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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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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怎么能没有?这不是带来的食盒?里头小菜都是老马烧的,全对三爷的胃口来着”郑福唠叨几句,不过心里也是清楚,家里这位打小就十分聪明的三少爷忙的是国家大事,是正经,这些天来,郑元勋偶尔也会轮值讲课,什么华夏的由来,什么是华,什么是复,三皇五帝之下,秦皇汉武,一统天下,才有汉人汉土,然后从仪式,服装,礼教,皇太子编的那里,深入浅出,也是给众人说清楚了,什么是天下,什么是国家,什么是华夏一族。
  如今天下大乱,流贼只是小患,那些叫东虏的蛮夷,才是心腹大祸,闹不好,就是金兀术一样的乱子!
  少爷忙这样的大事,家下人还有什么可说?老头子早就备了一食盒的饭,就憋着献宝啊
  未完待续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变化(3)

  不过这一番苦心,显然是白废。看着家厨精心弄出来的小菜,还有腾腾冒起的香气郑元勋只是摇头。
  淮扬菜系,于明,大成于清,扬名于后世的共和国。八大菜系之一,国宴标准菜谱都是淮扬菜系里的名菜,郑元勋又是盐商巨富家的公子哥儿,家中的厨子手艺岂是白给的?一食盒四样小菜,荤菜各半,外加一小壶上等的南酒这样的酒菜都直摇头,郑福自然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是说不想吃,是说,想喝酒来着今儿说来也是怪”,郑元勋也是自嘲一笑,道:“心里十分轻快,你看这月这星,还有徐徐晚风”
  他虽然是复社中最为务实的一个,不过毕竟是有点儿名士气,此时月白风清,晚间又很凉快,自然是雅兴大,不过,和家中老奴说这些也是毫无意义,看到郑福懵懂模样,郑元勋摇头一笑,感慨道:“可惜,今晚颇有酒兴,不曾想连一个喝酒的伴也没有。”
  “谁说没有?”
  话犹未落,就是有人大笑道:“宗,赶的早,不如赶的巧,我一路赶来,饥肠辘辘,你这里现在有酒有菜,还缺伴酒的人,岂不是叫我赶上了?”
  “是龚孝升吧?”郑元勋也是爽朗一笑,亲手提着灯笼迎上前去,照亮一看,不是龚鼎孳还是谁?
  此人二十多天前就自清到大元帅府效力,不过因为罪臣身份,南京颇有几个要为难他的人,后来是钱谦益作好作歹,把此人保了下来,而且,正好借着效力的名头,把龚鼎孳给送过江来。
  这是几天前的事了,算算公文往还和龚鼎孳赶路的时间,差不离也是该今天到了。
  “你来的很好!”一见果然是旧友,郑元勋大笑道:“今天忙了L天,这会子想喝几杯,一会好睡觉,如此一来,不必自己饮枯酒了!”
  “别的事我可能要推托,这等妙事,当然是一定要从命的。”
  “那好,先走几步,行营房舍,还有一股子油漆味道,只有前头有一座假山,上有一亭,风味朴实无华,但大巧不工,非常难得说起来,陈子龙是个有大xiong襟的人!”
  “敢不从命?”
  龚鼎孳也是十分潇洒,一如往常,头上只一顶方中,月白长衫风中飘然,手中一柄折扇,诗书画全是自题,自有一股常人难题的风流潇洒。
  他和郑元勋也是复社旧友,而且彼此是一个辈份的人,比起候方域等后起之辈,相交起来的年头更久,也更加知心。
  当下边走边谈,先是郑尧勋谈起军政司的事,虽然忙碌,不过也是十分充实,在他说话的时候,龚鼎孳也是听的十分用心他已经是军政司下人物,具体的安排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十之**,就是和郑元勋搭伙计了。
  等两人攀上假山山石,老郑福摆布酒菜的时候,郑元勋沉吟着道:“政务暂且就是这样,千头万绪,刚刚开始。不过,殿下练兵,那是没说的。孝升,古人常将领是推食食之,解衣衣之,帝王能如此的,怕不多吧?况且,以我观之,太子练兵是有整套的办法,所谓的操典手则,就是明证。这么练法,没有练不成强兵的道理。以弟观之,半年之内,这兵就能练成,dang涤天下,不难矣。而且,殿下似乎也是要多练些种子出来候朝宗现在还在军营里讲课呢,你想想他那个样儿!”
  一时两人都是大笑,酒菜摆好,香sèyou人,当下都是满满斟上,细瓷小杯凌空一碰,便是一仰脖子都下去。
  吃喝过几巡,两人说话就随意了许多,郑元勋略一犹豫,便是道:“你迟早是局中人,和你说说不妨。殿下日前和以后的难处,恐怕还在吾辈的同道们身上。”
  龚鼎孳早就有此想,此时闻言,也是立时将酒杯放下,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郑元勋。
  “你不要这么看我”,郑元勋勉强一笑,道:“我可是好几重的身份,可比你要为难的多了去了。”
  事情是明摆的,皇太子的厘捐制度,东林复社已经有了轩然**o,书信之间,攻讦之语已经多的数不胜数。
  复社友人,十之**都是江南的大士绅,这个时节,原本都是大其财的光景,现在却都局限住了,家中的亲人和好友,彼此说起来,都是一肚皮的怨气。
  这个事情,已经渐渐要成一个脓包,恐怕也是要非挤不可。
  郑元勋家,不仅是大地主,还是盐商,现在皇太子已经派陈名夏到扬州整理盐政,两件事全在自己身上,再加上复社好友们的抱怨和暗示这其中的滋味,怕也只有自已才能知道了。
  “宗,可是苦了你了。”
  龚鼎孳虽然没有田产什么的操心,不过也是江南世家,这其中的滋味自己也是清楚,而且他还有官司未了,表面潇洒,心里也是惶恐难安,所以对郑元勋的心思,也是十分清楚。
  当下两人都是默默饮了,半响过后,龚鼎孳才道:“不过我有一层想不明白,太子怎么不向户部多要点银子?再没钱,皇上总会依的,淮上练兵,关系南京安危,国朝上下,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咳!”郑元勋脸上也是1ù出笑来,他使劲摇头,微笑道:“孝升,你难道还不知本朝之事?淮上练兵当然要紧,不过,这兵归谁练,饷源归谁掌握,这其中的学问,那可就是大了去了啊”
  虽被好友讥笑,不过龚鼎孳自己也是郝颜一笑,惭道:“是我失言,当罚一杯。”
  晚明之季,想把国事弄好的没有,一心给自已捞好处,或是卸责的倒是一个紧接一个,前仆后继。
  李自成都打到居庸关了,崇祯那边的大臣还不紧不慢的,逃也不遥,兵也不调,龚鼎孳是亲历过人的,居然还说适才的话,也确实是太过好笑了。
  当下饮了一杯,也是颇有酒意工头,不觉又道:“一条鞭也废了,只收粮食,对百姓是省了事,不过,这用度打哪儿来?难道殿下要当粮商卖粮不成?左也不成,右也不成,我就奇怪,这银子能打天上飞落下来?”
  他向来就是落拓大胆,此时已经语涉不敬,虽然四周寂寂无人,郑元勋还是斥道:“孝升,你有酒了。”
  “是,我是有酒了。”龚鼎孳当着好友的面,也是十分大胆:“东虏入京,号称一介不取,军纪森严。这种事,当然新闻纸上不说,我却大略知道一些。虽然有迁民外出之事,杀伤颇多,不过总归不似前几次入关,大烧大抢。
  而且建官设制,还不拘一格,阉党东林,只要愿当官的统统都要,冯栓那样的都清了出来,还位列范文程之上!这是什么xiong襟气度?你瞧吧,已经派了不少人往畿南,往山西,最近这一段时间,得有多少人反正投向东虏?李自成鼠辈,弃地不守,我大明如何呢?现在我看,太子只顾练兵,山东和河南已经大半重归我大明所有,为什么不派大臣北上?还有,财赋的事也是乱了章法,反正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弄钱?南都那里,皇上一心要搜罗南方财源,督促充实皇城禁军,也是一个乱的耳瞧。中枢诸公,军务和内阁已经在彼此争权,弄的鸡飞狗走,只有shì卫处还算真选了几个清正大臣,护着皇城宫禁不乱,南京治安不乱,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于现在唯一上下一心的,就是拿着我们这些曾经降贼的置之于法,好象把我等杀光,大明就上下齐心,东虏和流贼,也就是不剿自灭了。”
  龚鼎孳看来是十分失望,此时指着自己鼻子,醉醺醺的道:“瞧吧,就是这一颗脑袋。真要管用,只索拿去就是。”
  郑元毋倒不知道,这个多年至交还有这么一肚皮的牢sao。
  想想也是,千里南归,最后是眼前这种局面,牢sao满腹,也就正常很了。至于说降贼之事,怕是除了陈演和周钟等人之外,多半都是以为大明气数已尽,所以不愿逆势而为。
  今不少人选择南归,李自成山海关失败,东虏入境,大多数人不愿降归异族,剃归顺,才是主因。
  现在南京那里弄的鸡毛狗走,恐怕要大失人心,将来如何是个了局?
  就在这沉思不语的当口,郑福悄然而上,一指身后暗处,轻声道:“三爷,大老爷有信派人送过来。”
  “哦,快呈上来!”
  现在大元帅府军政司正在扬州,为的就是梳理盐政,国初时候,淮扬产盐之多,自不待言,万历年间,尚有数百万引,得银二百多万,这已经是盐政弊端从生,十分乏力的时候了。现在这时候,淮扬盐课得利只有百余万,大量盐引直接被转卖,瓜分,贪污,这种情形,朱慈恨怎么可能忍?
  郑元勋对太子的决心手段,十分了然,早就有信劝自己现在的当家大哥,一定要认清形势,不要顽抗。
  待书信接过来,不过看了寥寥数语,郑元勋就是面sè铁青,手中一张宣纸写就的书信,飘然而下,夜黑风高,眨眼之间,就不知道落到哪儿去了。a。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变化(4)

  郑元勋如此,囊鼎孳还不明就里,奇道:“宗,你把令兄的信扔了做什么?”
  “孝升,恐怕要起大风囘bo了!”郑元勋面sè铁青,凝声道:“家兄和一些大盐商,已经奉户部堂官之命,往南京去了。说是户部也要整顿一下盐政,帮一下大元囘帅府的手,这其中的弯弯绕,你懂了没有?”
  户部高弘图,现在已经是出名的反太子的健将,几次三番,都是太子有囘意无意的挡了他的路,现在这会子,已经算是拼红了眼,上次兵变没有耐何他,此君老实了几天后,尾巴又是翘囘起老高,龚鼎孳到南京不久,就是听说了不少高弘图等人的糗事。
  不过,他还是愕然道:“这件事,明摆着是淮扬一带的尾,大元囘帅府就设在淮安,户部堂官手凭什么伸那么长?”
  “唉,关心么,淮扬大局也关系到户部,赋税怎么改制,盐课怎么整理,难道堂官能不闻不问?”
  “嗯,这样来说,是要多事了。”龚鼎孳也是跌足长叹:“真是风雨俱来!盐商被人拱起来闹囘事,太子殿下的盐课改不成,一年损失怕最少也有百万。如此一来,养兵都是难了。他的三万多兵,我已经听说了,一年使费,恐怕禁军、黄得功、左良玉、刘良佐诸镇加起来,才抵得上大元囘帅府一年的开销了。”
  “时局不靖,正是吾辈戮力之时。”郑元勋此时也是无心再吃喝下去,断然道:“孝升,我看,还是回去多做些事吧。”
  “晚来风凉。”龚鼎孳十分诙谐,此时仍然不忘打趣,只笑道:“屋子里暖和,而且,此地坟子太凶,弟十分寒酸瘦弱,可不堪供它们的饱暖。”
  一时间,虽是心事重重,不过两人还是哈哈大笑,郑福等人,也是急忙打上灯笼照亮,山石小道蜿蜒险峻,很多地方匠心独持,上下之时,愁闷也是顿时消弥了不少。
  只是回到室中,一想起诸事之艰难,一时之间,也是心乱如麻,很难平静了。
  户部堂官高弘图一声令下,淮扬一带的盐商都是人仰马翻,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边是大元囘帅府的军政司司正陈名复,复社才子名士,原本的给事中,金马玉堂的翰林,现在也俨然是皇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这样的要员,怎么敢得罪?
  另一边却是东林大佬,在江南经营几十年,有“东南三贤”之名的高弘图高大人,而且又是户部堂官,整理盐政,户部是责无旁贷的事这样的大佬召见,怎么敢推诿不去?
  两边夹缝之间,也是只能先选一条,东林那边,怎么看也不象是短时间能倒囘台的,淮扬盐商,原本的后囘台就是太监和勋臣,特别是南京勋臣,更是向来打点的重点。
  这一次刘孔昭和赵之龙先后跨台,常延龄又是油盐不进的,众盐商也正在想着寻新的靠囘山,高弘图这一邀,时间也是挑的刚刚好。
  打从月中开始,就6续有盐商往南京去,到了月底时候,淮安的盐商十停来了七停,扬州盐商,够资格的,也是到了八囘九成。
  一时间,南京囘城中就是多了不少手面特别豪阔的主,出手千金,根本不在话下。论起风囘流,当然是东林复社,论起豪阔,恐怕也就只能推盐商为第一了。
  这么闹了几天,都察院和巡防司都有人说话,前者是风纪有关,后者是维护治安,现在城中治安都是归巡防衙门管,里头也是和太子学,招募一批,京营兵转过来一批,算是厢军的变种,南哀治安,内有shì卫处,外有巡防警备司,内外相靖,算是朱慈娘布置下最直接,给人观感最好的变化了。
  有人说话,高弘图也就知道拖不得,就在龚鼎孳奔向淮上后不久,南京的户部之中,也是济济一堂,一百多个穿着华贵,跟班都一身绸衫的盐商富户,齐集一堂,就等着高弘图接见。
  这么多人,平时虽然彼此也有恩怨,不过此时在南京相见,算是异乡客旅,彼此就多了几分亲囘热,再加上心中惴惴,也不知道高弘图等东林大佬究竟是有何话说,所以相见之后,彼此都是长揖打拱,一副欢若平生的样子。
  “郑大官人,我扬州盐商,当以你为,凡事只要郑大官人说话,小弟无不景从啊。”
  “此言的是,我意亦同。”
  “郑兄不出,奈我辈何?”
  淮扬盐商,家资过百万者,实不稀奇。不过论起家世雄厚,背景强大,手腕高明,恐怕也就只能推扬册郑家。
  不仅是有牌照的盐商,整个家族还有大量的生员秀才,举人也很有几个,郑元功的芒弟现在就是进士出身,就在大元囘帅府担当要职,这么一个人在,别的盐商就算不服,也只能拱手相让,把这个主盟位子给了扬州郑元功来当。
  郑元功自己也是十分欢喜,只是他心中有不足外人道的东西,所以还是连连谦辞,只道:“小弟才学浅薄,不懂世务,而且太过年轻,岂敢托大?”
  “不妨,不妨,”有个老成盐商道:“反正我等听命行囘事,由郑大官人应答,底下再有什么事,大家出来公囘众商量,列位以为如何?”
  “这样也好。”郑元功眼见无可推托,当下也是颇感得意,只得道:“如此,后生小子就就僭越无礼了。”
  话是如此,脸上的得sè却是消除不掉,众盐商全是猴精人物,此时都不便说什么,于是喝囘茶的喝囘茶,赏看户部摆设的看摆设,背手乱窜的也很不少,更有几个大囘爷,用黄铜锅子,紫檀烟杆,宁绸烟袋一套全的家伙什一字摆开,叫人装上烟丝,吐云吐雾,一时间,好生快活。
  “瞧瞧,瞧瞧。”张慎言是老背晦的样子了,耳不聪眼也不明,此时站在厢房对面,倒是把对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摇头道:“研斋,叫这么一伙子破烂流留的过来,真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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