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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狩猎红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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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由基五岁那年,钱保和就在祖宗牌前起誓,定要让儿子成就个功名,将来光宗耀祖。第二天,就决定多费些银子,多请几个有名气的先生,教钱由基读书识字,待到成人,也好进京赴试,求的榜上有名,身成家耀。时间过的很快,家中先后请了八位老师,都教的十分卖力。
    到了十岁上,钱由基读书虽不用功,也能背个古训,对几个对子,写几行小诗。钱保和见了,逢人就夸,甚是得意。钱由基有天又对父母道:“如今天下虽然太平,然主上无道,久后必乱,我有意弃文从武,从军挂帅,流芳百世。”钱保和见小小年纪有此志向,又大喜,将后边花园铲平,请了几个花拳绣腿的师傅,每天传授武艺。
    钱由基自从习武,遂将读书当成小道,再不放在心上。闲来无事,来往各处,交了一班子酒肉朋友,常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舞枪弄棒,寻事闹乱子。钱由基人虽小,出手甚是大方,每每学着诸葛孔明的模样,对自已兄弟道:“我便是转世的孟尝,再世的霸王。”那天不惹出三、五样事来不能算罢,若大的兖州府都知道他两、三样事。
    这兖州府里还有一个人,此人复姓宇文,名庆,生得也有几分人材,时年不过三十出头。宇文庆本来也是书香门弟出身,后来家道败落,自持有经天纬地之才,又自认风流倜傥世无双。祖上虽留有几亩薄田,却只不肯出力,一味游手好闲,偏好寻花问柳,日子越过越穷。没几年,把地卖光了,妻子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宇文庆无人约束,整天出入烟柳花巷,狎妓饮酒。因见钱由基出手大方,年纪又小,就花言巧语引着结拜为弟兄。钱由基时年不过十三,遂呼之为兄。自二人结拜以后,钱由基渐不入家,当年学会了赌钱,十四开始嫖妓,跟着宇文庆学练养龟之术,十五就带着弓四处射杀人家的鸡鸭。十八那年,武艺虽未学精,却练得一身好肌肉,背上叫人刺了三大朵牡丹。每天上街,手提枪,背带弓,骑着高头大马。众人都惧他家财势,任其纵马横行,无人敢问。
    钱由基自以为武功高强,与宇文庆常在一起饮酒,喝醉了就要到济南府找秦琼比试武艺。宇文庆就劝道:“秦叔宝不过是我大隋第十三条好汉,兄弟何必与他计较。等有空了,我们上太原打李元霸去。”钱由基这才不闹了。
    又过两年,钱由基年满二十,坏毛病更多,不是出去偷鸡摸狗,与人逞凶斗狠,就是沾花惹草,勾搭人家媳妇小姐。钱保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平时纵容惯了,且莫说打一顿,就是骂一句想也不敢想。想劝一劝,无奈这头劝了,出去和宇文庆一混,又变了。可巧,这一年,隋炀帝扬州观琼花,众反王会兵四明山。宇文庆不知怎么着,和当朝丞阳宇文化及认了本家,叙了家谱,称化及为叔。宇文庆虽说吃喝有钱由基供着,到底是自命不凡之人,常恨英雄无用武之地,遂有意投化及享受富贵。
    这天晚上,叫了钱由基几个要好的,由钱由基做东,饮酒话别。酒近将醉,宇文庆道:“兄弟,哥我先去,先在咱叔下谋个一官半职。兄弟若见我书信,当随后就去,同享富贵。”钱由基道:“我久闻天子嫔妃漂亮,正有心一见。大哥信到,我必前往。”酒罢,钱由基备好马匹行礼盘缠,送走了宇文庆。
    钱保和见宇文庆走了,这才重新想着给钱由基成家,约束住他,叫他安心待在家中养老送终。急把三个女儿、女婿叫回来商量。商量了一天,三个女儿都道:“爹爹,兄弟平时放纵,皆因没个人约束。早该说上门亲事,催他成家,省的外头惹事,爹娘也可放心。”钱保和就问道:“即是这样,可有合适的,好托了人去提亲。”三女儿的夫婿、公公皆在官场当值,见识多,先笑道:“只要兄弟看中,凭我们这样的人家,那会有个不同意的。我这里倒有两个人选。”遂把两家小姐的芳名、芳龄、府上说了。另两个姐姐也不甘示弱,也着力推荐了几个。钱保和记不过来,急把帐房先生叫来,一一记了。又细细筛选了一遍,其中选出几名。
    正说着,钱由基打外面喝了酒进来,见几个姐夫都在,免不了再弄上几个菜,接着再喝。钱保和问道:“由基,你已年满二十,老父欲托人给你说门亲事,早早成个家,也好香烟有续,你看如何?”钱由基听了就道:“可有中意的?”钱保和见儿子发话,心中大喜,急道:“这么大的地方那会没有?已给你物色了几个,就等你选那。”钱由基听了不信,道:“一个只怕不易,偏有好几位,只怕不能。平时这地方各处我也踏的稀烂,还未曾听说那家小姐生得标致。”大姐笑道:“好女儿家那是轻易让人访着的。”几个姐姐急把帐房叫来,将纸儿递给钱由基,让他细看。
    钱由基一看,上面果有十几位小姐的芳名,一时看的心热,就道:“可有好的?”大姐忙上前指着道:“这几位打勾的,都是才貌俱佳,性情温柔的女儿家,兄弟可选一位,大姐替你作媒。”钱由基却笑道:“三天后再定吧,今天且先喝酒。”众人见他答应提亲,无非是缓几天,皆心中大宽,都喝个痛快尽性,直到二更时分方散了。临走,几个姐姐围住,又再三咛嘱莫忘三日之约。钱由基抱拳道:“各位姐姐、姐夫宽心,三天后定有结果。”
第一回下 议婚
    到了第二天,钱由基急把自己的一帮子兄弟叫来,在翠花楼摆了一桌,叫兄弟们团团坐了。待酒喝到尽兴,钱由基才道:“俗话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平时我没甚大事,今天倒要请众兄弟帮个忙。”众人听了,都放下筷子,道:“兄弟这是怎么说,平时多亏你照顾,但有事,尽管吩咐,刀山火海休论。”钱由基笑道:“不需紧张兮兮,又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我只有件小事,劳兄弟们给我细打听。”说了,从怀中掏出纸来,递给众兄弟看,说道:“细细打听这些小姐,看模样身段如何,回来细报我。打听的细了,我有重赏。”众人见了,都拍手而笑,谓钱由基道:“这事正好托我们兄弟,托别人,只怕也摸不清,只等好便了。”说罢,又喝了阵子酒,方各领着单子,四下打探去了。
    几位兄弟果也神通,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摸了细透,皆回来给钱由基细说。这个道:“我打听的这位郭小姐,论模样还成,只是五短身材,只有粗腚不见细腰,最多算是个五分模样。”那个道:“这位吴小姐,身材虽好,左脸上长颗黑痣,倒也说的过去,可惜一口歪牙,好不破相。”另一个道:“我打听的这位何小姐,家资虽富,无奈身体扁扁,没胸没腚,大手大脚,毫无富家小姐模样,倒是一身乡下气。”众兄弟一一说了。钱由基就道:“老六,你说的这个文小姐倒无甚不妥,论模样身材还成,可有机会一见?”那个老六道:“要见也不是什么难事。文小姐住的地方往南,有个莲花池,平时好同小丫环到池边看花观鱼,兄弟要看,随我去就是。”钱由基点头,又吃了一场,约了时间方散。
    第二天,钱由基换上整齐的新衣衫,由老六引着,去看那位文小姐。去的也巧,那位文小姐正坐了小轿,由小丫环陪着,和母亲要到山上进香。钱由基就骑马跟在后边,也上了山。上了山,到了香庙,文小姐下了轿,同母亲进去上香许愿。钱由基就装样弄款,打前后左右细看了小姐一回。老六一旁见状,就道:“兄弟,可算是个美人?听说文小姐一双小手又白又嫩,握在手里,柔若无骨,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玉手。”不料,钱由基长叹一声,转身就走。老六不解,追着问道:“兄弟,叹的什么气?”钱由基道:“可恨这穷山僻壤,那里能有什么佳人。把这等粗脂俗粉,也当上仙,可恨,可恨。”
    钱由基回到家中,闷闷不乐。过了三天,三个姐姐、姐夫一早就到了,钱由基也不搭言,面带不悦,自回房中去了。到中午吃饭时节,钱保和叫人催了几次,才懒洋洋出来。席间,钱保和就问道:“我儿,三天已过,想必你也打问过了,不知定的那家小姐?让你几个姐姐与你张罗张罗,早把婚事办喽。”钱由基只是一言不发,问急了,丢一句道:“不留心,竟让你们坑了。”钱由基一说,把众人听的一愣,齐问道:“怎么就坑了你?”钱由基怒道:“你等好没见识,竟将山野路边之花当成梅兰,偏僻乡村丑女看成天仙。不留神娶到家里,不说别的,气也气死了,怎不叫坑我?”众人听了,皆不言语。
    终是三夫人不甘心,问道:“由基,这几个看不中就罢了,我们再找就是。只不妨略说个大概模样,让你几个姐姐心中有数,遇见合适的,不放过就是。”钱由基道:“鼻子眼怎好细画。我只两句话,若要我娶,只需有西施的貌、文君的才就可。”钱保和道:“我儿,一句话也就说死了。西施两千年出一个,文君八百年才再生,那里好去找?若这般,只怕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钱由基只是不听,连连摇头,态度坚持,只道:“非此不娶。”三夫人则劝道:“不如先娶一房,等有合适的,再娶进来就是。”钱由基听了,哼了一声道:“你当西施是母猪。”众人听了,不好再劝,没奈何,一家人只好慢慢打听。
    这一打听不要紧,匆匆过了近八年。钱由基每天留连烟楼花巷,只是不急。每逢有人问起,只一笑作罢,倒让众人猜测纷纷。本来单凭着家资雄厚,钱由基娶个称心的姑娘原也不难,只是这位公子心里早把自己当成了一世豪杰,非要西施、文君般的人品才配得上自己,一般姑娘不肯相就。一家人也不知劝了多少回,钱由基只不放在心上,因此,一拖再拖,就把婚事耽误了。钱保和人近古稀,生意上渐渐力不从心,钱由基又不肯尽心。三夫人仗着儿子,把大小事都把持住,家里不知闹了多少回。生意无人管理,日见萧条,花起钱来也渐有捉襟见肘之憾。
    话说这一年,正是清明前后,恰逢十年一遇的神龙庙会。据说城南水河,是水德星君的老家,毎十年才回老家一趟。一干子乡亲,就借此机会拜祭祈雨。庙会设在城南,横竖占了几条街。地方上也早动了库银,搭台喝戏,排演赶场。又有不少外来客商云集在此,销售货物。满城百姓,但有空闲,莫不争相前来观看。
    钱由基平时也热于此道,早早通知了几个弟兄们,要赶在头一天游庙会。头一天晚上,几个兄弟们过来,请着钱由基,在翠花楼又摆了一桌酒菜,叫了黑白二妞,直吃到午夜方散。钱由基第二天醒来时,见日已三竿,等了阵子,几个兄弟方才凑齐。钱保和差人来请吃早饭,钱由基只教回道:“庙会上再一总吃吧。”打扮停当,带了鸟笼、家犬,一路上呦呦喝喝,直奔庙会去了。
    出了门往南走,未走出多远,人就多了起来。挑担的,推车的,坐轿的,一路吆喝着往前赶。大人,孩子,也是有说有笑,边走边闹,熙熙攘攘煞是热闹。钱由基兄弟几个的精力自然关注着人群中的大姑娘、小媳妇身上,自然也忘不了通身上下细瞅一遍,评头论足一番。人再往里走,渐感困难,已是肩膀相接,前心贴着后心。
    钱由基这几位则不然,如鱼得水一般,家犬狂吠开路,惊的众人连躲带让;挤挤这个姑娘,撞撞那个媳妇,乐成一窝蜂。又闹了一阵,那边挤过几个衙役,喝诺道:“钱少爷,劳您的驾,这狗是不能带了。”钱由基道:“带到这儿,又不能就地宰了吃,不带着,让我放到那里去。”几个差人道:“钱少爷玩笑了。”钱由基道:“即不宰了吃,怎不能扛着走?”几个差人道:“尽管放心,我们兄弟几个给您看着,保它吃好喝好。等您游完庙会,再来带走就是。”钱由基只好道:“有劳各位,改天我再请饭。”几个差人上前把狗拿住,着绳子套紧,牵了去。钱由基几个也随着人群向前挤。
    再走一时,就进了庙会了,踮脚一望,更是人山人海,肩膀耸成一排,人头攒成一片。沿街两旁摆着各式摊子,卖着各式物件。钱由基上挑了几样小物件,准备送给黑白二妞。几个又看了会子戏,叫了几声好,就觉肚子咕咕又叫。一个兄弟道:“快到中午了,我们兄弟找个馆子略坐一坐吧。”钱由基也称好,几个人顺着人群进了几家馆子,皆都坐满,又挤到前街的大满楼酒家。大满楼临街而座,上下三层,有酒桌百张,在一方甚是有名气。
    钱由基进去一看,也是客满。店主见是老主顾,即叫小二在三楼窗下现安张桌子,让哥几个坐了。钱由基点了几样菜,不外乎一盘花生米,一盘牛肉,一盘小豆腐,一盘炒三脆,外加一个杂烩汤,又要了几斤好酒。喝了一会,一个兄弟道:“庙会虽好,无奈十年一次,一辈子热闹不了几回,也是人生一大憾事。”另一个道:“老兄生在此处便是幸事了,外地人还看不到哩。”另一个道:“听你说话,便知你没多大见识,杭州的不知比这要气派的多少倍。到了人那,你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怎么过的了。”那个怎肯服,随后口角相拌吵在一起。
    钱由基止住道:“两位莫要吵,那里的热闹,那里的不热闹,不须看庙会也尽知了,这里头倒有个说法。”众兄弟道:“热闹就热闹,未听得有什么说法。”钱由基笑道:“若要一个地方热闹,只要一样好,保管热闹。”众人又是一个不解,再问其故。钱由基道:“但到一地,四周一转,不看别的,只看女人便知。那个地方出美人,那个地方自然热闹。就如人家抗州,自打出了西施,紧跟着小草似的,美人一时遍布大街小巷。美人多,去的人就多,去的人多,生意就多,生意一多,钱上不忙,钱上不忙才有心思热闹。”一个兄弟道:“说的不错,要不人家怎成了六朝古都那。”众人皆点头称是。
    兄弟几位喝了阵子酒,多少带几分酒意,见外面热闹,奈不住性子,有几个就站起来指指点点,评论起来,言道:“这个不如那个,那个有几份风骚模样。”钱由基一旁听了,笑道:“看什么鸟蛋,一帮子粗脂俗粉,后面见了喊姨,前面见了叫奶奶。”老六笑问道:“一前一后,怎么就长了一辈,这也太快了。”钱由基道:“你晓得什么。”另一个道:“老六别打岔,且听兄弟说下去,怎么喊姨,怎么喊奶奶。”钱由基呷口酒,站起身来,指窗外道:“咱这地方的女人,只能看个身段,不上脸。从后面看,身段是不肥不瘦,看了如何?”众人便道:“咦,还可以。”钱由基就道:“这不就叫上姨了。”众人听了,皆恍然大悟,嘘了一声。钱由基又道:“你绕到前面,再看那张脸,又当如何?”众人皆道:“吓,奶奶呀!莫要让她吓死了。”钱由基利索地道了句说:“这不就喊上奶奶了。”
    那兄弟几个闻听此说,都道:“晓是兄弟,分析的透彻,听的痛快。”老六就举起一杯酒道:“兄弟该是我的一字师,让我即时多了样学问,我敬老师一杯。”钱由基接过喝了,众兄弟又赞叹一番。酒到将酣,老六扶着窗子乱看,突然对那几个道:“各位兄弟,你们来猜一猜,这轿里出来的是姨还是奶奶?”大伙就起身来看,见窗下临街上,一顶红粉小轿停在街旁,一旁站着个小丫环,就都屏住气看。一个道:“说不定是个好姨。”另一个道:“说不了又是个奶奶。”钱由基道:“看了再说。”这时一旁的小丫环上前撩起了轿帘子,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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