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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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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使戚长征惊异的仍非他英俊无比的睑庞,而是他兵器尚未出手,就那么轻轻松松一站,便从容地与戚长征迫去的刀气抗个平手,使他欲发的一刀无隙可乘,硬是劈不出去。

这人的武功就算比不上里赤媚,也不应相差太远。

深吸一口气,戚长征冷然道:“阁下是否鹰飞?”

那浑身带看诡邪魅力的青年微笑点头道:“正是在下。”

他也是心中惊异,原先的计策是利用水柔晶刺激起戚长征疯狂的妒恨,再乘隙出手,把对方制着,让他亲眼旁观自己淫辱水柔晶,以心头之恨,岂知对方似毫不受影响,守得全无破绽,稳若泰山,使他大为失算。

他眼力高明之极,从对方涌来的刀气,已看出对方晋入先天之境,兼且斗志昴扬,自己虽有把握收拾对方,但难保全无损伤,所以绝不划算,脑筋一转,想出另一毒计。

“锵!”

背后双钩之一来到手中,闪电往前横挥。

戚长征心中骇然,想不到在自己庞大的刀气压力下,对方要打就打,轻松写意,只是这点,知道对方实胜自己一筹。

在这种气的情况下,他坚毅卓绝的性格发挥了作用,反激起强大的斗志,夷然不惧,上身微向前俯,天兵闪电劈出,劈中对方的铁钩。

“当!”

鹰飞竟给他一刀劈得像狂风吹的落叶般,往后飘去。

戚长征暗叫不好,对方已由背后的破窗穿出庙外,倏忽没在黑夜的山林里。

一股凉意由后脊升起。

戚长征尚未遇过如此莫测高深的敌人,更不知他为何要走。

插在神台的火把正燃烧着,照耀着水柔晶躺在地上美丽赤裸的胴体。

戚长征来到水柔晶旁,压下的妒火又涌上心头,想起她和鹰飞热烈拥吻的情形,暗忖:若我一刀把这女人杀了,不是一干二净吗?

※※※

风行烈和白素香进入客馆的小厅,谭嫂迎了上来,低声道:“小莲很累,倒在床上睡着了。”

风行烈叫了声不好,扑入房内。

床上空无一人。

风行烈心有所觉,往右方望去。

比倩莲刚倚窗转过身来,见到他情急之状,脸上绽出个迷人笑容,扑过来投进他怀里,喜叫道:“噢!你好紧张谷倩莲哩!”

白素香和谭嫂刚冲进来,见到两人紧抱着,大感尴尬。

风行烈也不好意思,但乍失乍得的喜悦,却盖过了一切,竟舍不得把谷倩莲推开。

谭嫂道:“不阻公子休息了。”自行离去。

白素香本应随谭嫂一齐退出,但一对长腿像生了根似的,提不起来。

风行烈知她未走,不舍地轻轻推开谷倩莲。

比倩莲“咦!”一声道:“怎么你襟头有朵香衾,看!差点给我压扁了。”

白素香羞得脸也红了,怕给谷倩莲耍弄,忙道:“夜了。我应该走了。”

比情莲追了过去,在出门处一把将她拉着,笑道:“走什么,今晚谁睡得着,不若我们到‘众僧石’去浸温泉。”

风行烈全无睡意,他曾听过厉若海谈及双修府有三大名胜,就是温泉、兰坡和芝池,这时想起,雅兴大发,应道:“谷小姐有此兴致,风某定必奉陪。”

比倩莲挽着白素香来到他脸前,一洗先前悲伤之态,笑道:“你看!我和香姐的皮肉如此幼滑,全赖常在泉内浸浴。”

风行烈的眼光随即落在两女的俏脸和粉颈处,谷倩莲自然任由爱郎看个够看个饱,白素香则是娇羞不胜,偏又逃不出谷倩莲的挽扣。

风行烈见两女各具醉人风姿,两张俏脸互相辉映,暗忖若三人组成一个小家庭,画眉之乐,必是其趣无穷。

旋又想到,风行烈啊!你怎可在未解决和冰云间的事前,便时刻见色起心,风流快活。

白素香给风行烈看得垂下头去,轻轻道:“小莲!你陪风公子去吧。”

比倩莲嗔道:“怎可以没有你这好姐姐,让我们一齐在泉水里,浸个和说个痛快,直至天明,不是挺美吗?”

白素香腆地道:“这怎么可以呢?”

风行烈本打算只是去看看,想不到谷倩莲竟想三人共浴,那岂非硬迫自己娶白素香,此事如何使得。

可是看到谷倩莲的快乐样儿,又有点不想扫她的兴。

说自己对白素香毫不心动吗,那只是骗自己,再回心一想,敌人大军随时压境而来,浪翻云能否赶至,只是个渺茫极矣的希望,以敌方实力之强,纵使有烈震北和自己,亦是必败无疑,说不定明天双修府上下给杀个鸡犬不留,自己这刻还推推搪搪,岂非可笑之极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说到底,冰云无论有何理由,终是骗了他的感情,自己要作什么事,谁也管不了。想到这里,豪情大发,抛开一切,正要说话,谷倩莲这小灵精已道:“香姐啊!你的身体终有一日都要给男人看,你不想那个人是行烈吗?”

白素香垂首低声道:“我只是蒲柳之姿,公子怎看得入眼。”

对妇道人家来说,没有话比这两句更表示出以身相许之意,若风行烈拒绝的话,白素香除了自尽外,再没有别的保存体面的法子了。

风行烈恍然大悟,知道两女自幼相处融洽,心意相通,携手合作下,一步一步把自己迫上了退无可退的穷巷里,而且只是一夜间的事。他同时想到,若硬将两女分开来,她们两人谁都不会快乐。

说不定谷倩莲一早打定主意,希望他能娶谷姿仙为妻,然后她和白素香作妾,共事他这一夫。

唉!自己总是斗不过这小精灵。

在不知还有没有明天下,为何不可及时行乐呢?

豪情再起,风行烈哈哈一笑道:“来!趁天还未亮,我们到温泉去浸个畅快。”

靳冰云离开他后,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回复以前风流自赏的男儿本色,而大功臣就是这小精灵。

就算明天战死当场,也不虚此生了。

今晚就荒唐个够。

第10卷对酒当歌第十四章窃玉偷香

第10卷对酒当歌第十四章窃玉偷香

朝霞一声娇呼,软瘫绣床上。韩柏埋首在她香美腻滑的粉颈和秀发里,贪婪地嗅着她动人的体香,知道自己的魔种又再精进了一层。

朝霞略张少许倦慵的媚眼,求道:“柏郎!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放过朝霞吧。”

韩柏体内的精气正前所未有地旺盛,暗忖自己真要多娶几个娇妻才行。

男女交合时阴阳相交之气,对魔种裨益之大,实在难以估计。

若问他的魔种有何需要,则必是这二气和合所产生的养分。

魔门的采补和藏密的欢喜大法,求的无非是这种能造出生命的男女之气。自己身具魔门最高境界的魔种,自然而然能采纳这“生气”据为已有。由此亦可见道心种魔大法是如何诡异神秘。

只要想起里赤媚,他绝不会疏于练功,想到这里,暗忖趁自己现在状态如此之好,不若到邻房找柔柔继续练功,岂不美哉。吻了朝霞一口后道:“你既再难消受,就乖乖地在这里睡觉好吗?”

朝霞无力地点了点头,闭上秀目。

韩柏暗忖若现在摸到左诗房内,她会有什么反应?

旋又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左诗比朝霞更脸嫩,人又正经,若如此向她施袭,纵使心内千情万愿,怕也下不了台,会怪自已不尊重她,若闹僵了,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反效果。

他离开了朝霞的身体,迅速披上衣服。

朝霞均匀满足的呼吸声由床上传来,竟酣然入睡,想来她的梦定必甜美非常。

韩柏心中一阵自豪,切实地体会到自已成为真止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个能令女人完全满足的男人。

他蹑手蹑脚推门走出房外,还未看清楚,已给人一把揪个正着,范良极的声音在身旁响起道:“小子!你到那里去。”

韩柏低声道:“不要那么大声,会把人吵醒的。”一眼瞥见范良极胁下挟着个大酒坛,满口酒气,吃惊道:“你喝光了浪大侠的酒,不怕他回来跟你算账吗?”

范良极嘿然道:“来!坐下再说。”硬拉着他靠墙坐在静悄无人的长廊韩柏的心早飞到柔柔动人的肉体处,又不敢不应酬这喝醉了的大盗,惟有暗自叫苦。

范良极递过酒坛道:“让你喝几口吧!见你侍候得朝霞这么周到,也应有些奖励。”

韩柏接过酒坛,刚举起来,一震停下道:“什么?你一直在偷听我们行事?”

范良极嘻嘻笑道:“你当我是变态的淫虫吗?只听了一会,朝霞叫了那一声后,我便闭起耳朵,直到你把地板踏得像雷般响,我才给惊醒过来。”

韩柏恨得牙痒痒地,但自问不会因范良极的耳朵而放弃男欢女爱,惟有迫自己相信他不是变态的淫虫,举坛小心翼翼地先喝一小口。

一股清醇无比的芳香沿喉贯人脏腑的最深处,连灵魂儿也飘飘欲飞起来。

韩柏一震道:“好酒!”

范良极道:“喝多两口,包保你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韩柏再举坛痛饮,放下酒坛时,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同了。

再没有半丝忧虑、半分担心。

喝酒原来是这么好的。

范良极道:“试过清溪流泉后,其它洒都没啥瘾头的,真惨!所以你定要把左诗弄到手,让她天天酿酒给我们喝。”

韩柏同意点头,心中叫道:好诗姊呀,我定要你乖乖跟着我,唤我作相公、夫君,又或柏郎,间中再来声好弟弟,唔!

范良极一把搂着他的肩头道:“小柏儿,我真的很感激你。”

酒醉三分醒,韩柏受宠若惊道:“你也懂说人话吗?”

范良极喟然道:“刚才终于听到了朝霞的欢笑声,我真的很快乐。”

这回轮到韩柏心中感动,范良极对朝霞的关怀,真的是出自肺腑,绝无半点花假。由他带自己去偷窥朝霞开始,到了此刻,其中的经历,只有他们两人才会明白。将来老了,回想起来,会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呢?

范良极大力拍了他一下,缩回手去,道:“去吧!”

韩柏愕然道:“去那里?”

范良极出奇和善地反问道:“刚才你想到那里去?”

韩柏这才想起柔柔,不由觉得非常好笑,咭咭笑了起来。

范良极本要问他有何好笑,话未出口,自己早笑得前仰后合,失去控制。

喝醉了的人,笑起来时,那须任何笑的理由。

韩柏一边笑,一边扶着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按着墙走到柔柔的房门前,轻轻一推,竟推不开来,原来在里面栓上了门关。

韩柏怎会给个木栓难倒,内劲轻吐,一声轻响,木栓断成两截。

韩柏推门入内,再把门关上,然后轻叫道:“柔柔!你相公我韩柏来了。”

大床绣帐低垂,里面的柔柔一点反应都没有。

韩柏留心一听,帐内传来两把轻柔的呼吸声。

韩柏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半,暗忖难道柔柔这么快便去偷汉子,旋又暗责自己,柔柔怎会是这样的女人。

月色由窗外斜斜透射入来,温柔地遍绣帐那半边的房内。

韩柏轻轻走了过去,心儿忐忑跳着,战战兢兢拢起纱帐,一看下暗叫我的妈呀!这回真是天助我也了。

原来帐内有一对玉人儿并肩作海棠春睡。

柔柔身旁睡的不是他的诗姊姊还有谁。

柔柔向墙侧卧,睡在内边的美丽胴体在被内起伏有致;左诗俏脸仰起,被子轻起轻伏,使他不由幻想着被内诱人的情景。

月色斜照下,两女美艳不可方物。

这两个大美人,昨夜必是在床上相拥谈心,话题怕也离不开他。心中一甜,坐在床缘处,俯头下去,贪婪地细看左诗秀丽无伦的俏脸。

忽觉左诗的俏脸开始红了起来,不一会连耳根也红了。

韩柏大奇,喃喃道:“诗姊真怪,连睡觉都脸红,可能有先见之明,说不定梦到了我会对她轻薄。”

又突有所觉,眼尾馀光一扫,见到左诗露在被旁的玉手掀紧被边,轻轻颤抖着,恍然大悟,原来这美丽的好姊姊在装睡。

韩柏心中大乐,借着七分酒意,俯下头去,在她两边脸蛋各香一大口,低叫道:“诗姊姊,弟弟爱你爱得快要发狂了。”

左诗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被子都掩藏不了,还见朝着他的酥胸正急剧起伏,樱桃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气,却怎也不肯把秀目睁开。

韩柏被逗得欲火狂燃,暗忖我若让诗姊你今晚不获雨露润泽,可真个是对你不起了。

对男女之事,他早非初哥,而是经验老到的高手,坐言起行,凑下去,痛吻左诗微张的红,另一手探入被子里去,恣意对这认了不到三天的美丽义姊尽情轻薄。

左诗在他的魔手侵袭下抖震扭动,喉头咿唔作声,小嘴却热烈反应着,紧贴韩柏嘴巴,丁香舌展卷翻腾,教韩柏这色鬼魂为之消。

脸墙而卧的柔柔原本均匀呼吸也倏地急速起来。

韩柏心中暗笑,原来两个都在装睡,柔柔当然不怕被他侵犯,甚至非常欢迎,刻下的装睡,是让自己更无顾忌去偷香窃玉而已。

这时他连什么魔种,什么练功全都忘了,完全沉醉在左诗身上。

左诗也算作茧自缚,若非她的清溪流泉,可能韩柏的胆子未必会大到这包天地步。

连韩柏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他正踏上由道入魔的过程。

道心种魔确是玄妙诡秘之极的魔门至高功法。

赤尊信将魔种强灌进韩柏的体内,与他作肉体和精神两方面的结合。

肉体的结合在赤尊信来说,是他可以控制的。他把自已强横的生命力和魔功,藉着类似藏密灌顶大法的魔门秘术,一股脑儿输进韩柏体内,使他体质和外形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转变成现在充满奇异魅力的外貌和身形。

但精神的给合,却牵涉到两个迥然有别的元神,非是赤尊信所能控制或预估,只能听天由命。这也等若在韩柏的心灵内,有两个元神在斗争排斥着,争取控制权,这过程非常危险,动辄会把韩柏变成狂人。

幸而韩柏福缘深厚,遇上了秦梦瑶,才把他的魔性压下去。但有利必有害,若魔种的力量真被完全制伏,那魔种便再也不能进一步舒展发挥。而韩柏的成就将止于此,再难更有精进。

岂知花解语想吸取韩柏元阳里那点真阴,误打误撞下竟使两个一直互相排斥的元神藉爱欲为桥梁,融为一体,由那刻开始,两个元神合二为一,也可以说韩柏就是魔种,魔种便是韩柏,再无彼我之分。

这魔种成孕于男女爱欲之中,只有在那种情况里,魔种才能成形成长,有若胎儿在母亲体内,藉挤带的联贯才能吸取养分和成长。

韩柏体内不住出现的性欲冲动,实基于魔种本身对男女肉欲的渴求,就像胎儿对母体全心全意的索求。

只有在那情况下,魔种才能茁长,其理实是微妙非常。

愈热烈的情欲,愈能使魔种成长。

这成长的过程绝非一蹴可成的。

由柔柔到朝霞,以至现在的左诗,都提供了韩柏体内魔种最需要的爱欲。因为三女都深深爱上了他,对他既有情亦有欲,培植着他的魔种,若换了和花解语合体前的韩柏,怕连半句大胆无礼话儿也不敢向朝霞或左诗说出来,更遑论对她们挑情轻薄,恣意侵犯了。

亦是他这种风流浪子的由魔种衍发的情性,使三女死心塌地爱上了他,迷上了他。

男女之道,本来就是无所拘束,恣情任性。在魔种来说,行云布雨,更若呼吸般自然和重要。

她们欲拒还迎的反应,更进一步刺激着韩柏的魔种,使他沉醉其中,便想挑逗和反击她们。

这样往往来来,滚雪球般使魔种不住成长着。

幸如浪翻云所云:这魔种非是当日赤尊信植进他体内的魔种了,因为魔种的核心处,正是侠义善良的韩柏。此所以才能不流于魔道邪行。

当有一日魔种内最核心处那韩柏的元神,扩展成长至极限,魔种会变成道胎,而这道胎也是魔种,这才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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