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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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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想她的舞,她的心在跳舞。跳着她儿时的快乐,跳着她儿时的心动。

  她想起了春。那个男人却有个女人一样的名字。她想了他,一个男人却挥舞着长长的水袖挥洒着属于女人的媚。

  她忽然想起了那时舞伎们都在用一个词描述他。

  色如春花。

  她记得他长长的眉,她记得他那双含烟的眼,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总是舞到最后不是脸上满是若梅般的笑,就是一汪清泉般的泪。而她就在一旁看着,看着他对着湖水挥洒着水袖或折扭着身躯。

  她记得,那时她若一直看他,他就会脸红;她记得,那时落霞还说这个男人真美;她记得,他含烟的眼里有着一丝清冷却又夹着一丝默默地关注。

  好熟悉的感觉啊,熟悉的不能忽视……对了,就像羽,他的双眸里全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找不到温度。可是却在一瞬间又有着温柔……

  春,你和羽有着纠葛吗?你和他……

  “吱呀”门开了,有光照上宁儿的眼,她眯着眼睛看着有人在光下显出轮廓。

  

第二十一章 煎熬

  他,是他!他就站在门口。

  他应该是在看我吧。

  光这样照着,宁儿无法看清一切,可是这个身影她却认得,那是她无法摆脱的梦魇。

  过了好一阵,他终于迈步,走进了殿中。

  宁儿也终于看清了他。

  用金线绣出的龙纹锦衣将他的身体包裹,很难得。自他夺宫之后,总算是不再裸露着他的胸膛出现在宁儿的眼前了。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宁儿的跟前,知画立刻上前挡在了宁儿的身前,可宁儿却看见她在颤抖。她伸出了手扯了扯知画的衣角。知画紧张地回头看向宁儿,宁儿对她微笑,然后摆手示意她让开。

  知画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恐惧,可是宁儿也看到了她的身体有了一点轻松。

  宁儿笑着摆了手,知画则退开来,没有再站在他们之间。

  谁不会怕死?谁不会去怕这个疯子带来的恐惧呢?她会怕,我也在害怕,可是我知道,她没必要再出来牺牲了,落霞已经是为了我赔上了命了。父皇,母后,是不是我们都是害人精呢?不,是我,是我是害人精。当初是我随口说出的誓言,却依旧我行我素,是我连累了大家,连累的父皇您被谋朝的人杀戮,是我连累的母后自杀,是我连累的弟弟妹妹还活在惊悚中……

  宁儿正在心中感慨,却看着他伸手摸上她的脸,她没有扭转,没有挣扎,而是闭上眼,她安静的待在那里。此刻她就是一具还在呼吸的尸体,等待着他将要对她去做的一切。

  身上的锦被被掀开了,宁儿几乎不着片褛的身子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裸露在他的眼前。

  又想要占有我吗?

  宁儿突然有些想笑,想笑他是个傻瓜,因为他没有夺走她的第一次,让她把它给了羽。虽然那时的羽是没有心的,可是比起给萧煜,她倒觉得这样很好。

  有发烫的手摸上了宁儿的腰,摸上了那裹着药的地方,那里覆盖的是她身上唯一的布片。

  萧煜慢慢的用指围着那块布,转悠,转悠。身子也越来越低,最后他在宁儿的腹部用他柔软的唇轻轻地亲了一下。而后那手指离开她的身躯,将那张单子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宁儿的身上。

  怎么?他竟如此好心放过我了吗?宁儿吃惊的睁开了眼,却看见了一双懵懂的眸。

  懵懂,惊讶,迷茫,他们就这么互相凝望着,直到他站直了身子,从腰里摸出一把小刀。他将刀慢慢地靠近宁儿的脸。

  知画和知书惊骇的声音提醒了宁儿。

  怎么?你难道是要割伤我的脸?

  就在宁儿的吃惊中,他的小刀却是一转,割下了一缕她耳边的发,而后他捏着那缕发放在他的鼻翼下面,慢慢地转了身子,走了。

  他究竟是来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割我的发?

  宁儿看向那两姐妹,可她们一样的不解。

  这时有个太监带了几个人进来,他们捧着一身红衣进来了。

  难道又是血红色的舞衣?宁儿心中厌恶着看着他们将衣服打开。

  那是一件非常好看的褂裙,那是女子结婚时穿的衣裳。宁儿完全迷茫了,她根本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们要做什么?”知画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因为那些太监竟拿着那褂裙朝她身边的知书走了过去。

  “做什么?皇上有旨意,前朝长公主乐长宁已经身亡,命奴才们给她穿上婚嫁褂裙,好让她安心上路啊。”那太监扯着嗓子回答着。

  “可是,可是那不是公主,那是我妹妹知书啊?”知画将知书挡在身后大声的询问着,提醒着。

  那太监一笑,慢慢的说到:“知画姑娘,你记错了。知书姑娘前些日子和落霞宫女一起烧死在安乐宫了。”他说完就有两个太监开始拉扯起两人来。

  于是整个殿中全是充满了惊恐的哭嚎声。

  “你们给我住手!”宁儿奋力地开了口,这些日子来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嗓子还有一点点嘶哑,声音也不动听,但是她的嗓子已经不会痛了。“你们不要为难她们,你们明明知道我才是,来吧,拿来给我穿上,回去告诉他,谢谢他还记得我十二岁时对他说过的话。”宁儿咬了咬唇,自己坐起了身子。

  宁儿记得那是她十二岁的时候对他说的。她一直都喜欢红色的衣服,所以她曾和公子煜说过:如果将来老的要死了,她也希望能穿上红色的褂裙像新娘子那样进棺材。她还记得公子煜问她是不是就因为她喜欢红,她则是害羞的告诉他:母后说过,女人只有在成亲的时候最好看。

  “舞衣,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你看着就是了。”他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舞衣?他竟叫我这个名字?

  宁儿看着殿门处的空荡大声地吼道:“看着?我为什么要看着?咳咳。”吼叫让她的嗓子又疼了下。

  “因为你只不过是个舞妓,一个跳舞的妓女罢了!”他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殿门口。“朕现在要做的是完成她的心愿,这是前朝长公主的意思,朕希望长公主能记得朕的这份心意!你们都给朕快点!”他不耐的命令着那些下人。

  于是有人拉扯着知画不让她动,有人给知书套上那红色的褂裙,也有人按住了宁儿,将她按在床上,让她只能低声咒骂和哭泣。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放过她们吧,你要我如何都可以。够了,够了!你不要这样……”宁儿重复着,呐喊着,可惜她的声音即便是响彻整间殿堂,却也无一人在意。

  知书终被套上了褂裙拖了出去,宁儿听着那惨叫的哭嚎,心中悲鸣。

  “你,想死吗?”他在问她。

  宁儿拼命的点头:“我想死,我求你杀了我吧!”

  “那我叫你的弟弟妹妹,还有她给你一起陪葬可好?”他指着知画对宁儿说到。

  什么弟弟妹妹,什么知书知画,我现在真的不愿再去想,我就想死,真的想死……可是,可是我不能……

  “你放了她们吧,我随你还不行吗?我随你,随你想将我如何,即便……总之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是的,我随你好了,哪怕你现在就扑上来,在众人的面前要与我那般。

  宁儿此刻已经一颗心在死灰中悲戚。

  “我给你安排了更有趣的事。哈哈!来人,给她穿衣,带她去!”他大声命令着,那原本按着她的太监们将她身上的单子掀掉,开始七手八脚地给她穿衣。

  果然是红色的舞衣,可是却如纱一般的轻薄,不止是袖,而是整个身子都是。

  “舞衣,如果你听话那她们就会没事,可是你不听话的话,她们就要为你死,这次你让朕的头上多了一个印记,所以相应的要死掉一个。可是有下次的话,我会让她们死的更多。”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把知画要如何?你放了她,放了她吧!”宁儿根本不在意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她只是不想身边的人再去为她受罪。

  “她,她就要为你上路了,她要代替你躺在原本属于你的棺材里啊!哈哈哈哈,给我把知画先关起来,你们赶紧给她穿好,带她去!”他大声命令完,就转身离开,但一句话却留在空中。

  “舞衣,你不可以爱上任何人,否则我要煎熬掉你的心!”

  知画被拖了出去,宁儿可以听见她大声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说:就因为你们曾是我身边的丫头吗?

  不可以爱上任何人?萧煜,这是你新的威胁,对吗?煎熬?难道你现在不是吗?

  宁儿苦笑着,站了起来,迈着步子想要前行,可是腰腹上的痛却差一点让她腿软了。

  几次停步再移步之后,宁儿终于适应了这份痛楚,她迈着步子跟在几个太监的身后,听话的离开。

  一路慢慢地前行,宁儿想着会是什么在等待着她。漫无目的的眼扫周边,却看到一个人被捆绑在殿外的朝天柱上。

  凌乱的发纠结在身前,沾血的衣裸露着肩和乳。而裸露的地方除了青紫还有被太阳暴晒后留下的暗红。

  她低垂着头,双脚也是无力的靠在柱子上,倘若不被捆绑想必早就会跪坐到地上去。

  宁儿迈着步子跟着太监走,眼却扫到了她的手……“啊!”宁儿惊恐的伸手捂上了嘴巴:不!那是没了手的手臂,那里缠绕的布已经变的黑红。

  也许是宁儿的嗓子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惊醒了她,也许是她本就没有昏睡,此刻她听到了动静,费力地抬起了头……

  “啊~贱人,你个贱人!”她的声音竟比宁儿的声音还要嘶哑了。

  可宁儿却睁大了双眼,她实在无法相信她所看到的:这个人不是那天还在我的安乐宫逍遥,还在他身下娇喘的爱姬吗?怎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你……”她想问可是却被身边的太监一把抓着开始拖着走,他们根本不会给她问的机会。

  身子被他们拖着前行,宁儿努力的扭头看着她。

  她在咒骂着,她的身子在这烈日下抖动。

  “乐长宁,你不得好死。乐长宁,你这个贱人……”她就这么扯着嗓子吼叫着,那嘶哑的声音让宁儿的耳很不舒服。

  她为何要如此骂我?我不明白。

  宁儿真的不明白,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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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舞妓

  连拖带拉,宁儿被拽到了宫门前。看着那高高地宫门旁常被自己溜进溜出的小门打开着,她觉得有些惊讶:难道他是要放我出去?

  宁儿被推搡着带出了宫,在看了一眼宫门之后,她被带上了马车。马车在路上摇晃着,可以听见街道边熙攘的人群里热闹的声音。宁儿的心口充溢着奇怪的未知,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是有什么在等着她,她只能闷闷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太监那一脸猥琐的表情,兀自地惴惴不安。

  马车晃荡着,周边渐渐安宁,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两个太监竟拿出一个布袋将宁儿给套了进去。宁儿开始还惊讶着挣扎,可在太监们发话之后她也就安静了。

  “闭上你的嘴,又不会弄死你!”

  在一片昏暗中宁儿笑了:早知道我不会死的,他说过,他要我生不如死。

  布袋套在身上,被似货物一样搬来搬去,几番折腾之后,宁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是云妈妈的声音。

  “来了?把人带进来吧。”

  宁儿在布袋里发愣着,她完全想不到会听到云妈妈的声音。宁儿任他们将她抬着抱着然后丢到了一堆还算柔软的东西上。

  片刻后,她终于离开了布袋。几个人簇拥着云妈妈,将宁儿从头到尾的打量着。

  “啧啧,瞧瞧这是谁家的姑娘啊!”云妈妈一脸平静地说着反话。

  宁儿抽了下嘴角,乖乖地喊着:“云妈妈。”

  “呦,还是知道我的啊!难不成你是我坊里的姑娘?”云妈妈说着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宁儿随即一打量周围:这不是我第一次来时被丢进的屋子吗?张妈还说过千万别再到这里吗?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云妈妈的声音提醒着宁儿,她连忙对着云妈妈喊到:“云妈妈,是我,我是舞衣啊。”

  “呵,舞衣?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云妈妈的声音冷漠着,好象在和陌生人说话。

  宁儿本想问她我怎么会回到这里,可却在听到这话后,无法开口。她不知道现在她应该说什么。

  “你这丫头,我是该说你真是好命啊还是歹命!”云妈妈忽然脸上布上了一些好奇之色:“我说丫头,你这七八天的搞了什么鬼?”

  宁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云妈妈,她不懂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说?”云妈妈的眉似乎立了起来。

  “不,云妈妈,我,我只是不明白您说的意思。”宁儿急忙地说着,这屋内漂浮的血腥气息让她会想起那绑在朝天柱上的女人,让她的背发凉。

  “不明白?”云妈妈扯着冷笑说到:“你这丫头这个时候给我装蒜?我看是不是要你知道下我云妈妈的手段,你才说啊!来人,给我……”

  “云妈妈!”宁儿立即跪直了身子:“云妈妈,我是真不知道你问的,您给我说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准都说,云妈妈您相信我。我不想受罪,我一定不瞒您!”

  “嘶……难道你真不知道?”云妈妈说着放下了胳膊盯着宁儿问到:“你被带走后,关在哪的?”

  宁儿愣了愣,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用在牢里来搪塞,可是那样的话云妈妈不是明知故问吗?于是她怯怯地回答到:“我被带走之后,给装进了布袋,就像来这里一样,稀里糊涂的被丢到了一件很大的宅院里,那里是哪儿我也不知道。云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又怎么能够回来?”

  云妈妈撇了下嘴:“你一带走,蓝家大爷就去了官府讲明了因由,还送了礼,按说你也就该出来了。可官家老爷前脚送走了蓝家大爷,后脚就翻了脸,不认了。第二天没把人送来不说,一连三天是即不放人,也不见蓝家大爷。后来,那位蓝家三爷好像回了山庄,而蓝盟主则亲自出马去拜会了官家老爷,官家老爷才算是给了面子,可是依旧不放你,只说这里面有蹊跷,还说了被你伤的那位是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不松口,他也不能放,只能等着看。我们都以为这下你死定了,偏隔了一天,官家老爷叫我准备一百两银子三天后来接你出来,说是那位爷顾忌名声撤了状子。这时我去和蓝家大爷打了招呼,也得了银子来缴,可是蓝家那位三爷却说你根本不在牢里。而我今早接到官家的信儿,要你从此做个舞妓。我说,蓝家几位爷为你忙活我倒觉得没什么,怎么蓝盟主都这么上心了?这几天可没少叫人来打听,还有,好生生地官家怎么就要你做了舞妓,耽误老娘的银子?”

  宁儿听了云妈妈的话,大体是明白过来这些日子这边都发生了什么,于是只有应着话小心地回答:“云妈妈,蓝家三爷曾在我进宫前与我相识,只是那时小,都快要不认识了。这次我能获救,大概就是蓝家……您说的蓝盟主我不认得,但是他是蓝家三爷的爹吧?我记得蓝家大爷曾说三爷和他爹说说的话,能救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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