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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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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椅子上撑起身子,踢开椅子让出路。绕过他就径直往门外去。
  一把将爷的手腕扯住:“你你莫不是还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我会想方设法办到。”
  “抱歉,是你力所不能及的。”疏淡的笑笑,伸手去掰他的手,无果后,脸色微变:“你最好不要惹得爷发怒。那对你,对你爹,对司徒绝都没好处。”
  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抹惊痛。但转瞬即逝,快的令人以为是错觉。
  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还握紧了几许:“你说出来,我会想办法的。”
  “你还真是麻烦,看来不挑明你还赖着不走了。”反手拍拍他的脸颊。笑道:“你爹,你拿你那一半财产来换。至于司徒绝,你放心,他死不了。爷正要去跟他谈条件,只要他识时务,爷以人格保证,他会毫发无损的滚回西南封地。”
  在那于他脸上放肆的小手离开前及时抓住,贴上他的脸颊摩挲着:“那我呢?”
  爷一愣。继而嗤之以鼻:“神经病!你不是好好站在这!”
  眼神掠过怒意:“我是问你难道就没有话问我?”
  “没啊。”爷答得理所当然。
  “没?怎么会没有?!”又气又恼的拽着爷的手腕:“难道你。难道你就不问司徒他为何会知道?”
  “无所谓。”无谓的耸耸肩,脸撇向一边。一昏不想多谈的模样。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
  讥嘲的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我们有关系吗?”
  “有关系吗?”握住爷的肩膀,他的音调几度翻高:“我们曾在温池裸程相对这叫不叫有关系?我们曾经睡在一个床上这叫不叫有关系?我脱光你的衣服和你”
  “住口!爷看你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拿指尖狠狠戳向他的额头,一字一句道:“当初是谁说要放弃爷这道坏到骨子里的烂风景的?啊?是谁说要听爹娘的话。娶个纯良的女子好好过日子的?啊?你又说谁没有良心。谁令你失望?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没话可说了是不?靠!你再看看你,你如今这是干什么?你将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说出来干什么?要推翻你先前的那番信誓旦旦。要出尔反尔啊?靠!简直就是小人行经!”
  说一句,爷相应的就恨恨地戳一下他的额头,戳一下,他就退后一步,他退一步。爷就前进一步。待到说完。他已经被逼到圆木柱前,退无可退。
  扭过头吐口怨气。说完了,心里头终于舒坦了不少。
  指尖冷不丁被人轻柔的握住,在一处温热的柔软处来回的摩挲。怔愕的抬头。却对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灼灼眸子。
  “小鼠崽,我很高兴。”暧昧的将粉色指尖轻含,舌尖反复调弄,一双桃花眸不失时机的放着撩人的魅光。
  唇角没有现律的抽抽,如被蜂蛰似的奋力挣开:“爷。爷看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有误会。小鼠崽。从知道你心仪你七叔的那刹起。我几乎就没敢奢望你会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要急着否认,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我看你真是有病啊!”
  “相信我小鼠崽。相信我!”搂着那不断拍打的人一个旋身,双臂撑住圆木柱,将怀里人困在木柱与他那坚实的胸膛之间:“小鼠崽,我们一定会幸福的,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见面前人没反应。他有些急迫:“难道你就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找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和和美美。幸福地过日子?小鼠崽,我会给你幸福的。我莫子谦可以对天发誓,此生此世,我只会爱你一个人。会一生一世待你如宝。哪怕是我穷困潦倒。那我即便是卖身为奴也定要你吃的好。穿得好。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我真的很喜欢你。先前的话都是气话。是恼话。要是你还是生气的话,你打我。一直打到你消气为止。”
  边说着边真的持起那小小的手冲着他的脸颊打去:“是我不好,我该打。明明说完那番话后就后悔的要死。要来求你原谅又拉不下面子。是我找打。我该死小鼠崽,跟我。跟我走好不好?你看看,这里的一切有什么好?勾心斗角,亲人不是亲人,朋友不是朋友,成天里在阴谋堆里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累吗?这种生活不适合你,你应该是属于阳光的。笑的灿烂,笑的随意。而不是将不由心的笑留在这阴暗的地方。跟我走,我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没有血腥。没有争斗。没有算计的家我们会生一对小儿女,男的像我,女的向小鼠崽你”
  柔情似水的语调含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墨眸含情。点点含魅。在这一刻仿佛沾惹了曼陀罗花汁。充满了蛊惑。
  眉睫颤了颤,垂下:“别诱惑我。”
  心一喜。整个眸子都亮的绚烂:“小鼠崽。相信我,我真的可以,只要你肯迈出第一步。剩下的步子由我来替你走!”
  “算了。”袖子擦面而过。仰脸笑笑:“老人们都是过来人。他们经历的多。看的多。明白的事理也多。自然也知道人这一辈子究竟要什么。所以。他们知道,究竟是怎么样的选择是对你最好。听你爹娘的话,找个纯良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如你先前所说,爷太黑暗。真的不适合你”
  “不不。小鼠崽。你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
  “不,爷真的没生你的气,而是看清了一些东西。有些东西对于有些人来说,就如镜中花。水中月,有谁能摘镜中花,又有谁能挽水中月,根本就是奢望呵”自我解嘲的笑笑。拍上他的肩膀:“记住,你一半的家产得充公。”
  眸光一震,脑中闪过什么,急急解释:“我没有告诉司徒,至于他如何会获知。我真的是完全不知晓!小鼠崽,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出卖你!”
  踮起脚尖。仰着脸左看看。右瞅瞅。研判着他那副紧张的如天要塌下来的神情,满目狐疑:“俟,我说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哦,这份上了,你不紧张你那即将被充公的巨额家产,反而来紧张爷相不相信你嗬,这不是有病吗这。”
  双手捧住那娇嫩的脸颊,他俯身深深地望着眼前人:“对,我是病了。从我见你的第一天起就病了,直至今日,已经病入膏盲,除了你,无药可解。”
  “油嘴滑舌。”
  “你认为我是油嘴滑舌。可你知道吗,我说的每句话都出自肺腑。小鼠崽。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安心去好了,冥襁爷会多给烧点的。”
  “呵。真是会说笑。难道你要拿着冥襁去黄泉烧不成?”动作自然的将面前人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温和的笑道:“干什么这般眼神看着我?我说的不对吗?生要同余,死亦同穴,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死了,要把你一个人留在世上?干什么?再勾引一个男人?勾引我一个就够了,怎能勾引第二个呢。你说是不是?”
  大好的天气,没由得,爷感到冷飕飕的。
  “这笑话真是冷笑话。”猛地一脚将他踹开。急匆匆的奔向门外:“爷这就去处理司徒绝的事情。而你莫子谦。你的财产到国库之时。就是你老爹放出天牢之时。”
  匆匆消失在门口的娇小影子让他挽起了诡秘的笑。
  笑话?小鼠崽。来日方长,将来你就会明白我莫子谦是个从不会说笑话的人。
  上穷碧落下黄泉。不带着你走。那岂不是很孤独?
  扬起袍摆大步走向门外。现在,他应该着手去查查,究竟司徒是如何得知小鼠崽的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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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害篇】 第七十三章 谁做的
  十八道铁闸门依次而开,每走过一道。后面的闸门就再次阖死,前面的牢卒就会相应的打开前方的闸门。
  灰色调一体的天牢墙面上悬着壁灯。在幽蓝的烛光跳动下,爷迈着沉着步伐目不斜视的通往第十八间牢房。
  天牢里处处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这种气息叫做死亡。
  一旦被打入天牢,就等于被烙上死亡的印记。进入天牢的人几乎没有活着走出去的,被赐死这是一部分,但更多的是层出不穷的意外猝死。天牢里的人或切身体会或亲眼所见自然明白其中缘由。天牢外的人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谁也不是傻子,这意外多了。那就当然不叫意外。叫人为。
  幽深的通道尽头是间极致特别的牢房,牢房不过十坪,周围的铁姗栏成半弧形。由里至外足足有五层。每层都微微错开使得下一层的栅栏可以挡住上一次的缝隙。如此这般。牢房被层层裹得密不透风。远目眺望,感觉倒不像个牢房,像个做工精致的铁笼子。
  如斯防护。恐怕是只苍蝇都欲逃无路。更何况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五声清脆的咔嚓声过后。五把大锁开启。
  挥手支走牢头。扯住袍摆低头侧身通过矮窄的牢门。
  壁灯的幽蓝烛光能透进牢房的微乎其微,环顾四周努力辨认阴暗中的三个模糊身影,总算在勉强适应光线后,才找到目标人物口
  “你还来干什么?”笔直的目光定在正逐步走来的人身上。垂下的双手微动,带动铁链发出轻微的响声。
  随着距离的拉近,视线也随之渐渐清晰了起来。
  还是昨日上朝时穿的那件黑色蟒袍,只是经过了那日的动荡后。蟒袍已不复完整,磨损残碎了过半。浅蓝色中衣于蟒袍下隐现。凌乱的发丝散于额前给原本就孤傲的他添了几分桀骜不驯,手脚均被玄铁打造的诗链缠的死紧。随意惫懒的靠坐在冰冷的墙角。他姿态冷傲的抬头睨着面前人。即便是落魄如斯。也丝毫不减他那迫人的霸道气势。
  蹲下身子和他平视。竭力望进那如苍穹般深邃却又孤寂的瞳眸深处,爷真的想知道。那泓孤傲的冷泉幽深处究竟有没有藏几分愧疚。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自我讥嘲的弯了弯唇。从地上拨弄起一根稻草。在他凌厉的目光中肆无忌惮的将稻草探上了他深刻的脸庞。
  “有句话叫受恩莫忘报,有句话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还有句话叫得人恩果干年记。司徒绝,你能摆脱瘸子的苦命,能像个正常人一般站起。这一切都仰仗着谁?爷说这个不是像你索求回报。不是要你涌泉相报。亦不是让你千年记着。只是想告诉你。做人的道理。对。爷坏。爷手刃血亲。坏的骨子里流毒汁!可即便如此,爷也断不会做出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小人勾当!”
  他突然倾身凑近:“这不是恩。是交易。”
  “交易?真是好笑,那叫哪门子交易!”嗤笑着,爷叹笑道:“在你们眼里。像爷这般罪大恶极的人,即便是做了天大的好事,那也是别有用心算了罢了。跟你这种人讲道理。简直就是浪费爷的口舌。”
  持着稻草轻扫着他那凌厉的眉:“你应该猜得到爷来此的目的吧?”
  犀利的目光紧紧盯住爷的笑脸。他答非所问:“你究竟是男是女?”
  一一啪一一
  漫不经心的擦着手。“爷最讨厌别人做顾而言他。”
  “你、你怎么可以对王爷无辛。”一直在对面做木头人的董易终于按捺不住,想要移动身子过来,可栓在铁栅栏上的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
  嘴唇翕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莫老头冲他轻摇了摇头,这才让他止住。
  不急不缓的将头别过,司徒绝难得的不以为忤,笔直的望着那张倔强绷紧的小脸。向来凌厉的冷唇竟牵出稀薄的笑:“恼了?莫不是心虚”
  一一啪一一
  “看来爷的话有人还真是当做耳边风。”
  “真是狂傲的可以,什么人都敢动。本王真的很怀疑,难道你就不怕。”
  “爷不怕。”无畏的对上他那难以置信的鹰眸,摊摊手:“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拼出一条活路来还真是说不准。即便败了又如何?爷纯当真是同归于尽好了。拉着这么多人陪葬,爷也不吃亏不是?司徒绝,不要总把自己当盘菜。以为没了你世界不转了。更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爷和其他人一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实话跟你挑明,爷不怕,不怕你!你说爷狂妄也好。说爷疯狂也罢,你道爷自私爷也无所谓,告诉你。爷就是个随心所欲想做就做的人!招惹爷这个疯子,算你例了十八辈子的霉!”
  “疯子?侧真是贴切。”敛敛眉。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爷怒:“爷没跟你开玩笑!”
  “本王说过你是在开玩笑吗?”
  被他一句话噎了个半死,喘了半天的气。咬牙怒目:“今天来你应该是猜得到所为何事吧?告诉你,爷不是求着你来答应。而是难得的出于好心来给你留各生路。倘若你不识趣就拉侧。爷会二话不说。立马掉头走人”
  “本王说过不答应吗?”
  “爷还没说完你就答应。你答应什么你!”
  “你刚刚不是说本王猜得到吗?”
  真恨不得掐烂眼前这张明明是毫无表情可爷却邪门的能见得到戏髅的死人脸。再呆在这里。爷真怕一个忍不住大开杀戒。
  “交出你手中兵权的一半,外加小世子留待帝都,答不答应,一句话。”
  “本王愿意交出兵权的三分之二,换得小世子跟本王回封地。”
  “哦?三分之一的兵权。十万大军一一”微微拖长了语调,盯着他眸子微微一缩:“区区十万大军。你说。会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你不是也说过是区区十万?”
  纤细的稻草打上了他的冷面:“可是爷不敢低估你这个冷面王。”
  冷眉微微向上一挑:“你不是不怕吗?”
  “不怕并不代表着不担心。”伸出五个手指晃在他面前:“五万怎么样?”
  眸光掠过冰寒:“狗急了还会跳墙。”
  轻嗤一声:“你又不是狗。”
  “不要试图激怒本王,真将本王惹毛,本王宁愿同归于尽。”
  重重在他肩上拍三下。扶着膝盖起身:“爷还真是不信。区区十万你就能卷土重来。若是爷将来真的因今日的决定而丧命,那也只能算是爷无能,怨不得人。”
  事情全全办妥。一身轻松。
  举步走出牢房,留下身后神态各异的三人
  “王爷。你当日不是亲眼看见他是男儿身了吗?为何还要由刚才那一问?”待爷走后。董易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出口询问。虽然他也奇怪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脉象,但是眼见为实,容不得他不信。
  亲眼所见?司徒绝不以为然的冷笑。
  当日情景如此混乱。偷龙转凤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当初在王府刘大掀开那衣领的一处,裸出的肌肤是那般的细心  当初他就有所怀疑。只不过是被接下来治腿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没多加细想深究。如今又有人暗中通信。以及董易所讲的时阴时阳脉象。使得他更是确信不疑
  而一直垂首不语的莫老头却暗暗叹了口气。
  想想那日里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女子。举止神态这么一回味,联系着董易的切脉结果,即便是再糊涂,他也能猜得到这其中是怎么个究竟。
  本以为儿子摆脱了申家小鼠的魔障。终于重归正途,却未曾想。原来非但没摆脱。反而还越加的往里陷。到了今天这份上了。恐怕是陷得连脚跟都拔不起来了吧!
  真是冤孽。冤孽啊一一
  走出天牢,刚好碰上正朝着这边赶来的徐克,几步快走。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询问:“皇上那边如何?”
  徐克的脸不掩喜色:“太师真是料事如神。一切都如太师所讲。分毫不差!当时下官向皇上道明太师此举之缘由。怎料皇上当即拍案而起,下官还以为皇上动怒吓得魂不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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