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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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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我是想要唱出来的,但是,我只能用死人般不能动弹的目光盯着他那深蓝色的眼睛。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死人,如果是,我是怎么死的?在心脏停止跳动后每个人都要经历什么场景?如果我仍活着,当光照到我的瞳孔时,它们会收缩,他怎么没看见?我知道为什么……或者我想是这样:我的瞳孔不收缩,这就是为什么那日光灯的强光照进来时,眼睛这么痛。

那绑带像根羽毛似的,轻轻搔过我的额头。

救我!我冲着《海滩救生员》中的海滩帅哥喊。他可能只是实习医生,也许只是医科学校的小鬼,请救救我!

我的嘴唇甚至连抖都不抖。

那张脸退回去了,绑带也不搔我的头了,只剩下白光不断地从我无法旁顾的眼睛穿入脑海中,这是一种令人生畏的感觉,是一种弓虽。女干。如果我一直长时间盯着日光灯,我一定会瞎掉的,但瞎了将会是一种解脱。

啪!高尔夫球杆击球的声音,但这次却不那么响。球杆的感觉不妙,小球飞起,却偏离了方向,偏离了……偏向……

妈的!

我还在打球呢。

此时,另一张脸进入了我的视野,他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大褂而不是绿色的,一头乱蓬蓬的棕色头发像拖把。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低智商。他一定是拉斯蒂,面带无言的傻笑,在我看来像高中生那样的傻笑,是那种小孩的傻笑,在他们不是用来干活的二头肌上文着“天生就能扯断奶罩”的刺青。

“米歇尔!”拉斯蒂大声叫唤,“啧啧,您看来不错!真是荣幸啊,为我们唱唱歌,大腕,唱到你他妈的死为止。”

从我身后某处传来医师的声音,冷酷但不像先前那样假装对这些丑角的表演发笑了。“够了,拉斯蒂。”接着从偏一点的方向再传来她的声音:“怎么回事,迈克?”

迈克的声音是第一个声音——拉斯蒂的同伙。和一个长大后想成为安德鲁·戴斯克雷的家伙一起工作,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尴尬。“在德里高尔夫球场的第14洞边发现他,偏离了球路,实际上还没有打完球。如果不是一个4人对抗赛正在进行,如果那些参赛者没有发现他的一只脚露在灌木丛外面,他现在可能被蚂蚁吃了。”

我脑袋里听到那声音——啪——只有这次从我脑里传出另一个淡淡惊喜的声音:我的高尔夫球杆扫过时,灌木沙沙作响。可能是第14洞的位置,据说那里有野葛(一种北美攀爬植物,皮肤接触到这种植物后,接触点会很疼。),野葛和……

拉斯蒂低头瞪着我,表情愚蠢而热切,并不是我的死让他感兴趣,而是我长得像米歇尔·博尔顿。哦,对了,我知道了,这些玩笑不可对某些女性开,否则很快就不好笑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唉……

“主治医生是卡萨廉吗?”女医师问。

“不。”迈克说。他低头看了我一会儿,他比拉斯蒂至少大10岁。黑色的头发中夹着几缕灰白色的头发,戴着眼镜。怎么没有一个人看出我没死呢?“其实是参加4人对抗赛的一个医生发现了他,第一页上有他的签字,要看看吗?”

一阵翻阅纸张的声音后,“天哪,詹宁斯,我认识他,诺亚方舟在阿勒山着陆后,他把肉体给了诺亚。”

拉斯蒂好像不是在说笑话,但他发出的笑声却直冲到我脸上。我能闻到他呼吸中的洋葱味,我一定在呼吸……我一定在呼吸,对吗?只要——

我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点时,拉斯蒂弯得更下来了,我感觉非常有希望被发现我没有死。他见到了某些活着的迹象。他看到了并想给我口对口地做人工呼吸。上帝保佑你,拉斯蒂,上帝保佑你和你那洋葱味!

但他愚蠢的傻笑仍没变。他并没有把嘴对着我的嘴,而是用手揽住我的下愕,接着用拇指紧扣住我下巴的一边,其余的手指扣住下巴另一边。

“他还活着!”拉斯蒂大喊大叫,“他还活着,他将向米歇尔·博尔顿歌迷俱乐部4号房间的人唱歌!”

他的手指抓得更紧了——痛感从我奴佛卡因麻醉似的状态中传出来——并开始上下掰动我的下颌。我的牙齿咔哒、咔哒地响起来。“如果她讨厌,他却看不见。”他用令人讨厌的不成调的声音唱着,这样的歌声可能会使帕西·斯兰杰的头炸开。“她不再……”在他的手粗鲁地掰动下我的嘴开开合合。我的舌头起起落落,像条趴在动荡的水床上面的死狗。

“住手!”女医师喝住他。她真的被激怒了。拉斯蒂也许感觉到了,但并没有停下而是幸灾乐祸地继续着,他的手指现在掐入我的脸颊中。我不能动弹的双眼茫然地向上看着。

“如果她让他……他会背弃好友。”他继续唱。

她站在那里,穿着绿色的长大衣,绑在喉部向后的帽子垂着,像鲑鱼小子的墨西哥帽,棕色肤色,一张漂亮的脸,但严格来说是有风韵而不是漂亮。她用一只剪短了指甲的手抓住拉斯蒂,把他从我旁边拉开。

“喂!”拉斯蒂感到愤怒,“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你先把手从他身上拿开!”她说,声音里确实含着愤怒。“拉斯蒂,我对你这种低级的小聪明感到厌烦,下次你再这样,我就向院里汇报。”

“喂喂,大家冷静下来!”医师的助手——海湾救生员帅哥说。他的声音有警告的意思,好像认为拉斯蒂和他的上司会在这里打起来似的。“我们就此打住。”

“为什么她像婊子一样对我?”拉斯蒂说,他仍想做出愤怒的样子,但实际上是在发牢骚。接着,从稍微不同的方向又传来拉斯蒂的声音:“为什么你像婊子一样对我?你来例假了吗?”

医师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讨厌他:“叫他出去!”

迈克:“来吧,拉斯蒂,让我们去查记录。”

拉斯蒂:“好,去吸些新鲜空气。”

对我来讲像在听广播。

他们的脚步声朝门口走去。拉斯蒂仍充满愤懑和伤心,问她为什么不戴个情绪环或其他东西,让人们都知道她心情不好。软鞋底吱吱地踩着地砖,突然这声音被我挥动高尔夫杆的声音代替了,敲打着灌木丛寻找我的球,在哪里呢?一定在附近,我肯定。一定在附近,天啊,我讨厌第14洞,听说那里有野葛,全在这灌木丛里,所以很容易被……

有东西咬我,是不是?是的。我几乎可以肯定是被咬了,在左小腿白色运动袜上面。我感到一阵针扎进去似的热辣辣的痛,先是集中在这点,然后扩散开……

……接着就昏天暗地,直到躺在轮床上,舒舒服服地躺在拉链封住的尸袋里,听到迈克和拉斯蒂的声音(“他们说的是哪一间?”“我记得是4号,对,4号。”)。

我想可能是某种蛇,因为我在找球时就这么想,也可能是一种虫子。我只能回忆起一种线状的疼痛,而这有用吗?重要的是我仍活着,而他们却都不知道。当然首先是我运气不好——我认识詹宁斯医生,记得在穿过他们的4人对抗赛打第11洞时,我还和他说话呢。一个相当好的人,但心不在焉,是老古董。那老古董已经宣告我死了。随后拉斯蒂用他那蠢笨的绿眼睛和那像不良少年般的傻笑也宣布我死了。那女医师,鲑鱼夫人还没看我,没正眼看过我。她看了之后也许……

“我讨厌那蠢货。”门关上后她说。现在就我们3个了。当然鲑鱼夫人只认为是他们2个。“彼得,为什么我总和这些蠢货合不来?”

“我不知道,”梅尔罗兹广场先生说,“但拉斯蒂是个比较特别的例子,即使是在著名蠢货年谱上,他也是个死脑筋。”

她笑了,有东西发出了叮当声。那是不锈钢手术刀具碰撞产生的。这把我吓坏了。他们走开了,只剩下了我,尽管看不见他们,但我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验尸!他们要剖开我!他们要取出霍华德·考特雷尔的心脏,看看它是否中毒或是心脏破裂。

我的腿!我在心里尖叫,看看我的左腿,问题在那里,不是我的心脏!

也许我现在能动弹一些了。我现在勉强能看见一个不锈钢器具,看起来像一副巨大的牙科设备,除了那东西的底端不是钻子外。是电锯!在脑中所藏的某些微小的知识,只有在你遇到危险而需要时才出现,我曾在电视上见过它的名字,叫“吉割利锯”。他们用它来切开你的头骨顶部,但先要把你的脸蒙住,像万圣节中孩子们的面具。当然还要剃去所有头发。

然后他们就取下你的脑组织。

喀哒、喀哒、咔当,停了一会儿,接着又咔当一声,非常响,吓我一跳,如果我能跳的话。

“你要做心囊解剖吗?”她问。

彼得感到好奇:“你要我做吗?”

鲑鱼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像是给人帮助和任务的人:“对,我想。”

“好吧,”他说,“你会帮我吗?”

“我是你可靠的副驾驶员。”她笑着说,特地拿剪刀发出嚓嚓的声音来助兴。

此时,我脑中的痛苦和惊慌像一群被关在阁楼里的惊鸟。越南已经离我很远了,在那里我也见过五六次战地验尸,那时医生称之为“帐篷验尸秀”。我知道鲑鱼和帅哥想干什么。剪刀的刀锋又长又利,非常利,还有巨大的指洞,要有足够的力气才能用起来。剪刀的尖端可以像切黄油般滑进内脏,然后喀嚓,向上穿过胃部神经束,剪入上面的肌肉和肌腱,再剪到胸骨的位置。在沉重的吱嘎声后,剪刀合起来了,胸骨就被剪开了。原来由骨结连在一起的肋骨被分开,像两排枪管似的。这之后再用像超市里屠夫用来剪家禽的大剪刀——喀嚓、嘎吱,喀嚓、嘎吱,分开骨头,剪断肌肉,取出连着气管的肺,把我征服者霍华德变成没人吃的感恩节大餐。

一阵细小连续的呜呜声——听起来确实像牙医的电钻。

彼得:“我能——”

鲑鱼医师的声音其实还带点母性:“不,是这样。”咔嚓、咔嚓地示范给他看。

他们不能这么干!我想,不能把我切开,我还有感觉!

“为什么?”他问。

“因为那是我要的方法。”她说,声音里的母性少了很多。“当你能自己干时,小彼得,你就能做你想做的,但在凯蒂·亚伦的验尸间里,你就得从剪心囊开始。”

验尸间!这下完了。我全身要起鸡皮疙瘩了,可是当然不会起。我的肉平滑如故。

“记住,”亚伦医师说(她实际上是在讲课),“任何傻瓜都能学会用挤奶机……但手挤仍是最好的。”她的声调里有某种暗示。“行吗?”

“行。”他说。

他们要开始干了。我必须发出点声响或做出动作,否则就真的开始了。如果第一剪下去有血流出来或喷出来,他们就知道情况不对,但那时很可能就太晚了。第一下咔嚓嘎吱后,我的肋骨会靠在我的上臂上,我的心脏在冰凉雪白的日光灯下,在血淋淋的心囊里狂乱地跳动。

我集中注意力于我的胸膛,我推,想要……终于!

响声!

我发出了响声!

几乎是在靠近我嘴唇那里,但我也能听见,并感觉到那响声在我的鼻子里——一声低哼。

集中意识,使出所有力气,我又哼了一下,这次声响稍大一些,从我的鼻孔里泄出来,像吸烟时释放出来的烟,呃……这使我想起很久前看过的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电视剧,剧中约瑟夫·康特在一次车祸中瘫痪了,最终以流了一滴泪的方式让人们知道他还活着。

如果没有其他的,这蚊子般微弱的哼声已证明我仍活着,我并不是雕像般的死尸里的游魂。

集中所有的意志,我可以感觉到鼻子里的呼吸,气一直到喉咙里,不只是呼吸,我现在要深呼吸,再把气送出来,比我少年时在雷穆建筑公司打工时还要努力,要比我此生中的任何工作都努力,因为此时我是为我的生命而工作。他们必须听到我的声音,主耶稣,他们必须听到!

哼——

“你要来点音乐吗?”那女医师问,“我有玛蒂·斯图亚特的,托尼·本尼特的——”

他的回答声令人失望,我几乎听不到,他没有立刻明白她所说的,这对我也许是个侥幸。

“好吧,”她笑了起来,“我也有滚石乐队的。”

“你?”

“我,我并不像看起来这么古板,彼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点不好意思。

听着!我在心里尖叫而我的双眼仍盯着那冰冷的白光,别像鹊儿那样叽叽喳喳的,听我说!

我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空气渗入我的喉咙,并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管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都将过去。但这个念头只在我脑海里微微一闪。也许我正开始恢复,但很快我就没有机会选择复原了。我所有的能量要用于让他们听见我,这次他们一定听得见,我肯定。

“那么就听滚石吧,”她说,“除非你要我跑出去买一盘米歇尔·博尔顿的唱片来纪念你的第一次心囊解剖。”

“哦,不用!”他叫道,然后他们开始大笑。

我开始发出声音了,这次更大,没有我希望的那么大,但也够了,可以肯定是够大了。他们会听见的,他们一定会。

就在我开始迫使声音像快速固化的液体那样冲出我的鼻子时,房间里却充满了低音吉他的弹奏声,米克·吉格的声音从墙上蹦出来:“啊——不,只是摇滚,我喜欢……”

“拒绝它。”鲑鱼医师唱道,非常大声。在这些噪音中我的鼻音拼命从鼻孔里哼出,比玻璃作坊里吹玻璃的声音大不了多少。

此时她低头看我。看到她戴着派雷克西护眼罩和金属网面罩时,我感到了新的恐惧。她回头对彼得说:“我帮你把他的衣裤脱了。”她转过头来朝着我,手里拿着闪闪发光的解剖刀,在充满滚石乐队的吉他声中弯下腰来。

我拼命地哼着,但没有用,甚至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解剖刀比划着,扎了下去。

我在脑海里尖叫起来,但却没感到痛,只有我的pold牌衬衣分成两半,散落在两侧。待会儿彼得在活人身上一知半解地做完他第一次心囊解剖之后,我的肋骨架也就像这样了。

我被托起,头向后垂。过了一会儿,我倒着看到彼得戴着派雷克西护眼罩站在钢柜旁边,清点着一排可怕的刀具,这其中主要是超大型的剪刀。我刚好瞥见了,刀锋白晃晃的,像冷酷无情的绸缎。接着我又被放平,而我的衬衣已被剥去,现在我腰部以上裸露着,房间里很冷。

看着我的胸膛!我冲她大喊。你会看到它在起伏,无论我的呼吸多么微弱!你这该死的专家,看在基督的份儿上。

她并没下手,而是转头看,提高了嗓门压过音乐。(“我喜欢它,我喜欢它,对,我喜欢。”滚石乐队唱着。我想我会在地狱的大厅里听到鼻音白痴合唱,永远听着)“你选什么?平脚裤还是三角裤?”

我又惊又怒,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

“当然是平脚裤。”他回答,“看看那家伙,就知道了。”

混蛋!我想骂人,你以为每个年过40的人都穿平脚裤?你可能想你过了40就——

她扯开我的沙滩裤,拉下拉链。在其他环境里让一个漂亮女人(严格说不算,但仍可以称得上漂亮)这么做,我会乐坏的,可是今天——

“你输了,小彼得。”她说,“三角裤,掏钱吧。”

“发薪水那天吧。”他说着走过来,把脸凑到她的脸旁边,一起透过派雷克西面罩看着我,像一对外星人审视被绑架的地球人。我想使他们看我的眼睛,使他们看到我正在看他们,但这两个傻瓜却看着我的内裤。

“噢,红色的,”彼得说,“男女通用。”

“我更喜欢说是紫红色的。”她说,“替我抬起来,彼得,他有1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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