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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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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即使一开始听到神医府中几声凄厉惨叫就立刻来到神医府门口徘徊张望的京城百姓什么都没能看到,但是很快所有人就都看到从神医府内流出的血水。
  大雪纷飞,即使京城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异象都没能引起京城百姓的注意,因为从神医府中流出的鲜血实在太过惨烈。那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血水从神医府流出,顺着京城的青石板路一路蔓延,就像是枯树向四面八方伸展的虬枝,那些血水渗入青石缝中缓慢的越淌越远,和着漫天大雪,这鲜血红艳的更加刺目。
  就好象一瞬间在那些鲜血中开出了无数的花朵,浓烈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神医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这是继缚天之乱后第一个突然的让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变故。
  天歌天子子轩修意勃然大怒,极枢城外张贴皇榜,只要是可以抓到屠杀神医府中上下凶手的人就可以有一生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皇榜一出立刻在天歌坊间激起又一次的波澜,子轩修意对濯疏言的看重可见一斑。
  皇榜放出后,京城里一则流言迅速传开,据说有人看见神医府有片片白光闪过,之后还有人说看到忠义侯泽湮墨曾经走进神医府。这流言虽然传播迅速,但大家都只是私下偷偷的说,谁也不敢大声的宣扬出来。毕竟忠义侯也是子轩修意极看重的大臣之一,况且他和濯疏言的关系向来亲近,这怎么就突然灭了对方满门?这实在不合常理。所以谁也不敢在没有证据之前就真的拿出来乱说。
  而更重要的说,神医府在经历那惨绝人寰的一夜后,唯一的幸存者,天歌传奇人物之一的天下第一神医濯疏言居然失了踪!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也没人知道她眼下究竟是死是活。


  第一百六十八阙、圈禁…2
  有人说,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能允许那些功高盖主的人存在,因此子轩修意一手怀柔一手狠辣,表面上是仁爱厚德论功行赏给了濯疏言无上荣耀,但背后却派人暗杀了濯疏言一家上下。还有人说,濯疏言因为被最爱的人灭了门,所以已经永远离开了天歌这个让她黯然神伤之地。还有人说,濯疏言真的不是凡人而是神仙,神仙是不可以跟凡人匹配的,可是她作为神仙却恋上凡人,因此便招来天谴。
  但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在诉说同一个事实,那就是濯疏言真的不见了,就好象是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距离京城十里外有一处定河山,定河山脚有一段迂回的山路,沿着山路走上大约一天的功夫就可以到达一处安宁的山谷。这个山谷并不是私人所有,但此刻却只有一户人家。
  炊烟渺渺,一处并不太大的院落依溪水而建,小厨房里散发出淡淡甜甜的糕点香。院中一人正披着雪白狐裘静静的看着漫天细碎的小雪。一头的青丝并没有挽成精致的发髻,而是披散在肩头,只在腰间松松的扎起。
  京城的雪已经持续了好几天,到处都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如今雪下得小了,稀稀疏疏的却别有另一番滋味。
  及臀的长发随风飘动,配上那静默伫立的身影,那一动一静之间勾勒出万种的风情。
  那人的面容清淡,可是也未免实在是太淡了……淡得好像世间万物都不再能入得了她的眼,淡得就好象是渲染的水墨,只能成为一幅画,而再不可能鲜活起来一般……
  “外头冷,为什么不打把伞?”一黑衣人行至她的身边,在她的头上遮了一把青色的伞。
  若有外人在,这幅画面一定会美的让所有人都觉得屏息。但可惜的是这里除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别人,即使是美是丑,是快乐还是悲伤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一直静静注视着雪花的美人儿淡淡收回视线,却没有开口说话。
  那黑衣人似是已经习惯了,也不恼,只是伸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拨去耳后。眼前的人越发显出一种沉静的美来。略显尖瘦的下巴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可以任由人掌控的跪弱感。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黑衣人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可是她却微微偏了头,躲过他的手……
  那黑衣人的手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很快就控制住,重新浮现出笑意和温柔。
  “今早我离开时不是跟你说留了杏仁糕在厨房的吗?我还给灶里添满了柴让那火不熄灭一直热着糕点。为什么不吃?是不合胃口?这几天来你一直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这不吃东西身子怎么会好?”
  那白衣女子淡淡转身,率先进了屋。
  黑衣人跟了进去,那个女子却始终一言不发的静静坐在窗边。
  “你到底还要这样多久?这几天我小心翼翼的哄着你,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
  那女子看着窗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
  那黑衣男子大跨几步来到窗前挡住窗外风光,也挡住那个女子的视线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你够了啊你!你到底想怎样?你是要把我逼疯你才开心?”


  第一百六十九阙、冰封
  逼疯?现在还有谁是正常的?自从那一夜过去所有人都不再自由。她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想要逼谁,她只是无话可说而已……
  那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用力之大甚至要将她的骨都捏得粉碎。那女子被迫抬起自己的头对上他的眼,那人眉目之间流转的各种神采曾经都是如此的牵动自己的视线,可现在她看在眼中就只剩下苍白。她的冷淡在他的眼中却成为了一种尖锐,他宁愿这个女子跟自己大吵大闹,宁愿她对自己愤怒的嘶喊,却最不愿她这样似乎无视于自己的存在!
  “说啊!说你究竟要什么?你要我的命吗?如果你要我也会给你!”那女子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淡淡的泛起一抹微笑。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
  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那男子立刻笑逐颜开的不停点头。
  “是!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言儿你先来这边坐!窗边风大,我们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说如何?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你很喜欢的「第一楼」的甜枣百合粥,这天气反常的很,我特意让厨子多加了一些枣,还特意让他们别去枣核,这样吃了身体会暖一些。今天不去都不知道,第一楼来了一个西域厨子,很擅长煮羊肉,还有什么烤羊肉串,洒上孜然香喷喷的。你的胃口不太好,不过这些东西还挺香,我想你吃了应该会喜欢。你要不要辣椒?你平时都吃的很清淡,所以我也没敢直接洒上去,但是那厨子说必须要洒点辣椒粉才好吃的,所以我另外装了点辣椒粉来,你要吃的话就洒一点。”
  男子唤她言儿……眼前那个瘦削苍白的女子便是天歌中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女子濯疏言……那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自然便是传说里另一个不可缺少的人物泽湮墨……
  濯疏言这几天一直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自从泽湮墨将她从离影那里抢来以后,她就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苍白。在面对泽湮墨时她没有说过一个字,却出奇的温顺,泽湮墨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泽湮墨不在的时候她要么坐在窗前看着满院的雪割草绽放灿烂,要么就是睁着眼站在院中一动不动的看着漫天雪花飘舞一看就是一整天不吃东西也不唱水。
  她就像是突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她用一层层看不到的墙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拒绝周围其他的一切进入自己的世界,也拒绝将自己的世界与其他人分享。泽湮墨看着濯疏言觉得自己离她越来越远,他不期望这个女子可以像以前一样围绕在自己的身边,他只能尽自己一切的可能让她感受到他想要传递的温暖,只要她愿意笑一笑,只要她愿意开心一点,这就是泽湮墨想要为她做的全部……
  每天濯疏言都吃得很少,泽湮墨喂到嘴边的她就吃,可是每次吃不了多少就会吐。每天晚上泽湮墨都紧紧搂着濯疏言入睡,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微凉。每天早上泽湮墨离开时都会为她穿好衣服裹好狐裘,也会为她准备好食物和茶水,每天都会变换不同的点心和茶叶。他每天都希望自己回来后看到濯疏言已经自己吃了东西,可是每天他都失望。
  濯疏言一天就只吃一顿饭无论如何都不行,所以泽湮墨现在尽量会早一点回来陪着她。今天濯疏言虽然依旧没吃他留下的点心,但是她已经开口说话了,这对泽湮墨来说就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他因为她的这一改变几乎都要开心的疯了,果然,只要自己不放弃,只要自己继续努力,她还是会有感觉的!即使他和她都没有提起之前那一夜,即使他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但是他依旧希望这件事情会有淡化的一天……
  可是今天的惊喜似乎并不仅仅限于濯疏言开口说的那一句话。
  濯疏言看着泽湮墨放满了一桌的各种精致食物,抬手捏起了一串羊肉,沾上一点辣椒粉后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羊肉是最上等的羊肉,即使是肥肉的部分也入口即化。果然是第一楼请的厨子,手艺相当不错,齿颊留香。濯疏言也确实好久都没有好好享受过美食的滋味了,对着泽湮墨微微一笑,将那一串羊肉递到他的嘴边。
  “是挺好吃的,你也吃一点。”
  泽湮墨就着濯疏言的手咬了一口,因为心中的狂喜声音都开始不稳。
  “只要你喜欢吃就好!我明天再给你带一点?”
  濯疏言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泽湮墨立刻盛了一碗羊肉汤递给濯疏言,后者双手捧了喝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膻味,很是鲜甜。濯疏言用勺子舀了送去泽湮墨的唇边。
  “你也喝一点,外面很冷吧?你也应该多穿点衣服才是。”
  泽湮墨哪里还会感觉到冷?简直都快开心的飞上天了!
  “我是练武之人不怕冷的,你冷吗?这件狐裘够不够暖?要不要帮你再买几件棉袄?”
  “不用了,你现在出入京城也并不太方便吧?”
  濯疏言的话让泽湮墨的脸色一僵。刚刚还让人觉得温暖的房间也似乎突然气温骤降。泽湮墨眼神微微闪烁,看着濯疏言时也带上了一层试探。濯疏言正在吃着肉串喝着汤,或许是因为羊肉本身就会让人觉得温暖的关系,濯疏言的脸颊上已经带上一层微微的红,比起她之前的苍白,这样的濯疏言让人有一种错觉,一种她似乎已经变成之前那个可爱单纯的濯疏言的错觉。
  一时间,泽湮墨只能愣愣的看着濯疏言,暗自揣测着她真正的意图,可是濯疏言却似乎没有马上就说明白的打算,而是从羊肉汤锅里舀出一块羊肉啃了起来。
  “干嘛不吃,你也吃啊。也许明天就没得吃了。”濯疏言一边吃一边用眼神示意泽湮墨。泽湮墨却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为什么明天就没得吃了?”
  泽湮墨问得很慢很平静,就像是闲话家常一样。濯疏言有足够的时间啃完了她手中那一小块羊腿,拿了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虽然她吃的不算很多,但和之前几天比起来算是吃得不少了。微微笑了笑,濯疏言将手帕放在一边。
  “这几天我见你来去匆匆的,不多不少都可以猜到一些。你之前已经答应九夷将小鱼儿送回去了吧?我一直心情不佳,若在平时你定然会把他带来我这儿让他逗我开心才对,可你却没有,那就说明你就连小鱼儿的面都不能随便去见了。神医府中那一夜有多惨烈?相信京城里一定将那晚的事传得绘声绘色。我想一定是有人见到你杀人的过程,所以现在京城到处都有人要抓你呢,对吗?你每次出去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完好无缺的回来,今天带给我的东西,明天就不一定还能带回来了。你把第一楼的厨子抓了吗?让他单独为你做了这些吃的?”濯疏言的唇边突然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我今天吃得挺多,不过不是因为我喜欢吃,也不是因为这些是你冒险为我带回来的,我吃这些只是想对得起第一楼的厨子而已。因为在我的心中能够怀念能够记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泽湮墨猛的变了脸色站起了身,他的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拳。濯疏言脸上的不屑和明显的挑衅意味让泽湮墨心中积压的怒火被点燃。可是此刻他却还在苦苦的压抑,那个女孩以为自己杀了她所有的家人,所以她恨自己是应该的……自己不该跟她计较,更加不该跟她生气,可是心里的不甘让泽湮墨的理智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那是自己爱到了骨子里的人!他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默契,他以为不管什么困难都不会将他们两个分化!他以为他们已经经历过生死可以笑看一切风云了,可是为什么他的感情他的心还是如此脆弱的经不起一点考验!
  若说泽湮墨一开始不解释是因为要保护濯疏言的话,那么现在的他除了想要保护她之外,还有一种期待的成分,期待濯疏言可以发现他不是凶手,期待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坚不可摧!可她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一点都没有!


  第一百七十阙、桃花入帐心凋零
  濯疏言看着泽湮墨苦苦压抑的痛苦之色,微微垂眼,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快意。不错,濯疏言的意图当然不可能瞒得过泽湮墨,当然她自己也不想要隐瞒,她就是想要泽湮墨不痛快,他越是生气自己就越是高兴,最好泽湮墨气得再也忍不下去而将她给赶出去!
  “怎么?我说的不对?如今支撑我每日艰难度日的除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回忆,还有什么呢?曾经我什么都不懂,说白了也就是从山上下来的野丫头。所幸自己身边总有很多人相伴。可眼下我没家人更没朋友。还记得在缚天之乱之前朔易大哥曾说要带我去梨雪江湖楼设下流水席认我为义妹。虽然我从不计较这些虚名,但是我却是真的想要去看看梨花渡,想去看看那座凤鸣塔,想去看那满目的梨花,还有那传说中「一朝踏入就会深陷江湖而身不由己」的梨雪江湖楼。可是现在我却被困在这处小院,每天除了像被豢养起来的宠物只能巴巴的等着主人回来赏口饭吃之外,还有什么可做?原本我失去家人,最想念的自然是朋友,可自出事以来我除了你这个「主子」外谁都见不到!知道为什么我不说话吗?因为我无话可说!即使我不像其他几位姐姐那样惊才绝艳,但也不想沦为如今这般摇尾乞怜的地步!”
  泽湮墨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急促而压抑,濯疏言迎上他的目光,无畏无惧。此刻的濯疏言就像是一只无路可走炸了毛的小狐狸,张牙舞爪,严辞尖锐。泽湮墨突然听到自己的笑声。命运何其讽刺,当天在金萱楼两人再度相遇时泽湮墨也觉得濯疏言就像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对着自己就龇牙咧嘴,对着别人就可爱的晃着小耳朵。如今她依旧是只雪白的小狐狸,可再也不是当初那样可爱的故作凶狠,而是真的对自己防备的露出已经变得尖利的爪子,泽湮墨知道此时的她是真的不同了,现在的她是真的会伤人!
  “你一定要如此跟我说话不可?之前你不是很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个院子?你不是很喜欢我为你种的这满院的雪割?你曾说过只要解决缚天之乱就和我居于此院过我们逍遥的日子,现在又有什么分别?你又何必句句带刺步步紧逼?”
  濯疏言「哈」了声,脸上那嘲讽的笑容敛去,此时屋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屋内到处摆满了暖炉。火炉中的火光映照在濯疏言的脸上甚至隐隐显出一些扭曲来。
  “句句带刺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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