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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飞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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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说“玉稣九”的名字,怕惊扰金瑛与李焕然,含含糊糊的交给了金瑛。
  他把“玉稣丸”交给了金瑛服用后,伸手携过珠小妹,安慰她道:“珠妹妹,如果我能治好金姊姊的伤,你还要不要留下来呢?”
  珠小妹睁大眼睛,道:“你有这个本事么?”。
  史莒笑道:“我的药已经给瑛姊姊服了,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要一个时辰,就可以知道了。”
  珠小妹妹仰着小脸道:“我听瑛姊姊和李哥哥说,她的伤势很重,不是普道的药物医得好的,你那药丸一定是很名贵的了。”
  史宫淡淡一笑道:“为了让你能和瑛姊姊多玩一天,再贵重的东西也值得。”珠小妹大哭一声,扑到史莒怀中道:“史大哥你真好,你真要医好了瑛姊姊的伤,我一辈子也感谢你,你要晓得,瑛姊姊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啊!”
  史莒对珠小妹大起同病相怜的共鸣,当下也抱住她,轻言细语,道:“珠妹妹,我们大家都喜欢你,你将来不会忘了我们吧!”
  珠小妹不住地点头道:“你们对我这样好,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们。”
  蓦地,小头一仰,恨恨地道:“我也忘不了我那表叔,我将来学好了本事,一定要杀了他。还有毒死我母亲的人和打伤瑛姊姊的人,我都饶不得他们。”
  小脸上两只又圆又大的眼睛,充满了恨意和棱棱的凶光。
  史莒心头一凛,觉得自己的责任更艰巨了。
  金瑛的伤势在一个时辰之内完全痊愈了,四个人快快乐乐地欢聚了一天,给珠小妹留下了一个永远不可磨灭的记忆。
  第二天,史莒把珠小妹打扮为一个男孩子,自己也恢复了“闻庄”闻公子闻非之的身份,大模大样地雇了一辆车,直达广东。
  “闻庄”的声名,在三湘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闻庄的大公子,谁还敢惹,自然更没有人会对他稍存猜疑之心。
  不要说一般人对他们不存戒意,就是暗中那股害死珠小妹母亲的恶势力,尽管不死心地在搜寻着珠小妹与金被,却做梦也不会想到史莒化装的闻非之身上去。
  江湖上的人和事,原来就不可以常情常理来论,有时该平安无事的,却又偏会生出许多节来。
  史莒本准备着在三湘境内出事的,结果连蚊虫都没有钉他们一口,就进入了广东境内。
  入得广东境内,路程已去了一大半,史莒暗中吁了一口气,心情轻松了不少。
  珠小妹也恢复了天真活泼的言笑,开始放刁拂野起来了。
  珠小妹真懂事,知时识务,三湘境内她都忍住了性子。
  到这时才放肆起来,使人又怜又爱,不忍拂逆于她。
  他们在广东境内走了二三天,一件新的伤脑筋的事,困扰了他们,使他们大有行不得也哥哥之概。
  敢情,他们一入广东境内,在言语上发生了极大的不便,起先在湘粤交界地区虽说困难,还勉强可以交换意见,入境越深,困难越大,最后,简直只有打手势说话了。
  因此,珠小妹刚高兴起来的心情,突然被压制了下去。
  真的,一个人语言不道,纵有天大的本事,又能玩得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珠小妹又不快乐了。
  进一步,珠小妹脑中充满了恨意,恨毒了周围所有的人。只除了金被李焕然和史官三人。
  史官的苦恼,那就更不要说了。
  要知,史宫本有自已的切身之痈,艺业未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就没有管别人闲事的资格。
  他之所以搁下自己的大事,来帮助珠小妹,主要的原因不外有三点:其一,是推已及人,由于同情珠小妹而起,自己要是不管珠小妹这件事,可能珠小妹将被恶势力给整个地吞噬下去,以他侠义的心肠,焉能见死不救。
  其二,是他看出了珠小妹这件事,背后隐伏着惊天动地的大危机,一个处理不好,便将引起一场惨烈无比的武林浩劫。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仁人之心,利在大我,而无私怨。
  他体内流着南刀史烈杀生成仁,牺牲小我的热血,义利之分,朗然于怀,这种自然的品根,从小就在慈母循循善诱之下培养而成,根本不需经过内心激烈的交战,便能择善而行,暂时放开了自己个人的利害。
  他原本安心尽一己之能,走一趟“紫府神宫”,凭着自己能言善辩的口才,消除“紫府神宫”的杀女之恨,以为中原武林消灾解祸。
  自然,此行成败之机,有赖珠小妹的影响甚大。换一句话说,珠小妹对中原武林人物好坏之感,关系着中原武林今后的劫运。
  因此,珠小妹心眼一不快乐,史莒能不为中原武林大起恐慌么!
  为了环境所引起的苦恼,史莒在曲江一所旅社之内,足足停了一整天,没敢上路。
  最后,他的苦恼被一个会说外省话的茶房发现了,这茶房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建议。建议他干脆改由水路,直放广州府,然后再乘海轮转琼州岛,便可减少一路投宿问路的麻烦。
  珠小妹一听有海轮可乘,这下可乐了,便嚷着要走水路。
  史莒为了讨好珠小妹,同时也觉得那茶房的建议相当有理,于是,便作了走水路的决定。
  那茶房为人可真好,甚至抛下自己的工作,陪同史莒到码头上包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更特别嘱咐那船主,到了广州府之后,务必再帮史莒找一条可靠的海轮,把他们送到琼州岛去。
  一切办妥之后,大家都有说不尽的高兴。
  当晚,史莒请那茶房喝了不少,自己也醉熏熏地睡得非常舒畅。
  睡梦中,史莒似乎听得珠小妹惊叫了一声,待他一震而醒之后,只见床头小床上已不见了珠小妹,再吓得他满头大汗,就床上一式“秋雁穿云”,射出窗外,点足上了屋脊。扫目一阵搜视,旋见他冷哼一声,身如惊鸿掠影,消失于夜空之中。
  第二十九章 防不胜防
  空谷跃上屋脊,居高临下,垫足旋身向四周扫视一遍,果然隐隐看到一条人影在二三十丈之外,飞奔而去。
  他不想大声喝止,忽的心念一功,付道:“彼暗我明,防不胜防,纵是夺回了珠小妹,一路前往琼州岛日子还长,所谓明抢易躲,暗箭难防。总是一件惹烦之事,不如一路暗跟了下去,想法子把他们一网扫尽,以绝后患。”
  所以,他临时变计,冷笑声中,隐藏起身形,暗蹑追去。
  他的功力比那前行的人影,高明得太多,不过三三十个起落,就追得只离那人二丈左右了。
  那人兀自毫无所觉,头也不回地奔行不已。
  这时,史莒已看出珠小妹被那人挟在胁下,一动不动,想来定是被点住了穴道。
  他暗中跟着那人过房越屋奔出南门,只见前面一片开阔稻田,伸展出去至少百数十丈,前面那人竟舍开大路,从稻田之中穿越而过。
  方向,也改了偏西。
  史莒到得城边,忽然停步藏身,凝目注定前面那人。
  只见前面那人奔出十丈后,身形一顿停了下来,夜暗之中虽看不出他停身不前的动作,史莒却了然于心,知道他一定是利用这开阔无道的地形,一察身后有无追踪之人。
  如果稍一大意,就难免被他识破了。
  史莒年纪不大,由于经常陪伴程中和的那几位公子小姐你追我躲地弄惯了,对于这些诀窍,早就习惯成了自然,根本不容易上这种当,所以,应付得恰到好处。
  前面那人,回身不见有人蹑来,自得地发出了一声大笑,方向又一变,改投东南飞惊而去。
  史莒又等了片刻,只见附近又一连现身出了三条人影,跟着那人驰去。
  史莒暗笑道:“你们这些诡计,我十岁时候就学会了,岂会再上你们的当。”当下,再不犹豫,认定东南方向,疾掠追去。
  哪知他身形消失不久,在他停身后面不远处,又暴起一条人影,跟着在他身后紧缓而去,江湖手段,当真是防不胜防,一山更比一山高。
  史莒一路追踪越过了田野,进入一片山陵地带,但见山岭重重,树木葱郁,倒是极为幽僻的地区。
  深入山中走了里许光景,忽见一道灯光从密林之内透出,心知已经到了地头,这折身从斜刺里射了出去,绕了一个大圈子,转到房子的另一面,才转身屏息地向那房子接近。
  这份机警多智,只看得那蹑在他身后之人,又是赞叹,又是心惊。
  这是一栋颇为宽大的茅屋,他接近的方向,是后面柴房,邻接柴房就是厨房,厨房里灯光与灶中的柴火光连成一片,把一个厨房照得道明。
  这时,正有两个人在调理酒菜。
  听他们说话的口音,竟然都是外省人,谈的都是男女酒肉之事,没一句正经话,不值得一听。
  史莒闪身没入柴房暗影之中,正好另一边就是一间厅堂。
  珠小妹的话声,正从那厅堂之内响了起来,透过有缝隙的泥墙,传入史莒耳中。
  史莒听见珠小妹的话,不由乐得暗中笑了。
  他从墙隙缝瞧向内去,只见珠小妹不仅没有丝毫怕意,而且还绷着一张小脸,哼哼嘿嘿地对着五个汉子直发威。
  五人之中,有一个是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高瘦个子,三角脸。
  嘴上有几根山羊胡子,穿着一件闭花长袍,看样子,似是一位有钱一的人。
  瘦脸堆起着海浪似的皱纹,眯着眼,说他是哭也好,笑也好,反正都非常像。
  另外四人,也没有一个人打扮是相同的,有走方郎中,有算命的,有船夫,有茶房,四人四种身份,不,加上那老者,该说五人五个身份。
  史莒一瞧清那茶房和船户,便不由心中有气,暗骂一声,道:“好东西,今天非向你们要点公道不可。”
  敢情,那茶房就是帮他找船的热心人,而那船夫也正是包送他们到广州府的船主,你说这叫他见了,怎得不气?
  这时,只听珠小妹哼声冷笑,道:“哼,你们的话我懒得听,反正你们把我抢来,就不是好人,你们要不把我送回闻大哥一起去,纵是帮我找到了外公,我也饶不了你们,非叫我外公杀了你们不可。”
  史莒改用闻非之身份时,曾嘱咐珠小妹说在人前叫他闻大哥,所以珠小妹这时对他改了称呼。
  从珠小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们好像对珠小妹说过了一段话了,史莒绕了一段路,来得稍迟,错过了时机。
  这一下,可把史莒弄糊涂了,一时之间他竟无从判断这些人对珠小妹此举的动机和出发点是善还是恶。
  那锦袍老人呵呵笑道:“小妹妹,你讲不讲理,我们好心好意地要送你去找你外公,你能这样对待我们么?”
  珠小妹鼻子一哼,道:“活该,谁要你们多管闲事。”
  五人同是一怔,不由愕然相对,这小丫头要是真那样来一手,不但白费了心血,简直就是惹火自焚。
  忽然,那走方郎中张中发出一阵大笑,笑得珠小妹莫名其妙,刚嗤了一声,只觉腰间一麻,人便昏睡了过去。
  她被那走方郎中出手一指,点了睡穴。
  那走方郎中点睡珠小妹之后,面色一正,道:“各位都听到这小丫头的话了?”
  那茶房一脸馅笑,道:“是!是!是!这小丫头童言无忌,我们不可不虑。”
  那走方郎中看也不看那茶房一眼,转向那锦袍老人道:“王九,这里是你的地面,你有什么意见?”
  那锦袍老人哈腰道:“属下没有意见,但凭五爷指示行事。”
  那走方郎中注视了那锦袍老人好一会,道:“你真能如此忠心耿耿,无怨无尤,本席将来一定替你在尊者面前请求嘉奖。”
  那锦袍老人颜欢色笑道:“多谢五爷栽培!”
  那走方郎中一摆手道:“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之赏。”顿了顿,声音变得冷冷的道:
  “现在,你可把曹大个先杀了。”
  那茶房惊得全身皆颤,慕地退了五步,人已到门口,结结巴巴地道:“五爷,小的没有出错啊!”
  那走方郎中道:“这个本席知道!”
  那锦袍老人躬身道:“那么五爷就饶了他罢!”
  那走方郎中面孔一扳,道:“王九,你可是想说情?”
  那锦袍老人一凛道:“属下不敢!”
  那走方郎中忽然笑脸一开,转对那茶房道:“曹大个,这回你确实没有做错事,可是这小丫头很是恨你,你该知道这小丫头对本帮的重要,为了她,希望你能为本帮委屈一些。”
  那茶房曹大个全身抖个不住,却是不敢妄生图逃之念,生怕死得更惨,哀告道:“小的家小尚望五爷放过。”
  那走方郎中笑道:“这个你无需放在心上,须知你今日之死,乃是光荣殉职,得获恩恤,你安心地去吧!”话声一落,向锦袍老人微一示意。
  那锦袍老人大步向曹大个逼去,道:“曹兄放值价些!”
  曹大个凄然一声长叹,道:“当初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话中有着说不尽的悔恨。
  可是为了自己的家小,却不敢用激烈的诺言与行动,以表示心中的愤撤。
  锦袍老人“嘿’嘿!”两声冷笑,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你要放明白些!”
  右掌一扬,打在那茶房心口之上。
  那茶房双眼一翻,倒地口吐鲜血而死,哼都没有哼得一声。
  那锦袍老人拍了一拍双手,正待回身复命,只听那走方郎中又有了笑意,道:“还有朱涛,也有劳贵舵主了”
  朱涛是那船夫,木然道:“五爷”
  那走方郎中笑道:“多言无益,本席的话也没有再说第二遍的必要。”
  锦袍老人大喝一声,道:“朱涛你这就不聪明了!”
  身子一闪,掌力已经递到了那船夫胸前。
  那船夫晃身斜出一步,让开了当胸那一掌,右手也已经抬了起来。
  蓦地,忽听那算命的冷哼了一声。
  那船夫凶悍之色顿失,垂手闭目待毙。
  锦袍老人心恨那船夫意图反抗,第一掌只落在那船夫肩胛骨上,只打得那船夫厉叫一声,倒在地上。
  第二掌,锦袍老人才结果了他的性命。
  锦袍人老人结果那船夫之后,脸上犹带愤愤之色,“呸”的吐了那船夫一口口水,一回头。却见那算命的不知何时挡住了门口。
  他心中一阵猛跳,脸上颜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颤声道:“二位走方郎中哈哈笑道:”王九,你算得了是一舵之主了,我想你不会要我们兄弟动手的吧!“锦袍老人双目之中棱芒陡射,在走方郎中与那算命的二人脸上溜来溜去。
  那走方郎中脸上的笑意是更浓更盛了。
  那算命的却忽然流下了两行清泪,滚滚而下,要不知他心医之人,只道他心慈手软,不忍向那锦袍老人出手。
  其实,他与走方郎中正是心狠手辣的哭笑双煞,走方郎中笑煞蔡假仁除非不笑,一笑便有了杀人之心,而这位算命的哭煞汪培恶正相反,要不流几滴眼泪,杀起人来便有未尽其兴之感。
  锦袍老人忽然栗悍之色一敛,道:“属下绝无分功之想,尚望二位使者,饶过属下一命,今后属下自有一份心意,报答二位使者不杀之恩。”
  走方郎中笑笑道:“王九,你看我们兄弟可是怕你分功之人?”
  锦袍老人愕然道:“那么,二位何以容不得在下?”
  走方郎中笑意更浓道:“你要不死,你不觉对不起你这两个手下么?”
  算命的厉笑一声,道:“王九,你该知道本席的为人,要不是总算有点交情,你想会让你自己了结本席么!”
  锦袍老人神情猛震,心知这哭煞的为人,一动起手来,非把对手折磨个够,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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