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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为妾-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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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想,平时少奶奶有什么话,早上都对老夫人说了,今天下着雨,又没什么事,却莫名找老夫人说话,而且一去就不回来,她能有多少话同老夫人说?肯定是知道我感染了风寒,公子又不在,只能求她做主去请大夫,所以开始托辞睡着,后来又坐在老夫人那里不回来,就是不给我们请大夫。”
  “可后来她不是回来了吗?”
  “因为她觉得把我折腾得差不多了,怕再耽误下去公子回来怪她失职,这才张罗着请大夫,既让我受了苦,又落了贤名,弄得我身子越来越差,公子怜惜我起见,就暂时不会招我服侍了,可真会算计呀!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如今我见公子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
  虹儿恨恨地说:“小姐,我明白了!小蓝和小绿这两个贱人,若不是因为小姐,她们还不止被卖到什么脏地方,你处处善待她们,她们竟敢背叛你!我这就去叫这两个丫头!”
  很快虹儿一手拽着一个进来了,一下子推到在地上:“快告诉姑娘,你们都做了什么?若有隐瞒我揭了你们的皮!”
  两人面面相觑,晌不知该说什么。
  若水靠着被子坐起来,盯们看了一会:“你们可知怎么进得府?”
  两人异口同说:“奴婢知道,公子从牙子手里买下奴婢的时候就说过,是为了服侍姑娘才买的!”
  “那你们可知府里这么多丫头,为么还非得从外面买两个不知底细的?”
  “奴婢知道,公子说我俩单纯不经事,好调教些,若从一开始就跟了姑娘,定会忠于姑娘,这才买下我们。”
  若水冷冷地盯着她们:“若我说你们;得不好,对我不忠心呢?”
  两人吓得连不迭磕头求:“姑娘饶命!公子买时说过,我们以后就是姑娘的奴才,以后或打或卖,全由姑娘说了算!如果敢不尽心服侍,或有背叛姑娘之处,定打杀了!”
  话音刚落,小蓝直起身子,指着小绿说:“是她对姑娘不忠的!中午饭后,她去还食盒,却半天不见回来,后来回来脸色怪怪的,奴婢仔细一看,手上多了一对沉甸甸的银镯子。奴婢好生奇怪,再三追问她也不肯说,后来被奴婢问得狠了,才说是少奶奶赏的,还非要塞给我一个,让我替她瞒着。奴婢怕少奶奶,所以不敢不要。”
  说完从自己和绿儿的腕上各摘下一个厚重的银镯子递给虹儿。
  小绿吓得哭了起来,使劲地磕起头:“姑娘饶命,切莫告诉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若肯实话实说,并保证以后不再犯,我就替你瞒着!”
  小绿这才一五一十地说了午饭后她去还食盒,回来的路上被琴音叫住,说是少奶奶传她,小绿不敢不从,慌忙跟着去了。
  去了后凌意可问了些这边的情况,小绿照实说了若水感染风寒的事,凌意可赏了她一对沉甸甸的银镯子,并说以后只要经常报告这边的情况,每次都有重赏。
  若水目光渐冷,这么一方偏院都不让它清净吗?为什么她想安宁,别人总不让她安宁?
  她看看稚气未脱、可怜巴巴地小蓝和小绿,叹了口气,吩咐虹儿扶她们起来,又把银镯子亲手给她们戴上:“自从你们跟了我,我何时亏待过你们?以后切不可眼皮子浅,为了钱物做背叛良心的事,那是要落不了好下场的!”
  小蓝和小绿连忙流着泪应了,又要褪下银镯子不肯再戴,若水按住她们的手:““少奶奶赏的东西,怎可不要?若摘下来,反倒让她起疑心,以后那边问什么你尽管说,有赏赐只管收下来,我不会怪你们的,只是不许瞒着我,那边让你们说什么做什么,全都要告诉我!要不然我定告诉公子!”。
  说完面色一冷,拿起一只茶盏摔在地上:“公子的脾气你们知道,若有隐瞒,定让你们如此下场!“小蓝和小绿吓得忙不迭磕头答应,若水挥挥手让她们下去,发了半会呆,这对虹儿说:“看到没有,少奶奶对付我的心思从来就没有弱分毫!你的事情定要听我安排,我们再不速速做打算,她们很快就会对你下手,等我彻底落了单,再对付我!”
  虹儿坚定地点点头:“虹儿不怕,虹儿听从小姐的安排,我定不会让小姐落了单任由她们欺负!”
  两人正说着,小蓝进来报:“少奶奶派人请的大夫来了,在屋外候着,姑娘可要传他进来?”
  若水轻轻地笑了,少奶奶可真会做事,公子眼见就要回来了,自己也被折腾的差不多了,大夫也请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二八、收房(二)
  奉直回家时,天已黑尽,请过安回到院里,隔着雨雾看到纱窗里透出出桔色的光晕,想到屋里就有温热的水和美味可口的饭菜等着他,足以驱散这秋雨中的阴冷,心里一热,照例准备先去凌意可屋里更衣用饭。刚走到廊下,突然从柱子背后闪出一个人来,扑通一声跪下:“公子,云姑娘发烧了,已经请大夫看了,喝了药仍退不下去,求公子快去看看她!”
  原来是若水的粗使丫头小蓝,奉直亲自从牙子手里买的,自然多了几分亲切和信任:“快起来吧!你家姑娘烧得厉害不?有没有请大夫诊治?快带我去看看!”
  小蓝慌忙站起来:“姑娘烧得很厉害,少奶奶刚才派人请了大夫,也喝了药,可烧就是退不下去!公子快看看吧!”
  已经喝了药,烧就是不退?奉直急了,顾不上告诉凌意可一声,急急向若水的偏院奔去。
  若水神色萎顿躺在床上,见奉直进来,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奉直按住,伸手朝额头探去,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烫,这才松了口气。
  若水拉住他的手:“公子勿,少奶奶已经请医延治,药刚喝下,要等烧退还得一会儿,哪有那么快!”
  奉直摸摸她脸:“几日不见,你就清减了,这秋天忽冷忽热的,雨又下个不停,我整天忙得不着家,你要注意身子,刚刚恢复,别又弄得病殃殃的。既然早就感到不适,为什么才刚喝了药?”
  “是我自己不当心,喜听雨,昨个下午开了会窗子,想是吹了冷风,今早起来就浑身无力,原以为歇歇就好了想麻烦少奶奶,谁知后来竟发起烧来,公子又不在,这才派人告知少奶奶,可是少奶奶去陪老夫人说话去了,若水不敢为自己惊扰主子,等少奶奶回来方才秉报,所以一直耽搁得才服了药子别急,想是还得一会才见药效吧。”
  奉直怪地拉起她的手着抚摸着:“雨声有什么好听的?老是不见放晴得人心烦。“说话间。虹端着热水进来了。不知怎地。脸上有些莫名其妙地红晕。她放下热水敢看奉直。低下头小声说:“公子可知小姐原是心病!她见不到公子烦闷才会喜听那雨声。公子算算看。有多少日没见小姐了?”
  若水到:“死丫头。浑说什么?还不快服侍公子热热地洗了手脸喝茶。”
  虹儿红着脸默不作声。细心地服侍奉直用热水净了手脸。又沏了一杯他素日爱喝地茶递到手上说:“要不公子今日就在这用饭吧?你这些天没来。小姐吃什么都不香呢”
  奉直奇怪地看看她:“我肯定要留下用饭只是你今个怎么呢?没说话先脸红?是不是你家小姐地风寒过给了你。你也发烧了?”
  说完就要伸手去试她地额头虹儿含羞躲开了:“我去吩咐小绿传饭!”
  说完慌慌地就要跑开。奉直一把拉住她:“你这丫头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今个是怎么呢?这么怕见我?以前我看你泼辣地很。如今熟识了反而捏手捏脚地?”
  虹儿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又挣不脱奉直的手,只红着脸求助地看着若水,若水淡淡一笑:“或许女孩子大了有了心事吧,你就别难为她了,有什么事快吩咐吧。”
  奉直这才松了手:“也没什么事,你去传饭的时侯顺便派人传话给少奶奶,说我今晚在这里用饭,晚些再过去,让她别等了。”
  虹儿脱了身,连忙轻声应了出去了。
  晚饭传来了,热乎乎的饭菜很快驱散了一天的疲惫和秋日的阴冷,奉直连忙扶若水下床一起用餐:“我看晚上的粥软糯可口,菜也精致开胃,多少吃一点吧,空着肚子头会更晕的。”
  若水点点头,无力地靠着奉直坐下,看了看虹儿:“你下去吃饭吧,这里不用服侍了,记住我的话。”
  虹儿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变得绯红,低头应了一声赶紧退下了。
  奉直不解地看看她们:“怎么呢?你们今天好象有事瞒着我?”
  若水虚弱地笑笑:“女人之间的事就别问了,快吃饭吧,别放凉了。”
  奉直无奈地摇摇头,给若水盛了粥开始吃饭,若水一点胃口也没有,在奉直的哄劝下勉强喝了一碗粥就不肯吃了,含情脉脉地看着奉直吃饭。
  奉直看着她的样子心有不忍:“若水,对不起,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白天从早忙到晚,常常深夜回来,怕打扰你歇息就没过来,有时想招你过去服侍,又不忍心你三更半夜地冒着雨离开,并非我不想你。以后我会尽量减少应酬,多抽时间陪你。”
  若水温柔地笑笑:“我的苦衷,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心中难免思念。”
  “今晚我多陪你一会,等你烧退了再过去。”
  若水点点头,吩咐小丫头收拾了桌子,并肩坐在矮榻上,靠在奉直怀里,享受这温馨甜蜜的时刻。
  可是这温馨甜蜜那么短暂,那么不真实,象是玉器一般易碎,她很快想起了凌意可那美艳的容颜,清冷的目光,还有一个个看似单纯实际心机深沉的通房,还有忠心耿耿即将大祸临头的虹儿,奉直没有发现,她嘴角浮起一个悲凉而无奈的笑。
  她忽然从奉直怀里挣出来,扑通跪在地上:“若水求公子一件事,求公子一定答应!你不肯答应,若水就不起来!”
  奉直哑然失笑,手就要拉她:“若水,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快起来?你我之间还用得一个求字?只要我能做到的事,一定答应,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若水态度坚决地看着他:“不起来,你答应了我才肯起来,这件事公子一定做得到,就看公子愿不愿意!”
  奉直颇有兴地看着她:“我一定做得到?那你说说看,既然做得到我就答应你吧!”
  “若水求公子要了虹儿!厢房已经收拾好,虹儿正等着公子!”
  奉直得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略一迟疑:“莫非你见我收了那几个通房丫头,以为我是好色之人,所以想让我收了虹儿?还是她们几个欺负你了,你觉得自己势单力薄的难以抗衡,所以想有此想法?”说完用力去拉若水。
  若水决不肯起来,流着泪说:“公子多心了,若水并无此意,少奶奶和那几个姐妹待我亲厚,又怎会欺负我?虹儿本就是我的陪嫁丫头,从我跟了公子那一天,她就算是公子的人,如今她青春正盛,我不想误了她的终身,所以求公子早点收了房。”
  奉直摇摇头:“我一直当虹儿是妹妹,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纳她,她是个招人喜欢的丫头,又对你忠心耿耿,你若真怕误了她的终身,就由我作主把她配碌儿算了!”
  若水拉住他的衣襟:“虹儿自幼和我情同姐妹,我们立誓同侍一夫,一生一世不离弃,若水远离家门,再无亲人,若虹儿也嫁了人,我们就要分开了。何况虹儿对碌儿并无情意,公子莫要错点鸳鸯谱,造成一对怨偶,那时倒是你我的不是了,你既喜欢虹儿,就纳了她吧!”
  说完磕下头去:“虹儿日夜近身服侍你我,三人同屋而宿,该听不该听的都听了,该见不该见的都见了,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好人家哪肯要她?就是嫁了也会抬不起头来,除非嫁给公子,求公子成全我们主仆俩的心意,莫使我们分离!”
  奉直闻言愣住,半晌才说:“你起来吧,我答应就是,虹儿若真嫁人走了,我还真不放心你。”
  若水见他答应,不知是悲是喜,面上却欣喜看着奉直,站起来边揉膝盖边说:“公子答应就好,西厢房已经准备好,虹儿在那边等着公子,今个就是好日子,你快过去吧!”
  奉直方才明白刚才虹儿为什么羞的不敢看他:“就说虹儿今个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呢,原来是你们早串掇好了。不过这件事先得秉明少奶奶,以后虹儿也好做人些,还是另选日子吧。”
  若水面露不乐之色:“云若水卖身给了侯府,云虹衣并未卖身,她可是云家的奴才,卖身契还在云家呢,她的事情当然不用少奶奶做主了,何况陪嫁丫头收房再平常不过,又不是纳妾,还用另选日子?我看今日就很好!”
  奉直第一次见若水气呼呼的样子,而且醋意冲天,愣了一下,觉得那样子实在有趣,与平时大相径庭,忍不住笑起来,想想觉得不妥,又陪着笑说:“我倒是忘记了这个,并非高抬少奶奶,别生气了,我听你的安排,你说今日就今日吧。”
  若水这才转怒为喜,奉直又迟说:“只是今日你病着,我怎忍心丢下你不管?身边没人服侍也不行,还是改日吧!”
  若水连忙推他出去:“正因为我身体不好,才当是冲喜了!你不用担心,小蓝和小绿服侍我就行了,你若怕对少奶奶不好交待,明早我亲自秉明她,她要罚就罚我吧!公了一夜收了两人她都没生气,又怎会为一个虹儿生气?”
  奉直见她越说越不象话,慌忙离开去西厢房了,方才忆起虹儿已长成一个青春可人的少女,虽然已是妻妾成群,可是今晚要面对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竟然有些心慌意乱。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二九、收房(三)
  凌意可浑身冰冷地听着虹儿讥讽自己是庶出,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自打出生以来,粉妆玉琢、天生丽质的她就是上天眷顾的宠儿,父亲大权在握,对她百般宠爱,生母身份虽低,却牢牢抓住了丈夫的心,母女俩在相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无限,就是嫡母和嫡出的凌意欣,也拿她们没有半点办法,只好处处忍声吞气。
  小时候的有一天,父亲带她去皇宫参加中秋宴,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一起去玩耍,因为她的美丽可爱,小公主很喜欢她,要送她一个精致的香囊,她刚伸手准备接,大她一岁的姐姐尖着嗓子说:“她是庶出,她的亲娘不过是一个下贱的通房丫头,公主不嫌脏了自己的手!”
  小公主立即缩回了手,还不解恨,把香囊狠狠的扔到地上踩了两脚:“奴才生的也配和我们一起玩!别失了我们的身份!”其实她的生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嫔妃而已。
  几个官家小姐都鄙夷地盯着她,有的还口出恶言:“快滚开!奴才生的小贱人!”
  凌意欣讨好地小公主说:“公主,我们和她的身份不一样,还是别理她了,去那边玩吧!”
  一群自命高贵不凡的小孩嘻笑着走开,还不忘记朝她吐口水,她的姐姐生平第一次在她面前占了上风,得意地呸了一声和她们一起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哭得痛不欲生嬷嬷寻来,她已经哭得睡着了,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
  从此,庶出两个字,就成了她幼小的心灵里最大的痛苦和耻辱,也是她最自卑的地方。
  长大以后美艳聪慧、仪态万方,更成为父亲的掌上明珠,却因为庶出的身份,婚事却一再遇挫,倾慕她的人很多,可是真正的世族大家上门提亲的很少,愿意提亲的不是同样的庶子身份,就是家世模样差的,父亲又怕委屈了她,迟迟没有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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