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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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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先生向着眼前的青纱帐极目望去,叹道:“苏蒹葭,这名儿本就是携尽极至的苍凉啊……林儿,记住了,她永远只可能是你的姐姐,不可以是你的媳妇!”

  “是!”范林儿眼中泛起的泪珠儿,幼时的梦想在这一刻间,被狠狠的抽碎了,他很是难过的垂下头来,手儿轻颤的去拾起那落地的翠玉耳环。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扶苏,得此女是你的幸还是不幸……”公孙先生将手珠紧紧的拽在手中,沉吟了片刻即又问道:“你师哥还在半月潭吗?”

  “师哥月前还在,此刻兴许已离开了。”范林儿回道。

  “是他要面对的时候了,传言下去,让他立刻回来见我。”公孙先生立起身来,轻轻的拍掉了漂浮到身上的芦苇花絮,似已拍掉了满身的尘土般,唇角似梦般的轻扬。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你……你是公孙阏……子都!”公孙先生的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喘息声,声音很弱,但却很是清晰。

  子都缓缓转过身来,即看到苏蒹葭那张白如纸幕的芙蓉面容,他那完美的唇角又轻轻的扬起,浅笑如犁涡般浮现,即回道:“在下正是公孙阏,看来扶苏没有将心错许人!”

  “你真是子都?”苏蒹葭吃力的倚在门栏边上,瞧着眼前这个立在晨阳下,有如花叶上一颗露滴般晶莹剔透的临风男子,叹道:“自古美人……与名将,人间不许见白头!你果然与历史上描述的无差,是……是这人世间少见的极致。”

  “姑娘过奖了,子都不过是区区一山野闲夫罢了。”公孙阏唇角边还是那淡淡的笑,却能一倾众生。

  ?正文 第235章 指间旧事

  “姐姐……你怎的起来了?”范林儿从旁扑近前来,赶忙扶住她。

  苏蒹葭眼神有些诧异,这个男孩似曾相识般,却一时又想不起来,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他。

  “姐姐……你竟将我忘了?”范林儿小脸泛起了深深的失落。

  “你是……”苏蒹葭伸出手来抚着眼前这个快要长齐她额门的男孩,甚是不解。

  均“神仙姐姐,我是林儿……蔡林儿!”范林儿的泪珠子一下便滚落了下来。

  “啊!你……怎在这里?这是哪里?”苏蒹葭眼中立刻泛起了惊喜,手紧紧的捉住了他,又不安的向这陌生的四周环视着。

  “村里发生了瘟病,婆婆死了。是公孙先生将我领了回来,并改了姓儿,我现在叫范林儿。”范林儿脸上有几丝哀痛、几丝腼腆的看着苏蒹葭,解释着。

  耒“婆婆不在了……林儿一定很难过?”苏蒹葭竟咳起来,急喘的气猛然震动了胸口的剑伤,好不容易拢合的伤口,又阵阵裂痛起来,冷汗随即如珠般掉了下来,“咳……咳咳!林儿都长高了,一定……吃了……很多苦!”

  范林儿一惊,赶忙掺住她,急劝道:“姐姐!林儿现在没事了,先生待林儿极好,还教给林儿医术,姐姐莫担心。”

  公孙阏也急步走入屋来,将苏蒹葭扶回榻上,问道:“姑娘,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我怎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儿?你救了我?”她很是痛苦的按着太阳穴,一连串的疑问与不解立刻充斥了她的脑子,‘月莹’剑的刺痛又复泛了起来,被那束强光带离赢扶梓怀里时,那双琥珀色的眸瞳里的绝望哀痛还在她脑海里莹绕,那是什么光?为何自己会突然离开赢扶梓,而凭空被带到这里来?

  “这里河内郡白雀河岩东苑,是我平日采药歇脚之所,是林儿在河边发现了你。苏姑娘就在此好好养伤吧,有什么待伤好后再说。”公孙阏向她详尽的说道。

  “河内郡?离巨鹿郡多远?”苏蒹葭急问道。

  “距隔两个郡县!”范林儿代为回答。

  “两个郡县?”苏蒹葭思索着,看自己身上的伤还原的情况,现在应距被强光带过来应有六天以上了。这是什么光,竟会将自己一下子抛在两个县郡以外,忍住胸口的疼痛,又急问道:“巨鹿……巨鹿战役谁输谁赢?”

  公孙阏叹道:“姑娘还真是关心秦国命脉啊,前日听闻秦军大败,项羽已过了漳水。”

  “为……为什么会败,秦军不是以众敌寡吗?纵然项羽再强势,不是有九皇子赢扶梓主持大局,李符、王离等强将固守吗?怎会败的?”苏蒹葭情绪立刻惶惶恐恐起来。

  “姐姐,莫急。”范林儿边安慰着,边娓娓的道来:“听逃离巨鹿的百姓说,项羽攻城那日,听闻九皇子不知为何,得了痴狂之症,突然离了巨鹿郡,秦军一时心脉大乱。待九皇子回转时,项羽已冲破了城池,救走了赵王歇,还活擒了副帅王离将军,诛杀了多位副将。”

  “扶梓……没想到竟是我害了你……巨鹿之战原来……竟是因我而败。”苏蒹葭脸庞痛苦的抽搐起来。

  公孙阏疑惑的看着她,问道:“苏姑娘这是因何而起?!”

  苏蒹葭难过的看着公孙阏,突然愕然反问道:“你怎知道我姓苏?”

  公孙阏抬眼看着她,反问道:“我也未问你如何知道我是子都,姑娘何必惊疑至此。”说完,将那窜翠绿色的手珠轻轻的戴回了她的手腕内。

  苏蒹葭看了公孙阏一眼,轻抚着扶苏送给她的‘戒定慧’,这是扶苏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原本在上郡的那晚,自己已还给了他,兴许是在自己休克的时候,扶苏又给她戴上的。苏蒹葭泪又滚淌下来,口里轻轻的唤道:“扶苏……我……我是罪人。”

  “姑娘……他已经去了,你就让他安宁吧。”公孙阏的语气很是伤感。

  苏蒹葭握着手珠,有些恍然,知他一定是识得这珠子,才猜到自己的姓氏来,看来他与赢扶苏的母亲郑妃郑和与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难怪当日在咸阳城时,郑妃听到他的名字时,会如此的震动。

  想起当日为了自救,胡编乱造,不想今日,被奇光抛到这里,竟意外的遇到他,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话还真不能乱说的,遂万般感慨的叹道:“先生不该救我,我本就是个早该死去的人,不该在这世上苟活偷生。”

  “姑娘你想多了……”公孙阏不忍的瞧了她一眼。

  苏蒹葭凄然的摇了摇头,如雾的眼眸缓缓的转向了窗外,无语的静看着那些在空气中沉浮的芦苇花絮,身体亦如那些飘絮般,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突然间,什么也不想去思考,很累,累到连眼皮都不想再去睁开。

  公孙阏转过身去,走近窗前,将屋内的窗户全都打开了,一阵清风立即吹拂入室,维帐也被吹得荡浮起来。

  公孙阏这才转身,神情凝重的对苏蒹葭说道:“姑娘,你看那些芦苇杆子,已是临秋,叶梗萧凉,可生命力却还是强得很。纵是此刻落一场风雨,其它的玉米、稻子等都已东倒西歪;可这芦苇梗子依然会不屈不挠地挺立在河岸上,你说是也不是。”

  “先生,你的话让我想起了……想起了一位故人。”苏蒹葭忽然想起了那张满月似的脸庞,想起了那棵‘千年松’的沉定和那如一剂温润良药的柔润嗓音:“谁说芦苇一无是处?它的苇秆可做编织;它的嫩叶可喂牲畜,根茎可入药,纵是入冬枯萎了,亦可做引火的燃料。你看,那根受折的苇梗,纵是受风力所折,但那受伤的节段不是重新长出嫩芽来了吗?”

  “你想起的可是容风么?”公孙阏竟直接问道,声音里难掩几丝哀伤。

  “你怎么会知道?”苏蒹葭心里大惊,身子随着挪移了一下,又扯动了伤口,嘴角痛得抽了起来,公孙阏赶忙让她斜卧在榻上,却淡笑不语。

  “姐姐,容风公子是先生的高徒,是我的同门师兄。”范林儿向她解释道。

  “我早该想到。”苏蒹葭拾起榻旁的一枚淡黄的膏状丸子,是‘凝玉膏’,赢扶梓与喻中泽都有用过,笑了:“这世界还真是小,该碰到的与不该碰到的,想碰到的与不想碰到的,都全数遇到了。”

  “小徒容风是姑娘不该碰到的,还是不想碰到的?”公孙阏双唇已经掠过一丝硬朗的线条,像在等待答案似的。

  念想着那个温润的怀抱,念想着那个有着容纳劲风胸怀的男子,上郡的一切风云又席卷而来,苏蒹葭心尖泛起了阵阵酸楚,轻轻的绕开了公孙阏的问题:“他……还好吗?”

  “不好!”公孙阏的回答直接明了,“自上郡之后,他就抽身袖尘,淡漠了这世事。”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谁遇上都会偏离了原本的航向。”苏蒹葭心痛如绞,赢扶苏为她而亡,喻中泽因扶苏的死而隐世,自己无意间成为了项羽的虞姬,增加了项羽对秦朝的仇恨,若不是执意去找赢扶梓,巨鹿之战就一定不会失败……穿越到这个时代,为何满是重荷与辛酸。未来,到底还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在等着自己,还能有未来吗?自己的存在到底还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

  公孙阏似乎能看穿她烦杂的心绪般,淡然的笑了,说道:“每个人都应有存在的意义,每件事都应有对等的价值。姑娘只要是遵循自己的心行事,又何须耿耿于怀。”

  “‘每个人都应有存在的意义,每件事都应有对等的价值’……”苏蒹葭不自觉的重述着他的话,想起初入上郡,容风让自己卖牡丹鹦鹉时,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她的眉结渐渐松开,感叹道:“容风公子真的是先生的高徒,他完全继承了你的衣钵了!”

  “苏姑娘过夸了。”公孙阏如虹般的眉毛轻轻扬起,嘴角的弧线一下便平落了,倦倦的说道:“姑娘安歇罢!林儿,好生照看着。咳咳咳!”突然一阵急咳,公孙阏赶忙轻捂住口,颜如玉的面上已经泛起了暗袖色。

  范林儿急忙过来扶住他,着急的问道:“先生,秋季干燥,您要注意养着些,我一会再捕只鸭子回来,熬给您补补。”

  公孙阏慰心的拍了拍范林儿的手,说道:“林儿有心了,我没事,你还是好生照看苏姑娘吧。”

  苏蒹葭不安的看着公孙阏那张突然变得润袖的脸庞,问道:“先生……您身体也不舒服吗?”

  “无妨,只是一些旧疾罢了。”公孙阏说完就急步走出屋去,范林儿也赶忙的护着他出去。

  “这‘戒定慧’可是先生当年送给郑和与的旧物?”苏蒹葭却在他身后扬起了那窜手珠,问道。

  公孙阏的身子在门坎前顿了顿,即又毫不迟疑的跨了出去,只是他的声音从屋外缓缓的传了进来:“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姑娘无须再去提及……”

  ?正文 第236章 倦鸟归巢

  月华如水,一抹轻烟飘移在静淌的河床上,犹如挽上了一袭面纱,袖花翠柳,绿水环绕,在岸边繁华的滋生,倒映在河面上,如铺落下一层淡淡的胭脂袖,柔美得沁人心弦。

  一个紫衣锦袍的男子,身躯如松般挺拔,风华绝代的立在如梳般的柳枝下。他的脸庞似满月般,眉宇间透析出的是看尽这一阕袖尘的沉定。如星闪的眼眸,穿透沉沉幕霭,直将心中的华光洒向前方不远处的酒楼上。

  那酒楼上,临窗独坐着一位身着水蓝色华服的公子,衣裳的袖口与领口上,均绣着盘丝金龙,奢华中尽显亦彰。但倾长的身影下却尽洒落寞,一只手执着酒杯,将杯中酒如水般倾然入怀。

  另一只手,紧紧的缠抚着一块半掌宽的藏青色玉石,那玉石上边还带着早已干枯了的深褐色血迹,他口中动情的昵喃:“十指扣……缠指柔。绕子手……共白头。掌对掌,心连心……缠住蒹葭不松手……活……要如何活……”与佳人相识的点点滴滴,瞬间窜成了珠链,在他脑海里翻滚而至:

  均“公子,这‘回龙转’从来都未曾发过光彩,今日怎么发出光来了。”

  “……回不去了……都一样……。”

  “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我……来自未来,来自两千年后的未来世界,由于一次意外的坠崖,穿越到了你们秦朝。也就是说,我知道你们秦朝以前及以后的所有历史。”

  耒“扶梓,你对我的情义……我真的很感动。但我此刻真的不能跟你走……更何况,我与你之间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们所受的教育不同,我们的思维方式与生活习惯也截然不同。就像可久楼里的那两条交叉线条,纵然有了交汇,也不可能长相厮守。”

  “我只想把事情尽可能弄得简单些,为什么扶苏能信我,你却不能……”

  ……

  “来自未来……未来……蒹葭,大哥能轻易相信的事,我却如此的愚钝……为何至今才能明白……你在哪里?回来,爱我……恨我,都好……”赢扶梓深深的叹了口气,琥珀色眼眸里的悲伤流泄了一室,毫无目的的,追逐着岸边那些被夜风吹落,拂入水中的翠叶袖花。

  “唉……”落寞的叹息声,在他身后响起,赢扶梓缓缓的将目光,从河岸上转了回来,即看到了那张携尽轻愁的脸庞,那脸上原本如月的华光,已被同样的孤寒全然掠去。

  赢扶梓的薄唇轻轻蠕动着,轻唤道:“容风……”

  “扶梓……”喻中泽急行近前来,用柔荑般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寒凉而发白的指节,眼眸尽是痛惜与爱怜。

  “怎的现在才回来,也想替我收尸吗……”赢扶梓冷冷的拂开他的手,声音很冰,不携有一点儿温度,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忿恨。

  喻中泽唇角轻轻的一扬,似要扬尽刚才的轻愁般,取过他手中的酒,长饮入喉,目光竟带过浅浅的苦涩,直迎上那双琥珀色眼眸,声音里带过了丝丝清凉幽怨的哽咽:“散发经年,露曦晓梦时,却是夜夜难成眠。扶梓……你若是也死了,薄寒的寝穴下,容风定万世相陪!永不再离弃!”

  “那好吧,你就等我死后再来寻我吧!”赢扶梓一拍桌子,即摇晃着站了起来,负气的将身体背向喻中泽,继续去看低垂夜幕下的落花流水。

  “扶梓……我不是有意离开你的。扶苏离去太仓促,我一时间承受不了……”喻中泽伸出手来,抱憾的轻轻抚移着他瘦削的肩头。

  那被抚触的肩头,竟微微震动起来,良久,方缓缓的转向喻中泽,回臂间就将喻中泽紧紧的抱入怀里,无力再堪重荷般的唤道:“容风……你可知我心里的苦楚,竟就此消声匿影,弃我于不顾……大哥如此,蒹葭如此,连你也如此待我……”

  “蒹葭……”喻中泽被他紧锢着的身体竟也轻轻颤动起来,轻轻的托起他的脸,语气里竟带了些许酸涩的味儿,问道:“她……在你心中真的如此重要吗?”

  赢扶梓琥珀色眼眸似已浸满了醉意的迷离,手执起那块回龙玉石,语气轻柔飘忽:“重要又能如何?不重要又能如何!一切都是无可挽回……何苦……何苦还要再回来,无端端受了折磨……”

  “回来?!扶梓,你也知苏蒹葭未死?她回来找过你了?她……她人呢?在何处?在何处?”喻中泽突然间失去了固有的沉定,握住赢扶梓的肩头连声追问,星闪的眼眸里,刚才那些许轻愁与酸涩竟荡然无存,只余不安与焦虑在眼底跳动着,甚至于还有藏掩着,一抹暗潮涌动的思念……

  赢扶梓并没有留意他的变化,声音凄惶至极的回道:“走了……”

  喻中泽不解的看着他,重述道:“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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