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陵谭圣人杂文随笔-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眼金睛看出了残疾,却当然不能劝亲人溺了这经历洋人强暴的无能封建政府肚子生产出来的堕也堕不掉的殖民性怪胎,只好一声叹息,便借口自己实在不会写、不喜欢写,撤老远了。但那时,没人知道老鲁的想法,还以为巨匠也有够不着的山头,倘鲁迅也真的不懂写诗,便叫旁人拣了这便宜。于是乎理所当然地从当年诸公企图自立门户,到今天居然流派纷呈。可怜胡适大师就蠢得可以,旧学工夫本来不低,做你的旧诗就是,写点白话文弄一顶先锋的帽子卡头上也没人不许。他却犟得一根筋,非憋足劲头对付新诗来着,全用白话,不杂一丝文言。可放今天再瞧一瞧,这笑柄落的、这跟头栽的、这大亏吃的,真是……甭提多难受了。

  韩寒眼够毒,看穿了照妖镜里边的骷髅,就乐坏了,就想抡棍子收拾人家,可“师傅”们终究会使用那老套的紧箍咒给他施压的。这几个回合下来的局面似乎是,紧箍咒有药力过期之嫌,对手也仍旧没打死,双方都白瞎了。

  奇怪的是,天地间竟敢有如此本事的诗人跳将出来如此诠释阿Q精神——号称原来没看过人家的东西,甚至,还没听过人家的名字,却敢说人家的书一页页从头数到尾是多么多么垃圾。了得了得!这么牛逼的特异功能,甭两三天,不花上它少说一个礼拜的工夫是决计练不就的吧?

  至于韩寒,我以为他的不地道之处,恰是忽略了新诗人和他们的新诗们其实也是可以拥有许多存在的理由的。毕竟尚有稿费可以要,有名誉可以钓,有姑娘可以泡,有生命可以耗。若有机会回老家省亲,也总比去个小偷公司打工什么的在老乡们跟前更有脸夸炫。再者说了,已经这样了,再改,算算,得饿死多少人啊!

  之后就是诗歌本身的问题了。

  中国文字,尤其文言文字,尤其中国古诗歌所用文言文字,历来讲究模糊、含混、不精确,这不是缺点而是优点。寥寥一二字,隐染烘托,即如一张丈八巨幅的丹青墨妙,左一层又一层的涵义要么歧义,每个字都足以成立个研究会,每个词都足以派生十好几家流派,每个句子都足以令百十代人背来诵去,每首整诗都足以使其他人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决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中国古代一流诗人们的看家能耐。二流以下的大诗,搁今儿准是大师,搁那会子只能算是大尸。

  那末,现代人倘不理新诗,仍做旧诗,又将如何呢?答案仍不免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两种说法:

  一是:吃饱了撑的,啥年代了,还旧诗……

  二是:你以为自己是谁,也配写旧诗么?

  毛主席曾经教导我们说:旧诗,不宜在青年中提倡。

  现在社会各个层次,倒还有不少人是热衷旧诗的。但这些人中间十占其九,是念古文离了标点注释便要挠头皮的。技术语法修辞啥的都还没知道全,竟然也敢碰旧诗,所以写来自然俗不可奈,丝毫不比有些写新诗的更少教人恶心。

  有人说,写旧诗咋了?写新诗又咋了?写不好还写不坏么?大不了就打油诗了呗!

  听听,这叫什么话,大不了就打油诗了呗!打油诗就容易写么,大错特错也。不要以为写得差或写得俗或写得格律狗嘴不对象牙的诗就可以一律污蔑为打油诗。正犹如不可以用庸俗的艺术(比如口叼拖把写大字之类)侮辱“杂技”这个词儿一样。打油诗其实是一种边缘艺术诗,正譬如漫画之于绘画;相声、杂文之于文学。因为有些内容,不宜入雅颂诗词,“恐伤诗美”,便要采用打油诗的形式,偶夹于杂文,有时也独立出来自成一体。写得好的打油诗正是化腐朽为神奇的点金指手段的最高体现,它的俗是表面上的,骨子里却有一股子意气。古代打油诗的高峰有两个,一个是《诗经&;#8226;风》,一个是元散曲。那样的杰作,是现代的蝼蚁诗人们不能梦见的。还有鲁迅大师,当年也身体力行,示范过几手给青年当做教材。

  当代旧诗真正写得好的,据我所见有几个,倒不在诗歌界,却在训诂界,也不是写的好了,无非是入古更深不错而已,也极难得见什么功利混在里面。只须记住,旧诗不会灭亡,也无灭亡的必要;旧诗不会景气,更无景气的理由。就像京剧昆曲,作为国粹艺术传接力棒就挺好(但我本人讨厌一切男扮女装的国粹戏)。国粹艺术之发展,与现代社会生活并非没有人文背景精神的契合点。惟更难,好比一盘快要下满的围棋,创新的余地只属于眼睛雪亮的天才,俗人就别跟着瞎搀和了。当代人写旧诗倘若果然能够写得足够好,其实除了苦吟自娱或朋友酬唱之外,还有一大社会贡献,即:养活一批将来预备以研究考证你们为生的人。人家也不容易。所以我凡看见旧诗写得有些模样的人便爱叮嘱他说,千万别自己注释,好歹给人家留口饭呐。这样比较去,新诗便是连这样的功效也是不具备的。

  依我的经验,写得一手好旧诗的,写白话文章时在谴词造句上往往到处是精彩。

  依我的经验,写得一手坏新诗的,写白话文章时在谴词造句上往往如堕五里雾。

  一组近乎荒谬之极然而却是常识的真理是:

  古文字学不通的,篆章充其量能强到哪里去?篆章不行的,字画充其量能强到哪里去?书笔不行的,文笔充其量能强到哪里去?“文”章、“美”术不行的,诗歌充其量能强到哪里去?

  诗歌不行,语文不行,就什么也别言语了,还闹腾个什么劲儿?

  爱冒充全才,又不配偏师,因此古往今来确实称得上厉害的人,真的多不到哪里去。

  忽然想到徐志摩,他的那首著名新诗《再别康桥》被几代国人捧上了天。其实,拿鲁迅的散文诗《野草&;#8226;题辞》比一比,就知道什么叫做霄壤之别了。而倘若徐竟被认做霄,现在的新诗人们又是什么呢?

  然而可悲的是现在居然还有“职业诗人”,实在没法用形容词形容了。

  听说有一种写诗的软件发明且传播出来了,只要随意输入几个关键词,就一首新诗。我过去看过一种帮小学生写作文的软件,朋友操作给我看时我失望之后也很欢喜,并因此认定了在写文章这件事情上电脑要想代替人脑还属于扯淡。这回我服了,我亲眼看见电脑作诗居然比我们的新诗人更多想象力,甚至更多技术含量,看来新诗人们手工新诗创作遭遇威胁的时刻就要来临了。这可咋整呢?买凶毁灭是一定来不及了,我看新诗人们不如丢下伪手艺,学一门真手艺,比如剃头什么的,倒实惠些。从新诗到韩寒再到鲁迅再到电脑诗,进化论分明证明了电脑诗恶霸时代的出现只是迟早的事而已。在这一点上,接近电脑美术字对于钢笔字的取代。

  钢笔字虽然有时被称为“硬笔书法”,但究竟比毛笔字更不算艺术,定义为擦边球也很勉强,到底多半还是属于实用范畴的。我们宁愿容忍毛笔字狂舞乱飞看得人们眼花缭乱甚至一点儿不认识,却不允许钢笔字有任何一笔一画写成鬼画符的形状——岂非自讨没趣么?所以电脑美术字固不可以取代毛笔字,却迟早可以完全取代了硬笔字。非要较真,名人硬笔或还成立,硬笔名人可以休矣。

  新诗虽然有时被称为具有“诗意”与一定的“韵律”(什么韵律?),但究竟不算诗,定义为擦边球也很勉强,到底稍许还是属于汉语文学的。我们宁愿容忍旧诗大掉书袋背得人们目瞪口呆甚至一点儿不明白,却不允许新诗装神弄鬼搞什么回车键——岂非脑壳进水么?所以电脑诗迟早可以完全毁灭新诗,却不可以毁灭旧诗。

  关于已经有定论的极少数近现代新诗(严格地说,干脆就改名为:“带有诗歌意味的分行小散文”,使成为一门独立的新式文类,才更有利于大家伙儿去创造那与诗歌和散文们都不相干的专史,从头记起不过数十年个把高手,就算你仍旧没能耐混成什么经典,百十年后起码也够个出土残纸级别吧???——与其跟过去真正的诗人拼厮找死,倒不如依我之计。哼哼,打住。)佳作,我预言,再百年之后它们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大概相当于《八个样板戏》在戏剧史上的地位,这么个比方是相当精确的。

  别叫诗,写了算了,没准搞得好。

  叫了诗,别写算了。准搞得没好。

  琢磨琢磨,中国诗歌该往何处去?

  谭圣人曰:凉快去。

  新诗旧诗,一时半会儿都消灭不了,该干吗干吗去吧。新诗人至少现在活着的这一代,还是不必担心露宿街头的。因为凡有傻子在,就有诗在——这句话,是不是好象推翻了前文的一切论说呢?

  至于有人怀疑韩寒杨恭如们能不能有资格谈诗歌和音乐,这个说法本来就带有严重的挑衅心理。一切艺术创作,都是针对某一批人群创作的。如果这些诗歌和音乐是公开卖给广大工农兵学商朋友看的听的,任何人包括韩寒杨恭如们就完全有资格谈。再拿回古诗说事儿,白居易是写给乡下老妪看的,你就可以谈;林和靖是写给梅妻鹤子看的,你就不配谈。无论现在印多少册了,与艺术价值也无关。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两回事情。做盲易,做文盲很易,做诗盲更易。谁也没待见谁哩!

  夜迟了,就韶这么多。

  【谭圣人直注】曾经下笔拐弯抹角,应叹夏虫不足语冰。呆鸟们只会下笨蛋,还有跟瞎起哄的心。

装不装,无题还是有题
今天早上开电脑,看见这样一篇文章,题目是:《由熊十力的一段话想到的》,作者周学庆。这里摘抄一段:

  1943年,徐复观初次拜见熊十力,请教熊氏应该读什么书。熊氏教他读王夫之的《读通鉴论》。徐说那书早年已经读过了。熊十力不高兴地说,你并没有读懂,应该再读。过了些时候,徐复观再去看熊十力,说《读通鉴论》已经读完了。熊问,有什么心得?于是徐便接二连三地说出许多他不太满意的地方。熊十力未听完便怨声斥骂道:“你这个东西,怎么会读得进书!任何书的内容,都有好的地方,也有坏得地方。你为什么不先看出他的好的地方,却专门去挑坏得地方,这样读书,就是读了百部千部,你会受到书的什么益处?读书是要先看他的好处,再批评他的坏处,这才像吃东西一样,经过消化而摂取营养。比如《读通鉴论》,某一段是多么有意义,又如某一段,理解是如何深刻,你记得吗?你懂得吗?你这样读书,真太没有出息!”

  之所以有上面一段,是因为刚才和女同事聊天,我发生感慨:浏览网页,搜到一位曾经教诲我的恩师的新作品,竟即心生鄙夷。转而,又想到女同事的话:你该看到人家的优点;转而,突然忆起早上看到的上文;转而,于是就要在这里写下一点东西。

  鄙夷,恩师,新作品——产生把如左三个关键词构成语法关系的这种念头是相当不道德的,还要写成文字发表出去更是严重不象话的。但我始终以为,无论存在于脑海,还是打算写出来,都是一种已经不必修饰了的过去之存在(又牵涉到时间与物理的老话题,本文于此不再展开了,以免一发不可收——当时自诩:所谓意到笔不到么!嘻!),好坏高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由之引起的新思考。因此——我对那些自毁少作、拒不承认成名以前的应酬作品署款真实性的作家们一向很不以为然。古人有个不知道叫成语还是俗语的词儿反正四个字:装神弄鬼。说白了就是告诉我们,神无非是装出来的,鬼全都是弄出来的——跟没说白了一样,也是装。

  装不装,无题还是有题,且说我的正题:一种文艺或学术作品,使人先看到优点还是缺点,观众的欣赏层次、解读能力虽然很重要,但作者的心理层次和操作能力就更重要——决不仅仅是技术上的。有的作品最夺目的就是优点,有的作品最夺目的就是缺点,至少此乃第一视觉上不容否认的事实。你再是高人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丧失直觉,因为速度(惯性下的潜在速度)是伪装的最大克星,理性只好显得力不从心。为什么现在一批自视更高(注意不是甚高,甚高的那些其实本身已经很低了,故尚能在一定局域内相对吃香)的尖端研究者们(以学院派居多)如此关注第二流以下的作者及其作品?除了审美疲劳之外,更多的确是由于某小团体或某个人经过多年钻研实践,终于发现了研究对象某一方面的某一优点,于是###如醉不已,无限放大其说,甚至一叶障目,企图蚍蜉撼树——颠覆千古名家座次,同时也就台阶将自己推到了一个仿佛高处不胜寒的位置,飘然自觉远远地把同行们甩在了身后,牢骚难遇却终不悔,死到临头或恨无闻,竟不晓得即使如此仍不过如来掌心的一只遭耍的猴儿。俗话说“当局者迷”,雅话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都是说的一个道理。正是成也“高”字,败也“高”字。高人们的语录对于非高人来说,往往反倒是极危险的,比如“诗到无人爱处工”、“高书不入俗眼”什么的这些都算。高人们其实也装着呢,可是他不是普通人那样的装法。高人的装,实际上严格地规定了高人的门槛,骗的就是你们这些最会装的,装到连自己都不以为自己是装的,也算装出“范儿”来了。然而历史的真相是:越装,你离高人就越远。只拿你磕头供奉的香灰洒了你的眼睛,活该!——反正你丫有钱。

  女同事基本上算个外行,熊十力基本上算个大师。她俩(这里再插几句:刚才关于这个词的选择,用“他俩”,还是“她俩”,我一直在思忖,擦了又改。因为在我的上边句子的语序里,我是先说的女同事,后说的熊十力。不管什么地位不地位大师不大师,人格上敢不平等!在我们的汉语里,一堆女的中间只要凑进一个男的,这个群体就不能被称为“她们”,而只能称“他们”。我不是女的,但对这点我很有意见,所以这里我决定不从俗,只从“前”,就像按姓氏笔画排名一样杜绝排名争议——如果有争议——必然有争议,而且我相信没几个人不怕死的愿意跟我站一头*)——括弧太长,以下接前文——她俩,以不同样的形式给了我同样的意见,但是我必须做出最后的判断:听归听,想归想,做归做,批评学习互不干涉,自我共进平行思维。平行思维——不啻是一种学术风格,而且体现美德和人格。平行也要打假,小分队想成大气候就别那么着急会师。

  有资格坐在一处的论辩双方永远各执一词面红耳赤,常常却是因为定义的不同而非逻辑失误。我的结论是:和熊十力老不打架。我想足够聪明的读者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呔!我这不还是装么!

  *次日更新,春硕老弟补充:如果其中有个领导是女的,那么恐怕还是得称她们。因此说明:杨朱无书,境界跟咱差不多高的不一定爱写书,但是离杖藜夸父毕竟还有不小的距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愚蠢的理由
众所周知,有一部分人,曾或有过自杀倾向,曾或真的自杀了,他(她)们通常被人们称为病人。他(她)们中间又有一部分人,因为各种理由或事实,被视为或被证明是天才。于是大众虽然惋惜,生怕自己的儿女不小心摊上这类天才(显然天才并不止这一类,有很多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