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剧 内心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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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闲下来，我预备做两件事，一是用“首席接生婆”做几道造句练习；一是不管听懂听不懂，对佐思佑想谆谆教诲：
　　你俩如果老玩“魔兽”的话，毛主席看了会不高兴的。
　　

弄他！弄他
★弄他！弄他
　　语出评家张晓舟二○○八年二月二十五日刊载的体育随笔，上列为随笔标题，它也是其时最富争议的短语。意见较为激烈的多为重庆网民。一时间，“弄他！弄他！”之声铿锵弥漫，夹杂脏话泼街，一地鸡毛。
　　汉字“弄”为会意字，本义为把玩，引申义为玩耍、游戏、乐于做某事、演奏、戏弄他人乐、*等。引发群情公愤或万众瞩目，其基础分歧，无非因为不同的人站在一个语词的不同侧面摸啊摸啊，“盲人摸象”。
　　就说这个“弄”字，声讨张晓舟者，多取其“*”之意。其实，张晓舟本人的那篇率性文字，本义未必如此。我向来认为，爱之深者，责之切。换成其他城市，张晓舟未必有兴趣写下哪怕只言片语。
　　而读众非将这个“弄”字解读为“二爷在外头弄了人”之类的*暗示，也是无可奈何。在这个“弄”字的近十个义项中，确也有这一讲的。
　　

他完全是个不及物动词
★他完全是个不及物动词
　　此语由作家杨葵推荐，原为作者毛尖描写孙甘露时用到的一个句子。原文是：
　　“（孙甘露）太不慌不忙了。我们跟他说，有人为你心碎呢！他只是笑笑。他的目光投在远处的一只气球上，令人觉得他完全是个不及物动词。怎么说呢，在一个过于及物的时代，他的状态，包括生存和写作，都显得过于不及物了。”
　　在人人思变、思财、思名语境里，“及物”果然就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而那些“目光投在远处的一只气球上”的那些人稀罕而外，自有一种别样的清爽，别样的安静。他们拥有一种稀罕的幸福。羡慕他们。
　　

我忍不住英俊地笑了起来
★我忍不住英俊地笑了起来
　　语出作家宋石男博文。那博文早就读过，可并未特别留意。某日饭局遇见罗老师，罗老师很正式地说：这句一定要收啊！
　　“它的确写得很装，可它好调皮啊！我喜欢。”
　　罗老师评点这句时这样说。
　　宋博文相关段落如下：
　　“只喝到九点半他就带着女友告辞，说是打算在川大校园里走走，享受下温馨的二人世界。我却不怀好意地猜测，他们根本不会在校园里走，而是直奔最近的一张床。他们将在上面激烈地聊天，打架，流汗，事后王佩一定还会掏出楠木烟斗，抽上几口。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英俊地笑了起来。”
　　罗老师“点评”中说到的“装”，翻成书面语，多半即“煞有介事”。“我忍不住如何如何”曾是文青惯用语。而此语的调皮，则主要在于他刻意误用“英俊”二字……请注意，这里的“英俊”是自况，而非他指……在场无人，他者在宋的想象里早已“直奔最近的一张床”。
　　在“宋语文”里，一直有一种狠劲儿的缭绕。他当然吹上一声口哨就可以写出诸如“这句话写得太口吃了”之类的聪明话，可他更写过《救火的人》那种狠狠的文字。
　　以前，形容这类狠文字之，我爱说，它们好像“鼻子里冒着冷气”，看完宋文，我愿免费将这个比喻升级：那都是一些连心扯肺的狠话啊！它们尖锐*，咣当砸地，好像来自开足了两匹大制冷空调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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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杀
★被自杀
　　二○○八年网络著名流行语之一，最早出自作家禾愚文章。禾愚热情赞美发明本语词的网友：
　　“我有理由相信诺贝尔评审委员会的那些没多少见识的委员们看到这个词后一定会深深地为博大精深的中国语言所折服，一定会被中国网民闪光的智慧所征服，所以他们一定会像《时代》杂志当年把网民评选为二○○六年度影响人物那样，毫不犹豫地把诺贝尔发明奖授予发明‘被自杀’一词的中国网友。”
　　禾愚说：“其实‘被自杀’一词没有半点新意，不过是网友不得不‘脱裤子放屁’的一种表达方式罢了。没办法，不脱裤子就不让你和专家一起‘放屁’”。
　　禾愚强调的，一如你我感同身受的当下压力与忌讳。对于语词创造而言，那一切反是必须，未必就坏。有限制，才有迂回的才情喷礴；有压力，才有刁钻伟大的舌头们左奔右突，嚼出另一片风光。
　　

逼善
★逼善
　　语出评家刀尔登专栏文章《彼此即是非》。
　　“劝善与逼善是有分别的，因为道德命题并不对称。我们可以说让梨是高尚的，而不可以就此反推不让梨就不高尚，不道德，无耻，该打屁股。提倡美德，是鼓励性的，推行规范，是禁止性的。规范禁止杀人，但我们很少会在日记里写下‘今天又没杀人’，以为做了好事，沾沾自喜。反过来，人没有达到某种美德，不意味其在道德上有缺陷。经常发生的是，那些鼓励性、建议性的伦理信条，被不正确地逆推后，产生了一种压迫性的道德环境。”
　　刀文以古证今，字句皮相平缓冲淡，可内瓤字字含刀带刃。放在捐了又捐捐完特别费很可能还要捐生活费的语境里，刀文不仅阐明了道德命题的非对称性，也顺手为所谓道德压迫找到历史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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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二奶同盟
★反二奶同盟
　　某日，日本《读卖新闻》报道说，中国一些遭遇丈夫遗弃的女性近日成立旨在“消灭情人、严防二奶”的“反二奶同盟”组织。该组织的全称是“中华全国民间反二奶同盟会”，该同盟会于今年年初成立，挑战对象是那些包养二奶的*官员。
　　该组织发起人为家住西安的张玉芬，目前有年龄跨度自三十至六十岁的十六名成员。这十六名成员都先后深陷与包养情人的丈夫的斗争漩涡之中，张本人曾先后十一次以重婚罪对丈夫提起诉讼，均因证据不足未获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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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性感，低温度
★高*，低温度
　　某日，美国凯悦基金会宣布法国人让？努维基荣获二○○八年度普茨克奖。评委认为，努维基“推动建筑理论实践，实现了新的突破，丰富了现代建筑的内涵”。
　　普茨克奖由凯悦基金会于一九七九年设立，被认为是“建筑界的诺贝尔奖”。二○○五年，他为巴塞罗那设计完成的“阿格巴大厦”常被民间戏称为男性生殖器。
　　努维基为人低调，上句中的“高*”指其建筑风格，“低温度”指其做人及行事风格。
　　

所有有偷窥欲的读者都不会失望
★所有有偷窥欲的读者都不会失望
　　语出台湾名嘴李敖。其时，李敖新书《虚拟的十七岁》上市后，被外界批评为“*文学”。该小说讲述一名十七岁的少女脑部被植入晶片后，在一名六十七岁智慧大师的启发下，开启一段灵魂与哲学的追寻之旅。
　　台湾TVBS电视台报道说，小说出版后，李敖照惯例行事，高调爆炒：“这里面有裸泳，有*，连章节名称都让人脸红心跳，每五六页就有一次高潮，所有有偷窥欲的读者都不会失望。”
　　李敖口才一流，其爆炒技艺亦不在其口舌功夫之下。其急智、现挂、*修辞等语言天赋，更是令大部分男性主持人汗颜。
　　“男人的膝盖不能软，但可以给美女坐。”这句流传甚广的李氏名言李敖身体力行做到，每次电视节目里，他的保留节目就是要让美女在他的大腿上坐一坐。
　　不过，这位七十多岁*才子的*亦常有“伪*”马脚。前妻胡因梦即多次善良地提示受众李敖“*外壳下的唐璜情节”。他“所有夸大的背后，都潜伏着一个相反的东西……在内心深处，他不敢付出情感。”
　　我们知道，两口子的事儿外人不便插嘴。不过，我仍旧倾向于相信胡说不无道理。毕竟，这位胡不是张斌老师那位胡。张老师那位胡风风火火快人快语的道理我都倾向于信，何况李老师这位胡言之凿凿知根知底。
　　

我们需要悲伤的聚会来释放悲伤
★我们需要悲伤的聚会来释放悲伤
　　语出网友笑蜀博客文字。笑蜀说：
　　“受伤的不是某一部分人群，受伤的是整个社会。从心理上说，几乎每个人都是灾民。而受伤就需要疗治，就需要宣泄，就需要抚慰。如果长时间没有宣泄的通道，得不到起码的疗治和抚慰，那么就会积久成疾，就会导致社会心理潜在的病态。设想那场募捐晚会不是仅仅为了让大家掏钱，没有拿腔拿调的舞台味，而是完全开放的，每个人可以平等参与的一场烛光音乐会，每个人都可以借此遥祭那些远去的冤魂，同时舒缓自己过于阴郁的心，我还会那么反感那台晚会吗？显然不会，我只会对它心存感激，只会对它依依不舍。”
　　所谓“次生灾难”，笑蜀所谓，也是一种吧？
　　

无性经历者优先
★无性经历者优先
　　某日，凤凰名嘴窦文涛在他的“锵锵三人行”节目中闲聊富人征婚话题，其中提到很多富人在自己的征婚语文中并不讳言自己的“处女情结”，只是并不直接说，以“无性经历”一类含混称呼替代之。因而，在这类所谓富豪的征婚文案中，“无性经历者优先”这句，成为出现次数较多的“重要前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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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在爬蹭中趋向自由
★心灵在爬蹭中趋向自由
　　本语由网友阿丁推荐。阿丁形容自己读到这个句子的感受时说：“熬夜中，等待明早的航班。偶然翻阅胡缠老师的《不老歌》，被这句话感动地像一锅泼在地上的稠粥。”
　　阿丁还说：“如此美好而充满痛感的汉语出自一位八○后、被男友称为‘太偏右’的女生写给胡缠老师的信——心灵在爬蹭中趋向自由，我被SHOT了，我的眼泪穿过蜿蜒的泪腺“爬蹭”而出，这两个字，调动了一孔黑暗的矿坑在我的脑袋里清晰成像，许多许多人，正在黑魆魆的、不可测甚至不无凶险的矿坑中爬蹭而行，很苦很疼痛，但我们终将趋近自由的那孔微光，如蠢蠢飞蛾，不计利钝地奔向温暖。”
　　阿丁所谓“痛感语文”至少在此前的语文现实中并不多见。生活中不会没有痛感，可被表达的痛感一直稀缺。这当然不仅是语文的事，而是贫血的生活和日子在语文里的必然映照。汶川大地震后众多痛感语文的记录与抒发，至少让我觉得，它意外证明，这个民族还不完全没心没肺。
　　阿丁所谓“痛感”、阿丁激赏的心灵的“爬蹭”，当不是伤湿止痛膏，不是涂在汉语拼音上的红药水、龙胆紫，而是“房部”淤血，“子部”断裂，“人部”尿潴留、肾衰竭、贯穿伤……它是骨折的“提手”，粉碎的“立刀”，它是半月来国人心头滴血的“三点水”……此情此境用网友Feeling的留言说，就是那个熬啊：“大家一起，把夜熬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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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叱咤数个时代风云的精明
★足以叱咤数个时代风云的精明
　　二○○八年六月五日，作家余秋雨发表博文《含泪劝告请愿灾民》，引发争议。文中“你们要做的是以主人的身份使这种动人的气氛保持下去，避免横生枝节”一句尤其受到遭众多网友抨击。
　　评家吴祚来二○○八年六月六日撰写博文“含泪劝告余秋雨：敬请您重新做人”，逐一驳斥余文荒唐：
　　更为严重的是，余秋雨先生将那些为自己孩子讨公道的人，置于不义的地位，就是这些人不能申明大义，不能替国家着想，你们的孩子已成为菩萨了，已在天国里护佑我们中华了，但你们却在如此危难之际给政府添麻烦，真是令人遗憾！余秋雨先生，你置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长于不义之地，是大罪孽呀！
　　评家摩罗二○○八年六月八日撰写博文，建议余秋雨将自己的“含泪劝告”调转一下方向：
　　为什么每当天灾人祸降临，我们总是习惯于要求受难最深的人群逆来顺受、保持克制和沉默？如果我们能够劝告另一些群体忍辱负重一点、铁肩担道义一点，或者至少更加负责任一点儿、更加豁达一点儿、更加人性化一点儿吗，不是更加有利于化解灾祸、造福社会吗？就拿这次地震来说，如果全社会都能像那些有良知的网民和记者一样，积极向有关责任部门施加正面影响，有关责任部门还会抛出那样不负责任的五点意见吗？海外“反华势力”还会无中生有地诬陷中国吗？所以，我想建议余秋雨先生，将您的“含泪劝告”调转一个方向，用那把眼泪劝告有关责任部门，以真正负责的精神，给倒塌的校舍进行公正的调查和分析，给死难者一个交代，给死难者的父母一个交代，也给公理一个交代。
　　作家连岳二○○八年六月八日撰写博文，标题为“以缺德服人”。连岳说：
　　“对于一个从来以缺德服人的人，余秋雨表现得像个余秋雨的时候，为什么大家要那么生气？从早先的《良宇，我说的就是这个名字》，到今天的含泪劝告请愿灾民，以余先生足以叱咤数个时代风云的精明，这样一个精算师，他知道大众会厌恶他的文章，他自然更知道谁会喜欢他的文章。他在意的是喜欢他的人，余秋雨证明这些人需要他拥抱取暖，这不正是余秋雨的价值吗？他不出来吃请愿灾民的人血馒头才是失职。”
　　作家徐星在博客中写：“余秋雨生存技能近乎完美，但这人心底里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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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轻轻说三个字就够了
★只需要轻轻说三个字就够了
　　语出作家王佩博文：
　　“我们都被宠坏了，都被视觉毒害了，忘记了事实上语言的力量才是最大的。女的如果要震撼男的，只需要轻轻说三个字就够了，难道非得动用电脑动画把百万精子过大江的情景再现出来吗？对了，这三个字是‘没怀上’。”
　　此文大妙。此前，关于文字魅力之无可替代的老例子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是可以被拍成彩色宽银幕故事片的，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则无法拍成视频。
　　下次，再跟别人掰扯“语言魅力”，我啥也不说，就说三个字：“没怀上。”
　　

只要小葱穿热裤，吧主全是流氓兔
★只要小葱穿热裤，吧主全是流氓兔
　　语出李宇春生日庆贺活动现场。媒体称，三月九日李宇春生日引发“玉米”纷纷出笼，为其庆生。在上海体育馆举办的李宇春生日音乐会会场外，各种标语令人眼花缭乱：
　　巍巍太行八百里，自然奇景，人文传说，等李总游戏（驴友兼职玉米）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春决（古诗文爱好者兼职玉米）
　　只要小葱穿热裤，吧主全是流氓兔（玉米吧玉米）
　　家住天通苑，心系李小葱（天通苑玉米）
　　一辈子被春春套牢，永远也不被股票套牢（股民玉米）
　　御云烂兮，春漫漫兮；日月光华，宇歌共醺（复旦玉米地）
　　李宇春是玉米的，最终还是男米的（百度男玉米吧）
　　我的春春越唱越精彩，六十楼大妈因你越活越年轻（六十楼大妈）
　　粉丝语文在我看，大都为发昏语文，不懂就对，懂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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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年
★成语年
　　语出作家十年砍柴二○○八年七月二日博文：
　　“曾经去邯郸，当地人自豪地说起该市乃成语城，今天耳熟能详的许多成语诞生地在邯郸。若干年后，修史也许会说二○○七、二○○八是成语年。这大约是今世对中华文化的最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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