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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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知道么？原本．．．我打算离开新香港的．．．
　　　　　　　　阿朗沉默了一会。
　　　　　　　　朗天：你放弃了么？
　　　　　　　　我：甚么？
　　　　　　　　朗天（再说一次）：我说，你打算放弃了么？
　　　　　　　　－－－－－－－－－－－－－－－－－－－
　　　　　　　　我（一笑）：为甚么你会这样说？
　　　　　　　　朗天：如果你不是想放弃，那你为甚么要走了？
　　　　　　　　他指的．．．是我对冬意．．．
　　　　　　　　我：我那里说我想放弃了？
　　　　　　　　朗天：．．．
　　　　　　　　我（叹一口气）：只是如果我不再在她面前出现，她或许会过得好一点．．．
　　　　　　　　朗天：那．．．你就打算以后也不再见她了？
　　　　　　　　我：不。
　　　　　　　　大家也静了起来。
　　　　　　　　我：我喜欢她，只要能令她过得好一点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朗天：．．．
　　　　　　　　我：包括离开她．．．她不想再见到我，我就不会让她见到，只是我会在暗暗的一角看着她．．．
　　　　　　　　阿朗没有说半点话。
　　　　　　　　我：我那里舍得离开她了．．．？
　　　　　　　　朗天：那．．．关于心衰竭那方面，你还有甚么问题要考虑了？
　　　　　　　　我：你是指人工培育的孩子？
　　　　　　　　朗天：嗯。
　　　　　　　　我：如果她有甚么事，我绝对愿意去帮她一把。即使是要了我的命，也是心甘情愿，不会皱一下眉．．．
　　　　　　　　朗天：．．．
　　　　　　　　我再次的叹一口气．．．
　　　　　　　　我：但这次．．．是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和她的一个生命．．．
第八十四章　流星感觉
　　　　　　　２０１９年２月２０日
　　　　　　　　圣高医院门外
　　　　　　　　轩留：老兄，可以借个火吗？
　　　　　　　　成轩留．．．
　　　　　　　　轩留：老兄？
　　　　　　　　我（回过神来）：嗯．．．
　　　　　　　　我拿过打火机，替轩留点烟。
　　　　　　　　轩留：你．．．还好吗？
　　　　　　　　只是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他罢了。
　　　　　　　　轩留看看我，呼出一口薄薄的烟．．．
　　　　　　　　轩留：有亲友进了医院？
　　　　　　　　轩留可能见我的面色有点古怪，才这样的猜想。
　　　　　　　　我：嗯．．．我的姑妈。
　　　　　　　　我倒没有骗他。
　　　　　　　　轩留：嗯．．．我朋友的姐姐刚过了身．．．
　　　　　　　　我：嗯．．．应该会受很大打击吧？
　　　　　　　　轩留：他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或许．．．人要受一点磨练才会成长吧．．．
　　　　　　　　轩留（苦笑）：希望他以后再也不需要这些磨练～
　　　　　　　　我：嗯。
　　　　　　　　可是我却知道，他往后所受的磨练绝不会少．．．
　　　　　　　　－－－－－－－－－－－－－－－－－－－
　　　　　　　　轩留：对了，你一直待在这裡，在等人麽？
　　　　　　　　我：嗯．．．
　　　　　　　　那个假面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等他，等他又干甚麽了？
　　　　　　　　轩留：我也在等我那朋友呢，之前一直也说着这些事．．．不如转个话题？有喜欢的人麽？
　　　　　　　　我：嗯？
　　　　　　　　想不到轩留突然会问这些事情．．．可是．．．
　　　　　　　　喜欢的人吗．．．？
　　　　　　　　我：好像．．．没有。
　　　　　　　　轩留：是吗．．．
　　　　　　　　一直以来，把所有的时间和精神也花在工作上，对谈恋爱这回事也不太热衷，总是认为与其花时间去追求女孩子，不若放在工作之上还实际一点。而且对一般女孩也不是怎样看得上眼，除了在小时候便识认的等閒能令我有少许的感觉外，就只有〃她〃．．．
　　　　　　　　我：那你呢？你喜欢的人又怎样？
　　　　　　　　轩留（看着漆黑的天空）：她吗．．．？
　　　　　　　　盈盈．．．
　　　　　　　　轩留：她就像天上的一颗流星．．．
　　　　　　　　我（不明白）：流星？
　　　　　　　　轩留：嗯，流星．．．她就像流星一般的在我身旁掠过．．．让我感到她就是我所需的唯一。若果我那时没有把她握住的话．．．她可能就会从此在我身边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流星一般．．．在自己的身旁掠过．．．
　　　　　　　　轩留（一笑）：若果将来你遇到一个给你有流星感觉的人，可要好好把握喔。
　　　　　　　　我：．．．
　　　　　　　　轩留：因为人生就是那样的无常，没有人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甚麽事，往往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到头来才知道时间并不会等你．．．
　　　　　　　　我想着这句话．．．人生无常．．．
　　　　　　　　这时，医院有一名职员向我们这裡走过来。
　　　　　　　　职员：请问是王天朗先生的朋友吗？
　　　　　　　　轩留：嗯，有甚麽事？
　　　　　　　　职员：王先生叫我们转告一声，说想留在这儿，请你先离去，不用等他了。
　　　　　　　　轩员：嗯，谢谢。
　　　　　　　　职员走后，原本也想再跟轩留谈谈．．．但．．．
　　　　　　　　我：我的朋友也出来了．．．
　　　　　　　　他就在一旁的暗角．．．假面人．．．
　　　　　　　　轩留：那我先走了，再见。
　　　　　　　　我：嗯，再见。
　　　　　　　　临走前，轩留留下了一句说话。
　　　　　　　　轩留：记着啊，相信自己的感觉，认为值得去爱的，便放胆去爱。
　　　　　　　　我：嗯．．．
　　　　　　　　可是这时候我没有时间去细想这句说话，因为．．．
　　　　　　　　假面人已经来到我面前．．．
　　　　　　　　***********************************************************
　　　　　　　　假面：想不到你还没有离去。
　　　　　　　　我：我不知道自己为甚麽会留下．．．
　　　　　　　　假面：．．．
　　　　　　　　我：只是觉得既然你是替王风铃传达最后的说话，道义上我不该在这时候离去。
　　　　　　　　假面：嘿，道义吗．．．？
　　　　　　　　从面具下，我看到假面人森沉的眼神．．．
　　　　　　　　假面：难道你不怕我回来会对你做甚麽事吗？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做甚麽事．．．也不知道你是谁。
　　　　　　　　假面：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阻止你的人就可以了。
　　　　　　　　我：既然你要阻止我，为甚麽你又愿意替王风铃做事？
　　　　　　　　假面：．．．我只是替一个离开世上的人完成小小的心愿，对将来没有造成影响就成了。
　　　　　　　　我：．．．
　　　　　　　　假面人转身离开．．．
　　　　　　　　我：你．．．就这样的走了？
　　　　　　　　假面：回去吧．．．但只要你再尝试改变历史并超出限制，我便会再一次出现阻止你．．．
　　　　　　　　我：．．．
　　　　　　　　假面：虽然若果你成功的话．．．或许．．．
　　　　　　　　我：你说甚麽？
　　　　　　　　假面人没有再说甚麽，并利用隐身仪消失在我的眼前．．．
　　　　　　　　似乎．．．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甚麽可以做的了．．．
　　　　　　　　我启动时空仪，回到２０２２年．．．而在这次之后，时空仪只馀下运用两次的能源，要小心使用．．．
　　　　　　　　－－－－－－－－－－－－－－－－－－－
　　　　　　　　由于安全性，时空仪不可到太接近的时代，我选了回到出发时的两三个星期后。可是，当我回到空中医院工作，我才知道这两三个星期，发生了一点事．．．
　　　　　　　　２０２２年８月２４日　晚上
　　　　　　　　天朗家
　　　　　　　　我：你好．．．
　　　　　　　　天朗：阿朗？许久不见了．．．
　　　　　　　　我：嗯．．．这样又过了数个星期．．．
　　　　　　　　天朗：去了旅行？
　　　　　　　　确实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遇到特别的人．．．
　　　　　　　　我：嗯．．．我去见了一个朋友。
　　　　　　　　天朗：是吗．．．对了，找我有事？
　　　　　　　　我：没有甚麽事，只是听说你最近有一点烦恼，便过来看看你。
　　　　　　　　跟他一直说着．．．
　　　　　　　　冬意妈妈心衰竭的事．．．人工培育孩子的事．．．
　　　　　　　　培育的．．．便是将来的我．．．
　　　　　　　　天朗：如果她有甚麽事，我绝对愿意去帮她一把。即使是要了我的命，也是心甘情愿，不会皱一下眉．．．但这次．．．是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和她的一个生命．．．
　　　　　　　　他这样说，倒令我一时间说不下去．．．
　　　　　　　　天朗（抱着头）：牵涉着一个婴孩的生存与否．．．这．．．叫我如何下决定好了？
　　　　　　　　***********************************************************
　　　　　　　　我：可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总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吧？
　　　　　　　　天朗：但为了其他人才把他带来世上，不是很自私麽？
　　　　　　　　我：每一个孩子的出生．．．之前也没有人询问过他们是否愿意来到这个世界吧？
　　　　　　　　天朗：．．．
　　　　　　　　我：或许当孩子出生之后，他会庆幸来到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说话．．．
　　　　　　　　天朗：那冬意呢？她会愿意麽．．．？
　　　　　　　　我：你便是为人家设想得太多了，你对她一切也全部了解麽？你觉得你可以替她作决定？
　　　　　　　　天朗：．．．
　　　　　　　　我：要是她不愿意，孩子也不会存在，你好好的想自己那边便可以了。
　　　　　　　　话是这样说，但我知道，最后冬意妈妈也会因为秋心阿姨也有可能患上心衰竭，才答应这个增加治疗成功机会的方法。虽然最后孩子没有拥有甚麽特别的能力，而秋心阿姨亦．．．
　　　　　　　　天朗：或许我真的不懂关心身边的人吧．．．我怕我不会是一个好父亲．．．
　　　　　　　　我：或许你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我顿一顿，把心中所想的组织一下，再说出来。
　　　　　　　　我：但若果他将来知道你在今天是如此疼爱他的母亲，亦为了他曾经作过如此的挣扎．．．我相信．．．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怪你的。
　　　　　　　　我的父亲．．．王天朗．．．
　　　　　　　　或许他的失纵可能真的是发生了甚麽意外也说不定．．．
　　　　　　　　而这晚，我也知道他将会下了甚麽的决定，也应该告辞了。
　　　　　　　　而临走前，却听到了这一番说话．．．
　　　　　　　　天朗：对了。
　　　　　　　　我：嗯？
　　　　　　　　天朗：盈盈之前她问我一些奇怪的事情．．．
　　　　　　　　盈盈？
　　　　　　　　天朗：她问我有没有向你说起过她以前男朋友的事．．．真奇怪．．．
　　　　　　　　我：嗯．．．是吗．．．
　　　　　　　　天朗：有几晚我也看见她在你家门外出现．．．似乎找过你好几次了。
　　　　　　　　！！
　　　　　　　　盈盈．．．找过我好几次？？
　　　　　　　　－－－－－－－－－－－－－－－－－－－
　　　　　　　　天朗：有甚麽事了？
　　　　　　　　我：没有．．．谢谢你。
　　　　　　　　盈盈．．．找过我好几次．．．？
　　　　　　　　接近凌晨．．．我来到盈盈家附近的那个公园．．．
　　　　　　　　这麽夜了．．．也不会在这裡放猫儿吧？我漫无目的地四处荡着．．．
　　　　　　　　一个人独自的在想着．．．
　　　　　　　　想着盈盈为甚麽会来找我，想着那次盈盈的拥抱．．．
　　　　　　　　而这时，盈盈就在我的面前出现．．．
　　　　　　　　地点，更是她的家门前。我竟不知不觉的来到这裡，而看来她也是刚好在这个时候回家．．．
　　　　　　　　我：盈．．．盈盈．．．
　　　　　　　　盈盈（垂下头）：．．．
　　　　　　　　大家也想不到会在这个情形下遇到对方．．．好一阵子也作不了声．．．
　　　　　　　　而正当我打算打破这个无声画面的时候．．．
　　　　　　　　盈盈却已经抢先了一步．．．
　　　　　　　　盈盈：我不知道．．．
　　　　　　　　我：．．．
　　　　　　　　盈盈：我不知道为甚麽你会给我轩留的感觉．．．
　　　　　　　　盈盈仍是垂着头．．．
　　　　　　　　盈盈：但你们都是一样．．．一样的随时离开．．．一样的不留半点说话．．．
　　　　　　　　我：．．．
　　　　　　　　盈盈：你那晚说的又是甚麽意思了．．．？
　　　　　　　　那一晚．．．
　　　　　　　　我很想念妳．．．妳可知道吗．．．
　　　　　　　　***********************************************************
　　　　　　　　那一晚．．．我曾对盈盈说过这句说话．．．
　　　　　　　　而当时，我也弄不清楚这是因为我脑海突然出现这段讯息，还是我真的对盈盈有着这样的感觉．．．
　　　　　　　　而现在她这样的问我．．．我更加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了．．．
　　　　　　　　盈盈：你们都是一样．．．只顾着自己，毫不理会别人．．．
　　　　　　　　我：．．．
　　　　　　　　盈盈（红着眼）：你们都是那样的讨厌呀！！！
　　　　　　　　盈盈就在我身旁擦过．．．回家．．．
　　　　　　　　而在她在我身边走过的一刹那．．．那一刹那．．．
　　　　　　　　我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
　　　　　　　　就像轩留所说的．．．
　　　　　　　　流星一般的感觉．．．在我身旁掠过．．．
　　　　　　　　不把握的话．．．一刹那后便会消失．．．
　　　　　　　　那一刻，确是有冲动去紧紧捉着盈盈．．．
　　　　　　　　捉着这颗含泪的流星．．．
　　　　　　　　可是．．．手却在这刻停下来．．．
　　　　　　　　目送着盈盈进屋．．．
　　　　　　　　我．．．只是一个过客吧．．．？
　　　　　　　　一个迟早也要离开的．．．过客．．．
　　　　　　　　－－－－－－－－－－－－－－－－－－－
　　　　　　　　２０２２年９月１８日
　　　　　　　　空中医院　研究室
　　　　　　　　阿天经过多日的考虑，与经过和严教授的讨论后，最后也同意人工培育孩子这个方法。他们借用了海洋的研究室，而我和守时亦在场帮忙。
　　　　　　　　成功抽取了阿天的基因后．．．
　　　　　　　　天朗：如果．．．如果她最后同意的话，请告诉我一声．．．
　　　　　　　　严二：嗯，这个当然了。
　　　　　　　　〃她〃所指的便是冬意妈妈．．．
　　　　　　　　而阿天在抽取基因过后不久便要到新巴黎．．．大约在三个月后吧．．．
　　　　　　　　而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他将无缘见到孩子的出生．．．
　　　　　　　　假如他真的是发生意外的话．．．
　　　　　　　　阿天摇动着盛载着基因细胞的试管．．．
　　　　　　　　天朗（看着试管）：这裡面．．．便是我日后的孩子吗？
　　　　　　　　海洋：如果溷进母亲的基因细胞的话．．．是。
　　　　　　　　天朗：嗯．．．
　　　　　　　　我：可以给我看看吗？
　　　　　　　　从阿天手上拿过试管．．．我看得入神。里面的便是日后的婴孩？
　　　　　　　　日后的我．．．？
　　　　　　　　天朗（拍一拍我的肩膊）：哈～你看得倒入神嘛．．．
　　　　　　　　突然其来给他这样一拍，我的手不其然的松开了．．．
　　　　　　　　糟！！
　　　　　　　　试管正向地上掉下去．．．若果跌破了．．．
　　　　　　　　我．．．
　　　　　　　　在千钧一髮的时间，试管被守时眼明手快的接着了．．．幸好．．．
　　　　　　　　我（自言自语）：很危险呢．．．
　　　　　　　　天朗：哈～跌破了的话，大不了便再抽取过罢了～别在意嘛～
　　　　　　　　话是如此的说，但．．．
　　　　　　　　守时：再抽取过的话，就不是原本的那些细胞了．．．
　　　　　　　　给守时说中了心中所想．．．
　　　　　　　　守时（看着我）：对吗？
　　　　　　　　守时．．．。他．．．
第八十五章　珍惜眼前人
　　　　　　　２０２２年８月２０日
　　　　　　　　空中医院　露天广场
　　　　　　　　嘉文（再说一次）：我跟子山．．．分开了．．．
　　　　　　　　完全不懂得回应的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