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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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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我倒要问问你是谁,在村子里东张西望地逛了这么久了。”蓝波定睛一看,说话的人是一个老头儿。
  “你怎么住在这里,这里不是已经成了荒村了吗?”蓝波追问道。那老头儿轻蔑地笑了笑:“你这个娃子真是奇怪,这里是我家,我当然要住在这里,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我管这里是不是什么荒村。”
  看来这个老头儿是所谓的“钉子户”,不知道这个说法是否确切。“你是谁啊?”
  蓝波也是转变得迅速,急忙赔笑道:“您好,我叫蓝波,我来沽源村是来找一个亲戚的,到达沽源县的时候才知道这里成了荒村,看来今晚要露宿野外了。”
  老头儿思忖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我家吧。”
  蓝波快步跟了过去,他打趣道:“大爷,你就不怕我是一个劫匪,我刚才说的只是骗你的谎话吗?”
  那个老头儿忽地停住脚,抬眼道:“你就不怕我根本不是本村人,其实我是一个专吃人肉的变态,我刚才说的只是骗你的谎话吗?”
  蓝波噤了声。
  那老头儿的家是一间破败的土坯房。屋内灰突突的,墙壁上挂着几张旧式的挂历,上面暴露的女人甚至都花了妆。
  老人指着土炕的一角,说道:“今天晚上,你就睡那里吧。”说着,他便将外套脱掉,丢在了炕沿,吹熄了油灯,哧溜一声钻进了被窝。
  黑暗中,蓝波摸索着上了土炕。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了口:“大爷,您睡着了吗?”那个老头儿咳嗽了一声:“没有。”
  “我想问您一下,为什么沽源村的人都搬走了,唯独您自己选择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那个老头儿叹了一口气,黑暗中,那口气忽然有了重量,完整地落到了他们身上。他回道:“一年前,村子里一个姓张的男人午夜诡死了,没过多久,又接连有几个人染上怪病死掉了,由于事情来得突然,很多村民都毫无心理准备,有些胆小的人便搬出了村子,直至后来搬走的人越来越多,什么村子被诅咒的传闻也是传得有模有样,最后这里便成了一个荒村了。”
  “那您为什么不搬走呢,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个人照应。”蓝波轻声问道。
  “我为什么不搬走啊……”老头儿冷哼了一声。
  一只粗糙的手忽然伸进了蓝波的被子,一阵摸索后,落到了他的手上。那只手牵引着他的手过去,然后进了那个老头的被子,继而是他的内衣。
  蓝波甚是不解:莫非这个老头是一个老变态?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里窜出来的瞬间,有一股阴寒之气将那个念头冲散了,再没了任何痕迹。
  这个老头的下体,竟然是,空的!他,不是男人!
  “您……没有……”蓝波的手倏地缩了回来,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三个字。
  那个老头蓦然笑了一声:“吓坏了吧,娃子。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能离开村子了吧,因为这是我唯一的落脚之地,我无儿无女,更无处可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头叹了口气:“小时候,我在同小伙伴打闹时出了意外,我被一个朋友失手从山上推下,在滚落过程中误伤了下体,最后虽然保住了命,却永远失去了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标志。”
  蓝波忽然无语了。
  那个老头干涩地笑了两下,也陷入了沉默。“那你恨他吗?”过了一会儿,蓝波低声问道。
  那个老头喟叹了口气:“恨他?当时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都是小孩子,当我长大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已然是事实了。我那个朋友也始终充满了愧疚,每年都会来探望我。”
  无形的悲伤汩汩地从体腔深处涌了出来,蓝波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悲伤。他蓦然藏在黑暗中的这个老人很可怜,一辈子,都没有被人温暖地拥抱过,没有妻子、子女。

  4
  “娃子,你别见怪,我以为他又回来了,才对你态度冷漠了一些。”黑暗中,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带着些许温热,灌入蓝波耳中。
  蓝波没说什么,他追问道:“他,是谁啊?”
  老头回道:“他就是那个伤害了我的朋友,每年年末他都会回来看我,不过半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却忽然回到了村子!”
  老头开了话匣子,继续道:“那天忽降暴雨,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天。那天晚上,我喝了些酒,便早早地睡下了。午夜时分,我被院中的狗叫声吵醒了。自沽源村变称荒村后,常有一些野狗野猫窜到村子里,我便没有在意。不过狗叫声持续了一会儿,非但没有停止,反倒更加剧烈了。”
  “您没有出去看看吗?”
  “我起身拉开了门,外面仍旧是大雨瓢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什么?”
  “我竟然看到对面的土房里亮起了灯光!”“可当时村里不是只有您一个人了吗?”
  他嗯了一声:“没错,而且那间土坯房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当年伤害我的那个人就曾经住在那里,因为那件事情,他们一家人早早搬走了。我登时醉意全消,以为是见鬼了,不过那灯火一直持续着。我穿好了雨衣,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空气倏地冷却下来,被子里仅有的热量也被莫名吸走。“我轻轻推开了那扇破败的门扇,屋内果然有一个人!”“是谁?”像是一个藏掖了很久的谜底,始终无法解开。
  老头吞了吞口水:“就是当年伤害我的那个朋友,虽然他背着身,全身被雨水浇个通透,不过我还是能够认出那是他。我有些困惑,为什么下了这么大的雨,他却忽然回到了村子,再者,他应该带上一把雨伞的,起码不会被冷雨浇透。我唤了他一声,他扭头看了看我,脸上满是擦伤,脖颈处还有一道伤口,整齐地切过了喉管,几个外翻的伤口甚至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惨白,身上的衣服也破败不堪。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他只是说自己累了,想要睡一会儿。”
  “然后呢?”咕咚一声,一团口水重重掉进了胃里。
  “然后他便脱掉了湿衣服,便上了床。我这才发现他满身伤痕,有几处好像十分严重。我问他要不要紧,他只是摇摇头,说自己困了,想要睡觉。虽然我觉得事情有些怪异,也没有追问太过,回去抱来了一床被子,同他在那里过了夜。”
  “那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我也说不清那算不算是怪事,他躺在那里便没了什么动静。我躺在他身边,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他的身体也是异常冰冷,好像是一个死人。我就那么一直挨着,天快要亮的时候,雨慢慢停了,我也昏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空,他竟然不见了!我起身找了一圈,没有见到他的踪影,我以为是自己见鬼了,不过被子摊在那里,确定昨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他确实回来了!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直至傍晚时分,我在听收音机的时候听到了一起发生在昨天下午的交通事故,一辆客车由于轮胎打滑从盘山公路上坠下了山崖,包括司机在内的九人全部遇难,在播送遇难者名单的时候,我竟然听到了他的名字!我登时吓坏了,他明明死掉了,那么我昨晚见到的人是谁?真的是鬼吗?可是他确实真真切切地回来过,还同我说了话,说他来了,想要睡觉。”
  那个老头似乎再次重温了那次惊恐的历程,一同经历的还有躺在黑夜里的蓝波。他沉默了片刻,颤颤巍巍地问道:“您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叫王恩才!”
  黑暗中,这句话生硬地闯了进来,尤其是最后三个字,铿锵有力!

  5
  这简直是一个惊天秘密:王恩才竟然没有死!
  黑暗中,这几个字营造出一腔偌大的恐怖,将蓝波生生吞下去了。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这个叫王恩才的老人身上是不是有奇怪的文身?”
  空气倏地缩成了细细的一股,吸进了那个老头的身体里:“你怎么知道的?在他肚子上确实有一个文身,绿色的,图案非常奇特。小时候我曾问过他,他说是胎记,等长大了做手术祛除。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蓝波再也没有多说什么,或者多问什么,他只是静静躺在那里,浑身动弹不得。
  次日一早,他便向这个老头做了道别:“真的很感谢您,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高,你叫我高大爷就行了。”
  蓝波点点头,将随身带的一瓶酒送给了他:“高大爷,相遇就是缘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您的,这瓶酒还算不错,您收下吧。”
  几经推托,高大爷最终还是收下了这瓶酒,蓝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沽源村。
  直至走出了很远,他才微微扭过头,从这个角度上看过去,那个小村子已经化成了小小的一片。那是一个荒村,村里住着一个孤独可悲的老人。
  回程的汽车上,蓝波始终闭着眼睛,王恩才再次出现的谜团死寂地横亘在那里。
  虽然当他从王海洋口中得知王恩才已经在那场车祸中丧命时有些许遗憾,毕竟线索到了那里就断了,虽然他偶尔也怀疑王恩才是否真的遇难了,而当高大爷说出了发生车祸的那晚,王恩才再次回到了沽源村,蓝波还是迟迟不敢相信。
  其实,王海洋说得很对,如果王恩才坐在那辆车子上,车子坠下山崖,他是没有任何生还机会的。
  可事实是,他竟然没有死,他回到了沽源村,还在那里睡了一晚,这一切最大的证人便是高大爷。
  他当时见到王恩才满身伤痕,甚至有几处颇为严重,这说明他确实是经历了那场灾祸。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使努力撑着走回沽源村,他也应该选择求救的,他不仅没有如此,甚至还说没什么。
  据高大爷回忆,王恩才脖颈处的伤口足以致命了,那么重的伤竟然不医治,真是太奇怪了!
  “他躺在那里便没了什么动静。我躺在他身边,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他的身体也是异常冰冷,好像是一个死人。”高大爷的这句话再次回荡在耳边,莫非,当时王恩才就已经死了,完全是一股超自然的力量控制他走了回来?
  不,太荒谬了!
  他宁愿选择相信那是一个奇迹,王恩才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了,他回到了老家,见到了高大爷。
  若是如此,他为何选择再次离开,他没有回家,輪又是去了哪里,现在是生是死,到底在他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这一切和肖翰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外貌一模一样,只是年龄存在差距,王恩才神秘失踪了,肖翰却丢失了全部记忆,出现在北苑市。
  他们身上都有那个诡异的绿色文身,极其精致。这其中,暗含着什么玄机?
  故事至此,便完结了。
  李小渔佯装镇定地坐在那里,内心却早已翻起巨浪。蓝波的第二个故事太诡异了,甚至让她有了些许恍惚感。
  “自那之后,我一直试图寻找王恩才,不过却毫无线索。他神秘出现在沽源县后,再次消失在了人海。”说到这里,他将杯子里的冷咖啡一饮而尽,“所以当我看到你的电视节目时,才决定找到你,卖掉这个故事。”
  “我想,你不只是想卖掉这个故事吧?”
  蓝波轻蔑地笑笑:“我知道,这些失踪事件中唯一可以追查的便是那个神秘绿色文身,找到藏在它其中的玄机或许便能靠近真相了,不过这是一条死胡同,我无路可走了。而你手里的红钗或许是一条新的线索,既然它们纹饰相同,那么找到红钗的出处或许也同样能够靠近真相。”
  靠近真相。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李小渔耸耸肩:“也就是说,现在追寻这个神秘事件的队伍中又多了一个了?”
  蓝波摆摆手:“我可不想加入什么队伍组织的,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其他的都不重要。”
  李小渔点点头,起身道:“那好吧,你的故事我收下了。”
  她走出餐厅的时候,心情忽地有些沉重,阳光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将她的影子缩成可怜的一团。
  说实话,一万元钱买了蓝波的故事是值得的,她又获知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虽然不能让她立刻找到真相,起码又让她在寻找真相的进程中前进了一步。
  最重要的是,第三期的电视节目终于有内容可做了。

  6
  其实,人和动物一样,都有预知灾祸的能力。
  这几天,李小渔一直在单位加班,她想着尽快将这期节目制作完毕。那天她同蓝波的对话被她偷录了下来,这些宝贵的音频被穿插在节目中,效果不错。
  脖颈的麻木提醒她该休息了。
  她随手摸出了手机,此刻已经过了夜。
  她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了剪辑房。楼道里空空荡荡的,她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刚刚走到办公室,手机竟然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87XXXX7788。
  这么晚了,谁会打来,而且还是一个陌生号码?
  思忖了片刻,李小渔按下了接听键:“你好,请问哪位?”
  “你是李小渔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急促,却仍有一股难以遮瑕的性感。
  “是我,你是?”
  “我是Sandy,大海的……朋友,上次在车站我们见过的。”
  无由地,一簇冷漠涌到了喉咙里,不久前那一幕瞬间浮现在了眼前。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抱歉,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大海,你找错人了!”
  Sandy似乎也没有纠缠的意思,她冷笑道:“我想你是不敢认识我吧,还是上次我们见面,你从心里被我比下去了!”
  “你说什么?”只是那么一句话,李小渔就被激怒了。
  Sandy丢下一句:“我可没精力陪你闲聊,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梅阿姨病危了,正在第二人民医院心肾内科抢救,如果你突然记起来了,可以过来看看。”
  然后便是刺耳的忙音。
  脑海里登时被掏个干净,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沉默了片刻,在某一个顿点上,心跳再次回来了。她才回过神来,匆匆下了楼。
  她甚至忘记打车,只是穿着高跟鞋在午夜的街头狂奔着。直至一辆出租车靠了过来,司机摇下车窗玻璃,问道:“小姐,要打车吗?”
  李小渔这才回过神来,她急忙钻进了车厢,颤抖着说:“师傅,去去去……心肾内科,第二人民医院心肾内科。”
  车子刚刚开进了人民医院,她丢下一百元便夺门而出。她匆忙赶到三楼的心肾内科时,她远远地看见了季大海和Sandy。
  她快步跑了过去,这是她同Sandy的第二次见面,明明还算是陌生的两个人却对彼此充满了厌恶。
  Sandy轻轻推了推季大海的肩膀,他坐在椅子上,将头深深埋进臂弯的他倏地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李小渔。
  “小渔,你终于来了!”鼻子有些微微的酸痛。
  “阿姨,她……她怎么样了?”
  季大海摇了摇头,好似在摇晃的罅隙里,本就所剩无几的希望也被彻底地丢开了:“她还在抢救,我想,这一次,她是挺不过去了……”
  像一个丢了糖果的小孩,他失声啜泣了起来。“是不是阿姨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季大海摇摇头:“我想不会的,虽然这几天你没有过去,我还是演得很好,她应该看不出什么破绽的。”看不出破绽?
  这世界上真的有看不出破绽的东西吗?即使是感情。
  李小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越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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