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传-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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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我．．．不知道．．．
蓝雨：嗯，大家．．．都不知道．．．
蓝雨喘气喘得更急了．．．
蓝雨：若有机会，希望还会遇上你，成为你的朋友。希望那时候，冬意．．．会在你的身边．．．
天朗：谢谢．．．
蓝雨微笑：我永远也会记得你。
天朗咽道：对不起．．．
．．．
灰灰的天　空空的街　千串细雨点
用斜纹交织出一张冷面
微凉的风中　街中一把遭弃置的破伞
说怎么过这一天
曾很喜欢　阴阴天　因我爱看雨点
在微凉风中洒向你轻吻你面
然而今天　空空的街中　飘飘雨内
没有你　阴的天　极讨厌
冷冷雨　Wo。。。　没焦点因找不到你
冷冷雨低泣彷佛要等你经过
我说冷雨求求停吧　别追忆泡影一个
忘掉雨里过去有爱侣走过
雨点不清楚　你已抛低我
仍共疾风东奔西走的找你
彷佛不知不再会有结果
你永不清楚　你那天经过
留下万千追忆一生封锁我
今天可否会想起我
今天可否会想起我
．．．
天朗送走了蓝雨．．．
躲在洗手间内哭泣，哭泣自己的绝情、哭泣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何到最后，仍不愿意为将要离去的人说一句慌话，好让她好过一点？
镜子之下，天朗的面容逐渐改变，变回天命的样子。天命在作为西泽的时候已经擅长易容，加上后来「影」的模彷能力，变回从前的「自己」亦不是甚么难事。
原本打算以天朗的身份说服蓝雨接受治疗，可是最后．．．还是要以这个身份送走她。天命无助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天命在镜前变成天朗的样子，再变回天命．．．不禁苦笑，想不到蓝雨在离去的同时，也送了一份礼物给自己．．．
第一百六十四章　首遇
自从郭承天上次在孤儿院捣乱，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孤儿院的一切很快便已经回复正常，而由于小孩子本性活泼，过了一星期后，也把之前的惊吓忘掉了。
而今天，Purple　Heart再次来了一位客人。
紫烟：啊？又是你么？
男人：嗯，妳好．．．
上两次来过的那个男人，说起来，他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来过，紫烟还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新香港，谁知道在今天又会再次的遇上他。
紫烟：隔了这么久，该找到了你的朋友吧？
男人摇摇头道：还不成呢．．．
紫烟：嗯？还未能找到他们么？
男人只是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男人：对了，早几天听说这里好像发生了一点事，妳没有事吧？
紫烟：我没事，幸好这里和孩子们都没有受到伤害。
男人：嗯．．．那就好。
紫烟：对了，说了那么久，你到底要找甚么朋友？或许我找人帮忙留意一下～
男人：．．．
紫烟：不过．．．
男人：嗯？
紫烟双手叉在腰间。
紫烟：我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男人早在之前，从孩子们口中得知紫烟的名字，可是到现在为止，紫烟还没有知道男人的名字。这时，男人又再在紫烟面前作了上次的那个问号手势．．．
紫烟：甚么意思嘛．．．？
男人笑道：问。
紫烟：嗯？
男人：我叫阿问。
阿问．．．
对紫烟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另一方面．．．这个名字，曾在一个故事之中出现过。
这个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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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７
在孤儿院的时候，阿问与亲弟阿瀚相依为命。由于阿瀚的身体有先天毛病，不便走动，引致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幸而后来女孩小澄的出现，以及在一向冷酷的平大哥帮助下，众人总算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后来，孤儿院再来了一个叫任风的男孩，年纪比小澄还要小半年。任风天性寡言，这种性格使他在孤儿院内更显孤寂。若不是心地善良的小澄主动接近，这个小孩恐怕又会受到其他孤儿的欺负。
而在以后的日子中，阿平、小澄和这个叫任风的小孩，便与阿问两兄弟共同生活。阿瀚本身行动不便，却反而与平时甚少说话的任风最合得来，而小澄更不时细心照顾二人，五人之中，就以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最为要好。
「生日快乐～」
这天，是小澄的生日。虽然大家都是小孩子，更是孤儿，谈不上甚么大肆庆祝。但还是预备了一个小型的蛋糕，这蛋糕是阿平、阿问在把做了两星期派报纸等散工得来的工钱储起才买得到。小澄收到蛋糕固然高兴，但感动的是身边像亲人般的朋友们，愿意把辛劳的成果换给她一个蛋糕。
连一向不多说话的小风也笑着拉拉小澄的衣角，引领她到蛋糕的面前。
小澄擦擦眼道：谢谢你们．．．
阿问：别这样嘛～蛋糕我们也有份一起吃的～
小澄点点头：嗯～
坐着轮椅的阿瀚亦笑道：来来来～快点许个愿吧。
小澄坐在那个小小的蛋糕之前，闭上眼许愿．．．
小澄：希望．．．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不会再分开．．．
这个生日愿望，可令其余的孩子们也觉得温暖起来。
只是阿平亦不忘取笑小澄：傻丫头，那有人把生日愿望说出来的？说出来可不会灵验的～
小澄担心道：真的么？那．．．怎么办？
阿问：傻瓜，说笑罢了，来切蛋糕吧～
阿平、阿问等人，一起分享了庆祝小澄五岁生辰的生日蛋糕。
阿平的影响下，阿问在这段日子中亦勇敢起来，担任保护亲弟、以及视如弟妹的小风、小澄。但当时谁又想到，小时候就如一家人相处的五人，长大后会各自走着不同的路．．．
＊　＊　＊　＊　＊　＊　＊　＊　＊　＊
１２６
紫烟：喂喂．．．
阿问：嗯？怎么了？
紫烟：见你想得入神似的，想着甚么了？
阿问：没甚么，想着我的朋友罢了。
紫烟：嗯．．．
阿问：．．．
紫烟：对了～你可以尝试登报嘛～
阿问：登报？
紫烟：嗯嗯，既然你找不着他们，不若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由他们主动去找你，不是更好么？
阿问想了想，或许．．．
这亦是一个方法，把「他们」找出来。
．．．
在蓝雨过世的的数天，天命已把有关的事情安排妥当。在拜祭蓝雨过后，天命来到两个人的墓前。
王天朗、及程冬意的墓前．．．
自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后，心儿一直回避着自己，虽说醒过来是自己的选择，但现在的情况，却令天命难过不已。
二人之间，相隔之一个梦中的心儿．．．
对方因为自己而存在、亦因为自己而消失，这打击天命知道没法可以弥补，亦明白这亦是心儿不理啋自己的其中一个原因。因此天命亦没有去勉强，找不到理由去勉强．．．
天命不敢在这时强留着心儿，但在可以的情况下，还是默默的尽量守在她的附近。他怕万一有甚么事情发生的话，自己也可以保护得到她。已经．．．不能再失去她了．．．
今天天命蹲坐在冬意的墓前，想到从前的天朗、从前的冬意．．．没有勇气近距离下面对心儿，唯有来这里，看着从前的她、从前的自己。
突然在想，若没有那一次「意外」，天朗、冬意现在也该是五十多岁，亦没有转化成天命、心儿的存在。到底是天意安排，还是人为结果．．．在蓝雨没有求生意欲之时，自己亦曾想过，以现在自己的模样，即使可以救得了她，但以后．．．自己可以为她做甚么？
现在的自己，已是二十多岁的天命，不再是五十岁的王天朗，甚至．．．还可以说是一个正常的人么？想不通这事情，亦无力劝服蓝雨，最后可以做的，便只是黯然送她离去。
天命看着冬意墓前的照片．．．
我和妳．．．现在到底算是甚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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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５
天晴：身为王医生的养子，你前来拜祭他我可以理解，但却想不到，你对程冬意亦有一份感情在内。
天命：．．．
天晴：是因为她是心儿的母亲么？
在天命来这里的同时，天晴亦来到了。
天命：妳来这里干甚么？
天晴笑道：那你来这里又是干甚么了？
天命还想说甚么话，却看见天晴手里执着两束鲜花，对方来的目的，真是为了拜祭天朗和冬意．．．？
天晴各把鲜花分别放置于天朗和冬意的墓前，这更令天命感到茫然了。
天晴把花放到冬意墓前后，说道：我并不认识她，但知道她是对王医生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人，所以也来尽一份心意而已。
可是天命在「从前」的记忆之中，却没有对天晴有任何印象，更不可能生了三个孩子。
天命：你们到底是谁？
天晴：不是早已说过了么，我们是王医生的孩子。
天命摇头：我可没听说过有人会医生前、医生后的称呼自己父亲。
天晴：．．．
天晴回到天朗的墓前，深深的鞠躬。
天晴：暂时你只要知道，我们没有恶意就是了。
天命：那．．．
天晴：对不起。
天命：嗯？
天晴：一切事情改天再说好么？今天．．．我只想好好的拜祭一下。
从对方在墓前的态度，天命感到对方所言非虚，是真心诚意的前来拜祭，但若是如此．．．天命又为何对对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天晴：可以相信我么？
天命：．．．
天晴：我不会弄脏地方的，可以让我单独留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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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４
即使今天拒绝，对方亦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再来．．．天命最后还是接受了天晴这请求，让对方单独的留下来。
让她留在天朗的墓前，回想着．．．
从前跟对方相遇时的情景。
．．．
在众人替自己庆祝五岁生辰后半年的某一天，孤儿院内来了一群访客。当中尤以一名身穿棕色外套的人最为突出。对方看来不是本地（新日本）人，在其身边有着一名翻译，而他与翻译说着的话，却正是阿问等人的方言。
翻译：医生，谢谢你这次到来，提供了不少资料，令我们对心灵学的研究得到不少的启发。
医生笑道：不要紧，我也谢谢你们给我不少关于心衰竭的资料。
翻译：那里那里，不过话说回来，若果不是我们医院有这里资料，恐怕也请不动阁下吧．．．
医生微笑不语。
看来，对方是一位了不起的医生吧？
那名翻译是孤儿院的负责人之一，看来他是乘着那医生在索取数据的时间，邀请对方前来参观一下这里的孤儿院。而当时那名医生正好有一子一女，和一个最近收养的孩子，对这里孤儿院的设备也有点兴趣，便应邀前来。
小澄突然想到了甚么，跑到医生的面前．．．
小澄拉着对方的裤脚：先生先生，你．．．是一位医生吧？
翻译吃惊道：妳在干甚么，快放手！
小澄猛力摇头，重复问道：先生，你．．．是医生么？
翻译恐怕小澄会惹怒医生，正想驱赶之际，却被医生阻止了。
医生蹲在小澄面前，笑道：小妹妹，妳要找医生么？
小澄惶恐道：嗯，但．．．医生你．．．是了不起的医生么？
翻译：妳这是甚么话？王医生他．．．
医生微笑：我并不是甚么了不起的医生，但妳生病的话，也可以替妳医治的。
小澄：不．．．是我的哥哥一直坐着轮椅，可以的话，希望医生你可以治好他。
医生：妳哥哥？
小澄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嗯．．．他不是我的亲哥哥，但他们每一个也待小澄很好。医生，你．．．可以看看我哥么？
医生望向翻译，希望了解小澄口中的哥哥到底患了甚么病。
翻译：是玻璃脆骨症．．．
医生皱眉：是吗．．．
小澄担心道：治不了么？
翻译：别傻了，先不说这病症难以医治，我们那里有那么多钱请得起人家大医生了？
小澄：医生．．．你收费很贵的？
医生微笑：一点点吧．．．
小澄呆道：我．．．也有一点钱。
医生：哦？
小澄从小衣袋里掏出几个钱币，并小心的数着．．．
小澄：我．．．有八百日元，够么？
翻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医生却微笑道：唔，勉强也应该吧。可以带我去见见妳哥吗？
小澄喜道：你真的答应吗？
医生：嗯，妳叫小澄么？
小澄点头，而医生也介绍着自己。
医生：我叫王天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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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３
晚上
新香港　凌霄阁
运到新香港展出的两颗名贵宝石，在展览中心的翡翠之星已被魔术师乘乱夺去，而另一颗海洋之星，则于能观览新香港夜景的凌霄阁展出。
而在展览时间结束后的晚上，一个人出现在凌霄阁的外面。凭着手上的飞索，转眼间已来到凌霄阁的上层，打算由上而下潜入。
两名守卫在走廊巡视，还未发现有任何异动之下，「嗖」一声的，其中一名已应声倒地。在同伴未及反应间，潜入者已从天花跃下，一掌劈下把另一者守卫击晕。
潜入者的耳机传来女性声音．．．
声音：情况如何了？
潜入者：刚击晕两名守卫。
声音：可以的话，尽量不要伤害他们。
潜入者：知道了，只是一些麻醉弹，但他们恐怕要明早才会醒来。
声音：嗯，海洋之星应在下两层的展览厅，但那里的守卫应该会严密一点。
潜入者：知道了。
潜入者向被击晕的那一名守卫再发射了一颗麻醉弹，然后把二人安置妥当。
声音：王天定，我再次重复，这次行动不能伤害守卫的性命。
潜入者，正是王天定．．．
天定：知道了．．．严博士。
王天晴＝小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山顶．海洋
晚上
新香港
天晴与兄长天朗身处于港岛中区缆车站之缆车内，而缆车正在缓缓开动。天晴仍然身处那套白色的绒外套，至于天朗，则在无人驾驶缆车开动的同时，迅速的变更行装。
天晴：二哥，盗取海洋之星．．．这样做真的好么？
天定潜入凌霄阁，与及天朗、天晴此刻的目的，便正是打算盗取与翡翠之星同时在新香港展出的海洋之星。
天朗边更换行装边说道：自从上次翡翠之星到手后，他们一直都没有动静，长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我们先把海洋之星拿到手，由他们主动找上我们更好。
上次翡翠之星被夺，最后成功夺取宝石的魔术师，便正是天朗等人。而他们夺取翡翠之星，以及今次打算盗取海洋之星，为的便是引某些人出现？
天朗：小晴．．．
天晴：嗯？
天朗：还记得那时候么？
天晴：．．．
．．．
阿问得知有天朗这名医生替弟弟医治，不住的向天朗叩头。一时间把天朗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天朗连忙道：好了好了，不必如此．．．
但阿问还是使劲的叩头，生怕他一停下来，对方就会跑了去似的。这几年来，他一直便与弟弟阿瀚相依为命，只可惜对方一直患上残疾，连平常的走路也做不到。现在面前这名医生便是他的唯一希望，只要弟弟以后能如正常人般走路，即使今天要叩破他的头，阿问也是甘心情愿。
阿问边叩边哭，哭的不是为了自己要抛弃尊严、不是为了自己叩得头破血流的痛楚，而是为了弟弟多年来所受的痛苦，不忿为何上天如此的不公平，要自己这个弟弟由小至大，连走一步路也不可以。
天朗尝试把阿问扶起来：好了，别再叩了。
阿瀚红着眼：哥．．．
一旁的小澄亦不禁擦擦眼泪，平时甚少说话的小风和甚么事情也不放在眼内的阿平也跟着下跪向天朗叩头，使天朗更手足无措了。
天朗苦笑道：你们再这样的话，我可不替他医治了。
最后还是这句话最收效，差点没有把这几个小孩吓得立时弹起来。
天朗搔搔头道：其实我连他的病历也未看，你们不必如此激动嘛，我也未必真的有把握能治好他．．．
这句话．．．可把孩子们从希望之光上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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