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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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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牢房虽阴暗却不潮湿,只是全凭铁栅栏外墙壁上的一盏油灯照亮,没有通气孔,因而空气很是混浊,白韶卿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饥饿感周而复始了几回,始终听不到半点动静,她只能凭内息慢慢淡化那感觉。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便听栅栏外有轻轻地脚步声响起,她并不睁眼,待这声音走到面前停下,她才微睁双目,看定栅栏外的人,她微微一笑。
  那人却没料到她到此地步居然还会笑,一愣之下,冷然道:“亏你还笑的出来。”
  “也对,我关进这里,应该笑的,好像是你,零大人!”
  “自作聪明!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人。”零秋水看着她,眼中掩不住得意“这就是你在他面前弄那些噱头的下场,你若是一直这样,他可容不了你多久。”
  “听起来倒像是来劝我的。”白韶卿淡淡道。
  “劝?我没那闲功夫,不过呢,听说你这大红人,转眼又落了这样的处境,忍不住来观摩一下。”
  “哦。有何想法呢?不如说来听听。”
  零秋水倒是一愣,狐疑地瞟她一眼“你好像并不担心。”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赌他不日便会接我出去,比往日更加看中的对待。”
  零秋水呆了呆,一时简直不知该笑还是该骂,好一会才道:“是呀,他是会接你出去,不过难保转眼你又把他给得罪了,再扔进来,这样几次三番,凭的你真是个宝,男人也会厌倦。”
  白韶卿静了一会,注视着她,说道:“你倒是很了解他,跟着他很久了么?”
  零秋水冷笑道:“这是自然。”说着话,眼中掩不住一股傲色。
  “男人与女人,大概不外乎几种关系。知己,兄妹,情人,夫妻,你是哪一种?”
  零秋水又是一愣,眼神迷茫了片刻,竟有些失落浮上脸来,白韶卿看着她,又道:“对了,还有一种,就是主仆。出生入死……可有可无!”
  零秋水双眉一竖“你是活腻了想死?”
  “是因为我说到了你的痛处么?你对他的心,他又何曾在意一二。”
  “这与你无关!老娘看你是疯了吧。自身难保了还来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落到这里,任是谁都能随便置你与死地,你想死的紧么?不如让我来成全你怎样?”她嘿嘿笑了起来,将她上下打量。
  岂料白韶卿根本无视她的目光,反而站起身来,从栅栏中递出一只手来,她不解何意,只是退开一步,怔忡地看着她“做什么?想问我要自尽的药?”
  “把脉!你总会吧。”白韶卿依旧淡淡看着她。
  零秋水听了她的话,更是一头雾水,正要再笑她是疯子刺她两句,对上她的眼睛,忽然一个念头闪电般掠了过来,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再不二话,伸指就搭在她的手臂上。
  墙边的油灯纹丝不动,明黄的光定定地照在两个女人身上,零秋水反复把脉后,手已经软软垂落,她整个人如同她的眼睛一样,黯然失色,呆呆地,注视着牢里始终神色如常的白韶卿,半晌,嘴唇轻轻一张,却是说不出声来。
  白韶卿已经收回了手,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信期迟了三日,我便已经知道了。最迟明天,他也会知道。”
  零秋水瞪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让我先知道了,你不怕我下药!”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白韶卿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什么?”零秋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女人吗?
  “这个孩子,我不会让他有生的机会。”白韶卿淡淡道:“就算这是为了报仇,我杀的第一个,与他有关的人好了。”
  零秋水愣愣地,简直不假思索地道:“你不知道他多想要一个孩子,你这么做……他真会杀了你的!”连她自己也没想过,竟会说这样的话。
  “你知道我的一切,换作你是我,你会要这个孩子?”白韶卿忽然问她。
  零秋水一愣,倒真是无从回答。
  却听她淡淡说道:“况且,若是有了这个孩子,他就有了永远要挟我的机会。这个机会,我不能给,也给不起。我要报仇,不顾一切也要报。他重新回来,操纵了我的一生,这没什么,可是他毁了所有与我有关的人。这个仇,不能不报。”
  零秋水心中一震,目光停在她脸上,说不出话来。对这人,她一直是又妒又恨,这个女人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他做每一件事,目地都是为了她,得到也好,毁灭也罢。自己跟随他出生入死,对他的爱,连性命也可抛却。可是正如她所言,她是——出生入死,可有可无的。
  她从来没有怀过身孕,因为总是在吃药,她不用他吩咐,自己就会准备汤药喝下,她曾经期盼,有朝一日,他会免了她的药。可是,这个愿望,越来越远,她甚至已经确定,长年服药,自己已不能生养了。
  可眼前这个女人,得到上天眷顾,这个孩子,却无缘出世,离殊的孩子!若是让他知道她有这打算……她忽然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又道:“就算那些人对你很重要,可他们都死了,没得回还,你为何不忘记这一切呢。享受他的疼爱,他日他成就大业,你更是能得到一切,何必反其道而行之?”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些话竟然会从她嘴中吐露出来,与她原先来此的目地已经完全背离。
  白韶卿却没有丝毫要取笑她的意思,而是定定地望着她,许久,轻叹道:“你,很爱他。”
  零秋水一愣,忍不住瞥开眼睛不去看她。
  却听她幽幽地说道:“想要的,爱不得。不要的,受不得。甲之熊掌乙之砒霜。我和你,倒是有缘。”
  零秋水回味着她的话,呆了片刻,转身道:“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要我帮你的忙?我不会的。”
  白韶卿道:“我想杀了他。”
  零秋水身体顿时一顿,却笑了起来“你也要有那本事。”
  “自然会有。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是警觉的,只要我在他身边,终有一日,他会死在我手上。更何况。他对我有情,我对他却是怀恨。有情令他无法痛下杀手,而仇恨,却能让我占尽先机。这般说来,你还认为我没机会么?”
  零秋水转身看她,眼中露出凶光:“我会帮他盯着你。他没有闲情,我有!”
  白韶卿倒淡淡一笑:“你最了解他,你可知他为何教我学枪,任我苦练?”
  零秋水有些苦涩地笑了起来:“自然知道。”
  “是啊,他不喜欢顺服的我,他喜欢的,严格说来其实并非是我。而他如今却是要让我变成那样子。可是我真的变化了,他又不安又是期盼。他想要的,是让我真正的臣服,一切的一切,从里到外,都归服于他。他甚至想给我机会,能让他更好的击败我。”
  零秋水看着她,轻叹了一声“你倒是明白他。”
  “你也明白的,不是吗?他想给我机会,可却不敢放手。而我继续在他身边,却会令他的一切最终都成空。一个不顺服的女子,不安于室的女子,就算你真要帮他盯着我!我要让你离开也是轻而易举。我有了身孕,他只会更加迁就,那个时候,只怕我要离开涤谷,他最多只会和我同行而不会阻止。而我,实在是有更多机会杀他,难道不是吗?我的力量确实渺小,可是,我对他的恨却广如天地。你觉得,你真防得了我?”
  ………我是望天长叹的分界线………
  暴雨。洪水。。。断网。。。
  (一日,比一日)(夹,紧)讳禁了。。加了逗号。。。

  009 各怀
  果然,这一夜还未过去,离殊已经匆匆赶至,随行的,还有那两个侍女。
  三人进入牢房时,白韶卿正在安睡,离殊看着她倒在稻草堆里,气地手都有些颤抖,伸手轻轻地抱起她来,立刻便离了这里。
  出来后,也没回阁楼,而是到了最近的一处厢房内,将她放到榻上时,白韶卿已经醒了,只是眼神有些茫然,目光在眼前三人身上转了片刻,又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来任人摆布。
  离殊眼中却是难得地紧张,他伸指在她脉上搭了片刻,喜色一闪而过,却是挪了挪身子,两旁两个侍女挨个上前,也把了脉,同时跪在地上,道:“恭喜主上,夫人确实有孕了。”
  白韶卿骤然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注视着她们,离殊含笑搂着她,对那两个侍女却是声音冰冷:“差点误了大事,你们各断一指,此事掀过。”那两个侍女脸上竟都有庆幸之喜,跪谢着退了出去。
  离殊看白韶卿的神色还是愣愣,只觉心里充满柔情,柔声道:“你有了咱们的孩子,今日是我冲动了,好在没铸成大错,饿了没?马上就能吃了。”说着轻轻将她的头发抚顺“好在制头发的药刚刚才得了,没吃下去,这种药以后慢慢吃也不迟,眼下养身子要紧。”
  白韶卿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到现在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眼极黑而脸极白,和他目光对上,竟是偏了偏头,转了开去,离殊靠的很近,自然见到她转头那一刻,一滴泪水滑到了忱上。
  他正想低声安慰,门外却传晚饭到了,房门打开来,十数个侍女陆续不停地端菜进来,就摆在床前的大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外面还有侍女托着盘子往里进。离殊亲自拿了银筷银碗,每样菜都挟了一样放到边上,用具没有变色,这才另挟一碗放下,转头将她轻轻扶起来,半靠在自己怀里:“想吃什么?”
  无奈白韶卿却是神情郁郁,一眼也不往菜瞟,他便让人端了碗泛着参香地鸡汤来,放在一边轻轻搅着,淡淡地香气慢慢充溢了屋里,怀里的人轻微地挪了挪身子。他笑了,挥手让侍女们都离开,用银汤匙勺满一匙,轻轻地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汤熬的不错,尝一口试试。”
  扑鼻香气近在咫尺,白韶卿微微皱了皱眉,离殊看着她的反应,不由得又是微笑。
  他白天一怒之下将她关了起来,那时晌午还未到,关在地牢里,自然是没有用过午饭的,他又是到了半夜,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踱去她的院里才得到侍女汇报,原来她的信期迟了十日,近来又是胃口大增。两侍女一来想着可能是她近月加剧运动的变化,再来没有确定不敢轻易汇报,这才拖延了,本来也想今日趁她睡时把脉的,偏偏她惹恼了主人,给下到地牢去了。两人也是一筹莫展,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先去告诉他,他正巧就来了。
  听到二人的话,愣是他向来在下人面前喜怒不形与色,这时也是慌了。白天将她打下马的那一下,他盛怒之时,也知道自己出手极重,当时只想着要给她一点教训,却没想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事!当下便带着两人立刻奔赴地牢,将她带出,如今又确定并且安好无恙,自然是欢喜之极。
  他太想要这孩子,更何况这是她为自己生的,简直比臆想不久后天下尽掌的感觉还要欣喜。虽然白韶卿的样子很是拒绝,不过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若是她也欢欣鼓舞,他倒反而要生出疑问来,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
  他是受过苦的,知道如何对待挨饿的人,如何引导她的食欲。那参汤经他一搅,简直香的满屋都是,如今又送到眼前了,白韶卿那点皱眉的小动作没逃出他的眼睛,他含笑着,又道:“真的不想吃么?还是睡一会再吃?不然就先睡一会儿,我让她们重新再煲汤好了。”
  他虽然说着,手中的银匙却没离开反而又近了些,白韶卿眼巴巴地看着,喉咙里轻轻动了一动,她此时的每一个举动简直都让他喜不自盛,轻轻地又递近些“尝一尝,味道怎样?”
  白韶卿瞪着鼻子下的汤匙,终于微开了口,他小心翼翼地喂,她慢慢地喝,喝了一匙,他又送一匙……屋里地烛光静而柔和,映照着二人脸颊都微微泛红。
  喝了汤水,他又挑了几味菜喂给她,她挣扎着想自己吃,却被他搂的极紧,动弹不得,挣了几下,他的手干脆抚上了她的胸部,她僵了僵,这才不动了,由得他喂了个半饱,就摇头不要。他也不强求,让人撤了席下去,此时夜深露重,便让人去那院里拿了衣物来,又安排人给她淋浴更衣,就在这厢房睡下。这一夜,他始终搂着她,连她轻微地动弹,他都知晓,只是他闭着眼睛,却没见到,自她微睁的眼帘中冷冷打量他的目光。
  有了身孕,别说练枪,就连拿一拿也是不许,院里更是多了好些侍女,每日进进出出地,光看见红衫翠袖的了。后来白韶卿实在烦了这么些人在眼前晃悠,才撤了出去,只在外院剩下了四个。
  原先离殊担心她独自在屋里时,会作出不利于孩子的举动,重新安排暗影盯着小院。可白韶卿孕后,正好夏至不久,天气一天热似一天,她又分外怕热,在屋里常常只穿贴身地衬裙,再多一层,哪怕是极轻极薄地冰蝉丝,她也不肯穿,让人天天这般窥视着自己的女人,离殊哪能容忍这个,自然又将暗影撤下。不过好在近日看来,她虽然有烦躁情绪,时而不安而忧郁,却无意自残伤害腹中孩子。看来任何女人,有了孩子,都会变的心软,白韶卿自然也不例外,他也就慢慢放了心。
  可是紧接着,她又害起喜来,任何东西还没端到眼前,她就开始干呕,变作花样作各式菜肴,每日好不容易才勉强喝下一点汤去,一天下来,吃进的食物简直比一只鸟吃的多不了多少。离殊为此大感头痛,找人询问了喜婆,果然有些怀孕的女子害喜十分厉害,有的甚至是因此失掉孩子的。这个答复让离殊第一次头大如斗,不知怎么才好。如今那个小院里任何药和香都禁的干干净净,又不能强制灌她吃点什么。涤谷的掌厨,也是绞尽脑汁,每日盼着这位主子能多吃一口,可是半月下来,她却是极快地消瘦了。
  离殊很是心惊,此时却逢在外执行任务的零秋水的一个手下回来,听说这事,这人略有些为难的开口,从包袱里拿出几样点心,跟着零秋水过来献宝,原是她自己碰见买了来做零嘴的,不知上面那位会不会喜欢。
  离殊斜睨了一眼,不过是普通的糕点,样子即不精致看着也不过是些糙米粗粮做成的而已,再看看那个站在零秋水身边,垂着头又瘦又小的黑衣女子,凭这也敢来邀功?他本来不想搭理,偏巧那边又传来了那位连着早晨晌午,总共才吃了半碗薄粥的消息。整日就是吃粥,这还了得。他脸上也没有往日那种习惯地笑容了,挥了挥手,示意零秋水给她送去。
  却没想到,这点不起眼的东西竟是合了她的脾胃,一转眼,竟将那点点心吃了干净,离殊瞪着白韶卿被子上的点心碎沫出了会神,立刻打发零秋水去把那个点心师傅弄来。可这么一提,零秋水却是犯难。
  那位师傅,是她的手下此行去楚国的途中路经一个无名小镇时遇上的,且不说去了能不能找到,就算能找到,路程那么远,难道要白韶卿干饿上这几天等着?
  离殊眉头微锁,想了想便离院而去。过了晌午,他再度出现时,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会带着她,一同出发,便当是游山玩水,找到那个小镇,再捉那点心师傅回来。
  此言一出,简直举座皆惊,离殊实在不是这样任性的人,往常他每走一步,都算到十步之外,每一个举动,必定有他的深意。可没像这一回,只为了这个女人这么丁点大的事,居然要亲自出马。此时楚月尚在战火中,涤谷位于月境极北,要去楚国,势必穿越火线,四堂影主都出言相劝,无奈离殊去意已绝,只定了跟随的人数,也不尽多,除了零秋水那个带路的手下,其余的,不过六人,其中有那两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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