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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先锋香奈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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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和皮埃尔·勒韦迪他们家是同一年破产的。”
  勒韦迪…一个被人遗忘、被人忽视的诗人,可可强调说…在她的一生中占有重要位置;后面我们会看到。他给她讲述过自己的青年时代。她记得勒韦迪讲过的每一句话,经常拿来引用,并与自己的身世混为一谈:
  “我家以前做酒生意都是现买现卖。那时候还没有阿尔及利亚出产的酒,主要都是南方的酒。要是把两个铜板现买的酒卖出三个铜板,那就算赚了;可要是三个铜板买的酒只卖了一个铜板,那就赔了。那一年,酒多得只能往沟里倒,那可真是可怕的低潮。我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听大人们说起过很多破产的事儿。那时我祖母总是嘀咕说,咱们家在这儿待不下去了,这儿没人不认识咱们。
  “我姨妈家的房子特别好,在当时值很多钱。特别整洁,只是我住在那儿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不过要说我现在为什么喜欢有条理、喜欢舒适、喜欢整齐划一、喜欢衣柜里好闻的衣服味、喜欢打磨得很平滑的木板,那还得归功于我的姨妈们。住在她们家的那些日子培养了我的这种品性,这是法国人才有的品性。这些可不是我从小说里学来的。”
  说了半天,这些姨妈到底什么样呀?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她们的名字,也从来没有形容过,只说是大鼻子、白头发,穿得一点儿也不讲究。这难不倒我,我可以像亲眼见过一样描述出她们的模样,衣服或黑或灰,头发直直的,梳着发髻,两手枯干,目光冷峻,平坦的胸前交叉围着一块黑头巾,脖子上系条黑带子。要问她们是干什么的?反正不是农民,我知道她们有财产,有农场,有土地。
  “桌子上永远那么干净利落。佃户们一般都能拿实物按时缴上租子。他们的租子包括鸡蛋、家禽、猪油、成袋的面粉和土豆、火腿,还有成串的香肠。他们在案板上把整猪劈成两扇,这一切都让我对食物没了胃口,可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当我在英国过着那种旁人难以想象的奢华生活、体验着那种满不在乎的奢靡铺张时,我其实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这都是因为我从小生活在一切都应有尽有的良好家境中。那时候,这样的家庭可了不得。在姨妈家干活的姑娘们眼瞅着就变了模样,因为她们能吃饱肚子了,而且肉管够。
  “家里有佣人,总是收拾得像模像样。尽管冬天房间里很冷,但因为家里应有尽有,所以也不用发愁。每年的固定时候,特别是在春天,我们都要把成摞的衣服、成叠的被子和毛巾找出来,把那些不平整的重新熨一遍。”
  可可边说边做出烫衣女工的动作,用指尖在碗里蘸几滴水,洒在衣服上。她还记得她们如何把蓝色球状物扔到洗衣液里用来洗净衣物。
  “现在的被子全都是一股子漂白粉味儿。丽兹酒店的被子天天都换,我每天晚上都睡在漂白粉里。我在外省的那些日子就算是很奢华了。后来,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就是那些叠成圆筒的餐巾。那时候,我姨妈家的人还不懂得这些,可说到底,奢华就体现在这些地方,就是每顿饭都能用上一块干净的餐巾。我不喜欢用什么专用的餐布,我还是爱用餐巾纸。我动不动就会倒胃口。法国人太脏了。”
  富有的姨妈、舒适的房子,以及佃户们上缴的丰盛食物,所有这一切如果与孤儿院联系起来,就会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居然还有整头的猪,成袋的面粉,家禽,装满香肠与火腿的大缸。其实,所有这些景象都是从她朋友米奇娅·赛尔①的回忆里借来的,这个人我们后面就会认识。她出生于俄罗斯贵族世家,她给予可可的是香奈儿小姐在自己的回忆里不可能找到的东西。
  

险入教养院(1)
1900年,可可17岁。靠着与修女们始终保持的良好关系,她的祖母从孤儿院把可可接出来后,又把她送进了一所学校,学校就在穆兰市①,出身良家的女孩子都在这里学习持家。由于维吉妮·香奈儿没钱付学校的食宿费,所以可可只能自己动手,帮助学校做些杂务,比如铺床、择菜之类的。可可从未说起那些岁月,那是关于她青年时期最难搞清、最含混模糊的一段经历。对于这一段经历,我们只能妄加揣测。姨妈家的女佣们一心想着挣了钱好赶紧溜进城里。显然这也是可可的梦想。她还能指望什么呢?至多是一场美妙的婚礼。维吉妮·香奈儿好不容易为她的小女儿、也就是可可的“小姨”阿德里安娜找了个年龄相仿的公证员;我们知道她其实只比可可大两岁。阿德里安娜拒绝了公证员。可可的姐姐、朱莉娅-贝尔特好像是被一个小贵族勾搭上了。这也是一条可以让我们推测可可婚嫁条件的参考依据。她能指望什么、指望谁来摆脱困境?她向我道出了曾经险入教养院的秘密,从而解开了这一谜团。怎么回事呢?
  穆兰是阿利埃省的首府,约22 000人,离巴黎313公里。拥有木器业、制帽业、酿醋业。出过维亚尔①、兰让德②、泰奥多·德班维尔③几大名人。1566年,米歇尔·德洛斯皮塔尔④在这里做出了关于司法改革的裁定。这些内容在我父亲那本《拉鲁斯词典》⑤里面全都有。穆兰是骑兵部队的驻地,也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大教堂里还珍藏着穆兰画家⑥的《耶稣降生图》。人们可以在波旁家族城堡的庭院里和城堡外已经填平的壕沟上散步。轻骑兵的兵营就设在玛德莲教堂,1903年,埃蒂安·巴桑⑦就是在那儿结束的服役期。
  1903年。注意了!可可已经年满20,或者说马上就年满20了。以后别人再想看她一眼都得付出高昂的代价。毕竟在每个世纪当中,推出“另类事物”、推翻既有价值观、催生女性新面貌的频率只有两到三次。可可难道不知道她以后将给妇女们带来一种全新的面貌吗?她其实早已有所预料。
  “我自认为和别人完全不同。”
  她对自己怎么看?
  “别人说我的眼睛是黑的。”
  她耸了耸肩膀:
  “什么颜色都行,只要不是黑的。”
  闪着金光的黑色中,她的眼睛还有点紫,有点绿。
  “我的脖子长得异乎寻常;没人有我这么长的脖子,特别是从照片上看。我吃饭的时候总是把头抬得高高的。我得特别注意我的椎骨。我的瑞士医生明确告诉我,在两节颈椎周围有可能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我自己按摩、做运动。可大夫说,您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这些事可真麻烦。”
  关于她的体形:
  她曾经告诉杜鲁门·卡波特:“我比20岁时只重了两公斤。”
  在可可流传甚广的各种故事中,杜鲁门·卡波特选取了父亲打铁、家住巴斯克①地区的版本。有一次,一位骑手停在她家门前,想为自己的坐骑安上一块蹄铁。碰巧老板出门了,好在女儿在家,她于是点炉子、开风箱,把马蹄夹在两腿中间,钉上了钉子。
  “您真美!”骑手说道。
  那位骑手就是威斯敏斯特公爵!
  而在另一种版本中,可可的姨妈们是负责照看军马的:军队把筋疲力尽的马匹交给她们,由她们来恢复马匹的体力;可可就是这么认识骑兵军官巴桑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险入教养院(2)
巴桑家族跻身上流社会,与乐勃迪家族②、赛伊家族③、轩尼诗家族①齐名。巴桑家的长子一直有姓无名,直到成为远近闻名的飞行员:雅克·巴桑。他比始终钟情可可的弟弟埃蒂安大了10多岁。他俩有个外甥路易,早年毕业于巴黎综合工科学校,他向我透露了他们家最新版的发家史。他对他的舅舅埃蒂安始终保有一种小孩对大人的崇拜,觉得他出手大方、颇有人缘、热爱生活、视自由高于一切。他是一名令人钦佩的骑手,可以“凭双腿的力量”将平庸的驽马变成百战百胜的良驹。一名“颇具绅士风度的骑士”。他说,他舅舅总是闭着一只眼纵马飞奔,以便在飞溅的泥块糊住那只睁着的眼睛时还能保有一只好眼。这个外甥还告诉我,每次他舅舅勇夺第一时,总能令旁人心生畏惧,因为他从来不给其他骑手机会。
  一则流传已久的轶事足以让我们想象出巴桑家族的荣耀。他们家是做呢绒生意的,1914年以后主要生产“长毛”②们的红色军裤。战前,法军最后的几场大演习都是在夏托鲁③附近进行的,他们家在城里有几间工厂,还有一座城堡,被征用为军队司令部。大战初期,埃蒂安的哥哥、就是那位酷爱飞机的雅克,在一次驾机飞越德军阵地上空时发现,在从夏洛瓦④不断向前推进的德军部队中,有一支部队脱离了主力,侧翼暴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反击良机。他迅速返回基地。作为一名普通飞行员,他向他的中队长做了汇报,中队长又向他的长官做了汇报,长官再向他的长官做了汇报……于是,雅克·巴桑就十万火急地赶到了巴黎荣军院①,在军区司令加利埃尼②将军的住所当面做了汇报,将军其实也曾是巴桑城堡的常客,他接下来所做的只不过是征用了大量出租车,将援兵源源不断地运到前线,便轻而易举地取得了马恩河③战役的胜利。这就是巴桑家的人立过的战功。
  言归正传,1903年,埃蒂安结束了在穆兰轻骑兵部队的服役期。到最后他也没能混上个一官半职,只是被照顾成为了一个中士。上级要求他参加非洲骑兵部队,希望他能因此变得成熟些。后来,上级又为了这个决定懊恼不已。他在阿尔及尔④的一次胡闹差点让他付出惨重代价。幸运的是,他会医治连队里患有关节疾病的马匹,因此才得以免上军事法庭。在家人的庇护下,他被送回了穆兰。
  穆兰在20世纪初的10年里真是兴盛呀!密闭的百叶窗、盛大的弥撒、林荫大道上整齐的骑兵队列、身穿礼服的公证员、弥撒仪式上戴着绢丝露指手套的女士、每月第一和第三个周二敞开家门大宴宾客的上校夫人……
  那么,巴桑家的公子、就是这位永远不缺钱花的中士是怎么遇到可可的呢?保密。我一提到穆兰,可可就装聋作哑。别忘了,在1903年,当巴桑回到穆兰时,可可已经告别了修女们。她和那个比她大两岁的小姨阿德里安娜一起受雇于一家商店。阿德里安娜长得十分美丽,性格与可可截然不同,比她更温顺:她从不像可可那样与别人针锋相对,总觉得别人永远欠着自己似的。她们在城里有间住房。俩人堪称绝配。一个被请吃晚饭就势必会带上另一个。有时候,安托瓦奈特也会加入可可和阿德里安娜的行列:整个就是美惠三女神①组合!穆兰人经常把她们挂在嘴边。
  可可本来该去音乐咖啡馆唱歌的。大家可能还记得那位“紫红歌女”,她说过可可有副好嗓子。那么她是否曾经想过成为卡拉斯②而不是后来的香奈儿呢?
  “在穆兰,你就是拉马德隆③。”这是塞尔日·李法尔④在一次晚饭上对可可说的。
  设想一下,在军人俱乐部唱完情歌后,她端着盛钱的盘子一桌挨一桌地依次走过:
  “谢谢了,女士们、先生们。”
  果真如此,可可的人生又会怎样?
  我头脑中闪现出的是可可毫无闪光点和隐私的青春期生活。她对导演布勒松⑤保持着浓厚的情谊与好感。
  可可刚看完布勒松的新作《穆谢特》,讲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12岁小女孩被一个老家伙*的故事。
  “我告诉布勒松:你的穆谢特根本就不是被人*的。她就是为了干这个才去的那人家。女孩子到了12岁最容易被这种事儿诱惑。12岁的女孩子是很让人意想不到的。不管是谁,只要稍微有点手段都可以把她们弄到手。她们正处在最多变的时期。”
  这就是那些神秘年代拼图中的一块拼板;显然应该把这块拼板与可可曾经受到的威胁拼在一起,就是有关教养院的威胁。她肯定给她的祖母、给诸位修女、给她住在阿利埃省瓦莱市的姨妈找过很多麻烦,这位姨妈在学校放假的时候接纳过她和小安托瓦奈特。
  穆兰教会学校的女校长表示:“我们绝不能一直让她留在这儿。”
  可可简直就是魔鬼附体。
  

伟大的爱情
可可在“国王之家”过了几年之后,有一天,在整天围着巴桑花天酒地的酒肉之徒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迷人的英国小伙子。他长相英俊,皮肤棕黑,而且是那种东方人的暗棕色。巴桑觉得他过于油头粉面,嫌他头上的发膏弄脏了他的椅子。他虽然也是个花花公子,但人品还可靠,从小就不富裕,平常做点生意。战争期间,克莱孟梭①似乎对他比较赏识,把为法国供煤的重任委托给了他。他经常出入上流社会,而且是顶尖的上流社会,尽管他本人并非出身名门;都说他是法国银行家佩雷尔的私生子。想知道他母亲是谁吗?他从来闭口不谈。他也算是个孤儿,像可可一样,只不过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孤儿,而在他看来,可可已经改头换面、今非昔比,几乎从气质上完成了鲤鱼跳龙门式的阶级转换。那么博伊(本名阿瑟)是在穆兰的音乐咖啡馆里注意到可可的,还是在莫·M女士家呢?他是否也在接生婆事件后对她伸出过援助之手呢?在“国王之家”,可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有点儿身份的人了。
  可可·香奈儿意识到两个情人之间存在“互补性”,且听她如何倾诉衷肠便可略知一二:
  “我之所以开始做帽子是因为这两个男人都想把我据为己有。他们谁也不让谁。
  “在谈到埃蒂安时,博伊说:‘我就是在他家里认识您的。因此您不可能属于我,可是我爱您。咱们之间怎么可能呢。’
  “我和埃蒂安曾经情意绵绵。我回答说:
  “‘他不爱我。’
  “准确地说,是他不再爱我了,就像所有法国绅士和天下底的所有男人一样,当他发现我另有所爱的时候就开始旧情复发。整整一年的时间里,这两位先生一直争来斗去。我总想:我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我必须有所表示。反正谁都不会注意到我这个穷丫头。
  “我虽然住的是丽兹酒店,但一直有人替我付钱,而且什么钱都照付,那情形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全巴黎都在议论这件事。我对巴黎的名流没有任何概念,一个也不认识。有那么两年多的时间,我一直待在贡比涅骑马玩儿。我很清楚这样下去我是永远不可能找到生活来源的。说到底,既然我爱上了另外一个,我就应该住到巴黎去。我不可能花着一个的钱却爱着另一个。这事太复杂了。只有*才需要靠人包养。我懂,他们全都教过我了。我经常扪心自问:你难道就甘心做一个被人包养的情妇吗?那太可怕了。我不想。不光因为我过于独立,而且还要考虑到成家的问题呢。我不干,这事儿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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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的香奈儿公司
那年,当一位英国女友维拉·芭特在蒙特卡洛的巴黎酒店介绍可可与威斯敏斯特公爵相互认识时,可可已经年过40,公爵则刚满45岁。可可刚刚摆脱了她的俄罗斯情结。与她同桌的是季米特里大公和一位被红色革命驱逐出境后改名阿布迪小姐的金发美女,她原来的名字怪怪的,叫伊阿。她现在为香奈儿工作。女伯乐米奇娅在一家俄国移民开的商店里发现了她。伊阿会画扇面,会做手包。可可不仅把她的作品悉数买下,而且还立刻雇佣了她。
  “她很快就能和你熟得以你相称,”阿布迪小姐说道,“只要是为了公司,让她干什么都行。她有时候还会想出一些怪招。”
  “快看快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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