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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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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玛莎:

我写这信的时候,与你读这信的时候,会有相当一段时间,而你读信时,我已不在人世。我知道人们背后会笑我,说我举止刁钻古怪;但是我能知道过去与未来,最近我立下遗嘱,把那个有很多抽屉的柜子送给你,在你七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

姑妈卡伦

玛莎觉得身上一冷,那么这是“过去来的消息”,而不是柜子本身,是一则来自姑妈的消息。

随后几天,玛莎视柜子为邪恶的东西,拒绝接近它。第四天,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跳过两个抽屉,打开第四个,“一个美丽的孩子,浅黄色的头发”。

这句话她想了很久,她想不出她认识的小孩中有哪一个是浅黄色的头发。这些天她很少看到小孩了。午饭后,她睡了一觉直到苏珊娜把她喊醒。

“玛莎小姐?”她轻轻地说:“以前你常告诉我,如果有小孩想吃甜点心的话,带他们来见你。”

玛莎抬眼看见,一个可爱的小姑娘,长长的浅黄色的头发上戴着一顶小红帽。她惊异地想到纸条上的话:一个美丽的孩子,浅黄色的头发。小姑娘走后,她告诉自己,这纯粹是巧合,然而心中还是觉得不安。

每天玛莎都试图不去理会那黑黑的柜子,但是每天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吸引着去打开一个抽屉。有一天,抽屉里的条子是“一位老朋友的祝福”。果然这一天她收到许多年前一位要好同事的来信。又一天抽屉的纸条是“一位年轻的客人”。结果下午有一位过去曾照顾过她的女孩带着六个月大的女儿一块来看她。

心中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是玛莎开始相信柜子里的东西了。

夏去秋来,每张字条都像是拼图游戏中的一块图片,预言她的生活。柜子似乎逐渐变大而且越变越黑。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这个柜子不可能重述其过去预言她的未来。

有一天她打开一个有白瓷手把的抽屉,条子上写道:一桩欺骗和犯罪的回忆。她皱着眉读完,当她把纸条放回去时,里面有轻微的响声。她把抽屉再拉出来,仔细看里面,有一枚戒指,镶有一颗小小的蓝宝石。

她把戒指拿了出来试戴了一下,太小。她拿着戒指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暗吃一惊,认出了它。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并把那戒指放了回去。心中记起自己曾向姑妈坚决地否认,说自己没有拿她的戒指,实际上,她把戒指藏在衣柜的鞋盒子里。

玛莎迅速地关上抽屉,转动轮椅背对着柜子,浑身发抖,自言自语地说:“我不懂。”说着又转回去面对柜子说:“我不懂,她怎么知道的。”

几天以后,有一张字条这样写道:一次谎言,铸成终身大错。

玛莎苦思冥想,想找到那可怕的谎言,但是始终没想起来,这时苏珊娜送来了午饭。

“嘿,”苏珊娜说时,眼睛向外瞧,“对面人家在挂国旗,今天是什么日子?”

玛莎猛地记了起来,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是休战日。许多年前姑妈的男友来邀她去镇上游行,此时玛莎正好在姑妈家玩,在门口碰到姑妈的男友,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什么,就骗他说:“我的卡伦姑妈不在家,她和一位很帅的叔叔出去游行去了。”

第二天,姑妈的那位男友被发现死在树林里,是落马摔死的。

玛莎撒谎并无恶意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当姑妈的那位男友的尸体被发现时,玛莎有点惊慌失措,但当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时,她慢慢地就把这事给忘了。但是姑妈知道,姑妈早就知道了。

元月十四日的条子这样写道:一件只是方便的婚姻。玛莎知道这天是她的结婚纪念日,虽然二十五年前丈夫出意外之后她就守寡至今。她沉思着,那婚姻的确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是一件很方便的婚姻,后来她知道丈夫有了外遇。

在二月十四日这天玛莎拉开有心型手把的抽屉,字条上写道:一份纯怨恨的礼物。不错,她记起来了,但是他是罪有应得。

她记得在丈夫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块有绣字而且是香气扑鼻的手帕,手帕上还有地址。她小心地洗好手帕,烫好,用一只心型、漂亮的盒子装了起来,里面还附有一把小型手枪,并且枪里装有子弹。

然后按地址寄了出去并夹了一张卡片,卡片上模仿丈夫的笔迹写道:一切完了,我们被发现了。

以后的几个星期里,每当晚饭后他们默默地相对坐着的时候,她总是以欣赏的眼光看她的丈夫。他停止加班,然后夜复一夜地看一本书,脸总是板板的没有表情像戴着面具一样,而玛莎则一针一针地绣花边。

三月里一个令人难受的晴天,条子上写道:一杯咖啡。看到这个条子,玛莎呼吸加快了,记得在她告诉丈夫有关二月十四日礼物的事后,她丈夫冷酷地宣布他要和她终止婚姻关系。她说这件事起初的目的是想警告他一下,不想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说的不是真的。”玛莎抗议。

“是真的,我会收拾几件东西搬到旅馆去住,”他说,“明天就去。”第二天玛莎偷偷地溜进厨房,在厨师为她丈夫准备的保温瓶里放进许多安眠药。他的汽车在离家六里处出了事,玛莎接到消息时人还在楼上,因此没有人怀疑她。她原先是希望警察来抓她,但是相反,没有抓她,她自己从楼上跌下来的。

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月后,她出院了,但半身不遂,宽敞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经济条件不错,够她留下厨师和雇佣一位女大学生来照顾她。她看了许多书,单独玩一些游戏,并且继续做针线。

然而自从那个诡秘的柜子送来以后,她的整个心思都被它占据了。理论上她知道命运是不可能预先告知的。她常对着柜子说:“这纯粹是巧合。”然而,每天早晨醒来她总决心不打开抽屉,但最终无法抗拒那股神奇的力量。

一个三月的寒冷天她打开纸条读:“算账的日子。”玛莎坐在那儿凝视着一排排的抽屉,心烦意乱。只有几个抽屉没有打开。这时苏珊娜打断了她的思绪,“玛莎小姐,有你的信。”

又是一封律师事务所的信。她疲惫地打开,发现里面又有一封封了口的信。里面是这样说的:

亲爱的玛莎:

现在你总该知道,我早就知道许多事情。有些事我早就该说,但是想到你是个孩子,我就说不出口。

虽然如此,但现在我觉得应该伸张正义,我必须通知警察局。因此我写了一封信存在律师事务所,那封信将在你七十五岁生日那天投递,寄给警察局。我希望这一年当做你一生的回顾,愿上帝能原谅你的灵魂。

卡伦

附注:万一她死亡的话,此封信烧毁。

玛莎吓呆了,往事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放映,恐怖的记忆不停地刺激着她那脆弱的神经。玛莎寝食难安。她觉得整个脑子都乱哄哄的,卡伦的信里会写些什么?警察会相信卡伦的话吗?警方会起诉这么大年纪的人吗?她考虑着该如何处置那个讨厌的柜子,可以卖掉,可以烧毁。真希望哪天早晨睁开眼睛,它不在那儿。她在黑暗中对柜子说:“真希望你会消失。”

第二天早上,苏珊娜在帮玛莎穿衣服时对她说:“玛莎小姐,你今天的气色不好,你好像一夜没睡。”

“我很好。”玛莎说着,挺着胸看苏珊娜整理床铺,擦书架上的灰尘。苏珊娜走后,玛莎面对柜子,现在只剩下两个抽屉没有打开。“我决不会打开其中任何一个。”她发誓说。

九点过去,她把早报读了一遍又一遍。十点钟她读完书,到了十一点她投降了,她走上前打开倒数第二个抽屉,条子上写道:准备的日子。

玛莎皱了一下眉,然后苏珊娜过来帮她洗头。当苏珊娜换床单时她修自己的指甲,虽然指甲并不长,然后她还要苏珊娜换掉轮椅上的坐垫。

那天晚上,当她躺在床上时,她心中想还有什么要准备呢?她聆听着老爷钟的滴答声,它敲了十下,十一下,然后是十一点十五分。到了十一点半时,她按了按床边的铃,苏珊娜匆忙跑了进来。

“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我要穿衣服坐进椅子里,”玛莎说,语气很坚决。“我要穿蓝色的礼服。”

苏珊娜帮她穿上,扶她坐进椅子里,然后俯身在玛莎面前,关切地问:“玛莎小姐,你没有事吧?我意思是你似乎很烦躁,半夜这样起来打扮,有些……你一切都好吧!”“我很好,苏珊娜。”玛莎说,“你回房休息吧。”

“好,不过,把你这样留下我有点不放心。”她没有信心地把话停住,然后俯身在玛莎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苏珊娜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吻过玛莎。

玛莎哀抚着苏珊娜吻她的地方,聆听苏珊娜在走廊走路的声音和熄灯声音。然后缓缓地把轮椅推到柜子前。当她把手伸向最后一个抽屉时,老爷钟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午夜十二点。

她对着柜子说:“我来了。”

她打开抽屉,里面放的不只是纸条,还有一小包东西,那是一条美丽的绣有字的手帕,里面裹有一把女人用的小手枪。她打开手帕,那是她好久以前见过的手帕。啊!以前她怎么没有注意到那上面的字正是卡伦,以前她怎么没有看到呢?

她想到当年自己写的卡片,但她没有看到。这个神秘的柜子对任何人都没有意义。原来那个辈分比自己高,年纪却差不多大的卡伦姑妈,竟是当年丈夫的情妇。

她取出纸条抓在手中,“我想她有最后的话要说。”她冷静地说,并且读最后的条子。

打开条子,轻轻拿在左手上,右手把手枪放在乳防下扣动扳机,字条飞落到地上。

放在第三百六十五个抽屉里的条子说:最后的安眠。

佚名译

17.隐身人

〔英国〕吉尔伯特·基思·切斯特顿

寒冷的夜晚,天青云淡。坎登镇上两条街道的一角,一家糖果点心店亮着灯光。说得更准确点,是燃起一片焰火,烫金多彩的糖纸裹着各色糖果点心,在灯光下闪烁着无数发亮的小镜片。这些色彩缤纷的橱窗是街上一群孩子布置的。对年龄在10岁或12岁的小孩来说,这家店铺有莫大的吸引力,甚至某些成年人也倾心光顾。一位大约24岁年纪的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橱窗看。在他看来,这家糖果点心店是令人目眩的奇迹,不过,吸引他的不是巧克力,尽管他也喜欢吃巧克力。

青年身材魁梧,体魄强健,长一头红褐色头发,脸孔表情坚毅而又有点冷漠无情。他腋下夹着一个装了不少画的纸夹,这些画他以合适的价格预售给出版商。尽管他作过报告反对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然而,他那当过海军上将的叔父,依然以同情社会主义为由剥夺了他继承遗产的权利。这位年轻人叫约翰·特利布尔·恩古思。

他走进糖果点心店,朝咖啡室走去,一边轻轻把帽子往上提了提,一边和年轻女堂倌打了个招呼。堂倌身穿黑衣裙,面庞黝黑,身材苗条,动作麻利。这位姑娘双颊绯红,眼睛炯炯有光,她等客人坐好,便走近他请他点食品。

“请您给半便士白面包和一杯不加糖咖啡,”他说。没有等到姑娘走开,他又补充一句,“此外,我向您求婚。”

黑脸蛋美人向他投来傲慢的一瞥,说道:“我可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红褐发青年以少有的郑重其事的神情看了看她:“我向您起誓,这不是在开玩笑,”他说,“这是毫无疑问的,就像半便士白面包一样毫无疑问。这也决不会比面包更便宜,为此得付出代价……”

黑脸蛋美女一双深色眼睛久久注视着他,想尽量听明白他的话。后来,她脸上终于掠过一丝微笑,坐到椅子上。

“您不觉得,”恩古思无拘无束地说,“吃这些只值半便士的面包是一件缺乏情调的事吗?这些面包很快就会涨到一便士,等我们俩一结婚,我就丢掉这毫无情调的劳什子。”

姑娘立起身走向窗边。看得出来,她在沉思,不过,她对这位青年并无恶感。可是,当她终于转过身来时,她十分惊讶地发现,恩古思把橱窗里的东西全都搬到桌上来了,而且重新排列一遍。现在,桌上有堆成三角形包装精美的糖果,有几块夹肉面包,两瓶波尔图葡萄酒和核列斯酒。他把这些东西摆好后,又把橱窗里最主要的摆设──一块雪白奶油大蛋糕端到桌中央。

“您这是在干什么?”她问。

“干该干的事,亲爱的拉乌拉……”他开始说。

“啊,上帝,请等一下!”她大声说,“请您不要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问您,这是在干嘛?”

“这是在举办隆重的晚宴,霍恩小姐。”

“这又是什么?”她问,指了指雪白的堆成山的点心。

“这是婚礼蛋糕,恩古思太太。”

姑娘走到桌边。端起蛋糕,把它放回橱窗。然后她返回桌旁。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用不无赞赏然而又十分遗憾的神情凝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您甚至不给我考虑一下的时间,”她说。

“我并不傻,”他回答,“对宗教我有自己的看法。”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虽然脸带微笑,但她表情越来越严肃了,“恩古思先生,”她平静地说,“在您再一次犯傻之前,我应该简短地跟您谈一下我自己。”

“我很荣幸。”恩古思认真地回答,“不过既然这样,那就顺便也谈谈我吧。”

“别打岔,您听着。”她说,“我没有什么难为情,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不过,要是您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您会改变态度的。这件事虽不令人揪心,但却像噩梦一般伴随着我。”

“果真如此,”他认真地回答,“那么该把蛋糕搬回来。”

“您先听着,”拉乌拉坚持说,“先从头说起,我父亲在拉得贝利开了一家宾馆,宾馆名字叫金鱼,我在酒吧工作,站柜台。”

“我就猜到了,”他插嘴说,“怪不得您这糖果点心店里有一种虔诚的基督教的气氛。”(鱼是早期基督教笃信的神圣标记。)

“拉得贝利是一个死气沉沉、长满荒草的东方偏僻小郡。来往金鱼宾馆的大多是外地的商品推销员,要不就是您想都想不到的一些讨厌的旅客。我说的是一些卑鄙小人,只要他们手头有几个钱,就待在酒吧什么正事也不干,要不就是玩蝈蝈。同时,他们一个个穿得很寒酸,装穷,当然,最穷的穷汉也比他们更值得尊敬。不过,即使这些年轻的二流子也难得光顾我们宾馆,然而有两个来得比别人勤的旅客,却在各方面都比他们这些人更差劲。他们俩都有钱,但让我恼怒的是他们那副永远百无聊赖的样子和庸俗的穿着方式。不过,我还是可怜他们,因为我不知怎么会觉得,他们之所以光顾谁也不大来的酒吧,是因为他们每人都有生理缺陷,连乡巴佬都要取笑他们。这些其实算不上是缺陷,而更像是特点。其中的一人个子矮小得出奇,几乎是个侏儒,无论如何也高不过那个马夫。可他和马夫并没有共同之处,他有一个满头黑发的圆脑袋,修剪得整齐的大胡子,有一双发亮的鸟一般敏锐的眼睛,走路时口袋里的钱叮当响,戴一条笨重的金表链,平时尽量穿得像一名真正的绅士。不过,你也不能把这个百无聊赖的人称作笨蛋,因为在玩各种无聊游戏方面,他是少有的行家。一会儿他给你表演魔术,一会儿他又会一根接一根点燃十五根火柴做成一个小焰火表演,要不就是把香蕉雕成一个个跳舞的小人。他的名字叫伊齐朵尔·斯马伊士。就是在刚才,我还看见他那副小个子黑皮肤的丑样子,他来到柜台边,用五支雪茄烟做成一个会跳的袋鼠。

“第二个人不爱说话,穿着也更简单,但不知为什么,比起那个可怜的小人儿斯马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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