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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幽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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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我的女儿，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好吗？吴权望着北方的夜空，那北边的方向是他以往在华脑公司的工作处，现在也是女儿的失踪处，他对着不断地呢喃。夜风正从窗户里吹进来，望着深邃的夜和想起不曾记得的时间记忆上的黑洞，夜宛如妖魔一样蛰伏在深处，正在北方的方向张大着口。
工业城（7）
华脑公司召开的股东大会上，雄正在给股东作些动人的演说，他演说当年华脑公司几个初发起人如何想到一些点子，凑到一起来，拼搏成今天的事业。他要求股东们不要被外面的谣言所迷惑和左右，一张宽大的电子演示屏上正在清楚地描述公司各种数据的曲线图。
就在这时，电子屏幕的图像突然更换成一个滑稽的老头子形象。老头子向雄说：“你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吧。”雄在台上倒退了几步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错，”老头子回答：“不过我的一部分还是继续活着的。我想你的股东们非常关心外面的谣言是怎么一回事，想请你给一个清楚的解释。你已经累了，这部分的解释工作就让我来做吧。”他在屏幕上演说：“我想大家还是不清楚机器人到底能够取代人类几何，虽然华脑公司的机器人研究在全球已是遥遥领先的地位了，但是它有固有的芯片处理器的限制。为什么华脑公司能以有限的人力和物力完成那么多叫人咋舌的业绩呢？从普通的方法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这个问题解决就要关系到我——胡博士一项先锋的提议，对人脑的机能控制使人脑变为超级的‘活脑’来……”
雄和他的最初合作者们乱成一团，想拼命地控制开关和按键取消掉屏幕上的图像，可是这个时候这些东西都失灵起来。而股东们也不在安分地坐在沙发上，都站了起来聚到电子屏前，听解老头子的分说。有些脾气暴躁的股东冲上去抓住雄他们的领子逼问：“他所说的都是否真的？”
股东大会早已是形式不在，老头子满意造成这样的局面。他最后向雄说：“不凡现在再到外面看看新闻媒体和网络，我把过去的开发‘活脑’计划和你现在控制在手里的成人‘活脑’和孩童‘活脑’的资料都放到网络上去了。”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员工通通地跑进大厅，对着大厅里的混乱略作诧异，没有作下停顿。他来到雄的面前慌张说：“不好了，董事长和CEO，公司的计划全部都被泄露出去了。有很多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正在加紧对我追问事实的报道。”
雄失去力量，瘫坐在地上。但这时没有多少可怜他，反而更多的是投向他鄙夷和讨伐的目光。
※※※※ ※※※※ ※※※※
一个改装后的机器人保姆头上扣着头盔的，就是现在的“胡博士 ”。他向孩子们招招手告别说：“你们很快就会自由的，会有很多人来接你们的，再也不需要做被人驱赶的恶梦了。”它对跑向它过来的圆圆说：“跟着我的后面，我送你回家。”
走出不多远，离开他们以往限制的范围，冒出几个机器人护卫说：“机器人安XL101，你要哪里去？难道不知道在未许可的时间范围内不可带着这里的孩童走的，请你立刻把她领回去！”
“胡博士”不答话，等它们走得更近一些时，忽然抬起手腕，腕上有它改制后的电磁脉冲枪向机器人护卫发射去。 只听见前面的机器人的身体里发出一阵‘兹兹’响声，然后机器人失去自己的控制，倒在地上失去了作用。
圆圆备觉兴奋，只觉得比电视片上见到的机器人大战更酷上千万分。“胡博士”在前面越走越快，圆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难道就这样可以送我回去？”
“胡博士”回过头来，看到圆圆的累的样子，道歉说：“我这就去弄一辆车子去，我们驾车出去，才显得样子威风。”
“对！”
“胡博士”不再浪费时间，把圆圆扛在肩头上，大踏步向车棚子找了一辆车打开钻了进去。“胡博士”坐在驾驶室内开着车子，可是车子怎么也不像编程那样灵活听它的话，在车库里连撞几次墙壁，车头已经撞扁了。圆圆从被震得七荤八素中抬起头来不禁问它：“你会不会开车？”
“胡博士”不好意思（如果机器人也能表达出不好意思来，一定可以在它的面孔上看出，现在只能从它的发音推测出）说：“你知道我是学科学的，我只做那些科学的研究内容，从来没有多过问外面的事情。我不会开车，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呢！不过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设计出一套开车的程序出来。”
“现在怎么办？”圆圆只是焦急，现在还没有脱离出厂区，她可没有完全的安全感。
“只好请人来接了，你爸爸不是有车子吗？你记得你家的电话号码吗？让你爸爸妈妈驾车过来接你！”
圆圆摇了摇头。
“胡博士”打开它机器身上的固有网络连接器，通过空中的无线网络网，不一会儿在浩繁的信息里找到吴权的电话，在电话里请他驾驶车子过来接他的女儿。“胡博士”对圆圆说：“想不想现在给你爸爸说几句话？”
圆圆说：“怎么可以？”
“胡博士”说：“你把要说的话对我的胸口说出，你爸爸就能听见。”
圆圆冲着“胡博士”的胸口说：“爸爸，我现在非常好，机器人爷爷救了我，你快点来接我们。”
“胡博士”坐在车子里又摆弄了一会它身上的零件，没有和圆圆说话，就像它当时命令圆圆一定要手疾眼快把头盔扣在那个要她故意侵近的机器人保姆的头上。完成了对第一个机器人保姆的控制和改造之后，“胡博士”又接连解决了另外几个机器人保姆。并把它们的身上零件拆卸下来，改装在它的身上。然后圆圆就看见了“胡博士”做了好多不知名的工作，后来对他们说：“你们都安全了，外面的坏人开始完蛋，再也没有人可以控制你们做什么了。”
“胡博士”做完工作，估计时间差不多后，拉着圆圆从废弃的车子上下来说：“我们还要到门口处，不然你爸爸是进不来的。”
※※※※ ※※※※ ※※※※
吴权带着妻子驾着车子往他过去工作的地方驶去。他在网上确切弄到消息他们过去被人弄得像机器电脑一样的工作时，十分震怒，紧接着听到华脑利用圆圆一派儿童做成他们“活脑”的用途，不禁又对女儿的遭遇深深担忧。直到他在家里听到忽然有人打来电话告诉他可以直接到过去的厂门口接他的女儿，并听到女儿真切的说话声音，他的一直悬而不下的心才放到地上。
吴权见到路上和他一个方向行驶的车子越来越多，而且这些车子不像私人的车子或客车或货车，而是很多标明新闻单位的车子。自然吴权也看到他那个同学所在的新闻单位车子超过他的车子跑过。他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你们这也是往华脑公司的工业园去吗？”
对方回答：“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哦，那人故意要散布消息的，怪不爹这么多家的新闻单位都赶过来，我们要加快些……”
吴权正说：“因为我女儿在那里。”但对方可能没听见去他说后面的话，已经挂下了电话。吴权看见路上的车上都像竟跑一样赶向一个方向，也把他的车子提起速来，赶入这股潮流。
行驶到厂门区，印象中机器人守卫户出来，拦下他们的车子，可是没有。而是女儿牵着一个戴着一个可笑头盔的机器人手走出来。圆圆向爸爸说：“就是它救了我，机器人爷爷。”
这时新闻单位的大军涌到，向工业园里面冲去，问道：“被控制成‘活脑’体的孩子们在哪里？”
“胡博士”机器人回答：“在厂区里面，你们自己去寻找吧。”
可是它这一次说，从它未变声的嘴里漏出信息，已有几个敏感的新闻采访人注意到，追过来问它：“你就是偷漏消息给我们的那位，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很多情况的？”
他们并没有顾及它和人的区别，把它从圆圆面前驾走。“胡博士”只得向圆圆抱歉说：“我们只好以后再相见，我肯定还会回到大学城里工作的，希望在那里你见到你哦。”
圆圆和她的一家人张大嘴，目瞪口呆地看着钢铁的机器人也架不住新闻采访大军的淹没。
——完——
两仪人（1）导师的恐惧
杨丹把眼看看导师的院子里，看小惠不在里面，正准备抽身离去。在家里担任家庭主男的钟教授正围着围裙从厨房里托盘出来，看见了他，叫住说：“杨，来找我有什么要讨教吗？那就进来吧，等一会就行了。”
杨丹心里很不情愿地走进去，还夹带一叠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装着有很多问题要向教授讨教的样子。实际上，他殷勤往教授这里跑，是看上了教授的漂亮女儿，只想多找些机会泡着她。杨丹是教授极喜爱的学生之一，教授却对他和女儿的暗里通情不知情。
教授还要两个菜，就可以忙完了。杨丹在教授的客厅里坐下来，翻阅手里刚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两本书，一本是《机器人控制论》，另一本是《信息与流量》。杨丹打开《机器人控制论》的书页翻了一会，这本书里讲到二十一世纪，人类要如何学会和机器人相处，和机器人将给我们的社会方方面面带来天翻地覆的变革。杨丹觉得奇怪，教授从来不曾讲授过关于机器人方面的知识，他只是专心把他的课程控制在增加互联网的通信的流量撒谎能够，说真实一点，就是如何让人们生活在更加虚拟更加虚妄的网络资料中去。网络真能创造财富吗？导师另有见解：二十世纪时，人们都还把目光专注放在第一产业农业和第二产业工业上，实际上到二十世纪末期的时候，第三产业已经占到社会产业的一半多分量以上，人们不得不重视它。网络产业和网络相关的产业在新时代也是一样，将会成为社会的主导行业。杨丹记得当时自己提出疑问：“机器人带来的行业难道不重要吗？”
就在这时拎着大包小包的钟小惠和教授的妻子回来了。她们一进门，杨丹的目光就放在一脸青春色彩的小惠身上，帮她卸下摆放大包小包。她的打扮不算很时髦，但很俏皮，头上故意扎起来的两根羊角辫子和穿着吊带的裙子，使得她看起来像个中学生。实际上她已经是大学四年级的学生了，过完这个学期就要大学毕业。小惠不在钟教授的这所学院里学习，而是在附近的一处商学院里读书。
钟教授的妻子也对杨丹很有好感，当她和杨丹打招呼几声，杨丹才在小惠的光芒照耀中醒过神来，慌忙和师母打招呼。而小惠见到此情形“扑哧”一声笑出来，让杨丹感觉脸上火样的烧起来。教授拿出最后一盘准备的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对杨丹说：“杨，你也不要客气了，就在我家里吃顿便饭。吃饭时我正好回答你的提问。”
这样吃便饭的情形杨丹已遇到好几回，他已经把教授的家里快当成自己家里一样，他把夹带来的书本放到一边，就走进厨房里，给老师和老师的家人再给自己盛饭。小惠也走进厨房内，二人相处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时身体相碰。杨丹低声问：“惠，再有不久你就要毕业了，还想继续学习么？”
“不了。”小惠沉着脸说：“谁会像你们书呆子一样死啃书本。这年头没有实际的社会本领，都在社会上成不了大才，给人打工，为人作嫁的份。世界上很多首富都是学历不高。”
杨丹感觉幸福时而靠近时而远去，他说：“那你想去哪里？”
小惠拿起两碗已盛好的米饭向客厅方向走去，说：“我想去南方找找看，如果什么也找不好，只好回来本地了。”
虽然杨丹料到这是必然的情况，但是他还是感觉很失望。在这里，他不过是她大学生期间的一个大哥哥和暂时的男朋友身份。从这里到将来很少有固定的一对，像钟教授和师母的固定恒有感觉的爱情现在很难找到了。人人如恋花的蝴蝶飞来又飞去，爱情就不时地相聚又离散。
杨丹也提着两碗米饭走了出来，小惠拿出来的都给了父母，杨丹把手里的一份递给她。教授开始吃饭并说：“杨，你可以把要提问的都问出了，我这里给你解答。”
教授的妻子举起筷子打了一下丈夫的手背说：“外国的礼仪都是吃饭时不许说话。我们邻近的韩国人也都是有事情吃完饭后再说。”
教授不以为然说：“不要紧的，这里是中国，让我们保留中国的老传统。杨，你开始说。”
而这时小惠和杨丹正在互相给对方的碗里加菜，让杨丹的碗里堆得高高的，颇有感触，这样日子不流逝，他和小惠的关系就将继续融洽下去。他回神回答教授需要他说话说：“下周一有个王教授来我学院做学生来回演讲。他带领的机器人参加今年的世界足球人大赛获得了世界第一名，这是否说我们的机器人研制和开发工作到了世界的某种领先的水平了？”
教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夹菜填了一会儿肚子，使心里和嘴里都****了，才慢慢说：“你们都知道我一向对机器人领域不怎么走近，但这不代表我关心它们的发展。实际上我对机器人行业发展怀有深深的恐惧……”
“恐惧……”让杨丹心里直起冒号。在这时教授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教授站起来接一下，和对方说着：“好，……好的……好……”放下电话他对杨丹说：“你说的那个王教授，过去是我的同学。他在我学院里做完学术演说，会到我家里来做几天客，你如果对机器人有兴趣，就在周一晚后几天来我家串一会。”
杨丹问：“他是你的同学，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合作呢？我觉得机器人和网络拓宽联系在一起是有很大的发展前景的。还有你说的对机器人恐惧又是为什么？”
教授的目光在屋子里转向妻子一会，再转向他，让杨丹心里纳闷：难道这和师母也有关系？他们当初三角恋不成，才转而对各自的行业拒绝的原因？在师母的严厉目光注视下，他低下头去，不敢胡思乱想。而这时教授开始说：“世界的物质的构成都是质子和电子起主要的影响因素的，像计算机里的0和1。如果再看我们人和动物，就像自然界这个超级电脑里的比特，我们正在做对机器人的事，就像上帝在伊甸园里做对亚当的事一样。机器人一天发展不需要人的控制，想以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完全栓到机器人的行为，就像上帝警告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不要摘智慧树上的果实一样。我们真能肯定最后机器人相互间的繁殖和进化发展，我们植入它们身体内的机器人三定律不会起一点点改变。就算不改变，在某些程度上，我们星球上一些地方都将被机器人站满……”
杨丹觉得汗颜，他一直只注意机器人发展带来的美好方面，而教授给他描绘的印象有些类似世界末日的到来。他说：“情况不会那么糟糕吧，现在却还是工业类应用型的机器人。机器人的智能还没有达到能和人相比的万分之一能力，现在是我们还扶持机器人向前蹒跚着。”
杨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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