月和花流霜都在张氏说起的时候没脸面,后悔给她说情,让她去太学。
  飞鸟被飞雪拉出来,半拒半从去后院。还没走到,就听到里面热闹的叫好声。两人正走着,却见黄皎皎从后面走得飞快,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他俩个,就走到他们前面进了后院的阔门。飞雪怪异地看看她的背影,反问飞鸟:“你又欺负她了?”
  “哪有的事?”飞鸟不认,却说,“她见了我,就像飞田见了我三叔,边溜边跑。其实三叔打过飞田巴掌吗?可偏偏飞田不怕三婶,怕三叔。”
  飞雪嚼上两下嘴巴,点头表示同感。她先一步进去,接着回过头来叫飞鸟。飞鸟一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人舞剑,一大群的人疏散地或站或蹲,或坐着看。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一 我王神武(2)
     更新时间:2009…5…2 0:45:11 本章字数:3499
  他的家不知道是哪个高官住过的,正堂卧在前院中心,后面主家居住的,东西都套了几所别院,足够飞鸟调集所有的民户住进来。后院也大,至少在一家人的眼里特别大。
  院子中虽然荒废破旧,却还保留了许多奇花异草。可逢上这家土气的粗人,那就该它们倒霉。勤劳的他们一住进来就寻思着拔草。春天来临后,下人早早就在里面搭建鸡窝什么的,竟还翻了土打算种春红薯,毛豆子,丝瓜之类的东西。飞鸟观察了两天,丈量了下地方,回头就想平了土地,改成小马场,还准备将亭子推掉。
  风月死命制止,也只是保住一小块亭前地。他怕飞鸟随时挑刺,每日都辛勤地除草,看护。但就那一小片的枯枝乱草,经他料理后,竟见春开出一些花,虽被群鸡肆虐,“马嚼牡丹”,却仍能吐蕊引蝶。飞鸟入宫后,情况才逐渐好转,快被他射吃完的鸡也不能复生,又闲又常不拴的“笨苯”也被他骑去。
  如今是初夏,虽然春花凋谢,夏花始开,香气却是最浓时。晚上来这里,清风徐徐,清香淡淡,如丝如缕,好不醉人。亭子边虽没燃灯,却聚集的都是女眷,少年少女。当中那少年年纪比飞鸟长上几岁,头上扎着硬皮弁,他手中正使出一片蛇芯,吐出寒光。
  飞鸟和飞雪去乔镯身边时,那少年正举了个燎原势,静如磐石。突然,他又动了,矫健地转地走圈,腾身而起,在空中猛地挥出带着剑啸的剑影。众人轰然鼓掌。少年大喜,回手又挥,还吟着好似剑诀一样的东西,道:
  “轻抹慢挑。
  浑不见,断肠有雪剑舞花。
  婆娑起矫龙,左卷风右飞腾,
  快意几纵横。
  我自啸傲来,去摆杨柳风,
  慢舞香飘。
  ……”
  飞雪扛扛飞鸟,说:“他们正要叫你请他们吃饭呢?”
  飞鸟也被这费青妲的哥哥折服,觉得怪不得人人都说他是太学四公子之一。他大声叫好,不由反问:“为什么?”他正想上前去说句话,却看第一次来家中的那位叫钟浅雪的俊少年上前,给费云拱手。钟浅雪说:“费兄真不愧为剑雄也。兄弟不才,只好报以文章。” 费云微笑回礼,直手作请。
  飞鸟提起精神,觉得这是比才献艺的聚会,边以微笑鼓励,边侧耳倾听。钟浅雪回头不屑地看看,激亢高吟:
  “陈胡重骑射,征马正盘桓。风去长嘶远,春色亦足寒。
  “出关聊变色,上坂屡停鞍。今随英豪去,但复凉城还。
  “五色乘马黄,追风掣闪电。车马腔血热,手提三尺剑。
  “枭勇可战死,驽驾可空旋。靖我中地边,不缺誓死男。”
  此兄声音抑扬顿挫,果真豪气干云,悲烈盘旋。飞鸟用力地拍着巴掌,却见轮到唇厚的吴班了。他有点儿腼腆,又有些结巴,不好意思地拿出一个披着布的包,展出一轴书卷。飞鸟和他交好,看他要出丑,便出来到他身边,替他拿了要读,突然发愣,问:“地图?!画的地图?”
  “地——图!”吴班说。
  “关你什么事?”费青妲大步上来,一把夺过,说,“我们两个画的。”
  飞鸟又夺回来,揽住吴班的脖子往一边去,边走边问:“哪的地图?”
  “陈,仓两州的。最详尽,我,我查阅典籍才编成的。”吴班红通着面孔说,“费云要去仓州,我等给他送行,想让他带上给大将军,好助他打胜仗。”
  飞鸟这才知道他们是想要自己出钱给费青妲的哥哥饯行,但还对地图咋舌,问:“你去过那里?否则怎么知道画得对?”
  吴班一愣,说:“参考的有籍图,难道你不想让我们大军有张详尽的地图,好打胜仗?!”
  飞鸟无话可说,只好回答说“想”。不一会,费云便在另一叫张晓的带领下过来,和他认识。客套两句后,费云就夸奖他射了一手好箭,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同投到梁威利所募之军,入仓州。
  仓州战事也不顺利,梁威利请战,在朝廷的允许下,贴榜募军,反响很大。飞鸟被他激得热血沸腾,真想答应他,但还是决定要想想看。他看着比自己大不多的费云,既敬佩,又难以明白他父母是怎么放心的。但稍后,张镜带费青妲来借钱摆酒时,飞鸟就知道了,他是隐瞒了亲戚家人,就想去应募。而费青妲却不像他妹妹一样,不但不阻止,反鼓励不已。
  飞鸟被热血冲昏了头,便主动要请这一饭。随后,张氏和风月来赶人,他也一人承担,说是自己请他们来的,随即呼他们跟自己去酒楼。
  酒席上,诸君喝了许多酒。热血少年们就地讲起“太后祸国”,却又提到平叛大军的功过,似懂非懂地评论战势。飞鸟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听他们无意中提到,也知道不该怪他们。但他还是有些不快,也没跟着张镜替自己阿爸辩白,便很快退席回家。
  到家后,花落开已经回去,和风月一起在屋子里等他。花落开近来替飞鸟料理生意,虽不满意自己的虚衔——掌柜学徒,但却不得不应付飞鸟的刁难,也渐渐长进,竟然能用算盘算出许多又细又复杂的账目。
  他一见到飞鸟,就酸溜溜地说:“请人喝酒不等我。”
  飞鸟坐到他身边,以责怪的口气说:“喝的不也是咱自家的钱?你以为我不想等你回来。可你到现在才回来。”
  “怪我?!还不是几个人从霍县那边过来,到了城外的‘庄园’,要见你?李多财安排了许多话给我,叫我过去,不能跟他们透口风,还要问他们来干什么,然后才能回来告诉你。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花落开发牢骚地说,但不满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马邑那边来的?”飞鸟一愣,连忙问,“问出来了吗?”
  “我问了。他们不说!”花落开说。飞鸟吃惊,怕是自己结拜过的匪首又来拉自己入伙的,他这就叫花落开去吃饭,而自己左右琢磨。
  “小鸟!”风月等花落开走后,叫了飞鸟一声,想说什么又没说。
  “知道啦,以后不要纵容张镜姐。”飞鸟连忙表示知道,“不然会让她嫁不出去的!”
  “我不是要说这个。”风月走到门口,把门关了个严实,回来跪卧到地板上,低声说:“你一天天长大,真的从没想过将来要干什么吗?如今,天下大乱,我家家业又不浅,老爷一心为国,你却要想一些别的事情。”
  “想了。我刚才就想去从军,却怕阿妈和朝廷都不肯。”飞鸟边说边又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刀,然后擦拭惋惜,微微流露出一付忧心重重的样子。
  风月却不管他,又说:“草原上有句老话……”
  “我知道,宁为好汉,不为豪奴。”飞鸟立刻打断他的话,不出声地笑了几笑,抑制差点要扑上去亲风月两口的冲动,说,“原来你愿意我从军呀,帮我劝劝我阿妈。连朱温玉都想着立功封侯,你和我两个阿妈没理由反对。”
  风月木然,表情奇怪极了。他叫着“好,好,好”,叹着气,站起来出去。
  他离开飞鸟的房子,鬼鬼祟祟去了花流霜那里。花流霜一见他就明白了,低声说:“他不愿意回去?”
  “恩!我看是——。即使少爷愿意回去,只怕二爷也不肯。二爷是一代枭雄,兄弟之情未必胜过争雄之心。”风月低声说。
  “我以前也担心过,可二爷派人来寻了。”花流霜说。
  风月微一踌躇,缓缓地说:“要是他是试探呢?”
  花流霜面色越来越严肃,点了两下头,想了一下说:“那我就回绝掉,等你劝服小鸟,带他密下回去,先去他龙青云舅舅那里。”
  “只怕也不行!”风月担忧地说,“龙爷怎么想的,你我也都不知道。以前龙爷忌惮老爷,也就尊待少爷,如今却未必。若二爷有心,只怕也不难知道。我看惟有三爷最可靠,但他难以防人,若要归去,非得从长计议。”
  花流霜叹气,询问怎么才好。风月这才献计说:“当即是要做归家的打算,免得要走走不掉,走掉回不去,回去不稳妥。听说许多旧人都是主母一手提拔的,主母何不派人暗中透个底?!也算是给老爷安排的后路。”
  飞鸟此时去了乔镯那里,站在门边喊问:“飞雪在不在?”
  乔镯知道他是在问谁在,便娇笑说:“就我一个,你不要进来的好!”飞鸟推门进去,见她在数钱,便坐过去,又放上了一个,故作不知地问她:“这么多钱,都是谁你给的?恩?”说完,就拨了一把数:“一五、一十……!谁给你的钱?”
  “谁稀罕?!”乔镯见他得意洋洋,明知故问,便推了他一下,用手扇了两下酒气,“你怎么又喝酒了?”
  飞鸟看她秀目中满是关切,心中却想:也不知道是真关心我,还是假装的。乔镯把他摁到坐垫上,说:“家里的人都越来越怕你了。你现在只用眼睛看人,眉头锁着,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是吗?”飞鸟自己倒不觉得,反觉得奇怪,不动不动骂人,不乱就敲人两下,惩罚几下却反让人怕。他转移话题,因酒后轻松,恢复一点以前的样子,边以色迷迷的样子摸乔镯,边问:“你数钱干什么?!是不是想离开嫁人?”
  乔镯哼哼着,羞涩地撞了他一下。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一 我王神武(3)
     更新时间:2009…5…2 0:45:13 本章字数:4804
  给了几天筹备时间, 到五月中,国王制诏迎后,并让宗长,太常等操办婚礼,迎女荷于鲁伯通之家。虽办迎时日不多,但典礼却宏大得难以想象,整个长月街上遍结彩绸,林路摆酒,只要是有爵之人,便可畅饮。
  大婚之日这天,飞鸟穿了内廷织造的华衣,皮护,早早在路边蹭了两杯水酒,这才进到宫中,和四名伴读奉驾到国王身边。“狄飞鸟!你热不热?”另一个侍读墨度问,他已经出了一身汗,正解了胸襟,凉快。
  “心静就凉啦。”飞鸟边劝他,边摆手目比远处,问,“那个少年的衣服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他是倜子殿下!你不知道?迎亲是要自家兄弟的。”墨度低声说。
  正说着,一个管事过来,扯着尖嗓子安排演示过的细节,众人不凉不热地应着。飞鸟看选出来的四个舍人要牵牛,便突然严肃发问:“要是我们身后的牛突然乱跑怎么办?或者拉泡死怎么办?”
  “牛屁股被封住了,不会的。”管事以为他怕牛突然发威,惊驾,就解释说。随即,他甩着提尘,便要众人摆列,鸣金,前去接驾。
  日起扶桑,接亲车骑云罕,由京城府尹卿所引出宫门。
  国王迎亲不必到人家家,但一行也过数门,作出迎的姿态。国王头上戴了一顶编着皮结的板冠,手扶小许子从肩舆下来,和他的异母哥哥一起前行。飞鸟和另三名侍读,各配刀剑,一人手持弓箭,一人捧箭囊,一人持竹,一人捧白绸,四名舍人从在王驾之后,牵着彩牛而行,跟从国王的身后,送他登上插虎贲旄头——雄龙角旗的金舆。他一上车,一彪悍武果挽了牛而去。
  金钲黄钺,金瓜银屏,人马浩浩汤汤从宫廷至内城,片刻旋回。而众人将太仆卿之妻的凤鸾入到宫外正午门的场地时,国王一行也摆道而出。
  大车与鸾车并驾而入,虎贲衣的勇士,官员舍人跟从拱护。未入章殿,又是羽冠文官唱。公卿宗室,百官无不奉命肃立在王室告天地祖宗的大殿外,等驾御之伍。而太后宗室长者处于殿中丹墀。他们见国王乘九马马车而来,黑压压地跪了一地。飞鸟跟着车辆走在留出的阔路上,只见到太后那里有人没有下跪。
  他展目四顾,看场面宏大,人头肃伍,在艳阳下一动不动,突然想起自己在克罗子部的许诺,忍不住在心底打起自己怎么迎亲的小九九。他正想着,听人在百乐声中提醒说:“献上弓箭。”飞鸟走神间,没有听清。
  突然,远处喊嘶一声:“有刺客,护驾!”
  场内大乱。唱官依然改口高唱:“保护太后!”百官无不北向,唯有不多的人南去圣驾一方。两起阵营逐渐分明。飞鸟见几名武士呼地怒奔而至,像是刺客,呼地起身,跳上了大车,站在国王前,高喊:“护驾!”他捧着一袋箭,大声给人要弓,却隐约听到小许子低声给国王说:“不要怕。”
  飞鸟并未在意他们说什么,看蜂蚁一样乱跑的百官,冲散原本执金的郎军,而马车奔走,几乎越过前面的护卫人等,急了一头汗,大声要弓箭。“给国王,给国王!”小许子却一把夺过箭囊给国王。飞鸟去夺,却被他扛住怒叱:“我王神武,快给箭矢。”
  飞鸟也顾不得争,给他箭囊。数名死士刺客连杀数人,在场中围成一个小圈,边对着国王后退,杀往太后的一边,边高声叫嚷:“勿要惊慌,太后误国,吾等求吾君亲政。”
  此时,戏曲一样的事发生了,百官突然安静,唯有国王却使人驾车冲上,用脆脆的嗓音高嚷:“你等何人?何借大义之名陷孤于不孝?!”
  众人见国王无一丝害怕,反露出无比的从容,虽然无不色变,却哑然沉默,难以想象十六岁的国王有如此大智大勇。太后那边围着的臣子,许多都不自觉地奔来护卫。稍微一停顿,他们见外围护军急奔而至,无不高叫“陛下不可!”瞬间,马车更接近了,他们改口山呼:“射!”“射!”有武臣手无寸铁,也国王身后的军将一起快步追迎而上。
  国王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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