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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又名:枪手·手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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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为了这一点?”秦松冷冷的问。
    “这一点就已足够。”
    秦松盯着他的脸:“你常常为了酒和女人打碎别人的鼻子?”
    “有时我也打别的地方,只不过我总认为鼻子这目标不错,”
    “你出手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谁?”
    年轻人摇摇头:“我只知道他也很想打破我的头,要打入的人,通常就得准备挨揍。”
    秦松冷笑:“你现在已准备好了么?”
    他的人一直站在门口,这时忽然向后面退出了七八步,他退得很快。
    就在他开始向后退的时候,门外就已有十来条大汉冲进来。这些人其中有南宗“六合八法”的门下,也有北派“谭腿”的高手。
    年轻人仿佛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职业性的打手,远比刚才他打倒的那三个人要难对付得多。
    但是他却还是在微笑着:“像你们这种人若是变成残废,说不定就会饿死的。”他又轻轻叹了口气,“我并不想要你们饿死,可是我出手一向很重。”
    他微笑着站起来,已有两只拳头到了他面前,一条腿横扫他足踝。
    他轻轻一跃,就已到了沙发上,突又从沙发上弹起,凌空翻身。他拳头向前面一个人击出时,脚后跟也踢在后面一个的肋骨上。
    然后他突又反手,一掌切中了旁边一个人在颈后的动脉。
    他出手干净利落,迅速准确,一看明明已击出,招式却又会突然改变。
    他明明想用拳头打碎你鼻梁,但等你倒下去时,却是被他一脚踢倒的。
    他明明是想打第一个人,但倒下去的却往往是第二个人。
    四个人倒下后,突然有人失声惊呼:“反手道!”
    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用“反手道”,一个是罗烈,一个是黑豹。
    难道罗烈终于来了!
突变
    一
    东方刚刚现出鱼肚白色,乳白的晨雾已弥漫了大地。
    五点三十五分。
    黑豹还是坐在那张沙发上,一直没有动。
    酒色之后,他突然觉得腿上的枪伤开始发疼,他毕竟是个人,毕竟不是铁打的。
    可是真正让他烦恼的,并不是这伤口,而是秦松带回来的消息。
    “你带去了多少人?”黑豹问。
    “十一个。”
    “张三从南边请来的那批打手都去了?”
    秦松点点头:“谭师傅兄弟两个人也在。”
    “他们十一个人,对付他一个也对付不了?”黑豹的浓眉已皱起。
    秦松叹了口气:“他们本来也许还不会那么快被打倒的,可是他们看出了他用的是‘反手道’之后,好像连斗志都没有了。”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反手道”是种多么可怕的武功,因为黑豹用的就是反手道。
    黑豹眉皱得更紧:“是谁先看出来的?”
    “是谭师傅,”秦松回答:“他看过你的功夫。”
    “你看呢?”
    秦松苦笑:“他击倒‘六合八法,门下那姓钱的时候,用的那一手儿乎就跟你击倒荒木时用的招式完全一样,我看到他使出这一着时,就立刻回来了。
    黑豹没有再问下去。
    他全身的肌肉已又绷紧,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怯?过了很久,他才慢慢的说:“会使反手道,天下只有两个人!”
    秦松点点头:“我知道。”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罗烈。”
    秦松又点点头,罗烈这名字他也听说过。
    黑豹握紧了双拳:“但罗烈以往并不是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臭婊子跟人打架的,除非他……”
    秦松试探着:“除非他是故意想来找麻烦的。”
    黑豹又一拳重重的打在沙发上:“除非他已知道上个月在这里发生的事,已知道胡彪的老大就是我。”
    “你想他会不会知道?”“他本不该知道,”黑豹咬着牙:“他根本就不可能到这里来的。”
    秦松并没有问他为什么?秦松一向不是个多嘴的人。
    但黑豹自己却接了下去:“他现在本该还留在德国的监狱里。”
    秦松终于忍不住道:“像他这种人,世上只怕很少有监狱能关得住他。”
    “但他是自己愿意去坐牢的,他为什么要越狱?”黑豹沉吟着,“除非他已知道这里的事。”
    可是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几千里外发生的事呢?
    “也许那小伙子并不是他,也许他已将反手道教给了那小伙子。”秦松这推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也许……”黑豹缓缓道:“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罗烈,只有一个法子。”
    “你难道要亲自去见他?”
    黑豹点点头。
    秦松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腿。
    他当然明自秦松的意思,忽又笑了笑:“你放心,他若是罗烈,见到我绝不会动手的,我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本是老朋友。”
    “他若不是罗烈呢?”
    “他若不是罗烈,我就要他的命!”黑豹的笑容看来远比秦松更残酷,“这世上我若还有一个对手,就是罗烈,绝没有别人!”秦松好像还想再说什么,但这时他已看见波波从后面冲出来,眼睛发亮,脸上也在发着光。
    “罗烈。”她大声道,“我听说你们在说罗烈,他没有死,我就知道他绝不会死的。”
    黑豹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她,突然点点头:“不错,他的确没有死。”
    波波兴奋得已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他是不是已回来了?”
    “是的,他已经回来了。”黑豹冷笑,“你是不是想见他?”
    波波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颗心突然沉了下去,突又大叫:“你若不让我见他,我就死,我死了也不会饶过你。”
    “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他的,就好像我已让你见到金二爷一样。”黑豹的表情更冷酷:“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波波发亮的眼睛忽然充满了恐怯:“你难道也想对付他,像对我爸爸那样对付他,”
    黑豹冷笑。
    “你难道忘了他以前是怎么样对你的?难道忘了反手道是谁教给你。”波波大叫,“你若真的敢这么样做,你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牲!”
    黑豹却不理她,转过头问秦松,“下面还有没有空屋子?”
    “有。”
    “带她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她上来。”黑豹的声音冷得像冰,“若有人想闯下去,就先杀了她!”
    下面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地狱,人间的地狱。
    妒忌有时甚至比仇恨还强烈,还可怕。二
    十一个人,并没有全都倒在地上。
    这年轻人停住手的时候,剩下五个人也停住了手。
    房间里就好像舞台上刚敲过最后一响铜锣,突然变得完全静寂。
    然后这年轻人就慢慢的坐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六个人。
    他们脸上部带着很痛苦的表情,但却绝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他们曾经让很多人在他们拳头下倒下去,现在他们自己倒下去,也绝无怨言。
    这本是他们的职业。
    也许他们并不是懂得尊敬自己的职业,但是既然干了这一行,就得于得像个样子,纵然被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吞下去。
    这奇特的年轻人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他们,也不知是怜悯同情?还是一种出自善心的悲哀。
    他忽然发现站在他面前的这五个人,脸上的表情几乎和他们倒在地上的同伴是完全一样的。
    “我说过我出手一向很重。”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现在就带他们去救治,他们也许还不会残废。”
    他们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残废对他们做这种职业的人说来,就等于死。
    没有人真的愿意死。
    他们看着面前这既残酷,却又善良的年轻人,目光中忽然流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感激和尊敬。
    然后还能站着的人,就悄悄的拾起了他们的伙伴,悄悄的退了出去,仿佛不敢再发了出一点声音来,惊动这年轻人。
    他们只有用这种法子,来表示他们的感激和敬意,因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待,并没有将他们看做野兽,也没有将他们看做被别人在利用的工具。
    他听见他们走出去,关上门,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他忽然觉得很疲倦,几乎忍不住要放弃这所有的一切,放弃心里所有的爱情、仇恨和愤怒、远远的离开这人吃人的都市。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不是属于这种生活的,因为他既不愿吃人,也不愿被人吞下去。
    他发现自己对以前那种平静生活怀念,竟远甚于一切。
    那青山、那绿水、那柔软的草地甚至连那块笨拙丑陋的大石头,忽然间都已变成了他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也许他根本就不该离开那地方的。
    他紧紧闭着眼睛,已能感觉到眼皮下的泪水。
    然后他才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在轻抚着他的脸,手上带着那种混合了脂粉、烟、酒和男人体臭的奇特味道。
    只有一个出卖自己已久的女人,手上才会有这种味道。
    但这双手的本身,却是宽大而有力的,掌心甚至还留着昔日因劳苦工作而生出来的老茧。
    他忍不住轻轻握住这双手:“你以前常常做事?”
    红玉点点头,对他问的这句话,显然觉得有点意外,过了很久,嘴角才露出一丝酸涩的微笑:“我不但做过事,还砍过柴,种过田。”
    “你也是从乡下来的?”
    “嗯。”
    “你的家乡在哪里?”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红玉的目光也仿佛在盼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很穷,很偏僻,我直到十一岁的时候,还没有穿过一条为我自己做的裤子。”
    她的笑容更酸楚凄凉:“但是那也比现在好,现在我总觉得自己就好像没有穿裤子一样,我身上就算穿着五十块一套的衣裳,别人看着我时,就像还是把我当做完全赤裸的。”
    他忍不住张开眼睛,看着她,轻轻叹息:“也许你也跟我一样,根本就不该来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忽然也充满感激,固为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将她当做一个“人”看待,而没有将她看做一种泄欲的工具。
    “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红玉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的跪下来,跪在他肢下,抱住了他的腿,将面颊倚在他腿上。
    他立刻可以感觉到她面颊上的泪水。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就在这一瞬间,他才真正体味出这两句诗中的悲哀和酸楚。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忽然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你肯不肯跟我走,再回到乡下去种田、砍柴?”
    “真的?”红玉抬起脸,泪水满盈的眼睛里,又充满了希望,“你真的肯带我走?……你真的肯要我这个脏得快烂掉的女人?”
    “只不过我们乡下可没有五十块一套的衣裳,也没有七十年陈的香摈酒。”
    红玉凝视着他,眼泪又慢慢的流了下来,这却已是欢喜的泪:“我从来也不相信男人的,可是这次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相信你。”她紧握住他的手又道,“虽然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却还是相信你。”
    “我叫罗烈。”
    “罗烈?罗烈,罗烈……”红玉闭上了眼睛,反反复复的念着他的名字,似已下定决心,要将他的名字永远记在心里。
    罗烈的眼睛里却又忽然露出一种沉痛的悲哀,他仿佛觉得这是另一个人在呼唤着他——在很遥远的地方呼唤着他。
    他的心里忽然觉得一阵刺痛,全身都已抽紧。
    红玉似已感觉到他的变化:“可是我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在做梦而已。”她笑了笑,笑得很凄凉,“你当然绝不会真的带我走。”
    罗烈勉强笑了笑:“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看得出,你心里已有了别人,这次你说不定就是为了她而来的。”
    女人好像全有种奇异的直觉,总会觉察到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
    罗烈没有回答她的活,他的心似已根本不在这里。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同样感激你。”红玉轻轻道:“因为你总算有过这种心意,我……”
    她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匙锁的相击声,清悦得就仿佛铃声一样。
    “黑豹。”她连声音都已嘶哑:“黑豹来了!”
    就在这时,突听“砰”的一响,门已被踢开,一个满身黑衣的人冷冷的站在门外,手里的钥匙还在不停的响,他的人却似石像般站在那里。
    “听说这里有人要找我,是谁?”
    “是我。”罗烈慢慢的站起来,凝祝着他,脸上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
    黑豹花岗石般的脸上,突然现出同样的奇怪的表情。
    他忽然大叫:“法官!”
    “傻小子!”
    “真的是你?”
    “真的是我。”
    两个人面对面的互相凝视着,突然同声大笑,大笑着跳出去,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红玉怔住,几乎已忘了自己还是接近赤裸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慢慢的分开,又互相凝视着:“你就是那个黑豹?”
    “我就是。”
    我连做梦也想不到黑豹就是你。”黑豹以前的名字叫小黑,每个人都叫他小黑,但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姓黑。
    “我却已有点猜到那个来找麻烦的人就是你了。”黑豹微笑着。
    除了罗烈以外,还有谁能把我那些兄弟打得狼狈而逃?除了罗烈以外,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大的胆子?”
    罗烈大笑:“我若知道他们是你兄弟,我说不定也宁可挨揍了。”
    黑豹微笑着看了红玉一眼,淡淡道:“为了这个女人挨揍也值得?”
    “当然值得。”罗烈拉起红玉,搂在怀里:“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都很欣赏的那句话?”
    “就算要喝牛奶,也不必养条牛在家里”黑豹微笑道。
    “不错,你果然还记得,”罗烈将红玉搂得更紧:“但现在我已准备将这条牛养在家里。”
    黑豹看着他们,仿佛觉得很惊异:“我好像听说你已跟波波……”
    “不要再提她。”罗烈目中突又露出痛苦之色:“我已不想再见她。”
    “为什么?”黑豹显得更吃惊。
    “因为我知道她也绝不愿再看见我了,我也已配不上她。”罗烈笑了笑,笑得很苦:“从前的法官,现在早已变了,变成了犯人。”
    “犯人?”
    “我已杀过人,坐过牢,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个被通缉在案的杀人犯。”
    黑豹仿佛怔住了,过了很久,才用力摇头:“我不信。”
    “你应该相信的。”罗烈的神情已渐渐平静,淡淡的说道,“我以前会不会为了酒和女人跟别人打架。”
    “绝不会。”
    “但现在我已变了,现在我为了一个月的酒钱,就会去杀人。”
    黑豹吃惊的看着他,显然还是不相信。
    “每个人都是会变的。”罗烈又笑了笑,“其实你自己也变了,以前那个用脑袋去憧石头的傻小子,现在好像已变成了个大亨。”
    黑豹突然大笑:“不错,在别人眼睛里,我的确已可算是个大亨。”他用力拍罗烈的肩,“但在你面前,我却还是以前那个傻小子。”
    “我们还是以前那样的好朋友?”
    “当然是。”黑豹毫不考虑:“你既然已来了,从今天开始,我有的一切就等于是你的。”
    罗烈面上露出感激之色,用力握紧他的手。
    “过两天我一切都会为你安排好的,你要在家里养牛,我可以替你安排一栋足够养一百条牛的房子,你要喝酒,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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