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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为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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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察颜观色,看看她面色缓和,这才起身上前期期艾艾地说:“谢谢少奶奶真心为奴才们打算,我们至死也会对少奶奶忠心耿耿,绝不有半点不忠之心。只是以前少奶奶没有发话,奴才们都恪守本份,不敢太亲近公子,少奶奶既说了,以后定当努力,霍出这清白地身子了!”
  凌意可听得舒坦,扑哧一声笑了:“死丫头,就你会说!你们本就是陪嫁,亲近公子还要我发话吗?以后胭脂水粉、首饰衣服的都别给我省,打扮得越动人越好!都拿出全身本事来,若谁得了公子的宠,我定有重赏!”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零七、喜宴
  若水回了房,赶紧喝了一口凉茶,然后重重地坐下不语。虹儿嗔怪地说:“小姐身子还未完全复原,怎么敢喝凉茶,虽说是热天,但还是当心一点好!”
  说完见若水沉着脸不语,以为她为跪家祠的事心烦,想劝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担心地问:“小姐这会就要过去吗?虽说是夏天,但家祠里阴冷,少奶奶也说了,小姐身子弱,还是午饭后热起来再跪,这会先歇会。”
  说完除了簪子,扶若水躺下:“小姐好好睡吧,下午膝盖又要遭殃了,午饭时我喊你起来。”
  若水摇摇头:“午饭时我自会起来,这会只想躺躺,饭后再睡吧。”
  虹儿不解:“小姐午饭后不是还要跪家祠吗?奴婢知道你难过委屈,不过老夫人的话,就是受些罪也不可违背,不可再被人揪了错去!”
  若水冷笑一声:“你放心,我断不会再让人揪出错处!这次我要揪别人的错,让她们都不自在!”
  午饭后,凌意可派人探知若水并未去跪家祠,而是睡下了,以为她恃宠赌气,心里暗暗得意,若被老夫人知道,不知又该怎么罚了,就让她这会好受吧!
  若水睡到下午方才起来,吩咐虹儿给她草草梳妆了两人直奔家祠。早有人来报知了凌意可,看看时辰还早,不等奉直回来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晚上的喜宴再喝点酒,再有美貌地丫头侍寝,到明天早淡忘了,哪还会追究是谁告诉老夫人和夫人,云若水不过白白受罚罢了。
  也没放在心上,一直忙着准备晚上的喜宴和赏赐,还要使人给四个丫头精心梳妆打扮,指使着一群人忙得团团转。
  刚刚收拾停当。奉直就回来了。乍一看到凌意可。还有点为昨夜地事羞愧。可是凌意可只字不提。只是殷勤地给他抹汗更衣。心里又感激又愧疚。
  凌意可看他坐定。一面亲手端上凉茶。一面吩咐丫头打扇。
  “公子辛苦了。这茶是妾身亲手熬地生津解暑茶。又放了蜂蜜。装在瓷罐里吊到井水里冰着。这会喝起来凉沁沁地刚好。你尝尝!”
  奉直感激地接过。尝了一口。又冰又甜。有着淡淡地茶香和药味。喝起来分外适口。一口气喝完了。赞口不绝。
  凌意可只笑不语。奉直有些心虚。掩饰着说:“娘子今个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说来与我听听?”
  凌意可又倒了一杯凉茶给他:“当然有喜事了!意可恭喜公子今夜又做新郎官!”
  奉直这才想起她说今天正式把红颜两姐妹收房的事,躁得脸色通红:“娘子莫要取笑我了,收房的事你看着办的,反正是你带来的人。”
  “意可今天使人报知了老夫人和夫人,老夫人高兴地什么似的,亲自过来看了这姐俩,还赏了许多东西!后来夫人又说四个陪嫁丫头是一起过来地,琴音和书香还年长些,要一般对待才是,就让四个人今天一起正式做了通房!公子可不是要做新郎官?”
  奉直想起若水早上负气不肯吃饭,直到现在也没见着面,却没人提及她,只张罗着要给自己纳新人,想过去看看又觉得没脸见若水,想问凌意可又怕她忌讳,一时左右为难,只得胡乱应了:“她们是你的人,娘也说了,你就看着办吧。”
  凌意可笑道:“既然公子放心,意可就大胆操办了!酒席已经准备好了,若公子歇好了我就派人去催!”
  说完又吩咐两个小丫头:“你们分头去催云姑娘和仙姑娘打扮一下快点过来参加喜宴,晚上要与公子贺喜呢!”
  奉直连忙摆手:“传仙姑娘过来就行了,云姑娘身子弱,见不得酒,就送些菜过去吧,等宴席结束了我再去看她!”
  他想着若水早上本就生着气,偏偏那荒唐的一幕被她亲眼看见了,自己现在哪有脸见她?如果她过来看到四个人一起收了房,肯定更加羞恼难受,还是先不要刺激她了。
  凌意可如何不知他地想法,心里暗笑,等宴席结束,喝得七八素的,又有四个鲜嫩的新人缠着,哪还有功夫去看云若水?让她也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嘴上却顺着他说:“公子考虑得仔细,意可失虑了。这样也好,云妹妹受不得刺激,让她好好歇着吧,等气消了公子再慢慢解释!公子放心吧,你走后,我派奶娘去劝了劝,妹妹消了气肯吃饭,这会没事了,我吩咐厨房加几个好菜送过去,等宴席结束了再劝她吧!”
  却只字不提老夫人已得知早上地事情以及若水被罚跪家祠,偏偏奉直只关心若水有没有吃饭,倒忘。
  仙儿很快盛妆过来侍侯,看到奉直有些不安,生怕他责问谁告诉了老夫人早上的事情,又可见他面色平缓,这才暂时放下心来。
  凌意可笑着拉奉直在主位坐下,拍拍手,一帮丫头仆妇扶着四个妇人打扮的盛装美貌女子从内室出来,顿时满屋桃红柳绿,渐迷人眼。
  四人近前来,如同风摆杨柳一般齐齐跪在夫妻俩面前:“奴婢见过公子和少奶奶!”
  奉直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凌意可看着他的窘样,觉得好笑,连忙对四人说:“抬起头来,让公子仔细看看你们可曾满意?”
  奉直慌忙转过头去:“娘子说好就好吧,不用问我了!”
  凌意可轻笑一声,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老夫人和夫人已经同意了你们收房之事,从今个开始,就不再是一般的奴才,公子的屋里人,不是谁想做就能做地,你们一定要尽心服侍,不可妒忌枉为,不可惹事生非!更不可丢了公子的脸面!”
  四人齐声谢过,一一向奉直和凌意可敬了茶,领了赏,才算正式收了房。
  这时琳琅满目地喜宴摆上了来,凌意可连忙殷勤地邀请大家入席,仙儿坐在下首,四个通房围着奉直和凌意可坐定,红颜和佳人撒娇撒痴,小意温存,索性一个抚琴一个吹箫助兴。
  琴音和书香得了主子的命令,也敢大胆献殷勤了,一会夹菜,一会喂酒,仙儿却一门心思只服侍着主母,凌意可含笑看着,并不阻止,一派妻妾和美、其乐融融地样子。
  若水和虹儿来到家祠,照看家祠的老奴早就得了老夫人地令等着。若水吩咐虹儿在外守着,自个走了进去,里面果真黑暗阴凉,虽是热天,却无一丝暑气,打扫得纤尘不染,带着一股经年香火的味道。
  她对着堂前那一排排的牌位跪了下去,心里暗暗冷笑,若自己混得好升了姨娘,再生了儿子,百年之后还可在家祠里有一席之地,若是一步不慎,恐怕只落得孤坟荒冢了!
  到了约定的时辰,直觉双膝疼得麻大了,人也累得昏昏欲睡,外面传来虹儿和守祠人的吵闹声:“这么大时辰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你让我进去看看姑娘可好?”
  守祠人拦住她:“家祠岂是你一个丫头可以进的?你还是安心在外面等着,不就跪上一会,膝盖受些罪,能有什么受不了的?”
  虹儿推开他一头扑了进来,守祠人连忙追进来拉她,却惊见若水昏倒在地。
  虹儿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上前摇了半天,若水却依然昏迷不醒,她吓得顿时哭了起来。
  守祠人也吓了一大跳,但到底见多识广,连忙责道:“你别哭了,这里很少有人来,别耽误了姑娘的病情,你还是快去找人传大夫,我在这守着云姑娘!”
  虹儿哭着说:“我哪有资格请大夫?只能去告诉公子和少奶奶了!”说完就急急地朝云水居跑去。
  云水居里酒意正酣,奉直已经带了几分醉意,红颜和佳人爱娇地依偎着他,一个喂他吃菜,一个喂他喝酒,凌意可只含笑看着,并无言语。
  虹儿一头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又悲又气,恨不得转身就走,奉直却发现了她,心里一惊,带着几分醉意说:“虹儿,你家小姐可好?她吃饭了吗?还在生我的气吗?”
  虹儿悲愤地说:“公子难道不知,小姐被罚跪家祠,跪的太久已经昏了过去,虹儿求公子快找大夫救救小姐!”
  说完扑通一声跪下就磕头:“奴婢不该打扰公子和少奶奶雅兴,但是小姐在家祠里已经昏迷不醒了,虹儿一个奴才,哪有资格传大夫?只能来向公子和少奶奶求救了!求你们快救救小姐吧!”
  奉直酒意顿醒,他恼怒地瞪着凌意可:“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好好在屋里,怎么会突然在家祠里昏过去?”
  说完顾不上理她,对守在外面的碌儿说声速传大夫,就匆匆过去了。凌意可一惊,听人报云若水午睡醒来去跪家祠了,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以为她早就回去了,又忙着顾不上理会,谁知一直跪在现在,早就打听到云氏虽生得美貌,却是个单纯没心机的,看来并非如此。
  这下可要想好怎么向奉直解释了,弄不好他对自己有了成见,可就前功尽弃,以后想对云氏使什么手段也不太容易了。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零八、用计
  直奔入家祠,若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守祠人正焦急地在一旁守着,奉直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抱起大喊:“若水!若水!你怎么呢?快醒醒!”
  看着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奴才,又急又怒:“你们不快去找大夫,都跟过来干什么?”
  虹儿扶着门框站定,喘息着说:“公子别急,碌儿已经去找大夫了,应该很快就到了!我再去看看!”
  奉直无奈点点头,心痛地看着若水苍白的容颜和紧磕的双眼,懊悔而自责,他抚摸着她的唇,喃喃自语:“若水,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我也不想活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太多的伤害!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才是我的真爱,别人都只是无可奈何和我的贪欲而已,你才是最重要的!”
  凌意可已经跟了过来,她吩咐奴才在家祠外候着,扶着门站定,眼看着奉直百般心痛和怜惜地抱着若水,听着一句一句的肺腑之言,心如刀割。原来自己永远也做不了最重要的,自己只是他的无可奈何而已。
  她强忍着眼泪,颤抖着走过去:“夫君!”
  奉直转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原以为你是真的贤良大度,现在才知道你们都妒忌我喜欢她,我一不在,就想办法治她。你早上已经答应我瞒着这件事,老夫人和夫人又怎会知道?你若真心想护着她,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她身子弱,就是责罚也不过做做样子,又怎么罚她跪这么久?”
  凌意可泪汪汪地跪下:“夫君!你冤枉意可了!我早上就是因为走路不便,担心被老夫人和夫人发现,就推说身子不舒服让仙儿替我去请安,一心想瞒着她们,谁知老夫人和夫人疼爱意可,听说我身子不适,非要过来看看,这才知道了早上的事情!”
  奉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老夫人最心善不过,就是要罚她也会念在身子未全愈的份上暂且记下,绝不会让她跪这么久!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可怜跪了一天,就是身子骨结实的也受不了!”
  说罢揭起若水的裙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膝盖已经红肿不堪,隐隐渗着血丝,衬着粉嫩的皮肤,越发让人不忍目睹。
  凌意可也吃了一惊。连忙辩解道:“夫君明查!老夫人虽责怪云妹妹。但我确实一再求情。后来老夫人看在妹妹身子弱地份上。让她每天只跪一个时辰。跪上三天就行了。我以为妹妹不过做做样子。反正这边也没人看着。可谁知妹妹一直跪到现在。意可忙着准备晚上地喜宴。确实忽视了这件事。以为妹妹早回屋了!请夫君责罚!”
  她一再请罚。奉直倒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嫡妻地身份在那放着。他索性不再理会。依旧抱着若水。看着她惨淡地容颜。想起蜀郡初见那明媚清新、容光照人地模样。眼泪落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凌意可。
  “想必你早已知道她地身份。她地出身虽比不得你。但富商千金绝无做人通房之理。你可知她为我受了多少罪?我给不了她名份。只想护着她安然度日便可。你出身好。又是正经地嫡妻。她地身份哪能跟你比?就真地容不下她吗?你明明知道昨夜那两姐妹服侍我。还让她大清早过来。不是让我难堪让她难受吗?你以为我不说就是不明白?早上我是懵了。可细一思量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顾着你地面子装不知而已!”
  凌意可泪流满面。不为他地责怪。就会他语气中地冰冷和无情:“夫君!我对若水妹妹怎么样你难道不知?今天地事虽都因意可而起。但我真地是无心地!我没想到昨夜公子地屋门没关。又怕误了点卯才支妹妹过去。当真没有想那么多!我进得这门。哪一处不为公子着想?哪件事不是为了公子。怎能刻意让公子难堪让妹妹难受?”
  奉直看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跪地哭泣。泪痕斑斑。鬓发皆乱。心有不忍。只好无奈地说:“算了算了。你们都没错。是我错了!过去地事就别再追究了。以后好好待她就是!起来吧。你正经地少奶奶。这样子被人看了不好!”
  凌意可站起来整整妆容。来到若水旁边。仔细看看。松了一口气说:“夫君勿怕。我看妹妹气息平稳。脸色虽苍白。但唇色尚可。应该没有大碍。可能是身子弱跪地时间长了才晕了过去。让大夫看看。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定能复原!”
  奉直仔细端详,确实如此,这才放心下来,刚才是急糊涂了,以为若水快不行了。
  很快,碌儿拖着大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理数,慌忙施针,一根银针扎下去,若水啊了一声了眼睛,她无神地看看周围,又垂下了眼睑:“若总是给大家添麻烦,做错事罚跪都会晕过去,害得公了和少奶奶担心。”
  奉直又愧又喜,依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快别说了,醒来就好,你的身子本就未复原,怎禁得起跪这么长时间?是我们考虑不周!”
  凌意可见他话语里处处为若水开脱,似有责怪自己之意,连忙用巾子擦擦若水脸上的冷汗,嗔怪地说:“妹妹真是地,老夫人罚你不过做做样子,你跪一个时辰就行了,却偏要犟着跪这么久,身子怎么受得了?”
  若水心里冷笑,她想要为自己开脱,怪自己不知好歹,偏不让她得呈。
  她从奉直怀里挣出来,挣扎着就要给凌意可磕头,奉直忙拉住她不让动,凌意可一惊。
  若水被奉直抱得挣不脱,只好无奈地说:“公子干嘛不让我谢少奶奶?今天少奶奶谆谆教诲,若水才知自己有多不懂事,若能及少奶奶十之一、二,也不会给公子添这么多麻烦。少奶奶的教诲若水铭记在心,为了以后再不犯错,所以才跪在家祠里细细思索,并非老夫人罚得重了,老夫人的责罚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凌意可见她处处直指自己,心里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好急急地说:“我哪敢教诲妹妹,不过咱们都是公子的人,有事相互提点一下,免得做错事被外人嘲笑了去,让公子没脸。妹妹记下就行了,用得着跪这么久吗?”
  奉直糊涂了,不明就里地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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