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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蛇沼鬼城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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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人面鸟身的神灵,鸟身犹如夜枭,而人脸十分古怪,雕刻得十分夸张,脸盘有洗脚盆子大,张着嘴巴,流云行鬓,面无表情,不知道是男是女。
  (我听到这里,“啊”了一声。)
  三叔注意浮雕的嘴巴处有一点凹陷,比画了一下,发现当时的帛书可能是卷成一卷,放在了浮雕的嘴巴里。
  不过,浮雕的嘴巴是实心的,也就是说,在拿出帛书之后,没有什么机关会被触发。
  他又抬头看了看浮雕脸的其他部位,鼻子、耳朵、眼睛,最后,他的目光和浮雕的双眼对上了眼。
  浮雕人脸鸟身,有四只眼睛,还雕刻了圆形的瞳孔,但奇怪的是,上边两只眼睛的瞳孔是向外突出的,而下面两只眼睛的瞳孔是向里凹陷的。也就说,分别用了浮雕雕刻方法里的阴刻和阳刻。
  这是三叔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不要说是他,就算是我,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有的浮雕,要不都是阴刻,要不都是阳刻,不可能混在一起乱来。
  三叔凑近过去自己去看,不由“啊”了一声。他发现,原来浮雕瞳孔部位的石头,和浮雕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有一块黑色的丑陋卵石镶嵌其中,奇怪的是,上面两只眼睛的卵石还镶嵌在里面,而下边眼睛内的两颗却被人挖走了,只留下两个球形的凹坑。
  三叔看着那两只眼睛,心里逐渐明朗了起来,一个大胆的推测出现在了他的心里面。
第七章 四目九天娘娘
        三叔所说的,石墙上的这种人头鸟身的神灵,在各地各民族的神话传说中都出现过,我相信应该和我们在云顶天宫中看到的那一种怪鸟,是同一种生物。   我后来查过知道,知道这种神灵,在古埃及被称呼为:ba,他代表人不朽的灵魂,也就是说如果你在古埃及,那么他们的鬼都是这德行的。在印度就规范一点,这种神被叫做“迦陵频伽”,传说是雪山上的神鸟,为佛祖的极乐世界所歌唱。
  在中国,这种鸟就比前两位更加的有名气,人头鸟身,那就是中国的“九天玄女娘娘”,似乎是《诗经》还是《龙鱼河图》或者其他什么古书之中(实在想不起来了),给黄帝内含奇门遁甲的《龙甲神章》的,就是这一位主。
  还有很多其他的传说,一传说讲“九天玄女”就是西王母,但是传说大部分都是混乱的,这些无法追究。在六朝时期,道教甚至还有“玄女”传授黄帝房中之术的大量记载,不知道此玄女是否彼玄女,否则,被一只这样的东西来传授房中之术,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如果是我,我宁可死。
  那么三叔当时看着浮雕的四只眼睛,想到的是什么呢?
  他当时的推测,是这样的:
  浮雕额头上有四个凹陷,显然应该镶嵌了四颗卵石,现在只有两颗,那有两颗明显已经被人取走,古墓之中不可能经常来人,那取走那两颗的,十有八九就是当年的叔伯。
  这些都是简单的,谁都能想到的,这里就不去解释。
  重要的关键就是,那剩下的两颗,为什么还在原来的位置?
  土夫子不讲究“一次不取后世不尽”,既然叔伯对卵石感兴趣,当时为什么没有把石头全部都拿下来,而要剩下两颗?
  三叔又想起了他刚才的结论:让二伯变成那个样子的变故,必然是发生在这个密室之中。
  但是这里又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只是一个四面封死的空间而已。
  唯一奇怪的就是这四颗卵石,被取下了两颗,没有道理是二伯故意留下两颗,如果不是故意留下,那难道是,他当年的变故,是发生在他取卵石之时,他取下两颗之后,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时间再去取剩下的?
  三叔想到这里,心中霍然开朗,卵石的假设和整件事情,天衣无缝的串联到了一起。他忙凑过去,仔细去看那黑色的妖异石头。
  卵石深嵌在浮雕之中,整个浮雕犹如一个整体,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和石墙是两个部分,三叔之所以一下子就注意到,是因为其中两颗已经被挖走,当时四颗都在的时候,没有相当的注意力,是发现不了的,看来,当年的叔伯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么,撬出这几颗卵石,会引发什么事情呢?石墙之后确定没有机关,难道卵石有毒吗?不会啊,刚才已经碰过了。
  三叔犹豫了一下,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就自他心里冒了上来,他决定也撬下一颗来看看。
  三叔抽出了砍刀,在一边的墙上磨了两下,颤抖着凑过去。他用尖碰了一下其中一颗。接着,把刀插入一边的缝隙,然后一撬,“咯”一声,其中的一颗就掉到三叔手心里。
  卵石一掉下来,三叔马上就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四周,唯恐有什么隐秘的机关突然就启动。
  然而,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卵石落到了他的手心里,冰凉的,一动不动。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动,浮雕还是浮雕,墙壁还是墙壁。
  三叔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事情,才松了口气,心里又纳闷,难道自己刚才的假设错了,又或者,当时的变故只能引发一次,现在无论撬多少次,也无法引发了?
  他收好这一颗卵石,又去撬另一颗,还是同样的步骤,把刀插入一边的缝隙,此时他镇定了一些,力气也用的大了,一撬,“啪”一声,卵石一动,弹了出来。
  三叔忙去接,可是卵石弹的太快,他反应不及,一下掉在地上,“啪”一声,犹如沙做球砸在水泥地上,一下摔成了粉末,黑色卵石蓬起青铜色的一层灰尘,一下子蓬散在空中。
  三叔一个机灵,心说不好,给呛的咳嗽了一声,扇了扇,觉得满口都是辛辣的味道,一想起外面血尸身上的那种颜色,下意识感觉这粉尘可能有毒,忙用衣服捂住口鼻往后退。
  退出几步后,马上去看刚才卵石掉落的地方,只见地上卵石碎裂的地方,青铜色的粉末中间,竟然爬出一只红色的小虫,蜷缩成一团,发出“吱吱”的叫声。
  三叔一看那虫子,顿时脑子就嗡的一声,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虫子,这是一只尸蟞,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品种。红色的尸蟞,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剧毒无比,是恶鬼之虫,见血封喉,稍微一碰就会中毒。
  但是这种红色的尸蟞,据说只生存在古尸的体内,几乎没有可能捕捉到,怎么可能会给人裹在一块卵石里面?又给镶嵌在这里?最离谱的是,被裹在石头里的虫子,怎么还是活的?
  三叔觉得十分的离奇,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没功夫再去想这些了,地面上,红色的小虫转了几圈,逐渐伸展了开来,开始抖动翅膀,爬动起来,似乎要飞。
  之前三叔没见过蟞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毒的这么厉害,但他知道如果是真的,那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这种虫子一飞,就等于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他小心翼翼的退后了几步,横起砍刀,想趁着他没飞起来,把它拍死。可还没按下去,突然就听到一声“咯咯咯咯”声音从砍刀下传了出来,接着一团红色的影子一下就窜了出来,竟然飞到了三叔的肩膀上。
  那红光速度太快,三叔根本来不及躲,一个激灵,吓的一身冷汗,手里的刀本能第向后一甩,就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蟞王给吓了一跳,再一次飞起来,停到了一边的墙上。
  此时,蟞王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鼓起了翅膀,不停的发出“咯咯咯咯”类似于青蛙叫的声音,一股辛辣的臭味,从它身上不停的散发出来。
  三叔一琢磨,心说不行了,这东西他娘的比血尸还难对付,留在这里肯定是死,三十六策,走为上策,还是溜吧,想着缩起身子就小心翼翼地往秘道的入口处退去。
  秘道根本不容转身,他只有倒爬,连滚带爬的,退到了暗道的入口处,幸运的是,回头看了看一边,那血色的小虫并没有紧跟过来。
  三叔定了定神,就去摸暗门的机销,但是人有点慌,手抖的厉害,几乎就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摸到了机销,推开暗门,三叔刚刚就松了一口气,突然一道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从暗道黑暗中飞了出来,那速度之快,几乎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直奔三叔的面门就来了,就在转瞬之间,那东西已经到了跟前了。
  三叔心里叫一声“不好”,再想躲已经晚了。千钧一发之时候,他急中生智,把脖子一缩,然后对这那虫就是狠命一吹。
  三叔吹灶台的时候练出来的肺活量相当了得,力气很大,一下子,那尸蟞被吹的改变了方向,翻了个跟头,撞到了墙上。
  三叔趁着这个机会,一抬手,一翻身就从暗道里翻了出去,反手一下压死暗门。
  下面的蟞王几乎同时跟了出来,但是这一次它晚了一步,暗门已经给盖死了。它“嘣”一声撞在石板上又摔了进去,发出了一连串“咯咯咯咯”的叫声。
  三叔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都软了,他一下子瘫倒在棺材边上,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给汗透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我深知蟞王的厉害,听的一声冷汗,忙让他长话短说,不需要讲的如此生动。)
  之后,三叔意识到此地不易久留,再也没有什么想法,收拾了东西,反打盗洞,带着几个先人的遗骨爬出了古墓。
  他选的一个隐蔽的地方,将尸体焚化了,接着就连夜上了山路回县城。用他自己的话说,到山顶之时,正是太阳探头的时候,他看着太阳,第一次感觉到在地面上是多么的美好。
  回到长沙之后,三叔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这件事情,包括爷爷在内,但是他对于战国帛书,却有了浓厚的兴趣,开始暗中研究。可是三叔当时的那些朋友,不是地痞就是流氓,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整了有大半年也没有整出什么成果出来。从暗道中带出来的黑色卵石也找了很多前辈看过,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三叔心灰意冷,逐渐就失去了兴趣,直到他到西沙前,突然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事情才有了转机。
  当时,他的一个朋友生病死了,请了一个老牛鼻子做法事,那时候的牛鼻子是兼职的,穿上道袍是道士,脱下来就可是任何人,也没讲究,做完法事,一群人就喝酒,三叔自己也忘记当时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喝醉了吹牛,就把卵石拿了出来炫耀。
  没成想,那牛鼻子一看到那东西,就脸色一变,又闻了闻,突然说这不是石头。
  三叔没把这人放在眼里,有点嘲笑地问他道:“不是石头,那是什么?”
  牛鼻子正色地告诉他道:“这应该是一颗丹药。”
  牛鼻子说的言之凿凿,三叔看的不像是瞎说,以为碰到高人了,就把他拉到一没人的地方,想他细说,然而这个牛鼻子也是个半桶水,只知道这东西是丹药,却不知道来历和细节。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东西是丹药,还是因为他们住的道观很古老,据说是五胡乱华的时候就有了,道观中有很多的古董,几代下来都给他拿去当了,其中就有很多炼丹的工具,他在其中见过这种石头一样的丹药,也闻过味道,才敢如此肯定。
  三叔不免失望,但是总算又看到曙光了,后来又找了几个搞金石研究的人看过,他们也证实了这个说法,这东西,的确是一颗‘丹’。
  不过,丹药这门东西属于玄学,很个人化,几乎每个方士都有自己的炼丹方法,没有古字考询,在一颗丹药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倒是那个牛鼻子和他说,既然是古墓中发现的,那肯定是古人自认为的长生不老丹,因为只有这种丹药才会用来陪葬。
  三叔听了就感觉到很迷茫,因为他知道丹药之中包的是蟞王,丹药一般是内服的,这东西吃了肯定是死,而且死的很惨,还长生个屁啊。
  百思不得其解,又折腾了大半年,几乎什么渠道都试过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就在三叔准备彻底放弃,想把那丹药扔抽水马桶里冲掉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八章 西沙的前奏
         当时是考古潮盗墓潮兴起的时候,大量国外的探险队来到亚洲,想在这第二次考古大发现中分一杯羹。
  当时中国的海洋考古几乎是零,眼看着大批国宝给人盗捞走,中国的考古界人事哪能不急,几个老教授一起上书中央,请求采取措施,后来迫于形式的压力,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情况下,终于拼凑出几只“考察队”,其中有一只,就给派往了西沙,这就是文锦负责的那一只。
  三叔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考古队成行之前,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当时三叔正在帮文锦准备一些土设备,类似于抽水机,潜水器械这些东西,这些上头都不给负责,全是三叔张罗的,那一天中午,三叔正忙着调试设备,忽然就有一个学生进来说,外面来了一个人来找他。
  三叔心里奇怪,没多少人知道自己最近窝在这里;会是谁呢?走出去一看那人,不由就一愣。
  来人姓解,叫做解连环,大概是取“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纵妙手能解连环”里面的字。这人是三叔的外家兄弟,也就是相当于我的远方表叔,因为一同住在长沙,所以平日里有来往,但是也不太多。
  那年头说起来往这种事情,三叔他们还可以,老一辈就只有过年过节去拜会一下,讲究的是淡如水。这样的亲戚突然来找,让三叔有点意外。
  不过亲戚来了,自然不能怠慢,也不好马上问他来干什么,三叔就停下手头的活儿,寒暄了一下,拉他到馆子里吃饭,等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才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解家也是大户人家,兄弟有6个,比爷爷家还多,一般来说不会缺钱,来找三叔,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来着,而且事情可能比较特殊,不然他们自己不至于摆不平。
  那解连环扭捏了很久,才对三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他就是想托三叔的关系,想在文锦的考察队里,谋一个位置,他想出海看看。
  三叔一听就感觉不对劲了,文锦娇人可爱,大家都喜欢,解家因为是亲戚多少也都见过了,但是文锦自己的度摆的非常好,见过就是见过,但是都没有深交,平日里就更不要说联系了,怎么,解连环莫名其妙的就冒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要求来,这肯定有是企图的啊。当下他就摇头,问道:“什么出海看看,你想看干什么,去杭州看不行吗?”
  解连环为难的挠头,说这他不能说,要是一定要知道,就当他有比买卖在那边。他也是受人之托。
  三叔又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雇艘渔船又不是很花钱的事情。他解释说,现在中国正和越南搞军事对抗,西沙那块地方十分敏感,没有海防的允许普通船只进不去,所以才托三叔帮个忙,混在考察队里行事好方便点,且这事儿对文锦绝对没影响。
  三叔越听越怪,这土夫子和西沙搞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说是有买卖,西沙那里会有什么买卖?那边说实在的,只有水和沙子,再多就是沉船,你要冲着沉船去的,何必去西沙呢,宁波和渤海海了去了。而且解家在那时候也算有头有脸,几百年的老家族了,不可能突然落魄到要去掏海货的地步啊?
  那解连环看三叔的表情有点为难,就说要是不行就算了,他再去想别的办法。
  当时如果是我,他这么说我肯定就松了一口气,顺水推舟就拒绝了,但是三叔不这么想。他一听,心说不对,这事情里有蹊跷,是要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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