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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我有特殊的御剑技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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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火剑灵所在之处,周围皆无人敢靠近。唯有黑衣的少年不惧妖剑凶煞,向他的方向了一小段路,然后停下了脚步。

    隔着不算近、但是不算远的距离,注视着那袭血一样的红衣。处在风暴重要的剑灵的震惊显然不必周围任何人要小——不,他其实才应该是在场所有人中对沈厌夜的话最感到匪夷所思的。劫火剑为火狱莲蕊所造,汲取了无尽的怨气,多少强大的修士因为想要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而成为了他的养料。自剑成以来,他的双手上沾染的鲜血足以染红仙界的净天池!

    而如今,沈厌夜……他的主人,居然会说他善良?!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沈厌夜的身影,议论声渐渐小了下来。原本整洁光滑的白玉石地面已经因为打斗而变得破碎不堪,而沈厌夜站在破碎的石板上,剑灵迷惘而惊诧地望着他。

    “回答我。”少年说,“你杀过的都是什么人?”

    “……历代持剑者,他们的弟子,还有众多无辜之人。”红衣的剑灵低下头去。

    那些持剑者想要炼化他,汲取他的法力;而那些弟子门人,也都是利欲熏心……则想要偷窃劫火剑,然后凭借劫火剑修炼,白日升仙。

    “那些无辜之人,的确是死在劫火剑下。但是,他们到底是死在你的手里,还是死在使用劫火剑的持剑者手中?”

    “……?!”

    再一次,场内陷入诡异的静寂。诸多掌门面面相觑,玉铃儿怔怔地望着场内的一切,完全失去了言语。

    在她的印象中,沈厌夜一向是感情淡薄的。她和他一起长大,却从来未见他像今日这般维护过一个人。

    而被他百般维护的“人”,却是一个作恶多端、凶名远扬的妖剑之灵。

    如果沈厌夜单单想要利用那个剑灵,她大概会为他感到高兴——拥有了一个如此强有力的助力。只是此时此刻,看着沈厌夜对那剑灵的维护,她的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她拉了拉无极长老的衣角,怯生生道:“……劫火剑灵,真的没有伤害过无辜之人?”

    她本以为师父会向自己解释劫火剑曾经犯下的累累罪孽。然而,出乎意料的,白须的老者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劫火剑每次现世,都会在诸多修士之间掀起腥风血雨。但是……宗主说的没错。剑不过是兵器,真正害死他们的,是持剑者险恶的用心。”

    少女感到十分的惊诧——她不相信自己是全场中唯一一个有这样的疑问的人。而在场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同样的疑问。但是劫火剑过于强大的法力让他们无一胆敢将质疑的话语问出。

    沈厌夜环顾周围人的神色,目光重新落在孤身立于风暴中心的红衣剑灵。沈莲的眼神显得困惑,同时还夹杂了一些用语言无法描述的感情。而沈厌夜只是在内心叹息。

    《剑主》一文中,曾经对死在劫火剑下的人进行过描述。自被魔主投入人间数千年以来,真正被劫火剑反噬而死的只有数十人,全部都是当时的持剑者,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渴求强大的力量而不择手段,然后被劫火剑榨干了气血。虽然每当劫火剑现世,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是那些腥风血雨几乎全部由当时的持剑者所主导。

    ——无数血脉在厮杀中消亡。而劫火剑汲取了怨灵的怨恨和痛苦,法力日益强大。

    “你可以轻易地蛊惑任何为了强大的力量而不择手段的人,你可以轻易地杀死那些曾经为了获取无上的法力而试图炼化你的持剑者,但是你却不忍心让亲人阴阳两隔。即使你的手上有着血债,你却比任何人都要善良。”

    看容秋的脸色,大概也被汲取了不少的血气和功力。虽然她之前想要置他于死地,无论出于什么缘由,他都应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自己毕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斟酌了一下,并未下令沈莲下杀手。在估摸着她的修为已经所剩无几的时候,黑发少年对红衣的剑灵伸出了手。

    “沈莲,回到我的身边。”

    …………

    容秋忽然感到束缚身体的那股力量消失了。她面色惨白,向后踉跄了两步,然后立刻摔倒在地上。她想要运气平息了翻涌的气血,却惊愕地发现丹田里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就连炼成的虚丹也消弭无形……?!

    虽然那剑灵中途停下了手,她得以保了一条命,但是修为却一落千丈,身体的根基也有所亏损。她的丹田气海被毁,怕是日后再难修仙!

    璇玑披头散发地跑上来,也不顾浑身的狼狈,立刻扶住了自己的母亲替她把脉,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被其他弟子搀扶起来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试了试容秋的脉后,璇玑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痛苦表情:

    “他……居然……”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被容秋揽入了怀抱之中。母女两人紧紧拥抱着对方,然后将目光投向沈厌夜的方向。

    红衣的剑灵单膝跪在沈厌夜面前,仰望着他的主人。

    时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见之时。那时的少年亦是一身黑衣,而他对自己说,自己是一个人。

    而如今,他又对自己说,满手鲜血的自己,内心正直善良。

    “主人……”剑灵怔怔地望着少年,“您……您真是疯了……”

    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他再也想不到其他话语可以形容少年的做法。

    为魔主投入人间数千载,他亦未曾见过有人对他说过这样荒唐的话;而与之相同的,在这漫长的数千年时间里,他也从未经历过这样荒唐的情绪。

    惊诧、感激、释然……无数复杂的感情充斥在胸口,最后沉淀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他将手指贴在胸口,却只能感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而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感情,因此他只能称之为——荒唐。

    “现在的我比任何一刻都要清醒,而你却一直被这些所谓的‘人’对你的评价蒙在鼓里。”少年静静地说,“兵者,乃是凶器,但凶器本身却需人驾驭。最可怕的不是兵器之利,而是人心之险。人心险恶,因此*丛生。因为*丛生,得不到满足,才会产生怨气和悲伤。怨气和悲伤是你法力的源泉,但并不代表你罪该万死。真正应该谴责的,是我们这些所谓的‘人’。……在场的各位,你们说呢?”

    然而人的劣根性却不是几句话就能让他们觉醒的,在场的听众也分为了三派。一部分是听懂了沈厌夜话里的意思,羞愧难当,但是要让他们当着这种场合承认自己的过错也是不可能的;一部分是听懂了沈厌夜的话,因为被说中心事而恼羞成怒的;还有一部分是压根就直接把沈厌夜当成了疯子,压根没有思索他的疯话的。

    而沈厌夜显然也没有期待他们此刻出来表态。再一次,他对沈莲伸出了手。

    “沈莲,你已立下剑符,奉我为主。我今日既已继承太乙剑宗宗主之位,还望你谨遵誓言,助我将宗门道法发扬光大。”

    而作为应答,单膝跪地的剑灵握住了少年白皙的手。

    “……是,我的主人。”

    剑灵望着少年,目光深邃得几乎有些痴缠。然后他将少年的手背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您……是我的光。”
第十二章
    太乙剑宗新任宗主的继位大典就在诸多门派修士们的惊愕之中结束了。众多掌门离开太乙剑宗时,已经相顾无言——沈厌夜取出了妖剑劫火,并令剑灵立下了剑符,故而劫火剑不但永远不可能反噬主人,反而会变成一个极为强大的助力,助沈厌夜维护太乙剑宗不受任何来犯。

    即至此时,再也不会有哪个门派胆敢挑衅太乙剑宗,就连对太乙剑宗一向颇有微词、并且在沈厌夜继承大统之时出言挑衅的雨玲珑与灵宝真人都不得不选择了沉默。因为只要沈厌夜在,他们就不得不时时刻刻畏惧那把嗜血的妖剑。

    周围诸多相顾无言的掌门、长老们离开太乙剑宗山门处的登云阶后,便各自唤来灵兽法宝,化作一道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然而百花山主却站定在山门前,她的身后站着几位香主。她戴着深紫色的面纱,美丽的容颜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像是笼罩了岚雾。

    她轻轻挑了挑披散在香肩上的长发,一双妩媚风流、烟行媚视的眸子打量着站在登云阶最高处的少年。

    “沈厌夜么?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人呢。他居然会将自己的姓氏分给劫火剑灵,并让那劫火剑灵心甘情愿奉他为主……”

    女子的声音轻柔得像是百花山碧云谷中的香风,带着若有若无的香甜,像是凝练了百种奇花异草的香气。所有经过她身边的人,但凡是功力低一些的,无一不露出了迷醉的表情;但是那些所谓“名门大派”的掌门和长老们则深知她媚功的厉害,一个个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花山主,你还不走?”

    一席青色的衣衫挡在了她的面前。花蝴蝶悠悠地转身,然后对叶青竹饶有兴趣地笑了笑,涂着丹寇的手指柔弱无骨,缠绕上了下颌。

    “我自认在我百花圣山之中,多是些枉顾伦常的人,也自认为自己不会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能震惊到我。但是今日……我的的确确吃惊了。”

    百花山主的声音依旧萦绕着花朵的馨香,宛如黄鹂出岫。若是些没有功力的凡间男子听到了她的声音,恐怕早就三魂丢了七魄,不知身在何方了。

    此时此刻,她的语气婉转中带着一丝妩媚的风尘,但是与她相识多年的叶青竹却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百花山的女修以元阳修炼,被诸多人类修士所不耻,认为她们以色事人,人尽可夫;然而在真正面对她们的媚术时,他们却没有几个能抵挡得住。因此在她的眼里,男修大多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全部都是满口的纲常伦理。

    可是如今沈厌夜居然当众出言维护一柄传说中凶煞嗜血的妖剑。如此枉顾伦常、惊世骇俗的行为,的的确确是冲击了她的认知。

    “呵……的确。的确惊世骇俗,不像是个‘名门大派’的掌门呢。”叶青竹也抬头望向了沈厌夜站的方向,然后开玩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我对还没弱冠的小鬼可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花蝴蝶瞟了叶青竹一眼,然后目光重新回到了沈厌夜的身上。

    “年仅十七岁便是明虚期的修为,如今又将劫火妖剑收归己用,不光惊世骇俗,还是个惊才绝艳之人,想必不日便可白日飞升而去。只是……那毕竟是魔主重渊铸造的妖剑,而他居然愿意和他交好。如此的惊世骇俗,也许那些所谓的‘天道纲常’会将他认做……和我一般心术不正之人。”

    说这话的时候,花蝴蝶略略低头,流云一样的长发滑落在她的脸侧,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

    “若当真如此,他必然无法躲过天劫的拷问。介时定会道消身死、魂飞魄散,倒是可怜了这样一位少年英才。”

    话音已落,她已召出法器,化作一道紫色的烟霞消失在天际。而她身后的几位香主分别向应天宫主颔首示意,便各自召出法器,追随着她们的掌门,向着百花山飞去了。

    ……………………

    沈厌夜本以为继承了宗主之位后,日常会变得繁忙,却没想到自己的生活居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四位门内长老和七位客居长老把事情管的井井有条,每天各自向他汇报宗门内发生的事情。但是由于最近真的是天下太平,因此沈厌夜也就是听一听,真正能让他去亲自主持的事情根本没有。

    而选择这个时间让他继位的原因,也不过是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毕竟太乙剑宗总是群龙无首,不仅会给自己宗门内的弟子造成不稳定的情绪,也会让一些对太乙剑宗心怀不轨的门派伺机又搞出什么乱子。

    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管,沈厌夜自然乐得清闲,只是有一件事情实在让他有些挂心——雨玲珑和灵宝真人在他继位那日口口声声说被太乙剑宗怠慢了。虽然他们没能拿出请帖,但是沈厌夜思前想后,却也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两人身为两大门派的掌门,如果纯粹想要自己难堪,自有许多比“诬陷”更加正大光明的方法。而且从当日两人的神色表情来看,他们似乎不像是装的。

    沈厌夜也询问过华明长老。华明长老坦言那份请帖的确是出自自己的手笔,但是绝对不是什么不客气的只言片语。老者虽然看不惯这两个门派,但是在重大问题上还是拿捏的清的。故而他洋洋洒洒陈词了许多篇幅,正式为了显示太乙剑宗对栖霞阁与凌霄剑派的重视。

    沈厌夜心知暂时是查不出什么头绪了,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个月后璇玑的到访让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沈宗主,璇玑不请自来,甚是惭愧。在下是为了感谢当日沈宗主与……”她顿了顿,努力克服心里的别扭,道,“与沈莲公子的不杀之恩……。璇玑本应与母亲一道前来,但是母亲损失了些许气血,身体虚弱,无法亲自前来致谢。”

    她虽然说着感谢的话语,但是语调冷冰冰的,看沈厌夜的眼光也像是在看仇人,落在沈莲身上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恨意,恨不得将他剖心削骨。

    自从沈厌夜继位那日后,她对这位少年宗主以及他身后的剑灵恨之入骨,但是苦于自己法力低微,无法替母亲报仇。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踏入太乙剑宗一步,不想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居然怕沈厌夜因为当日两人的出言挑衅感到不悦,硬是派她前来讨好沈厌夜,和他“道谢”,去谢谢他对她母亲的不杀之恩?!

    少女的神色落在沈厌夜眼里,而他也没说什么。他很理解她,毕竟沈莲不仅汲取了她母亲的功力,还损了她的道基。道基被损,丹田气海被破坏的人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别说修仙了,他们的体质比起普通人尚且不如。

    但是他并不后悔,更未曾感到愧疚。因为当日容秋强行干涉两人的战局,若非沈莲将自己救下,自己必死无疑。

    沈厌夜向她表示这没什么。但是与此同时,他并没有忘记最近自己担心的事情,遂在璇玑离去前道:“璇玑姑娘,还请代沈厌夜替雨阁主和灵宝真人致歉。”

    少女离去的身影顿住了。她转过身,目光冷冰冰地看着他:“璇玑不认为有什么事情能让沈宗主道歉的。”

    “当日雨阁主与灵宝掌门所说的请帖一事,我已去询问负责撰写请帖的华明长老。长老说,给贵派的请帖之上的确有失言之处,一切尽是他的过失,而我已按照门规对其处罚。相信雨阁主和灵宝掌门当日定然是因为敝派招待不周而感到愤怒,太乙剑宗难辞其咎。”

    少女皱了皱眉,脸上显出犹豫的神色。而沈厌夜看在眼里,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的神色,他继续不动声色道:

    “长老说,那请帖本是寄往应天宫的,故而在题款处的姓名写的是应天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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