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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王元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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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每一个棺盖,找到她,找一个女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邢鹰压抑激动的心绪,冷声下令。
  黑衣侍卫们立即跳进木椁里,一一推开棺盖。
  “不是这一个!”
  “也不是这一个!”
  邢鹰也查不到,他咬牙瞪着眼前这个躺在棺木里的苍老男子,难掩焦虑的黑眸蓦地往前,移向停靠在最角落的石棺。
  对不起再见了,邢鹰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在那里!他立即冲上前去,徒手推开上方的石块跟沙石,再掀开石棺棺盖,里面竟已覆上沙石,他像疯了似的拼命将沙石挖开,接着万分震惊的住手。
  “该死的!可恶的你!”
  左潆潆,那被沙掩埋的半张脸已隐隐泛黑,动也不动。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眼眶泛红的咬牙怒吼,双手更加拼命的想挖掉那些埋了她大半身子的积沙,将她拉出来,即使十指因为用力挖掘而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也不管。
  “王,请让我们来,你的手——”吕杰不忍的想上前帮忙,却被推开。
  “走开!”
  邢鹰头也未抬的怒声吼叫,仍然用力拼命的将沙石给挖出棺木。
  王的声音竟带着哽咽?吕杰的眼眶不由得一红。
  其他黑衣侍卫更是低下头,不忍也不愿看到他们心目中冷酷嗜血的王痛楚的一面。
  半晌,邢鹰终于将淹没在左潆潆四周的沙石全掏出来了,他两眼四四的瞠视着她。她双手抱着自己,膝盖蜷缩,脸、手都已泛黑、冰冷。
  四周顿时变得沉静,没有人动,没有人开口,一切都好静,好静静得令人想哭。
  半晌——
  “王,请让她好好的去吧”
  吕杰的话似乎挑动了邢鹰某一根下属的神经,眼眶涨红的他咬牙咆哮,“她不准去!我还不准她去!该死的,不准!”
  他突然将她整个人从石棺里抱了出来,将她放在沙石地上,狠狠的摇晃着她,心痛至极的大喊,“快给我醒来,快点!”
  但左潆潆仍是没有反应,他脸一沉,一咬牙,将她半扶起身,用力的摇着她,“左潆潆,你听到了没有?快给我醒过来!你还欠我太多,你不是希望这辈子把你我之间的帐全部算清,下一辈子不要再相见吗?”他心痛如绞,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可仍强忍着满眶热泪,疯狂的大吼,“那就给我起来!把你欠我的还清,下一世,我决定不再跟你纠缠,听到没有?起来!起来!起来该死的把眼睛给我张开”
  即使他的手在流血,被箭射伤的地方也因为这激烈摇晃再次流出鲜血,但他不在乎,他只要她醒过来!
  听着他从心底深处发出的祈求呐喊,吕杰等多名黑衣侍卫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蓦地,一滴难察觉的泪水沿着左潆潆的眼角,缓缓滑落脸颊。
  但邢鹰看到了,他喉头紧缩,欣喜若狂的哑声问:“潆潆,你听得到我?对不对?对不对?”
  沾了沙的羽睫似有若无的轻颤,但他懂了。
  突地,又是一阵轰然巨响,更多的沙石沿着前方甬道继续滑落下来。
  “王,我们要出去了,又有沙石落下来了!”吕杰大喊。
  “走!”他紧急抱起她,跟着开路的黑衣侍卫在沙尘间奔跑,担心怀里人儿被沙石伤到,他以身护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安慰。
  即使情况紧急,但他仍处于狂喜之中,因为怀中人虽然孱弱无比,身体也冷得像块冰,双眸紧闭,唇也不见血色,但泛黑的脸已渐渐转为苍白。
  他知道她活过来了,也许气若游丝,但她活了!活了!
  终于,他们一行人奔出地宫,很快翻身上了马背,邢鹰以单手驾驭缰绳,另一手紧紧将左潆潆紧抱在自己怀中,策马疾奔,其他黑衣侍卫则以他为中心,呈保护列的奔驰。
  捡回一条小命的李恩望着那不过二十几人,却给人一股千军万马气势的黑衣骑兵扬长,再也撑不住虚软打颤的双脚,摔坐地上。
  这些人竟然能自陷阱重重的地宫中全身而退,他们到底是谁?守护陵墓的精锐侍卫与李恩在心中都有同样的疑问。
  等等!李恩的脑袋突然浮现皇帝跟他聊及的一段话——
  突厥在黑王的领导下,俨然成为北方的新霸主,对我大唐是一大威胁,据悉,他身边有一群特别训练的精兵,出现时总是一身黑色劲装,个个冷绝残酷、动作敏捷、一人可抵十人用
  他蹙眉。一袭黑衣、又叫邢鹰“王”,难道难道邢鹰就是这几年壮大突厥的黑王?
  “李侍郎,他们到底是谁?”
  “他、他们,哪有他们?”
  回过神的李恩猛地转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好心上前扶起他的将领,“还有,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凌厉的黑眸转而看向其他人,“包括刚刚的那些人!要是那个人嫌自己的命长,把不该说的话传出去,我便叫人挖他双眼、灌他哑药,再将他凌迟处死!”
  “是!是!是!”所有将领皆大惊失色,迭声应是。
  其实李恩心里何尝不怕?他做的“好事”,传闻中嗜血冷酷的黑王可是人人皆知啊。
  阿弥陀佛!只希望他别恩将仇报,至少他也舍命陪他救出了左潆潆,还将他带入闯入地宫的事压了下来,不让这事延烧到皇宫去,聪明如他,应该会在各取所需的情况下,让彼此相安无事过日子吧?
                  第十一章(2)
  邢鹰等人在奔驰近一个半时辰后,转入一浓密山林,再赶了半个时辰的路,一处隐密的雅致宅第才出现在众人眼前。
  在邢鹰进到咸阳陵园的这段时间,黑衣侍卫即秘密驻守此处,以防主子有什么状况,远水救不了近火。
  一进门,立即有人升了柴火煮热水、烧饭,更有人马不停蹄的奔到最近的乡镇,打定主意就算用掳的也要把一名大夫掳来!
  片刻之后,邢鹰置身在一间舒适的房间里,左潆潆则脸色惨白、气息极弱的躺在床上。
  此时敲门声陡起,随即一大盆温热水送了进来,吕杰手上则有两套邢鹰的换洗衣物。
  他先是看了仍然昏迷的左潆潆一眼,再看向洗澡的桧木桶,有些迟疑,这一大栋宅子全是男人,王的十指又手伤,可是坐座潆潆全身上下都沾了沙,这里也没有女装——
  “你下去吧。”
  “可是——”他担心的看向他手伤的手。
  邢鹰摇头,“不碍事,下去吧,先准备好床单跟被子。”
  “是!”他退下去,顺手将门带上。
  走到窗边,邢鹰小心翼翼的褪去左潆潆的衣服,再将她抱起,温柔的放入温水里,拿起毛巾沾水拧干后,轻轻的擦拭她的脸。
  抚着她渐有温度的胴体,他心中没有一丝邪念,只有难以形容的激动。她仍活着,感谢天!他没有失去她
  他深切的凝视着她。说来,这是他第二次伺候她,不同的是,这次,他还为她穿上自己的衣裳,看着衣袍宽松的挂在她身上的模样,他不禁笑了。她好娇小,简直像个小不点。
  稍后,吕杰进来整理床铺,总算能让左潆潆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
  “我来伺候王沐浴。”吕杰恭敬的站立,而桧木桶也已换上新的洗澡水。
  “不用了,我自己来。”
  看到好友的目光根本是定在床上的人儿身上,他明白的点头,再行退下。
  就在邢鹰梳洗好自己后,两名黑衣侍卫也将掳来的白发老大夫带了进来,甚至还买了好几袋药材及补品。
  老大夫虽然被人硬实拽上马背,冒了一身冷汗,但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姑娘,不由得一愣。即使她面无血色,但五官绝美,是名难见的倾城佳人,又看到坐在她一旁脸色铁青的俊美男人后,他更是安心不少。
  一来,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二来,他很清楚自己的命是系在那名姑娘的身上。
  老大夫在细细为她把脉,扎扎实实的一连诊治五天后,左潆潆脸上终于有了点红润气色。
  这段期间,邢鹰总是亲手为昏迷不醒的她擦拭身子、喂食药物,对自己身上的伤却视而不见,这一生,他还没有这么对过一个人,连自己的父母、亲人都没有。
  “你的存在是为了折磨我吧?小家伙。”
  深深凝视着已换穿大唐女装的小女人,他伸出厚实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快醒过来,老大夫说你已无恙,快醒过来”
  他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动作轻柔的像在对待珍宝。
  翌日,天空刚泛鱼肚白,左潆潆睫毛动了一下,迷迷蒙蒙的张开双眼。
  金色晨曦已照亮室内,但桌上仍有残余的烛光,她眨眨眼,定焦的视线在陌生的室内转了一圈后,才蓦然发现邢鹰竟趴睡在她床沿。
  她拧眉眨眼,有些困惑,但下一秒便想起来了!
  她难以置信又感动万分的看着那张略显疲惫的俊颜,泪水一滴一滴的滚落。
  他竟然、竟然直闯地宫救了她?那有多么危险啊!为什么傻瓜!
  她泪如雨下的想起身抚摸他的脸,可一动才发觉自己十分虚弱,手脚皆无力,连想撑起身都办不到。
  不过这小小的骚动就将邢鹰给惊醒了,只见他迅速抬头,一见她醒了,俊脸上立即浮现大大的笑容,但在看到她一脸泪痕后,又迅速被忧心取代,“哪里不舒服?快说,我去找大夫过来——”
  左潆潆微微摇头,费力的勉强抬手拉他衣袖,他连忙将她扶坐起来,再将枕头塞到她后备,让她得以舒服的坐着。
  “你?”一开口,她的声音竟然是哑的。
  邢鹰随即转身为她端来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将被子靠到她的唇瓣,“慢点喝。”
  见状,她喉头更是一紧,眼眶通红,双眸定定的看着他,柔顺的张口慢慢喝下他手上的茶。
  见她喝完,他转身将被杯子随意放在床边,仔细注意她粉雕细琢小脸上的表情,那黑眸里的专一,还有一抹她不敢探究的深情眸光,全都震撼了她。
  本以为这一世可以断了对他的感情,不再纠缠,可是直到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懂了,她对他的深情根本断不了,直至魂飞魄散也断不了,她太爱他,就算爱得偏体鳞伤,依然戒不掉。
  她认了!认了!
  对上她静静却激动凝视自己的婆娑眼泪,邢鹰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崭新的眼光,带着无限的深情。
  终究,她也懂他的心了!
  “你——好傻。”她哽咽。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低沉道:“不傻,因为我不许你死。”他对她,有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眷恋,怎么也无法放弃。
  左潆潆泪水再次滴落,掉到他的手上,她视线跟着一低,惊愕的发现他双手上的伤。
  “怎么会这样?”他的十指虽然已有地方结疤,但伤口都不小!
  “因为当时你已经被活埋,主子只能徒手把那些沙石挖空,才能把你就出来。为了要救你,他手臂也中了一箭,他却连治疗都不愿意。”
  “够了,吕杰!”邢鹰不悦的回头看着送早膳来的人。
  “抱歉,主子,房门没关,所以我斗胆的回答左姑娘的问题。”
  说完,吕杰走进来将早膳放到桌上后,再看了坐在床上的左潆潆一眼才转身出去,摆明就是要告诉她自家主子为了她做了多少努力。
  左潆潆含泪看着邢鹰,胸口涨满感激及感动。“十指连心,一定很痛吧?”
  他心里一热,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我的手臂没事,手指也不痛,因为你活着,什么都不痛了”
  闻言,她的泪落得更凶,过去的怨、恨,在此时似乎全都烟消云散,再不复见。
  眼泪朦胧中,她竟有种错觉——
  错觉从前那个熟悉的温柔男人,重新又属于她了。
                  第十二章(1)
  由于左潆潆已经苏醒,此地便不宜久留,虽然黑衣侍卫探查咸阳陵园后,发现李恩已掩护他们同闯地宫之事,宫中也无异状,但邢鹰仍派吕杰买来一辆舒适马车,要黑衣侍卫将老大夫送回去,再奉送一大笔酬劳,随后一行人即策马前往突厥。
  只是马车相当豪华,再加上一行高大英挺的黑衣人,目标实在太显著,为了不引起太多注目,黑衣侍卫再次一分为三,其中两批人保护黑王,另一批则直奔云南杜金的家,与留驻杜家的黑衣侍卫集结,返回突厥。
  吕杰仍是驾驭马车的人,负责辨别先行的手下沿途留下的暗语,安排恰当的食宿。
  宽敞的马车内,左潆潆大部分时间都躺在舒适的软垫上。吸进了不少细沙尘入肺,五脏六腑曾几乎停止运转的她,身子仍很弱,老大夫开的药除了替她补身、补气外,也让她大部份的时间都在睡眠中休养,这是邢鹰的要求,这一路可说是路途迢迢,颠簸难测,让她熟睡,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虽然左潆潆有好多的话想跟他说,但他并不急。
  “先养好身子,之后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跟我说话。”
  他总是这么说。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便知道。”
  左潆潆不明白他为何不说?是返回突厥吗。还有,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打算告诉她?若他事事隐瞒,她又该怎么将他们之间的曾经说出口?还有翔儿的事
  车窗外,阳光暖暖,和风轻拂。
  邢鹰低头望着将头轻靠在他腿上熟睡的小女人,他知道她有很多事想问,只是有些事太早知道并不好,即使在先前他就已经告诉她他拥有许多女人,但他真的怀疑,她能接受她必须跟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他的事实吗?
  更甭提金妃——黑眸现忧悒之光。
  金妃已是他择定的王后人选,也许她的肚子里已有他的子嗣了,这些事,心乱如麻的他着实不知该怎么跟她从头说起。
  因为她是如此的特别,而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心,他不容许有任何事情影响两人现在的和谐状态,所以只好能拖就拖。
  马车继续答答前行,经过了数个晨昏,总算抵达新北方霸主——突厥汗国。
  位于龟兹北面、盘踞山岭的皇城里,宫女、男侍脚步匆忙的在楼台殿宇、庭园石桥间来来去支,就是要把深宫禁地的里里外外清理得一尘不染,后宫更是整个沸腾起来,每位嫔妃忙着梳妆打扮,个个都美丽得像只开屏孔雀。
  原来,先行的黑衣侍卫已早一步回宫报告,所以,皇宫上上下下都知道黑王即将回宫的消息。
  这会,皇城外,夹道欢迎、万头钻动的百姓们奋力的挥手高喊。
  “王!王!”
  更有人匍匐于地,崇拜至极。
  “可汗!可汗!”
  “王!王!”
  马车车帘拉开一层,另有一层透明薄纱隔出车里车外,只让人隐隐约约看到车内情形。
  然而,车内的左潆潆却可以透过纱帘,清楚的看到街道两旁夹道欢呼的兴奋百姓,听到震耳欲聋的吼声。
  她怔怔的抬头看着将她护在怀里的男人。他、他竟已成了突厥可汗?
  莫怪乎他们在前一个落脚处时,会突地冒出这么多黑衣骑兵与他们会合。
  邢鹰已换穿上一套虽然仍是黑色,却显得更加豪华尊贵的华服,而她仍是一身唐装,但论质料、剪裁都是上上之选,虽然素雅无太多刺绣,但因丝绢质地柔软光顺,反而更衬托出她的脱俗绝尘,当时邢鹰看了,惊艳之色全写在脸上,令她羞怯又心喜,原来他如此费心,竟是因为他要带她进皇宫?
  看见她眸中的惊愕难信,邢鹰微微一笑。
  “我还是我,你别想太多。”
  是,他还是那个不顾危险、助她死里逃生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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