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第四卷 树上开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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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濑立即冲身边的人打了颜色，那人四处查探一翻后，摇了摇头，濑挥手让他退下，回首对提着言默的人下令“处理干净”。

　　何为处理干净？总之是杀人灭口救是了。

　　“慢”石后那人突然出口。

　　濑也没想到他会出口，和颜悦色的问道：“苜老先生有何事？”

　　“老夫听说此人数术了得，不妨让他看看此图，也好求证一二，耜稻石门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重用（三）
　　“老夫听说此人数术了得，不妨让他看看此图，也好求证一二，耜稻石门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濑刚才让言默来瞧打的也是这个主意；现在苜提出来；自然点头。

　　言默小命得保；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乖乖走上前。

　　牛皮之上密密麻麻一堆数字；言默要真能看出来个什么那才是不可思议。

　　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珠子不禁向苜瞟去。

　　“咳；那石门之上共计五五二十五钉；取阳阳之数；合金断水；存木有土；五行形于中；再加上与廖天星之位吻合；依老夫看来之要将此数；此数；还有此数依次寻钉摁入石门之中；石门必开。”接着又是一通天阴阳无行顺便搭点专业术语；言默只感觉两眼发晕；他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去听了；不过显然这些东西不在他理解范围。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认真听；越长时间越好。

　　不过再长也有尽头；濑陪着肯定了一圈；回首看向了言默。

　　“言先生有何看法。”

　　见言默久久不答；濑看看天色；夜已去了大半；回首笑道

　　“天色不早；本尊送言先生一程。”说着抬手

　　言默一看那哪成；这一程一送；他只不定就跑到崖底下去了。

　　眼见着身子被提起来

　　“你那解法是错的。”言默脱口而出。

　　果然此话一出；言默立即又被放了下来；拍拍小胸脯；果然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
　　“言黑；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语气神色；当阎王都绰绰有余。

　　言默清清喉咙；两手背后；故意把脸露个全面；要说鬼；现在他就不信自己的这个能差到哪去；谁吓谁还不一定呢。

　　濑只见眼前此人一改前观；双手负立黑色依袍随风鼓动；白发白面黑眸精亮；说不出的邪气；却又不似魑魅魍魉；倒好似神仙下凡；摇头；此人先不说年纪一大把；就是那五官；也断不该和神仙扯上关系；濑嗤笑。

　　“从一开始你就错的离谱；那石门之上本就只有二十四钉；你却出个五五之数；愚昧可笑之极。”
　　濑脸色一黑。

　　“那言先生说当如何破解？”

　　“你要杀我。”我还告诉你；我脑子有问题吗？言默腹诽。

　　“言先生说的哪里话；只要先生效忠于我；本尊自然不会难为先生。”

　　言默犹豫；这人的话自是不可信；但此时自己要是不说的话；只怕现下就要丢了小命
　　一咬牙；上帝保佑；这人千万别一下就看穿自己的胡掰乱扯啊！

　　“只要祭司大人答应在下一个条件；在下定然肝脑涂地以报大人。”

　　“你要回魂丹？”

　　言默一愣；“知我者大人也。”本还没想好要什么，既然他说了就这个吧，看他那样子这东西分量不小呢。

　　“言黑你到底是什么人？”濑注视眼前这个男人或者更应该说是个老男人，“你无故投在堕身边，竟然让他把回魂丹给了你，现在第二颗也在你手上了，不过本尊也不怕告诉你，世上传言十有八九不可信，即使你集齐两颗回魂丹也断不可能长生不老。”回魂丹在他手中十数年，有什么功用谁还必、比他清楚，延年益寿，自然十可以，救死扶伤，断筋续命也是良家，但，长生不老，他该笑世人痴还是世人傻，这世上哪有永恒存在的东西，就是这风也是一天一个样啊！怎么就有这么多人看不透呢，就连眼前这个也一样。

　　“拿去。”言默呆呆的接过木盒，打开，跟堕塞到自己肚子里的一模一样，看着就让人发悚。
　　没想到濑竟然就这么轻易把东西给了自己，言默注视手重之物久久不能回神，这东西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宝贝吗？他怎么感觉跟没人要似的？言默怀疑。

　　“言先生还不肯说吗？”

　　“咳咳，当然，不，当然要说，当然要说。”

　　“大人可还记得那石门上石钉的排序？”

　　濑疑惑，但还是拿过炭条，在牛皮背面画了下来。

　　“大人看若此如何？”

　　言默拿过炭条，先右而左，再行下，至尾过一钉再行往上如此拐了几遭，竟将二十四枚石钉用一条线连了下来。

　　濑看着手下连图，久久

　　“看着他，”言罢抽了图急行而去。

　　言默愣，手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久久才放下来。

　　虚脱了！

　　身边的苜突然一动，刚才还紧盯人的两名黑衣人，应声倒地，看的言默再次傻眼，记得好象谁说过弥岛的人不好若，看来果然是这样了，不过自己好象也是个什么少主，怎么就总被人惹来惹去的？
　　苜将两名黑衣人拖到崖边，就那么扔了下去，扔下去？

　　言默骤然瞠大眼睛，扑到崖边，伸手去捞，但想也知道哪还来的急“不”大鸣，言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活人啊！就这么、这么没了？

　　“在那边，快快。”

　　隐约见火把闪动朝着这里而来，认出当先一人是堕手下第一谋士，苜闪身石后。
　　“言老，言老？”孔邱眼见言默离开，想是小解就没拦着，不想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实在放心不下，就带了人来找，突听这边一声悲鸣，认出是言默所发，赶紧冲过来，就见言默趴在悬崖边上，手好似还在捞着什么。

　　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把言默拖回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掉、掉下去了。”言默犹自看着崖边，不是没见过生死，说实话他死里逃生的命数早就不知道几何，马厩被烧的哪一次他发誓报仇，仇报了，身上背负着火焰哀号的敌人又算什么？
　　杀人对于他来说永远是被动——

　　见言默目光有些呆滞，孔邱往崖下一扫，乌黑一片，哪还看的出什么东西，蹙眉命人负起言默，匆匆赶了回去。


重用（四）
　　孔邱一行回行正遇上堕。

　　堕扫一眼显然已经睡过去的言默，只说了一个字

　　“走”

　　“是”

　　孔邱脑中一转，拉下一位陪侍在大人身侧

　　“可是有人解出来了？”

　　“孔大人神算，正是如此，能想出如此方法，在下也输的心甘了。”

　　孔邱忙问

　　那人也不卖关子，立即将刚才望台上的经过一一细说与孔邱听。

　　“那濑祭司一出现就命人按照一张牛皮上的路线将石钉一一摁了下去，本是悍然不动的石钉没想到按照这个顺序竟然好似棉花一样全都嵌进了石门里面，真是就等着打开第二重了。”
　　“没进去？”

　　“三位祭司商量好的，约了明天正午往里行，这第一重与第二重着实有些距离呢，还是准备准备的好。”

　　“没想到如此简单。”那人叹道。

　　孔邱摇头，哪里简单，先不说那题里所蕴涵的种种奥妙，就是了那濑祭司能够破题又是何等才智，胆识，以及幸运了。

　　解题不难，难在不知道要解的是什么题啊！

　　“濑祭司如此胆识，让人着实要佩服。”肺腑之言，孔邱不在多说什么，拉了那人给言默把脉“快看看言老怎么了。”

　　“言老？”那人看见身后侍卫背上的言默，也是一惊赶紧上前。

　　“如何？”

　　只见那人面露难色，久久不答。

　　“到底如何？”

　　“言老，脉象诡异，实在是在下能力所不及。”

　　孔邱大及

　　那人又忙说道

　　“大人不必惶急，言老现在只是睡着了，这从面相上瞧的出，只是这脉象，实在乱的可以，在下却是无法了，但听说言老服了能够起死回生的回魂丹在下想应是无碍才对。”
　　“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孔邱喃喃。

　　突然一阵骨碌碌的声音传来。

　　孔邱两人对看一眼，又一起看向言默，哭笑不得；“还是先下山再说吧。”折腾到现在也是该吃些东西，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一下了，养精蓄锐，明天第二重石门还等在那里呢。
　

　　言默啃着手里的糕点，就着孔邱的手喝了口水，瞪着眼前镶金嵌玉的圆拱形大门上花纹一样的东西，形状还是那个形状只是尺码缩了点水，要真第一重那么大，国库估计都要空了，哪来那么多黄金。

　　“咳咳”

　　“对不起，对不起”看的入神，忘了还在给人喂水。

　　孔邱满脸歉意的看着言默，不一会又走神了。

　　言默哪还不知道他现在全副心神都在那门上，夺过竹筒，言默咳不想再被呛一回。
　　继续吃，尽量忽视一直时有时无飘过来的视线。

　　看着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言默，濑满脸沉思，昨日他竟然徒手解决他两个死士，果然不容小瞧，还记得昨晚苜独自回来。

　　“那言黑让老夫转告大人，多谢大人赠礼。”

　　回神，还是赶紧解开这第二重的题才是。

　　不过这人为何把第一重的解法尽皆告于他呢？又为何放回算术极强的苜？
　　

　　言默席地而坐，吃一口喝一口，一觉醒来自己就在这里了，还真不知道感激这么记挂自己的孔邱还是恼怒这人怎么这么多事，既然他睡着就把他扔下就是了吗，害的他连顿热饭都吃不上，又拿起一块马蹄糕，塞进嘴里，好吃，喝口水，再来一块。

　　“昨日回府后怎也唤你不起，索性就让你睡了，没想到今天早晨你还没起，要不是大人题点陷些就拉下你了，不过你还真能睡，都这个时候了才醒。”从下山睡到上山，还真是好福气。
　　孔邱打趣。

　　“言老，你看这题如何解？”

　　言默看看镶金的石门上正中一串漂亮的花纹，摇摇头，这是哪国文字，好看倒是好看跟花一样，可惜就是不认识。

　　再次吞下一块松子糕。

　　“一串不明数字，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数字？”言默瞪大眼，他怎么看不出来？

　　“言老莫非”

　　言默点头“不认识。”老实回答。

　　濑一直注意这言默这边的动静，见其与孔邱交头接耳，又见孔邱露出惊讶神色，难道解出来了？
　　孔邱取了燧石，在地上写了一串数字，言默看去

　　二　十二　三十六　八十

　　“门上就是这个。”孔邱收起炭条，开始闭目冥思。


诡异（一）
　　言默看着地上的数字；无语；吧唧着嘴里的糕点；打不打的开关他什么事；即使能够阴差阳错的打开耜稻石门第一重；他这种一抓一大把的小小人物；也不敢充什么英雄智者。

　　耳边听着几个谋事小声嘀咕；从天干地支扯到甲子葵丑；还有的竟然说起耜稻宫建造的历史；还有当时的历史文献残留；希冀从中能找到一些破解的门路；无可否认这里的人任放出去一个都能够成一翻事业；顶一地才术；造福一方；可这些人却白白把精力浪费在这毫无用处的石宫之中；可叹可悲；亦让人惋惜。

　　描金的石门；在火把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与周围阴暗的石壁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处堂皇一处湿冷；言默回首往来路望去；火光似被黑暗啃食一般；带着丝丝凉意；言默打个寒颤；怎么看怎么象恐怖片里的情景；只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救这么跑出来一个鬼啊怪啊的；那可就不好玩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怪力乱神。”言默努力把精神集中到眼前亮晶晶的石门上；呜虽然他不讨厌黑夜了；但是——全然的黑暗还是免了吧，他果然还是比较崇尚光明，好孩子。
　　金门上没有第一重班驳的纹饰，甚至可以说是很平整，光洁的表面上时间的痕迹是如此的轻浅，甚至可以映出众人的影子，模糊一如铜镜。

　　中间的花纹数字实在无法让人有半点联想，视线上移，言默轻“咦”了一声。
　　扯了自己的袖子来看，竟然一模一样。

　　孔邱注意到言默的动静，回首笑笑：“要说这花绍文精通的确实是没多少人了，但这化出来的纹样却流传至尽，虽然传这纹样的也不见得就知道这是什么。”

　　见言默似懂非懂，孔邱在地上又画了一“朵”，言默瞧着跟刚才的“二”一个样，不懂。
　　孔邱又画了一朵出来，这次是袖子上的样子了。

　　“诺，可看出相象处，两个都是二。”

　　言默经他这么一提，再看果然有那么几分相似，再看可不就是么。

　　这就象平常的人看草书，要知道内容就能读出个一二，要不知道，估计换张纸就可以当鬼画符一样。

　　“一到十。”孔邱指了言默的袖子，从上到下正好一溜。

　　言默傻眼，怎么看怎么象个文盲，不对，他现在就是文盲才是。

　　就好比古人用电脑，几千年甚至隔民族的差异还是非常大的。

　　言默想象着老师将地上的这些用粉笔写到黑板上——当成阿拉伯数字来用
　　突然脑中一闪。

　　难道是——数字推理？

　　2　、12、　36、　80

　　言默脑中乱转，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一是不清楚到底是否如自己所想，毕竟这个时代的发展程度着实需要考量一翻，二是，自己本就不是自愿牵扯近来的，唯一关心的只是解药，既然濑的目的只是当上大祭司的话，那让他胜出无疑对自己没有任何坏处，至少他目的达成，自夜应当不会冒这和顺、荠两国开战的危险濑挟持他这么一个无用的人，不过也要提防他食髓知味就是了。
　　或者，鹬蚌相争——只不知道他是否能安然无恙的摸到解药，万一一个不小心损失掉了，那就CAME　OVER了。

　　解药第一，报仇第二，小命最上。

　　胸前画个十字，没有留意濑眼中划过的一抹诧异，也没有看到堕眸中加染的深思。
　　“言先生”堕站起身。

　　“啊？”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呢。

　　“糕点可好吃？”

　　“好吃”点头，尤其是那马蹄糕，清凉甘甜，甚是可口。

　　“都带了什么过来？”堕随意问道。

　　“马蹄糕，鸳鸯糕，松子酥，白糖糕，雪梨栋胭脂翠，”言默翻看，这孔邱害真是尽心，念京中有名的糕点算是都备齐了，看来应该不用担心午饭和晚饭加消夜了“大人可要尝尝？”
　　人家都问到了，他也不好意思不问，不过这都是些他剩下的这高高在上又没什么胃口的祭司大人应当不会染指才是。

　　“你拿过来”

　　言默再次愣住，不过好歹还不是周扒皮的性子，也不至于真吝啬几个糕点，少吃些夜宵也就是了。

　　堕往那盒中瞧去，含笑拈起一块，正是剩下为数不多的一块马蹄糕，淡清色泽看不出的可口。
　　还没来的及心疼，又一双手伸过来，好巧不巧动的又是他的马蹄糕，言默下意识的那手去拍“啪”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言默干笑着抬头看去，正对上面色已经朝铁青发展的濑，以及僵硬没有收回的手，再以及上面还未消退的红印。

　　这祭司怎么都养的细皮嫩肉的，轻轻拍一下就留印子，言默想逃。

　　堕好整以暇的打量手中糕点，然后凑到唇边，小小的咬下一角，至于唇角的那个，应该可以称作笑容吧。

　　扫一眼坐回椅中，摆名了看好戏的堕，濑继续狠瞪言默，好似下一刻就要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