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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千秋2-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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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有同感。”我点头表示同意他最后一句话,“我的文章明显跟你的不是一个水平上的。”
  旁边的宫人对我们的唇枪舌剑已经是见怪不怪。我们争的口干舌燥之后,终于达成共识,叫伊若来一辨优劣。我心头窃喜,虽然名字是裱糊着的,可伊若不会连我的字迹都认不出来。倘若是认不出来,她那一千张大字自个儿慢慢写去吧,白给她写过那么多次大字凑数应付检查。
  “不行,你先别忙着去。”被支使去喊人的宫女都动身了又被叫住。楚天裔想了想,道:“朕这闺女聪明着哩,保不准就能从字迹上看出端倪。王平,你来,把两份都抄一下,朕要她诚心实意地给出答案。”
  王平一拿惯了刀剑的人捉起笔来居然也有模有样。文武双全的有为青年,可惜雪影自太皇太后薨后主动请求去皇陵为她守墓,(我知道,她是想为楚天裔尽最后的孝道)否则真想当红娘,结束他和她单身公害的时代。
  伊若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份相同字迹的卷子上滚来滚去,企图寻找出可以判别卷子主人身份的蛛丝马迹。楚天裔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笑容。为了增加保险系数,他甚至骗她说是洛城和京都头名的卷子,特意拿来考一考她看文章的眼力,让她分出高下。
  我轻轻咳嗽一声,道:“好好看卷子,不管是谁写的,让你挑出你觉得好的就行。”当着楚天裔的面,我不好给她任何明示暗示,只好恳求老天爷保佑我剽窃的作品水平够高。
  这时候,有太监呈上来拟订的赏赐给中榜举子的礼单给他过目,楚天裔暂且将注意力从小公主的身上转移开,伊若明显松了口气,开始认真看文章。整个御书房静悄悄的,人人都好奇小公主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她时而微笑,时而沉思,把两份卷子放在手里反复比较。王平不言不语地盯着我和伊若的一举一动,这个木头王平,简直快赶上楚天裔的第三只眼睛了。我想象楚天裔二郎神的模样,不由得发笑。可怜的王平同学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干脆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篇好。”伊若肯定地指着其中一份卷子,随着她的手指落下,所有的宫人的眼睛也一并集中到同一个焦点上。连看窗外风景独好的王平也忍不住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哪份哪份。”我忙不迭地凑上去看,“哎呀,有眼光,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那是那是,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小公主自鸣得意,神秘兮兮地跟我咬耳朵,“打死我也不信,你肯写那么长的赋。”我啼笑皆非,搞了半天,她思索的是这个。
  楚天裔因为没有亲眼目睹结果出炉的全过程,打发走办事的太监时又正好赶上我们母女交流感情,所以一口咬定是我跟伊若沆瀣一气,方致其饮恨沙场。直到王平出面作证,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落败的事实。犹自嘟嘟囔囔地狡辩,是伊若水平太低了,所以看不懂真正的好文章。
  小公主粉雕玉琢的脸蛋涨得通红,一脸“你不仅侮辱了我的人格,而且还侮辱了我的智商”的愤怒。她忿忿不平道:“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以秋为题作诗嘛,这有何难。父皇你听好了,我是出口成章。”言罢,一篇《秋赋》脱口而出。整个御书房的人都震撼住了,我目瞪口呆,不错嘛,几个月的工夫,背功倒是日益见长。楚天裔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表情高深莫测。
  “很好。”楚天裔击节赞叹,眼睛却依旧暗沉看不见底,“囡囡,你能否告诉父皇这篇文章是谁写的。”
  “不就是我写的嘛。哎呀,父皇,你要相信你女儿是很聪明的,一点就透。”伊若强自嘴硬。
  “朕知道你是最聪明的,所以你从来不在朕面前撒谎。父皇再问你一次,这篇文章究竟是何人所作,父皇不希望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欺骗他。”楚天裔微笑着谆谆善诱,伊若吓的连撒娇都不敢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本其乐融融的御书房忽然安静下来,人人屏气,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我忽然觉得有些惶恐,连忙出来打圆场。
  “哎呀,囡囡学问见长你也不高兴。她水平突飞猛进是因为她最近一直埋首书端,连她老师都夸她用心了不少。”我靠近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还能有谁写的。当然是我的手笔。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你非得让她堂堂一个公主下不了台来吗?”
  “清儿。”他盯着我的眼睛,忽而一笑,美丽的近乎魅惑,他的声音低低的,然而清晰且不容置喙,“你知道,这不是你的文风。这肯定出自男子的手笔。”
  文风,我剽窃过这么多名家的作品,哪有什么统一的文风可言。再说我以前引用过的不多半是男性诗人写的。我呆呆地看着他,实在是匪夷所思。
  



伪才女 ↑回顶部↑
  御书房的气氛绷紧到空气都好象快被生生扯裂开,我看着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宫人,可怜的池鱼。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王平看了眼楚天裔,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也静静地退了出去。
  我叹气,看来不坦白是不行的了。装才女装了这么久,自己都几乎以为自己真的是才女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囡囡,不要嘴犟了。坦白从宽,你跟我都剽窃了别人的作品。这篇赋是我的兄长写的,我又把它教给了你。”便宜你了,水至稀,希望你的功力不要太弱,让我的谎话穿帮。
  “这也不是你写的?”伊若惊讶地瞪大眼睛,猛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巴,忐忑不安地看自己的父亲。模样儿有趣极了。
  楚天裔的脸色忽然舒缓下来,他无可奈何地摇头,道:“清儿,你也不怕教坏孩子。——你究竟抄袭过多少别人的作品?”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皱眉,“偶尔为之。” 天下文章一大抄,本来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看着我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伊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两个,摇摇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半晌,她突然开问:“你们还要不要用午膳?”
  午膳是在御书房用的,相形之下显得很潦草,然而我们的胃口都不错,伊若甚至吃下了半碗碧粳米饭。午后,来御书房觐见请示的人逐渐多起来。来来往往的,我们两个后宫内眷呆着也不方便,我就先送伊若回她的宫殿去。
  时间已经晃晃悠悠地转到了冬天,满眼皆是梅花的倩影。难怪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多半爱她,这番风骨不是每一朵鲜花都可以承载。朵朵冷艳,缕缕幽芳;胜雪的一段香。我靠近了梅花,看着她们,不由自主地微笑。
  “清儿。”在人后,伊若依旧对我直呼其名,我也毫不在意。
  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咬着嘴唇,忽然抬起头来,倔强地盯着我,语带责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承认文章不是你自己写的,我写不出来,不代表所有的女子都写不出来!你既然可以写出‘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何以写不出区区的《秋赋》?”
  因为它们都不是我写的。
  当然不能这么回答。
  我摸了摸她柔软滑顺的头发,微微弯下头,她已经快长到我肩膀的高度了,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记住,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有思想有主见的女人会让他们惶恐害怕。”所以童话几乎全是男人写的。只笨笨的,逆来顺受的灰姑娘才能获得王子的救赎。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当场驳斥我的话。
  我笑了笑,揉着她的头发继续向前走去。
  “幸好你还有个哥哥可以拉出来做挡箭牌,否则父皇继续这么追问下去,我都快要把司洛老师推出来了。你说,父皇为什么就不相信是你写的。”伊若忽然又重重地叹气,然后又调皮地微笑,道:“真想知道清儿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向司洛老师一样,永远挂着温和的笑容。——一定是这样的。”
  我心中微微一动,拉住她的手,轻声问:“囡囡,你还记得司洛老师吗?”
  “当然。”女孩不假思索,道:“我长大以后可是要让他当我的驸马的。怎么会忘记他的模样。”
  “驸马?!”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哪跟哪。
  “怎么,你不喜欢他做我的驸马?”小公主语气很认真。
  “不是。”我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解释,“司洛老师大过你很多,他的年纪足以当你的父亲。朝臣们会怎么议论怎么想?”哦,天,怎么感觉都像是乱伦。
  “那又怎样。”小公主高傲地扬着头,眼中闪过不屑一顾的嘲讽,“我要嫁给谁,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也跟我没关系。我只要跟我所爱的人在一起即可。”
  我看着她倔强而坚定的面孔,隐隐有些担忧。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女子多半以凄凉收场,因为没有多少男子有能力承受这份炽热的情感。就好象阿佳妮?雨果还有安娜?卡列宁娜。这个世界上平庸甚至愚昧的妇人往往可以得到幸福;而慧质兰心如李清照者,有几人可遇见懂她爱她怜她的赵明诚,倒是撞上的胡兰成比较多。
  只是女子难道就应该收敛起全部的光彩,乖乖低眉顺眼熬到苦尽甘来?就算真到了那一天,整个人都木了,还能体会到什么幸福。我忽然发现竟找不出任何可以令自己信服赞同的话语去劝说伊若,只好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晚上回宫的时候,楚天裔已经来了,正端坐在案几后看着什么。见我回来,他抬起头,略带调侃地上下打量我,半晌,微微笑道:“偶尔为之的情况还不少。这次你们谁抄谁?”
  我诧异地接过他递给我的东西,居然是水至稀的卷子,我一打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背了同一篇范文而已。
  当初我在水家的时候,闲极无聊,就把自己所背诵过的诗文默写出来,久而久之,居然集成了一本册子,名曰《洛选》。水夫人健在时还曾兴致勃勃地要给我印刷成书,后来因为事物繁多加上我坚决反对(我剽窃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心理素质还没有坚强到“抄了也白抄”的境地。)此事便不了了之。水家遭逢变故的时候,小册子下落不明,想不到竟然辗转到他的手里。
  这个鸟人,写秋天的诗词这么多,居然偏偏跟我挑选了同一篇。简直想砍他!待我眼睛瞄到策论部分,更加火冒三丈。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古者税民
  不过什一。。。。。。。。。。。至秦则不然,用商鞅之法,改帝王之制,除田井,民得买卖。富者连阡陌,贫者无
  立锥之地。故贫民常。”
  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正是董仲舒给汉武帝的对策中的第一策吗。我气的七窍生烟,该死的水至稀,你一专业文人也做剽窃的勾当,叫我们这样的业余抄谁的去。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可是黑锅却不得不帮他背,再怎么说,他也是水柔清的哥哥,他们水家的单传。
  于是我对楚天裔展颜一笑,甜甜道:“不好意思,这凑巧也属于偶尔为之的范畴。”
  楚天裔用手遮住眼睛,哭笑不得,“哦,你能否告诉我,有几篇不是你抄的。”
  “嘻嘻,起码‘泡沫红茶’和‘铁板牛排’是你写不来的。”我也写不来,从舒婷那借的。
  楚天裔彻底无语了,直到此刻,他才发觉似乎他娶到的只是一个伪才女。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心地劝告:“别难过了,先传晚膳,化悲愤为食欲。”
  皇宫就是皇宫,什么气势都来的比旁处大些。简单一个晚膳,便是七个盏八个碟,葡萄美酒夜光杯。楚天裔亲自为我斟酒,琥珀色的液体在夜明珠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醇类特有的香气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微微醉醺。我端着杯子放到鼻子跟前,深深嗅着香甜的酒香,却没有想喝的欲望。楚天裔倒没有劝我,他把杯子放在手里把玩,若有所思的目光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透过我,落到了更遥远的地方。我静静地吃了片橙子,他有心事,只是他不愿意说,我便不会开口询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过往,自己碰到,都会痛到无法呼吸,又岂容的下别人介入。
  他忽然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我浅浅地微笑,“该我知道的,终究会知道。”
  “一个‘终究’,该是怎样的漫长时光。”
  “没关系。”我摇摇头,“我并不害怕等待。在等待中期待,在等待中自在,等到习惯了的时候,你就会很享受等待的过程,等待本身的孤寂反而无关紧要了。”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明亮的月光清冷地照耀着这个世界,疑是地上霜。
  “从我遇见你的时候起,我就已经清楚,停留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究竟意味着什么。我需要很多很多的耐心,在一旁慢慢地等待,等待他想清楚了,希望和我分享了,我再走上前去,倾听他说出的话。”
  “可是我却不喜欢等待,对于我想要的,我片刻都不愿意等待。”有晚风从窗户吹进来,黑色的长发中,他的面孔若隐若现。他的周身有明亮的光芒,这种光芒和他融合的是如此紧密,简直让我无法分辨究竟是月光笼罩在他身上,还是他的身体迸射的耀眼的明亮。他不言不语,暗芒闪动的眼睛却在发着无声的召唤。
  我侧头,牙齿咬住下唇,忽而一笑,绕到他背后,抓起他的头发,笑眯眯地责问:“头发怎么散开了。哟,这头发是不是该洗一洗了。——嗳~”
  他伸手把我拉进了怀里,魅惑地微笑,颠倒众生,“不洗又怎样。”
  “不怎样。”我哑着嗓子呢喃,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头昏目眩。难道光闻闻酒香也会醉?我稀里糊涂地想。
  



水家大少 ↑回顶部↑
  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体像散了架一样。久不练瑜伽,体力有点跟不上了。幸亏赶着去上早朝的人不是我。我懒懒地蜷缩在被窝里。我们一生呆在什么地方时间最长?答曰:床上。冬天的被窝是世界上最令人温暖幸福的,我贪婪地嗅着棉花清香的气息,被窝里还残存着他的味道,让我懒懒的,只愿沉溺在里面不想起身。今天的天气应当很好,我可以看到窗户纸上斑驳的树影,是个明媚的艳阳天。宫殿里静悄悄的,只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然而冬天天冷,空气也像是凝滞住了一般。我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细细享受这微妙而安详的静谧。后来不知怎么又困了,沉沉地睡去。
  被双颊的冰冷惊醒。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窝里装鸵鸟,结果罪魁祸首不依不饶,手执著地跟了进来。我忍无可忍,只好把被子拉下,打着呵欠,眯眼瞪楚天裔。
  “也该起床了,早饭不吃,午膳可别又一并免了。皇宫不短你这份口粮。”他笑嘻嘻的,像哄小孩子一般,“起床喽,太阳已经老高了。赶紧起床哦。”
  我实在敌不过他的胡搅蛮缠,自己精力好也不能用同等标准强行要求别人啊,勉强坐起身来,闭着眼,由宫女帮我穿戴盥洗梳妆闭。我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楚天裔捏了两块梅花糕送到我嘴里,权且填肚子。梅花糕在嘴里慢慢溶化,香甜糯软的气息逐步占据了整个味蕾,一种异样的感觉缓慢而清晰地在我心间滋长蔓延。我想再尝一口,结果他存心逗我,手故意向后缩去,我毫不气馁,执著地追上去,把他的手指也一并含进嘴里。楚天裔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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