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玄武天下-第1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众劫士吃惊地抬头望去。

他们看到的是一张在漫不经心中隐含冷酷的脸。

是左知己。

惊愕的神色立即转变为愤怒。

是的,在他们看来,左知己既然与他们暗中勾结,就应对他们点头哈腰,低眉顺眼,怎敢如此无理?

即使是身受重伤连站立都成问题,但在面对左知己时,他们却一下子有了底气。

左知己由劫士的神色变化洞悉了他们的心理,这让他很不痛快:这些如同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狗一般趴着的人竟还敢对他怒目而视!

左知己嘴角牵动了一下,做了一个笑的动作,脸上却殊无笑意。

他一边用靴底辗压着药囊,一边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口口声声说要匡邪扶正,却不懂得除恶务尽的道理”

起初九名劫士听得有些茫然不解,不知左知己话中之意,但当左知己慢慢地抽出一柄软剑时,才猛地醒悟过来,几个尚有活动能力的人拼尽残存的所有力气,一跃而起。

但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凄迷的剑光如雾般自左知己的手中弥漫开来。

一朵朵血腥之花在雾中怒放。

光雾散去。

所有的劫士全都倒下了,无声无息。

左知己最擅长的是暗器手法,但他的剑法也不俗,何况杀九个已没有什么反抗力的人并不需要太高明的剑法。

左知己之所以选择了用剑,是因为以暗器取九人性命留下的线索会远比用剑多,毕竟能与他的暗器手法相提并论的决无几人,而剑法则非如此。

左知己以软剑在死尸身上割下一块布,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净了,这才从容离去。

他并没有立即与恨将反目的意思,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不喜欢劫域劫士对他的轻视。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而且现在周围处处隐有他的亲信心腹。他早已知道,此刻四周决不会再有劫域的人。

何况,若九名受了重伤的劫域劫士不死,以他与恨将的关系,他就应该负起照顾这九名劫士的责任。

他怎可能愿意在乐土境内冒着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照顾九个已成废物的劫域劫士?

他明白若是被世人知道他与恨将之间的事,那么就是冥皇也不能保他无恙。

不是冥皇没有保全他的实力,而是冥皇不会那么做。冥皇的选择只会是舍卒保车。

杀了九名劫域劫士后,左知己的心中并不轻松,因为他不知道恨将最终能否逃脱。

如果恨将落在战传说手中,那才是左知己噩梦开始的时候。

他宁愿选择恨将战亡这样的结局!



左知己过于自信了,事实上在长街两侧注视着街上一幕幕情景的,除了他手下的亲信之外,仍有他人。

只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此人与劫域毫无关系。

此人便是战传说在小巷中遇见的那个老妪。

对于苦木集,她比左知己及其手下更熟悉,所以比他们藏得更隐秘。当左知己杀了九名劫域劫士之后,老妪立即悄然退走了。

七弯八拐,她已回到了她所居住的那条小巷。

以不易察觉的动作查看清四周并无异常时,她这才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进入屋内。

屋内一如往日的昏暗,一个墙角处有一盏油灯,灯光如豆。

油灯只能照出很少的范围,在光线不能映照的范围内,有一张很简陋的床,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正在用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地雕着一截木块,他的头低垂着,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那截木块上,乱发挡住了他的脸容。

当老妪进屋之后,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皱纹纵横的脸。

他,赫然是顾浪子!

顾浪子在此,那么那老妪难道竟是南许许易容而成?

老妪将门关上闩紧之后,这才道:“他的确是战传说——这一次,他可是在正街上,当着许多人的面说的。没有人会在知道战传说是不二法门的对手时还冒战传说之名。”

果然是南许许的声音!

南许许之所以能够东躲西藏活到今天,除了他有好几处极为隐蔽的藏身之地外,也因为他那绝妙的易容之术。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一条不起眼的狭窄的巷子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妪怎会引人注目?

“我们不如他,至少他敢光明正大地说自己就是战传说,而不怕因此而招来不二法门的加害。”顾浪子缓缓地道,他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那把小小的刻刀仍在一下一下地刻着木块。

“也许他并不知道不二法门会对付他,在世人看来,只要行事问心无愧,就决不会成为不二法门的对手!”南许许道。

顾浪子摇了摇头道:“也许他的确不知道假冒他的人是奉灵使的旨意而行,但他却必然知道既然所谓的‘战传说’已在不二法门的追杀下身亡,那么无论他这个战传说是真是假,只要他向世人说出自己是战传说,就必然会为不二法门所仇视。”

“由晏聪带给的头颅推测死者的真面目,由此绘出的人像与灵使惊人的相似,而且灵使的言行也同样证明了死者与之关系极为密切。但正如你所说,战传说虽然理所当然地知道死者不是真正的战传说,但却决不会想到此事是灵使的阴谋。所以,按理真正的战传说将十分危险”

顾浪子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地抬眼望着南许许,道:“听你的口气,倒像是想说事实上他却并不会有被灵使加害的危险?”

南许许走近床前,点头道:“正是,因为此战传说就是晏聪曾提到的陈籍。”

“哦?”顾浪子颇为意外,“你如何知道?”

“由一个与战传说同行的小姑娘口中听出的。”于是南许许将小夭对花犯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随后道,“此战传说与晏聪带至两眼泉的死者的面目并不相同,而且曾用了‘陈籍’之名,由此看来,此战传说也曾易容过——换而言之,灵使让人易容成战传说,而真正的战传说反而又易容成他人,并且杀了冒充他的人。这一点,灵使也不知道!所以此刻,灵使与战传说都不知对方底细,灵使也就不会对战传说出手。”

顾浪子却皱了皱眉,道:“错了。战传说并非没有危险,也不是未被灵使察觉到真相,而是灵使还没有寻到向他出手的机会!”

南许许一怔,望着顾浪子,愕然道:“何以见得?”

“你可记得晏聪说他取下那死者头颅的经过?”顾浪子道。

南许许沉吟片刻,忽有所悟,恍然道:“是了,晏聪当时曾遇到战传说,所以才有后来他与战传说约定在‘无言渡’相见这一事。晏聪是自那时起才卷入此事当中的,灵使既然察觉到晏聪在暗中追查真相,同样也就会知道战传说也在追查此事!看来,战传说就是灵使对付晏聪及你我之后的目标!”

顾浪子叹了一口气,道:“灵使无论心计、武道修为都太可怕,如今我虽保全了一条性命,却只是在苟延残喘,晏聪下落不明,若战传说不加以提防,恐怕也难逃灵使毒手!”

南许许的脸上忽然有了兴奋之色——当然,这是由“老妪”的五官容貌显现出来的,所以多少显得有些不真实而滑稽。

他道:“我亲眼目睹了战传说与恨将一战,战传说的武道修为之高,实是出人意料,连劫域恨将也败于他的剑下——哎呀,我还未告诉你劫域的人也出现在苦木集了。”

当下,他索性将自己在暗处所见所闻的一切对顾浪子述说了一遍。

听罢,顾浪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了,他吃力地道:“怎会连劫域的人也在此出现?反倒是卜城的人一直到最后关头才露面?劫域乃邪魔之地,如今却深入乐土,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更何况那恨将还亲口承认他们的人早就闯入隐凤谷——隐凤谷那场变故,离现在可有些时日了,劫域的人在乐土出没这么久,难道乐土武道中人竟未发觉?”

南许许对顾浪子的这一顾虑倒是不以为然,故迟迟不搭话,直到最后才说了句:“劫域的事,自有冥皇的人操心。”

顾浪子苦笑一声。

南许许道:“也许卜城之所以在苦木集潜伏了这么多人,就是为对付劫域的人,只不过后来见劫域的人太过强大,故一时不敢动手,凑巧又有战传说、花犯两大年轻高手替他们出手了,他们便乐得在一旁观望。花犯是九灵皇真门的传人,总是端着个四大圣地的架子不曾杀人,那卜城的人出手却干脆利索多了,击杀九人是一气呵成。”

顿了一顿,又道:“战传说能重创恨将,以这等修为,未必在灵使之下,灵使想对付他,也极不容易!你我倒不必为他担心太多。”

顾浪子道:“梅一笑是我顾浪子的恩人,他一世英雄,最终却不幸亡于千异刀下,战曲力战千异,便于我顾浪子有大恩,我怎能不为战传说担虑?就算他的武功真的不在灵使之下,但毕竟年少,怎比得上灵使的老奸巨滑?武道争斗,所凭的其实并非仅仅武力的强弱。”

南许许道:“这话有理,我南许许凭的就不是武道修为——依你的意思,是要寻找机会提醒战传说提防灵使?”

顾浪子道:“就是不知晏聪是否与他在‘无言渡’见过面。”

南许许叹了一口气,道:“老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思,是不肯相信晏聪会出事。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晏聪要想自灵使手中逃脱绝无可能”

他见顾浪子的脸色越发苍白,便不忍再说下去,换了一种口气:“不过晏聪聪明过人,加上灵使不会对他提防太多,所以晏聪的武学修为虽不如你,但没准他反倒借机脱身了,否则怎可能未见他的尸体?”

说到这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后面所说的话非但不能让顾浪子放心一些,反而会让顾浪子更担心。

顾浪子沉默不语,只是一下一下用力地雕着木块,他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嘴唇抿得紧紧的,以至于泛白。

良久,他才道:“如果晏聪真的侥幸幸免遇难,那么之后他唯一可能见过的人只会是战传说了。”

他似乎是在雕着什么东西,只是一时尚不能看出是何物。

南许许明白顾浪子说出这番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能与战传说接触,一来可以提醒战传说防备灵使,二来也许可以打听到有关晏聪的消息。

于是,南许许道:“幸好我借机在战传说的袖上洒了一点药粉,看来还真的能起作用了。”

战传说追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想起自己只顾追击,却把小夭、爻意搁在了长街上。

如果这是劫域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岂非不妙?

若真如此,那么所有的希望都将寄托在花犯的身上了。

但若让战传说就此放弃追杀恨将,他却决不甘心。

最后,他只好自我宽慰,忖道:“以花犯的修为,能胜过他的人绝对不会太多,何况还有爻意的玄级异能,当初连惊怖流的断红颜都不能伤她分毫。”

既下了决心,战传说便将自己的身法提至极限。唯有速战速决,才是解决进退两难的最好途径!

苦木集的民舍迅速被他抛在脑后,犹如天马行空般掠过几条街巷后,前方开始变得视野开阔了,一大片空地上只有两三间屋子各据一方,房前屋后栽了些树。

若再向前一里之外,则是一片松林了,一旦对方隐入松林中,战传说将束手无策。

思及此处,战传说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他看到与自己距离最近的那间屋后有人影一闪而没,心头大喜!

只要发现了对方的踪影,战传说就有把握不让对方走脱。

一声大喝,战传说遥遥扑出,气势凛然。

刹那间,已迅速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蓦然劲风扑面,一团黑影自正前方全速扑至。

战传说一惊之余,心知对方不再逃避反而开始反扑,必是孤注一掷,不可小觑,立即以自己的最强攻击当头迎去!

剑意奔涌如狂。

也就在那一刻,战传说蓦觉手中的苦悲剑在剧烈震颤,几难把持。

战传说又惊又怒!

大敌当前,根本不容他有其他选择,唯有全力紧握苦悲剑,用力之大,似要将剑柄生生嵌入手中。

与此同时,苦悲剑以灭天绝地之势席卷而出,将那团黑影紧紧笼罩其中。

那黑影竟不为所动,不闪不避,亦无应对之举,依然高速直奔战传说而至!

战传说顿觉异常,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噗噗”长剑入体穿刺肌肉的声音!

苦悲剑赫然已将对手一剑洞穿。

结局来得太过突然,加上战传说又是倾力击出,苦悲剑一往无回地穿透了对手的身躯后,战传说与对方高大厚实的身躯撞在了一起。

战传说赫然发现与自己撞在一处的竟是恨将!

未及转念,炁化“长相思”的无俦剑气全面爆发,恨将的身躯倏然化作无数碎片,血肉横飞。

战传说全身上下如浴血雨,眼前更是一片凄迷的血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紧接着,手中之剑忽然传出如鬼哭神泣般的颤鸣声,未等战传说反应过来,在炁化“长相思”的形象迅速消退的同时,一声脆响,苦悲剑的形体已化为无数碎片!

绝强邪兵,竟然就此毁去!

战传说倏觉体内如有万剑左冲右突,刹那间,他猛然记起这种感觉在与大盟司一役中也曾有过,不过当时他很快便晕死过去,这种感觉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他急忙全力提聚内力护住心脉。

一口热血直涌而上,战传说却竭力忍住不肯将之吐出。

这时,不远处一道身影如一抹轻烟般向树林方向疾驰而去,并很快隐入林中。

“嘭”战传说这才狂喷出一口热血,神情痛苦,脸上有豆大的汗珠飞快地冒出,无力地跌坐于地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如有万剑左冲右突的感觉才渐渐减弱直至平息。

战传说擦了一把汗,大有劫后余生之感,忖道:“为何我每次全力催发心中隐藏的不同于‘无咎剑道’的剑意,就会在攻击力大增的同时,产生如此可怕的结果?当时若是救恨将的人趁机反扑,那我岂非只能束手待毙?”看看眼前一地血污,他默默地道:“落城主、重尉将,我已杀了害死你们的凶人,你们安息吧。”心头涌起一股悲怆之情。

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

战传说回头望去,看到的是匆匆赶至的小夭、爻意、花犯三人。

他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心,就慢慢地站起身来。

但小夭、爻意二人走近他时,仍是被他一身的血污吓了一跳,小夭惊呼道:“你受伤了?”

战传说摇头道:“没有,这是恨将的血溅到我身上了。”

“恨将现在何处?”花犯道。

“被我杀了,不过这也因为他的同伴已不愿再为保全他的性命而连累自己有关。”

花犯目光四下扫视,却未见尸体,有些疑惑,再看一地的血肉模糊,方明白过来。

小夭道:“那人一定是见战大哥所向披靡,知道绝难救出恨将,才不得不改变主意。”

战传说笑了笑,道:“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人一定心狠手辣,而且行事果决!”

“为什么?”花犯道。

“因为他为了能抽身逃脱,在知道不可能既救下恨将,又保全自己的情况下,便毫不犹豫地把恨将主动送至我的剑下!”

于是他将方才的情景大致说了一遍,听罢,三人对战传说的判断都很赞同。

花犯关心的还有“苦悲剑”,他道:“战朋友是说苦悲剑已不复存在了?”

战传说将手中握着的一截苦悲剑的剑柄摊开,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不过此兵器的确太邪,毁了也好。”

花犯道:“此剑之所以被毁,是因为它的气势还不足以与你的剑气相抗衡!你与恨将决战之时,我见你剑气暴涨,所用的却是一柄邪兵,很为你担心。你剑意刚正,与邪兵必有冲突,相持之下,若邪兵邪魔之气占了上风,恐怕就有被其反噬的危险了,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