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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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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脸上闪过一丝歉色,随即又问:“她……她怎么会死的?”声音已微带呜咽。张无忌喝下了班淑娴的毒酒,虽然已呕去了大半,在路上又服了解毒丸药,但毒质未曾去尽,这时腹中又疼痛起来,取出金冠血蛇,让它咬住自己左手食指吸毒,一面将如何识得纪晓芙、如何替她治病、如何见她被灭绝师太击毙的情由一一说了,待得说完,金冠血蛇也已吸尽了他体内的毒质。杨逍又细问了一遍纪晓芙临死的言语,垂泪道:“灭绝恶尼是逼她来害我,只要她肯答应,便是为峨嵋派立下大功,便可继承掌门人之位。唉,晓芙啊,晓芙,你宁死也不肯答允。其实,你只须假装答允,咱们不是便可相会、便不会丧生在灭绝恶尼的手下了么?”张无忌道:“纪姑姑为人正直,她不肯暗下毒手害你,也就不肯虚言欺骗师父。”杨逍凄然苦笑,道:“你倒是晓芙的知己……岂知她师父却能痛下毒手,取她性命。”张无忌道:“我答应纪姑姑,将不悔妹妹送到你手……”杨逍身子一颤,道:“不悔妹妹?”转头问杨不悔道:“孩子,乖宝贝,你姓甚么?叫甚么名字?”杨不悔道:“我姓杨,名叫不悔。”杨逍仰天长啸,只震得四下里木叶簌簌乱落,良久方绝,说道:“你果然姓杨,不悔,不悔。好!晓芙,我虽强逼于你,你却没懊悔。”张无忌听纪晓芙说过二人之间的一段孽缘,这时眼见杨逍英俊潇洒,年纪虽然稍大,但仍不失为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比之稚气犹存的殷梨亭六叔,只怕当真更易令女子倾倒。纪晓芙被逼失身,终至对他倾心相恋,须也怪她不得。以他此时年纪,这些情由虽不能全然明白,却也隐隐约约的想到了。张无忌左臂断折,疼痛难熬,一时找不到接骨和止痛的草药,只得先行接上断骨,采了些消肿的草药敷上,折了两根树枝,用树皮将树枝绑在臂上。杨逍见他小小年纪,单手接骨治伤,手法十分熟练,微觉惊讶。张无忌绑扎完毕,说道:“杨伯伯,我没负纪姑姑所托,不悔妹妹已找到了爸爸。咱们就此别过。”杨逍道:“你万里迢迢,将我女儿送来,我岂能无所报答?你要甚么,尽管开口便是,我杨逍做不到的事、拿不到的东西,天下只怕不多。”张无忌哈哈一笑,说道:“杨伯伯,你忒也把纪姑姑瞧得低了,枉自叫她为你送了性命。”杨逍脸色大变,喝道:“你说甚么?”张无忌道:“纪姑姑没将我瞧低,才托我送她女儿来给你。若是我有所求而来,我这人还值得托付么?”他心中在想:“一路上不悔妹妹遭遇了多少危难,我多少次以身相代?倘若我是贪利无义的不肖之徒,今日你父女焉得团圆?”只是他不喜自伐功劳,一句也没提途中的诸般困厄,说了那几句话,躬身一揖,转身便走。杨逍道:“且慢!你帮我了这个大忙。杨逍自来有仇必报,有恩必报。你随我回去,一年之内,我传你几门天下罕有敌手的功夫。”张无忌亲眼见到他踏断何氏夫妇手中长剑,武功之高,江湖上实是少有其匹,便只学到他的一招半式,也必大有好处,但想起太师父曾谆谆告诫,决不可和魔教中人多有来往,何况他武功再高,怎及得上太师父?更何况自己已不过再有半年寿命,就算学得举世无敌的武功,又有何用?当下说道:“多谢杨伯伯垂青,但晚辈是武当弟子,不敢另学别派高招。”杨逍“哦”的一声,道:“原来你是武当派弟子!那殷梨亭……殷六侠……”张无忌道:“殷六侠是我师叔,自先父逝世,殷六叔待我和亲叔叔没有分别,我受纪姑姑的嘱托,送不悔妹妹到昆仑山来,对殷六叔可不免……不免心中有愧了。”杨逍和他的目光一接,心中更是惭愧,右手一摆,说道:“杨某深感大德,愧无以报,既是如此,后会有期。”身形晃动,已在数丈之外。杨不悔大叫:“无忌哥哥,无忌哥哥!”但杨逍展开轻功,顷刻间已奔得甚远,那“无忌哥哥”的呼声渐渐远去,终于叫声和人影俱杳。  
第十五章 奇谋秘计梦一场 
张无忌和杨不悔万里西来,形影相依,突然分手,甚感黯然,但想到终于能不负纪晓芙所托,将她女儿送往杨逍手中,又不禁欣慰。悄立半晌,怕再和何太冲、班淑娴等昆仑派诸人碰面,便往山深处走去。如此行了十余日,臂伤渐愈,可是在昆仑山中转来转去,再也找不到出山的途径。这日走了半天,坐在一堆乱石上休息,忽听西北方传来一阵犬吠之声,听声音竟有十余头之多。犬吠声越来越近,似是追逐甚么野兽。犬吠声中,一只小猴子急奔而来,后股上带了一枝短箭。那猴儿奔到数丈外,打了个滚,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窜高上树,这时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张无忌走过去一看,猴儿目光中露出乞怜和恐惧的神色。张无忌触动心事:“我被昆仑派众人追逐,正和你一般狼狈。”于是抱起猴儿,轻轻拔下短箭,从怀中取出草药来,敷上箭伤的伤口。便在此时,犬吠声已响到近处,张无忌拉开衣襟,将猴儿放入怀中,只听得汪汪汪几声急吠,十余头身高齿利的猎犬已将他团团围住。众猎犬嗅得到猴儿的气息,张牙舞爪的发威,一时还不敢扑将上来。张无忌见这些恶犬露出白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心中害怕,知道只要将怀中的猴儿掷出,群犬自会扑击猴儿,不再和自己为难。但他自幼受父亲教诲,事事以侠义为重,虽对一头野兽也不肯相负,当即纵身从群犬头顶飞跃而过,迈开步子急奔。群犬胡胡狂吠追来。猎犬奔跑何等迅速,张无忌只逃出十余丈,就被追上,只觉腿上一痛,已被一头猛犬咬中,牢牢不放。他急忙回身一掌,击在那头猎犬头顶,这一掌出尽了全力,竟将那头猎犬打得翻了个筋斗,昏晕过去。其余猎犬蜂拥扑上。张无忌拳打足踢,奋力抵抗。他臂伤未曾痊愈,左臂不能转动,不久便被一头恶犬咬住了左手,四面八方群犬扑上乱咬,头脸肩背到处被群犬利齿咬中,骇惶失措之际,隐隐似听得几声清脆娇嫩的呼叱,但声音好像十分遥远,他眼前一黑,便甚么都不知道了。昏迷之中,似见无数豺狼虎豹不住的在咬他身体,他要张口大叫,却叫不出半点声音,只听得有人说道:“退了烧啦,或许死不了。”张无忌睁开眼来,先看到一点昏黄的灯火,发觉自己睡在一间小室之中,一个中年汉子站在身前。张无忌道:“大……大叔……我怎……”只说了这几个字,猛觉全身火烫般疼痛,这才慢慢想起,自己曾被一群恶大围着狂咬。那汉子道:“小子,算你命大,死不了,怎样?肚饿么?”张无忌道:“我……我在哪里?”各处伤口同时剧痛,又晕了过去。待得第二次醒来,那中年汉子已不在室中。张无忌想:“我明明活不长久了,何以又要受这许多折磨?”低下头来,见胸前项颈、手臂大腿,到处都缚满了布带,一阵药草气息扑鼻,原来已有人在他伤处敷了伤药。从药草的气息之中,知替他敷药那人于治伤一道所知甚浅,药物之中是杏仁、马前子、防风、南星诸味药物,这些药若是治疯犬咬伤,用于拔毒,原具灵效,但咬他的并非疯狗,他是筋骨肌肉受损而非中毒,药不对症,反而多增痛楚。他无力起床,挨到天明,那中年汉子又来看他。张无忌道:“大叔,多谢你救我。”那双子冷冷的道:“这儿是红梅山庄,我们小姐救你来的。你肚饿了罢?”说着出去端了一碗热粥进来。张无忌喝了几口,但觉胸口烦恶,头晕目眩,便吃不下了。一直躺了八天,才勉强起床,脚下虚飘飘的没一点力气,他自知失血过多,一时不易复元。那汉子每日跟他送饭换药,虽然神色间显得颇为厌烦,但张无忌还是十分感激,只是见他不喜说话,纵有满腹疑问,却不敢多问。这天见他拿来的仍是防风、南星之类药物捣烂的药糊,张开忌忍不住道:“大叔,这些药不大对症,劳你驾给我换几味成不成?”那汉子翻着一对白眼,向他瞧了半天,才道:“老爷开的药方,还能错得了么?你说药不对症,怎地也将你死人治活了?真是的,小孩子家胡言乱语,我们老爷听到了就算不见怪,可是你也不能太过不识好歹啊。”说着将药糊在他伤口上敷下。张无忌只有苦笑。那汉子道:“我瞧你身上的伤也大好了,该去向老爷、太太、小姐磕几个头,叩谢救命之恩。”张无忌道:“那是该当的,大叔,请你领我去。”那汉子领着他出了小室,经过一条长廊,又穿过两进厅堂,来到一座暖阁之中。此时已届初冬,昆仑一带早已极为寒冷,暖阁中却温暖如春,可又不见何处生着炭火,但见阁中陈设辉煌灿烂,榻上椅上都铺着锦缎软垫。张无忌一生从未见过这等富丽舒适的所在,自顾衣衫污损,站在这豪华的暖阁中实是大不相称,不由得自惭形秽。暖阁中无人在内,那汉子脸上的神色却极为恭谨,躬身禀道:“那给狗儿咬伤的小子好了,来向老爷太太叩头道谢。”说了这几句话后,垂手站着,连透气也不敢使劲。过了好一会,只见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来,向张无忌斜睨了一眼,发话道:“乔福,你也是的,怎么把他带到这里?他身上臭虫虱子跳了下来,那怎么办啊?”乔福应道:“是,是!”张无忌本已局促不安,这时更羞得满脸通红,他除了身上一套衣衫之外,并无替换衣服,确是生满了虱子跳蚤,心想这位小姐说得半点不错。但见她一张鹅蛋脸,乌丝垂肩,身上穿的不知是甚么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金镯,这等装饰华贵的小姐,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心想:“我被群犬围攻之时,依稀听得有个女子的声音喝止。那位乔福大叔又说,是他小姐救了我的,我理当叩谢才是。”于是跪下磕头,说道:“多谢小姐搭救,我终身不敢忘了大恩。”那少女一愕,突然间格格娇笑起来,说道:“乔福,乔福,你怎么啦?你作弄这傻小子,是不是?”乔福笑道:“小凤姊姊,这傻小子就是向你磕几个头,你也不是受不起啊。这傻小子没见过世面,见了你当是小姐啦!可是话得说回来,咱们家里的丫鬟大姐,原比人家的千金小姐还尊贵些。”张无忌一惊,忙站起身来,心想:“糟糕!原来她是丫鬟,我可将她认作了小姐。”脸上又红又白,尴尬非常。小凤忍着笑,向张无忌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脸上身上血污未除,咬伤处裹满了布条,自知极是秽臭难看,恨不得地下有洞便钻了进去。小凤举袖掩鼻道:“老爷太太正有事呢,不用磕头了,去见见小姐罢。”说着远远绕开张无忌,当先领路,唯恐他身上的虱子臭虫跳到了自己身上。张无忌随在小凤和乔福之后,一路上见到的婢仆家人个个衣饰华贵,所经屋宇楼阁无不精致极丽。他十岁以前在冰火岛,此后数年,一半在武当山,一半在蝴蝶谷,饮食起居均极简朴,当真做梦也想不到世上有这等富豪人家。走了好一会,来到一座大厅之外,只见厅上扁额写着“灵獒营”三字。小凤先走进厅去,过了一会,出来招手。乔福便带着张无忌进厅。张无忌一踏进厅,便吃了一惊。但见三十余头雄健猛恶的大犬,分成三排,蹲在地下,一个身穿纯白狐裘的女郎坐在一张虎皮椅上,手执皮鞭,喝道:“前将军,咽喉!”一头猛犬急纵而起,向站在墙边的一个人咽喉中咬去。张无忌见了这等残忍情景,忍不住“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却见那狗口中咬着一块肉,踞地大嚼。他一定神,才看清楚那人原来是个皮制的假人,周身要害之处挂满了肉块。那女郎又喝道:“车骑将军!小腹!”第二条猛犬窜上去便咬那个假人的小腹。这些猛犬竟是习练有素,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爽。张无忌一怔之下,立时认出,当日在山中狂咬自己的便是这些恶犬,再一回想,依稀记得那天喝止群犬的便是这女郎的声音。他本来只道这小姐救了自己性命,此刻才知道自己所以受了这许多苦楚,原来全是出于她之所赐,忍不住怒气填胸,心想:“罢了,罢了!她有恶犬相助,我也奈何她不得。早知如此,宁可死在荒山之中,也不在她家养伤。”撕下身上的绷带布条,抛在地上,转身便走。乔福叫道:“喂,喂!你干甚么呀?这位便是小姐,还不上前磕头?”张无忌怒道:“呸!我多谢她?咬伤我的恶犬,不是她养的么?”那女郎转过头来,见到他恼怒已极的模样,微微一笑,招手道:“小兄弟,你过来。”张无忌和她正面相对,胸口登时突突突的跳个不住,但见这女郎容颜娇媚,又白又腻,斗然之间,他耳朵中嗡嗡作响,只觉背上发冷,手足忍不住轻轻颤抖,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她,本来是全无血色的脸,蓦地里涨得通红。那女郎笑道:“你过来啊。”张无忌抬头又瞧了她一眼,遇到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只感一阵迷糊,身不由主的便慢慢走了过去。那女郎微笑道:“小兄弟,你恼了我啦,是不是呢?”张无忌在这群犬的爪牙之下吃了这许多苦头,如何不恼?但这时站在她身前,只觉她吹气如兰,一阵阵幽香送了过来,几欲昏晕,哪里还说得出这个“恼”字,当即摇头道:“没有!”那女郎道:“我姓朱,名叫九真,你呢?”张无忌道:“我叫张无忌。”朱九真道:“无忌,无忌!嗯,这名字高雅得很啊,小兄弟想来是位世家弟子了,喏,你坐在这里。”说着指一指身旁一张矮凳。张无忌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美貌女子惊心动魄的魔力,这时朱九真便叫他跳入火坑之中,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听她叫自己坐在她身畔,真是说不出的欢喜,当即毕恭毕敬的坐下。小凤和乔福见小姐对这个又脏又臭的小子居然如此垂青,都是大出意料之外。朱九真又娇声喝道:“折冲将军!心口!”一只大狗纵身而出,向那假人咬去。可是那假人心口的肉块已被别的狗咬去了,那狗便撕落那假人胁下的肉块,吃了起来。朱九真怒道:“馋嘴东西,你不听话么?”提起皮鞭,走过去刷刷两下。那鞭上生满小刺,鞭子抽过,狗背上登时出现两条长长的血痕。那狗却兀自不肯放下口中肉食,反而呜呜发威。朱九真喝道:“你不听话?”长鞭挥动,打得那狗满地乱滚,遍身鲜血淋漓。她出鞭手法灵动,不论那猛犬如何窜突翻滚,始终躲不开长鞭的挥击。到后来那狗终于吐出肉块,伏在地下不动,低声哀鸣。但朱九真仍不停手,直打得它奄奄一息,才道:“乔福,搭下去敷药。”乔福应道:“是,小姐!”将伤犬抱出厅去,交给专职饲狗的狗仆照料。群犬见了这般情景,尽皆心惊胆战,一动也不敢动。朱九真坐回椅中,又喝:“平寇将军!左腿!”“威远将军!右臂!”“征东将军!眼睛!”一头头猛犬依声而咬,都没错了部位。她这数十头猛犬竟都有将军封号,她自己指挥若定,俨然是位大元帅了。朱九真转头笑道:“你瞧这些畜牲贱么?不狠狠的打上一顿鞭子,怎会听话?”张无忌虽在群犬爪牙之下吃过极大苦头,但见那狗被打的惨状,却也不禁恻然。朱九真见他不语,笑道:“你说过不恼我,怎地一句话也不说?你怎么到西域来的?你爹爹妈妈呢?”张无忌心想,自己如此落魄,倘若提起太师父和父母的名字,当真辱没了他们,便道:“我父母双亡,在中原难以存身,随处流浪,便到了这里。”朱九真道:“我射了那只猴儿,谁叫你偷偷藏在怀里啊?饿得慌了,想要吃猴儿肉,是不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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