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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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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飞机?爷当挑水工当的好好的,遵纪守法,爱国爱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亦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勾当,平白无故的要剥夺爷挑水的权利,凭什么?这究竟是凭什么?告诉你们,今个要是不给出一个令爷心悦诚服的理由,爷就霸着这口大缸不动了!
  “不让你挑水这是好事啊,姑娘你怎么就想不开呢?”一厨子小心劝慰。
  爷就是想不开,就是喜欢钻牛角尖,怎么着。
  “是啊是啊,挑水这活累人不说,在这大热天里也热得慌,哪里是你们女儿家能撑得住的?”另一厨子随声附和。
  藐视出言者,挑水热,难道烧火就不热了?
  “一个七尺大汉都受不住这一天六个时辰的挑水,更何况一个姑娘家?”还有一络腮胡子仁兄苦口婆心。
  做着木制的水缸盖,爷掉转了个身,不去和熊类讨论无营养话题。
  “这位姑娘,你还是下来吧。”
  “是啊,快下来吧,耽误了殿下的膳食可是要进蛇窋的啊!”
  蛇窋华丽丽的一个激灵。
  指甲抠抠屁股下的木板,正考虑着这水缸盖要不要继续坐下去,一老鸟尖锐啼鸣声骤然响彻:“反了!蹬鼻子上脸的小贱人,老身警告你,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刚刚三殿下面色不善的让她给这个小蹄子换职务,她真是想想就来气!这个从宫里那肮脏地里出来的小蹄子究竟有什么好,让三殿下再三维护不说,还接二连三的因这小蹄子的事给她脸色看!想想她身为三殿下的奶娘,以前三殿下虽说不是以礼相待,但最起码从未甩过脸色给她看!可自从这个小蹄子来了,她又惊又怒的发现,她在三殿下心里的地位似乎一落千丈了。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她在王府就无一席之地了。
  想着这些,她的眼神变得毒辣起来。
  “下来!”
  本来想要下来的爷听到这句鸟语,索性两脚顺着缸壁耷拉下来,悠哉游哉的晃悠起来,脚跟磕在缸壁上,声音清脆悦耳,余音缭绕。
  “岂有此理!”鼻子气的要歪,柳嬷嬷胡乱对着厨子一指:“将她拉下来!”
  ——啪——
  利落的跳下,爷拍拍手努努嘴:“不用拉,我有腿可以自个下来。”
  扭曲的老脸颤抖着,白粉扑簌扑簌直往下掉。
  压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她指火炉前的柴火:“烧火。”
  眉眼一眯进而舒展如花。
  烧就烧,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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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 第十章 身份暴露
  司寇殇觉得自己似乎是捡了个大麻烦回来。
  阴郁的望着窜上房梁的火苗子,他眯眸盯着面前小脸乌黑一片的女人,额角突突跳个不停,好看的眉眼此刻危险的纠结。
  这‘洗澡水’一事他还未来得及找她算账呢,她这厢倒好,死不悔改不说还得寸进尺,竟然烧起了他司寇殇的府邸!是当他司寇殇是死人,还是真拿他偶尔的恩宠当做放肆的条件?
  愚蠢的女人他暂可容忍,骄纵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有疼宠过,可是愚蠢的不知适可而止,骄纵的堪比无法无天的女人就令他忍无可忍。他向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善男信女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天性嗜杀的他能容忍她至今可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可在他之前的生命中,从未存在过任何奇迹
  不错眼珠的在面前人的容颜上定住,他心头一凛,猛然意识到似乎对于这个玩物他注入了不该有的疼惜之情。
  眼神的狠戾一闪即逝。
  他司寇殇是要问鼎权势之巅的人,决不可为任何人羁绊,更不可能让任何人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漫天火光映着那张森冷的银面似一片骇目血光,如地狱之火悄声燃放。
  夜风掀起锦袍一角,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负手而立,不动声色的望着夜色如昼,妖冶的唇于血色光彩中幽幽轻吐:“蛇窋。”
  两字一出,有人欣喜有人忧。
  两旁侍从不由分说拉起貌似吓傻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朝着西部的蛇窋拖去。早已盼这天盼的食不安寝不寐的柳嬷嬷满脸堆菊花,自告奋勇的前去监督,实质是怀揣着幸灾乐祸的变态心理,想要去看敌人悲惨的死相。
  不带丝毫感情的看了眼兴高采烈的柳嬷嬷,如沾了血的唇瓣不期然向上勾起,带毒罂粟般的妖娆:“若是奶娘你愿意给我的宝贝们加餐,我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先前的笑霎时僵在了脸上。
  嘭的跪倒在地,柳嬷嬷面色惨白:“老奴该死,多嘴多舌惹得殿下烦忧,老奴这就掌嘴以供殿下消气。”开玩笑,蛇窋那是什么地方?她宁愿打破这张嘴也不愿去那鬼地方受死。
  恍若未闻那不曾间断过的掌嘴声,他凝神静听,远处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拐过了廊庭,待过了北边那座新建的阁楼,走上几步路,打开西苑大门,沿着花木扶疏的小路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到她葬身之处
  西苑大门开启的时候,伴随着的是垂于高墙上那口铜钟震响幽幽,余韵悠长,这是提醒不远处蛇窋里的蛇们,要开饭了
  手微抖了一下。
  仰头对着夜空,他闭眸深深吐了口气。
  他不信,以她的狡黠聪慧不会明白他不离开是等着她开口求饶。
  然而,从拖走的那刻到此刻,她都未曾开口求饶一句,哪怕半句,一个字
  真的是有骨气。
  比起他的王妃,他觉得她更合适做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因为单单就是这份宁折不弯的傲气就配得上他司寇殇三个字。可恐怕也正是由于这份傲气,也让他没有不杀她的借口
  隐在冲天火光中的眼波深处说不出是赞叹还是惋惜抑或是失望。
  算了,罢了,既然是她自己选择了不归路,他又何须庸人自扰?
  扬起袍摆于半空划了个弧度,猎猎夜风中,他从容的转身,在给身后熊熊烈火留下一抹深沉的背影同时,一声通报令他止步——
  “殿下。”
  “什么事?”
  “门外有人求见。”
  
  嘎嘎嘎噶!
  爷跑跑跳跳,神经似的蹦蹦跶跶,摸摸这边酒楼的大门,再亲亲那边茶馆墙上的对联,拥抱一下外面的月光,顺便再仰头大笑几声,陷入不可自已的疯癫境地,末了,持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棍,潇洒帅气又臭屁的斜指苍天——奶奶的,你这个呼叫不应的老不死的,瞧见没,爷有的是能耐,不用靠你这个废物,自个摸爬滚打的活着走出来了!
  爷神呐!爷是英才!
  玉娘,不用怕,乖乖等着爷,爷这就单枪匹马的救你于水火之中!
  嘎嘎嘎嘎!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偶的猫咪,偶的猫咪,跑的快,跑得快——
  树上的鸟儿,成双死啊
  正前方,火把阵阵。
  殷红火光中,凤眸妖异非常。
  “唱够了吗?”
  泪眼望天,爷无声讨饶——偶错了,请您高抬贵爪。
  “带走。”
  “喏。”
  人绝对不能得罪老天爷,即便是在你最得意的时候。这是爷用血泪史得出的宝贵经验
  书房里,三堂会审的架势。
  “你杀了他们?”
  绞绞手指头,爷翻翻白眼。废话,这两死人不是爷弄死的,难道是活的无聊了玩自杀?
  “你会武功?”若是的话,那就太不可思议,竟然能隐藏内息连他都无法察觉
  继续绞手指头,爷无语。若不会武功,那爷会神功?用意念说声死,俩个大活人就嘭的声栽地而死?
  细细抚摸着纹理细腻的桌缘,眼角挑着座下爱理不理的人儿,沉默半晌,紧拧的眉头似了悟般舒展。
  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觉得难以置信,但在她身上,又有什么会是不可能的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的确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待。
  “能在本殿下的府邸活着逃出去的,你是第一个。真看不出你倒是有些本事。”
  过奖,其实都是你自信过头,偌大的西苑竟无人看守,凭着那一窟子的蛇来给你压阵,真不知是你将它们拟人话的厉害还是将别人都看成了无能之辈?而且西苑与外界只隔了一层墙,蹦跶过去就是光明,废物才逃不掉呢!
  司寇殇所想的是,那西苑里的那水云阵千变万化,误闯其中除了等死别无二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破了阵法成功逃脱,恐怕是举国之最,连世之称为‘奇阵子’的邯道也自叹弗如吧!
  眸光深深的落在那双黑漆的乌眸上,摇曳了几点星辉,司寇殇展颜浅笑,春花开尽妖娆:“曾经因小看了你而吃了个闷亏,今日因为同样的轻视而让你险些逃脱,我司寇殇发誓,绝对不会再小看你第三次。”
  曾经?这个颇有争议的词。
  摸摸下巴,爷凝眉沉思。
  高深莫测的笑着,扬手拍掌,吱嘎的一声,朱门分立两侧,一娉婷多姿的美人袅袅而行。
  “玉娘?”惊喜交加,几步快跑迎向她:“玉娘真的是你!天哪,太好了这!本来我还打算着去救你呢,没想到你却比我先逃离危险区,真行啊你!”
  怒嗔了爷一眼:“你还危险区呢?玉娘我啊才是真正的进了狼窝!你不知”欲言又止,继而幽幽的叹了口气:“唉,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千辛万苦也总算逃离虎口了,现在终于万事大吉,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祷告,玉娘闭着眼睛,面上一副虔诚。
  万事大吉?
  拿眼偷偷的往前方瞅去,恰对上他投来的莫测眸光,心一沉,有些无奈的在玉娘耳边小声嘀咕:“恐怕是刚脱虎口,又进狼窝。”
  睁眼,错愕的抬头看看,再扭过脸对爷瞅瞅,不信道:“不会吧?他不是你七唔唔”
  吓得心肝一跳,庆幸的将她那张惹祸的嘴及时捂住,否则爷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前方人依旧眉眼含笑的看着下方人的动作,眼波流动,烟波浩渺,深不可测。
  “唔唔”涨红了脸,玉娘难受的哼哼,抬起玉手就要掰爷的爪子。
  谨慎的瞅了眼司寇殇,爷盯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你要答应我这事不可再提。”
  似乎一怔,继而错愕的点点头。
  试探的将手放下,岂料刚一松手,被重重疑问压着的玉娘就禁不住开口再问:“你七唔唔”
  “拜托,不要害我啊”感受着射在身上愈来愈烈的眸光,爷浑身长刺,头皮发麻。
  可是他不是你七叔要你找帮忙的人吗?怎么会害你呢?玉娘不懂,也着急。
  唔唔着,玉娘想要表达她的意思,爷也知道她的疑惑,背对着司寇殇用唇语告诉她:此事关系重大,待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说。
  水眸含忧,越过爷的肩膀看向司寇殇,忧色更甚。
  冲爷眨眨眼:真的关系重大?
  真的。
  眨眨眼,水眸带着晶晶点点的愧疚与不安,怯怯的瞅瞅爷。
  鼠眼霍得暴睁!你该不会
  人家哪里知道关系重大,门外的人死活不让我进来,我没法子了,只好说是你七叔的朋友。可又拿不出信物,那人要杀要砍的,我哪里见过这般架势,想着你七叔找的人不会害你,只好再将你给供出来玉娘委屈的在心里头想着,水眸怯怯的眨,希望爷能看在她可怜的份上给她减刑。
  捂着胸口爷三秒钟没缓过气来。
  哀怨的瞅着她,爷只差跪下来叫三声姑奶奶了。
  玉娘啊玉娘,爷上辈子是抢过你相公还是火烧你老窝,你这辈子要这般害爷?
  愧疚的不好意思看爷,玉娘垂着脑袋,心里头想着,应该没那么糟吧?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人总得给你七叔几分薄面吧?
  “二位叙完旧了吗?”
  醇厚的声音带着戏谑,传到爷耳朵里,那完全是死神的召唤,寒意从脊背窜起,蹭的下蔓延了整个身心。
  座下人瞬间僵硬的后背令他好笑的弯了弯美唇。
  慵懒的将自己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指尖隔着空气描摹着几步远处那娇小身子的轮廓,点点不怀好意的撩惑于唇边绽放。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这样,”转过身,爷仰着头两眼看天一副大无畏模样:“申墨竹与家父是莫逆之交,而今我们姐妹有难,出于道义,他出手相救,拿出玉佩让我们二人前来投奔三殿下。报告完毕。”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低迷的笑声带着穿透耳膜的魔力,刺激的爷指尖发颤,浑身毛骨悚然。
  眯眸继续隔着空气临摹面前人的身形,顺着玲珑的曲线缓慢上移,至微撅起的粉唇上停住,轻轻的打着圈,语气依旧低迷却夹杂了几许凉意:“不要将所有人都当做傻瓜。”
  伴着最后一个字,他五指冲着不远处的人形收拢,唇瓣撩起的弧度是在外人面前鲜少表露的阴邪。
  当一股强大吸力自爷前方疯狂袭来时,爷知道,是某个吸尘机发挥作用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爷嗖的下蹲下身子,在吸力开到最大值前如八爪鱼般死命的抱住桌子腿,任他吸个昏天地暗,就是打死也不松手!
  玉娘目瞪口呆,傻眼的望着这邪门的功夫,除了受点殃及池鱼的祸害摇晃了几下外,整个过程就如个木头人,就这般瞪大了眸子看着爷被吸的惨不忍睹。
  鼻尖的轻哼带出了几丝调笑的意味。
  妖魅的舔舔红唇,五指微动,衣服猎猎作响的声音毫不意外的响彻半空。
  好卑鄙啊——
  抱着摇晃的桌子腿,爷欲哭无泪,感受着快要脱体而出的衣衫,手指动了动想要牢牢攥住,可这刚一动下一刻就有种被吸走的危险感,害的爷不敢再乱动一下,紧扒着不算牢固的桌子腿,只能束手无策的任那飘逸的外衫飘飘然洒脱而去,而不堪重荷的中衣疯狂叫嚣嘶吼着,有种你不走我走的架势
  捞过飘逸的外衫,他凤眸轻勾,放鼻尖处轻嗅,唇角弯起的弧度更甚:“这件不好,柴火味几乎将你的气味全全盖住。淘气鬼,不如让我取来你的贴身衣物如何?”
  那种猫玩老鼠的姿态让爷气噎。
  这一气噎不要紧,分神的一空挡竟然被他给钻了空子,手脚一轻,爷腾云驾雾了起来,窜入耳中的除了呜呜的风声,还有玉娘那止不住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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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 第十一章 府中女人
  当爷从眩晕中渐渐转为清醒时,整个人已被他密不透风的勾缠。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两人体温的交融,熏人欲醉的龙麝香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幽幽窜入鼻尖。姿势不雅的坐在一个男人腿上已是令爷尴尬,而身前这个男人恶劣的将爷的上身对着他的胸膛揉挤更是令爷羞愤难当。当着玉娘的面和这个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不陌生的男人身子两相贴的密不透风,即便是爷脸皮再厚,也挡不住无限红霞的蔓延。
  拿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与他隔开一定距离,爷怒嗔:“爪子找剁吗?”早晚有一天爷会废掉你这只吸尘机!
  娇容绯红诱人心跳。魅眸含媚,俯身在佳人耳鬓旁厮磨,吻着娇嫩的耳垂呵气低喘:“小脸这么红,莫不是这么快就有感觉了?”似乎是怕怀里人听不懂,按在软腰的手沿着曲线划过脊背,暗示性的按揉,抚摸,挑逗
  身子开始毫无征兆的发软。
  脑中片刻的眩晕后即刻被逼着恢复清醒。
  感受着颈项间他一寸一寸的舔舐,微眯的眸子渐渐浮上了隐晦的戾色。这个男人,前一刻还狠心的将爷送入蛇窋,这一刻明明知晓爷的身份却不拿过往来说事,反而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他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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