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则的游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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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我刚才跟顾菡就是在这里吃的饭。”周鸿一看漂亮宝贝开着汽车进了“扬名山庄”时说道。
“那是对的，凡是喜事都得到这里来庆祝，这也几乎成了无法解释的意念。”
他们两人下车后就往大厅走去，大堂经理一见到漂亮宝贝立即迎了上去说道：“欢迎大驾光临，请用贵宾电梯。”　
第十四章、关系好比聚宝盆
周鸿感到漂亮宝贝在扬名山庄的知名度比顾菡还高，开始他跟顾菡来时，大堂经理并未迎接他们，好象不认识顾菡，也没从贵宾电梯上楼。
当他们在第十六楼走出贵宾电梯时，扬名山庄的总经理已经等在电梯旁了。
“欢迎萧站长和您的朋友大驾光临。”总经理对着漂亮宝贝说道。
“谢谢郭总，这是我的朋友周先生。”漂亮宝贝将周鸿介绍给了酒店的总经理。
“幸会，今天在电视里我们见过面了，即将上任的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总经理，恭喜您了。”郭总的眼力很不错。
“谢谢郭总。”周鸿跟郭总一边握手一边说道。
郭总陪同他们进入“168”包厢后就离去了，“168”是扬名山庄最大的靓号包厢，里面不但有洗手间，还有洗澡间，餐厅的旁边就是一个不很大的“迷你舞池”。
“周大哥，请抽烟。”漂亮宝贝从茶几上拿起宾馆里准备的“芙蓉王”，拆开递给周鸿一支，还为他点燃烟。
“谢谢，您抽吗？”周鸿说道。
“有时很紧张或者很疲劳，还或者很兴奋的时候也抽上半支，但从没抽完一整支烟。”
“小芳，您来前通知了宾馆？”
“没有，我为什么要通知他们？”
“那他们的总经理怎么亲自迎接您呢？”
“周大哥，您对这些高档消费场所还不很了解。那个大堂经理在大厅里做什么您知道吗？”
“我不知道。”
“他名义上是领导大堂的工作，实际上他就像间谍一样，专门注意进出的客人，特别是进来的客人，只要一发现客人是宾馆里的关系户或者市里面的领导，他就立即出来迎接，将客人送进贵宾电梯后，就立即用电话报告他们老总，于是老总就马上作好迎接的准备，就像我们刚才进来那样。”
“您是他们的关系户？”
“我也不知道他们将我列为什么户，反正每次来都受到最高规格的礼遇，今天也如此。”
“这个包厢要多少钱？”
“问题就是在这里，他们不收我的钱，弄得我有时本来想来这里，但结果又不好意思来，我宁愿他们照章收费。”
“吃喝呢？”
“每客只收二十元，还不够一瓶饮料的钱。”
“他们收每客二十元，实际上是送给客人今后万一用得着的托词。”
“聪明。”
这时餐厅部的女经理带着女服务员送来了菜，一共冷热各八盘菜，服务员看着周鸿问道：
“周总，您喜欢饮什么酒？”周鸿很纳闷，服务员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的姓呢？
“小芳，您呢？”他想把矛盾转移给漂亮宝贝。
“我喝什么酒，她们知道，您只管您自己的就行了。”漂亮宝贝又把矛盾挡了回来。
“请周先生移步过目。”服务员陪周鸿走近包厢里的酒柜前，里面国内外的名酒琳琅满目。
“浏阳河吧。”周鸿说道，他不想趁火打劫。
“您不喜欢‘人头马’或‘皇家礼炮’？今天最适合您。”服务员笑视着周鸿。
“就喝浏阳河吧。”周鸿向来说一不二，喝酒也如此。
于是服务员给周鸿拿了一瓶浏阳河，给漂亮宝贝拿了一瓶云南干红葡萄酒。
“萧站长、周总经理，我受我们郭老板的委托，代表他给二位敬酒，为周总经理的胜选、为萧站长的才貌干杯！”餐厅部的女经理说道。
“谢谢郭总经理，也谢谢您。”漂亮宝贝对女经理说道。
女经理和服务员们退出去后，他们俩就正式开始当晚的活动。漂亮宝贝本来是坐在周鸿对面的椅子上，现在她却走到周鸿身旁牵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周鸿被她拉着走进旁边的舞池，她松开手后站在周鸿的正对面说道：
“周大哥，我要您好好看看我。”
“您是名副其实的漂亮宝贝。”周鸿看着她说道。
漂亮宝贝萧芳，大概二十七八岁，身材窈窕，面孔靓丽，眸子如秋水，笑靥似鲜花，嘴角经常隐现一抹调皮的笑意，让人高深莫测。她今晚穿的是红色吊衫，白色短裙，金色压花腰带，酱色高跟鞋，没穿袜子，显露出诱惑的酥胸和迷人的大腿，脸上略施淡妆，显得冰清玉洁。
“周大哥，我好久没跳舞了，找不到舞伴，我陪您跳一曲再喝酒好吧？”
“我只会打篮球，不会跳舞。”周鸿说道。
“您骗人，会打篮球的人大都会跳拉丁舞。”
“我这个腰就像一筒木头，哪里会跳拉丁舞？”
“不会我就教您，我放音乐了。”
音乐响起，她就抓住了周鸿的手，于是周鸿也情不自禁地跟她扭了起来，她的舞步相当灵活，腰就像水蛇，屁股一闪就是一个圈，把周鸿的情绪也带了起来，他也开始投入了舞里，其实他的拉丁舞几乎达到专业水准。
“周大哥，您为什么要骗我吗？”跳完一曲休息时，漂亮宝贝躺在周鸿胸前说道。
“以前是学过，好多年都没跳了，我还以为忘记了呢，被您一带不就记起来了，哪敢骗你您？”周鸿看着她急促呼吸、时起时伏，白净无暇裸在吊衫外面的酥胸，是那么挺拔，是那么诱人，他好想好想去抚摩一下，但他没伸手，因为他从来也没有沾过女孩子的便宜。
“周大哥，躺在您身上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漂亮宝贝望着她咯咯笑道。
“那您就多躺一会吧。”
“不行，躺久了绝缘体就抗不住您身上强大的电流，万一击穿咋办。”她一边说一边笑一边坐直了身子。
“我们喝酒去好吧？”
“周大哥，没跟您在一起就想您，跟您在一起也真磨人。”她咯咯笑道。
“您有男朋友吗？”
“我如果有男朋友还敢这么躺在您怀里？”
“该找了嘛。”
“现在不在找嘛，您以为我跟您在一起，就是为了吃饭喝酒？”她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让周鸿啼笑皆非。
“您如果找到我做男朋友，只怕您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那是我的事，不用您操心。”她一边说一边拥着周鸿坐到餐桌旁。
“小芳，为了感谢您的鼎力支持，我敬您一杯。”
“周大哥，您现在只是过了第一关，这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关卡，谁也弄不清楚，官场如战场，明碉暗堡无处不在，您今后务必小心谨慎，摸着石头过河，千万不可急功近利，好，我们干一杯。”
“我记住了，我决不辜负拼命帮助过我的漂亮宝贝和顾菡两位巾帼英雄。”
“周大哥，您的人缘将来可能是您成功的一大要素，千万珍惜支持您的所有的人，重型机器场在职职工一万多人，只要有一半真正地支持您，您就有了成功的希望。”
“我争取百分之九十的职工支持我，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一个人的本事就是能上天，也无法让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起死回生，工人，只有工人才是企业的真正主人，领导者只是企业的过客。”
“周大哥，我最近就专门为您鸣锣开道。”
“小芳，可您不能为了我而耽误您自己的工作。”
“为您鸣锣开道也是我的工作。周大哥，我们再干一杯后就走，您今天一定很辛苦了，早点休息，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多。”
他们离开扬名山庄时，将近一点钟了，漂亮宝贝一直将周鸿送到他所住的宾馆大门前，在他下车时她说道：
“我明天上午就去市长室采访，然后再向您报告好消息。”
“小芳，还是顺起自然吧，不要给市长施加压力。”周鸿一边下车一边说道。
“如今当官的群众监督不了他们，只有靠我们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记者给他们一点点压力，才让他们规矩一点。”她一边倒车一边说道，最后从行驶的车里飘来她的“咯咯”笑声，那笑声是那么悦耳、那么动情，让周鸿魂不守舍。　
第十五章、不拘一格用人才
市长胡光，虽然没直接出席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总经理的竞选大会，其实他一直在关心着他们市有史以来第一次公开招聘正处级干部的这件新举措，而且是他亲自在市委常委会上提议的。他经常调阅参加竞选的名单，每当见到都是一些现任副处级以上的干部名单时，心里就冰凉，因为他对这些干部太了解了，没有一个可以胜任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一把手的，他总期望出现几个哪怕是一个新名字、新面孔也好，当他看见周鸿的名字和简历时，他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丝笑容，尽管他不知道周鸿的详细情况。
竞选的当天晚上，他很认真地观看新闻联播有关竞选的报道，高兴得当时多喝了一瓶啤酒。
“老胡，今天什么事让你高兴得多喝一瓶啤酒？”市长夫人说道，
“就是为电视里那位青年人。”市长用筷子指着电视里的周鸿说道。
“这个年轻人能救活你那个患了绝症的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市长夫人摇晃着脑袋说道。
“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不能看着一万多名工人老过苦日子。”
“老胡，你们以后进干部，就应该像这次一样公开招聘，不能让那些不学无术的人走后门进来，占着茅坑拉不出屎，如今尸位素餐的干部太多了，老百姓养不起。”
“夫人，你的话很对，但我也没办法，今后的干部不是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而且素质也可能越来越低。”
“难道历史往后倒退？”市长夫人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她似乎从没听丈夫说过这么悲观的话。
“持重难返啊！”市长一言蔽之。
次日上午一上班，人事局侯局长典着大肚子，夹着公文包到了市长室，一面从公文包里往外拿公文，一边对市长说道：
“胡市长，您昨晚看了新闻联播没有？”
“我看了，什么事？”市长正在批文件，连头也没抬地说道。
“就是竞选大会的报道。”
“不错，应该大力宣传公开招聘的方式，不要以为干部就是铁打的饭碗。”
“这就是昨天胜出的那个叫周鸿的报批材料。”侯局长边说边将材料递到市长面前。
“你有什么看法？”市长问道，还是没抬头。
“我能有什么看法，是主考官主荐、评审委员们一致同意的。”侯局长并没猜透市长问他的真正意思。
“我是问你本人有什么看法？”市长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我认为他太年轻了，又没有资力和经验。”侯局长终于说出了他的内心话来。
“而且还是个外地人，连户口和组织关系都没转来，是吧？”市长又看了他一眼。
“市长，英雄所见略同，我正有这个想法，就是不敢说出来。”
市长几句话，就让侯局长的真实思想暴露无遗。
“你先回去吧，我有空就看材料。”市长故意冷淡地说道。
侯局长一出门。市长就立即打开周鸿的材料，越看越高兴，因为他们市处级干部中还没有一个硕士，好些干部履历表上填的什么大学专科、大学本科，其实不少都是从党校进修出来的文化程度，而不是正式学历。
市长一看报批表上人事局意见栏里的意见又蹙起了眉头：
“周鸿同志，在竞选中以绝对优势当选，但本人从没担任过领导职务，而且非本市户籍，组织关系和人事档案均未调阅，建议作副级考察试用。”市长看了心里觉得不无道理，但又于心不甘。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市长说道：“请进”。
“报告市长大人，女记者萧芳同志来见。”漂亮宝贝一进门就立正说道。
“小芳，有什么好消息？”
“恭喜您得到了一员虎将。”
“在哪？”
“在您面前。”
“你是说周鸿？”
“难道还有别人？”
“您认识他？”
“昨天在竞选大会认识的。”
“你那么欣赏他？”市长边说边给她拿饮料。
“他所学真才实料，他所做真枪实炮，只有妒才嫉贤的人才不欣赏他。”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市长正对面。
“小芳，你说得很对，但我现在遇到一点麻烦。”
“除了户口、组织关系、人事挡案外，还有什么麻烦？”漂亮宝贝说道。
“再没其他麻烦了。”市长说道。
“这是周鸿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工作单位所在地的人事局和组织部的传真材料，他已经是国家在编干部。”漂亮宝贝边说边将一沓传真材料递给市长。
“小芳，这材料刚收到？还是热的。”
“昨天在竞选会上我才知道这事，于是我以记者的渠道以最快的速度要来了这些传真材料，先提供给您审批用，然后再将他的关系转调过来就是了，不能因为这个错过一员虎将。”
“小芳，谢谢你，你真帮了我的大忙，有了这些传真材料我就敢大胆批准周鸿为正处级总经理了。”
“不然您打算怎么批？”
“先让他干副级，等关系转来后能上再上。”
“市长，您这不是误人子弟？”只有漂亮宝贝敢在市长面前这么说话。
“小芳，在干部问题上，宁右勿左，不能草率。”
“市长，您可以立即调他的材料甚至可以派专人去取，总不能按副级处理吧？要么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参加竞选，岂能将大张旗鼓的公开招聘当儿戏，让我这个记者站长下不了台。”
“这与你没多大关系吧？”
“没多大关系？昨晚是你们市电视台，今晚就是省电视台，而且是作为你们市干部制度改革的试点正面报道的，我给您涂脂抹粉，您给抹什么？”漂亮宝贝睁着两只大眼睛瞪着市长。
“小芳同志，是我一时考虑不周，请你原谅，改天我请你吃饭。”
“我前世没吃过饭，也不吃您那四菜一汤。”漂亮宝贝噘着小嘴说道。
“小芳，你好象有很久没去我们家里做客了吧？你阿姨天天在念叨你。”
“告诉李姨，过几天我带新科状元去府上。”
“欢迎，说定了？”
“说定了，板上钉钉，尊敬的市长大人，今晚省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关于贵市竞选的报道可以及时播出吗？”
“可以播出，板上钉钉。”市长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记得提前给你李阿姨打个电话。”
“您担心没菜？”
“经常如此。”
“冰箱坏了？”
“她要减肥。”
“好注意。”漂亮宝贝一边说，一边咯咯笑着离开了市长室。　
第十六章、喜闻河东狮又吼
气象局的赖副局长离开考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时，他老婆朱婷正在厨房里炒菜，见他一进门，立即放下手中的锅铲，来到客厅就问道：
“选上没有？”
“现在还不知道？”赖副局长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说道。
“总经理就只选一个，你排到第几名吗？
“第二名。”
“第一名是哪个？”
“是一个新来的外地人。”
“侯局长给你递眼色没有？”
“没有，或许我没看见吧。”
“你立即给他打个电话呀，你不趁热打铁，等铁冷了再去打，就打不动了。”
“再晚一点打吧，铁不会冷得那么快。”
“你先想好打电话的内容，我炒好菜就吃，今晚还特地给你炒了一盘辣子鸡，买了一瓶‘八百里’。”
“这么大热的天，你要我吃辣子鸡、喝‘八百里’，不怕把我烧死？”
“放你妈的狗屁，烧死你我难道喜欢守寡？”
“我说错了，请太太原谅。”按他老婆的规定，他只能叫她“太太”，他老婆可以随便叫他什么都行，就像刚才骂的“放你妈的狗屁”，逆来顺受，赖副局长早已习以为常。
“先打开电视，等会看新闻联播有没有竞选的报道。”朱婷在厨房里说道。
“好，你快点炒菜吧，我饿了。”
“你中午考试没吃饭？”
“吃不进，因为下午要回答记者的提问，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记者。”
“记者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你一个大男人怕记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