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则的游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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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有能力偿还，我就决不耍赖。”
“周大哥，星期天上午我们去市长家做客好吧？”
“好，要买点什么礼物去吗？”
“如果您不想被赶出来的话，就两只肩膀扛张嘴去，包您吃香的，喝辣的。”漂亮宝贝咯咯笑道。
“我最喜欢做这种客。”
“好了，我要做事情了，想您时再给您电话。”
“拜拜。”
周鸿才挂断漂亮宝贝的电话又立即拨通了顾菡：
“顾菡，漂亮宝贝刚才给我电话了。”周鸿故意不说出下文。
“学长，市长批准了吧？”果然顾菡急不可待。
“她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市长批准了，还说最迟下周二就上任。”
“恭喜学长，总算将悬了几天的一颗心可以放下来了。”顾菡高兴地笑道。
“对于我来讲，万里长征开始了，雪山、草地在等着我。”周鸿笑道。
“学长，只有经过艰苦奋斗取得的胜利才有价值，才方显英雄本色。”
“我可不敢跟英雄沾边，我永远是个最平凡的人。”
“英雄都是来自平凡，而且都要经过坚苦卓绝的千锤百炼。”
“顾菡，今天中午我们就去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马师傅家吃放饭好吧？”
“学长，我看这样安排，中午我就不去陪您吃饭了，晚上我们去马师傅家吃饭，因为中午时间太短了，下午我要开会。”
“这样最好，我们可以与马师傅多聊一些时间。”
“下班我去宾馆接您。”
“好，下午见。”　
第十九章、得来全不费工夫
市长签发的任命书立即送到了人事局，侯局长看了市长亲笔批示后，惊得目瞪口呆，他当时送材料去时听市长的口气不一定会批准，很有可能按他的建议批个副总经理什么的，因为周鸿连档案都还没有调来，市长又与周鸿无亲无故，一向办事慎重的市长不可能按竞选的结果批准周鸿当总经理。公开招聘竞选领导干部，说到底只是一种宣传手段，所以，侯局长不明白市长为何改变了初衷？。侯局长连做梦也不会想到由于漂亮宝贝已将周鸿的所有档案材料及时传真给了市长，市长这才坚定了任命周鸿当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总经理的决心，他本来是一个绝对按游戏规则办事的市长，这次也打了一个擦边球，因为是漂亮宝贝发的球。
侯局长现在的工作就是执行，就是向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传达市长的任命，当然他还有私人活要干，那就是将那些曾经给他拜过码头、送过礼金的人进行安抚，如果想去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干个副职什么的，像赖来升这种人，就塞进去，市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他，因为他的出发点是加强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的领导力量。
他忙了半天，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打，联系的最后结果是：除赖副局长外，还有三名副处级干部请求调去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干副总经理，这样，这位人事局长就给搭了即将上任的周鸿四名“搭头官”，侯局长总算松了一口气，总算对得起那些礼品和礼金了。
侯局长的老婆已经将这次竞选所收受的礼品、礼金作好了帐，其中现金二十万零五千元，礼品折合现金三万元，总计二十三万五千元。侯局长虽然不很满意，但他也比较理解，因为今年的经济开始滑坡，当官的外块不如往年，往年参加一个单位的剪彩，红包就上十万，今年降到了三万元，甚至还有八千元的“叫花子红包”。
当官的剪彩收红包在他们市早已不算受贿了，就像老百姓打麻将一样，五块钱一炮就不算赌博。在现阶段钱难赚的情况下，无论是当官的还是当老百姓的，都在挖空心思捞钱，现在我们中国赚钱的手段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有的正在注册专利，其实侯局长也可以申请专利了。
人事局长很想打个电话给周鸿，让周鸿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将市长的批示直接告诉周鸿，主要是让周鸿明白竞选只是一种手段，市长审批只不过是走程序，你周鸿能当上总经理，主要是靠人事局的推荐，没有他人事局长的力荐，就没有你周鸿的总经理，事情就怎么简单，看你周鸿有什么表示，如何感谢他这个人事局长？能敲就敲，不敲白不敲，敲不到金钱，起码可以敲大一堆人情，等你周鸿以后赚钱发财了，总不可能不偿还这笔人债吧？
想到这里，侯局长自个“嘿嘿”笑了起来，就像神经病发作那般，他一边“嘿嘿”地自笑，一边拿起了写字台上的电话，还一边从压在玻璃板底下的名单中找出周鸿的手机号码，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从这一刻起开始起用，而且周鸿与他的职务几乎是平起平坐，他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人事局长”的特殊权力，这是总经理所望尘莫及的。
“您好，请问哪位？”周鸿正在客房里考虑上任后如何起步的事情，手机一响，他就立即接通了。
“你是周鸿同志吧？我是市人事局的侯跃铭，我想请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侯局长的名字知道的人不多，别人一见面都叫他的职务去了，没有几个人敢直呼他的名字的。
“好吧，我就去。”周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周鸿在所谓政审时就已经认识了这位大腹便便的人事局长了，对他没一点好的印象，在他眼内，就是个局长而已，人事局长也不应该有任何特殊权力，他从没想过要感谢侯局长的事，他真正要感谢的就是顾菡和漂亮宝贝，再其次就是市长。周鸿本来就是一个最喜欢玩没有游戏规则的男人。
周鸿坐出租车到了人事局，用手敲了三下门，礼貌还是要的，门没关死，里面传出一声“请进”，他就推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侯局长，我来了。”没请他坐，他就自己坐下了。
“周鸿同志，恭喜你正式被任命为A市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总经理。”侯局长将任命书双手递给周鸿，周鸿立即伸出双手接住后说道：
“谢谢侯局长的支持和操办，等您方便时请您喝酒。”周鸿这是送的空洞人情，请客的不预约时间，世界上哪有做客的自己预约请客的？这也是这位硕士不按游戏规则办事的高明之处，侯局长听了自然哭笑不得，只好说：
“谢谢。”
“侯局长，我什么时候到任比较合适？”
“我已经正式通知了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下周二的上午，现任总经理正式向你办理移交，发改委代表市政府为你举行就职仪式，因为我下周要去省里开会，就出席不了你的就职仪式了。”
“好吧，那我先回去做准备了。”周鸿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周鸿同志，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是一个老大难国有企业，你上任后，我希望你像你在竞选中所说那样，立即有所作为，还因为你是我们市第一位通过公开招聘竞选出来的处级干部。”
“谢谢侯局长的指点，我会履行我的竞选承诺的，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就告辞了。”周鸿说完转身准备出门，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位自以为是的人事局长。
“好走。”侯局长表面上不敢缺少起码的礼貌，但心里却在骂这个高傲自大的候任总经理。　
第二十章、人工呼吸并非医
周鸿回到宾馆后，仔细看了一眼封面上烫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的任命书后，就将它放进了挎包里，这是他六年来即将担任的最高职务，虽然算不上是件大喜事，但也算得上是个小胜利，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使算不上王者，起码也是个赢家。
因为现时的国有企业老总还套行政级别，这也正是那么多副处级以上的干部相互竞争的原因。而周鸿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因为他竞选这个总经理并不是为了做官，仅仅是为了检验自己的能力、为了挽救这家大型国有企业。
他将去人事局拿到任命书和下周二上午接任的事情，分别打电话告诉了他的两位红颜知已顾菡和漂亮宝贝，他说得很简单，一点兴奋的情绪都没有，就像从初中考入高中那么顺理成章。
然后他就离开宾馆上街去网吧发邮件，他把将要在A市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打工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同学们，对于周鸿来讲，担任总经理也是打工，是给国家打工，给共产党打工，并不是做官当老爷，因为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共和国不需要做老爷的官，国家不需要，人民更不需要。
周鸿在互联网上只有一个QQ号，是一个QQ群，Q友全都是他的大学同学，将近三百人，于是他将胜选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总经理一事，告诉了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同学们，他不是报喜，而是分配任务，向他们下达了推销机动三轮车、打桩机的任务，因为他的同学们在这方面有很多渠道。
他也不知道在网上耗了多长时间了，因为在网上的时间最好打发，直到手机响了起来，是顾菡打给他的，顾菡是在他住的宾馆前面打给他的。于是他立即赶回宾馆，一到大门口见到顾菡就说道：
“对不起，我在网吧没看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半天。”
“把好消息告诉你的同学和朋友们？”
“我是要他们给我推销积压产品，他们的办法比我多。”
“学长，我要去您房间亲眼看过任命书后再去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马师傅家。”顾菡挽住周鸿的手一边说一边往宾馆里面走。
顾菡今天打扮得相当高贵，简直就像母仪天下的皇后，白色连衣/低胸/系腰/折扇式摆裙，这是最新款式的意大利高档服装，系在腰间的那根腰带就值六千元，最适合顾菡这种魔鬼身材的美女穿。衣服绷得越紧，胸脯显得越险，山高壑深，犹如晨曦中的奇山异谷，峰危坡陡，嵯峨峥嵘，让人遐想联翩，就是神仙见了，亦欲甘涉险境，一览奇观。
宾馆里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一个不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这一对男女，是欣赏还是羡慕，是效颦还是嫉妒，只有各人自己知道。还有几位男宾更是有趣，本来才从电梯里出来，见周鸿和顾菡两人往电梯走去，于是他们又立即折回电梯。
进入客房后，周鸿将任命书递给顾菡，顾菡看完后笑道：
“我从大学毕业后就进入A市政府上班了，唯有这一次学长这件事办得最快、最顺利、最没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按正常程序、按游戏规则，最快也要三个月，甚至要半年时间。”
“大概我周鸿真的要走运了？”周鸿笑道。
“学长，下周二您上任，由我和漂亮宝贝两人来操办，做到既隆重又节约，让全厂职工从中看到希望，树立信心，稳定人心，创造一个良好的开端。”
“顾菡，千万不要劳民伤财，不要组织职工欢迎、庆祝之类的活动。”
“学长，您只管做好向出席就职仪式的职工代表们发表一个讲话就是了，另外，漂亮宝贝的花招很多，您要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备，凡是开大会或者搞庆祝活动什么的，既不能没有漂亮宝贝，又有点怕漂亮宝贝”
“顾菡，您今天特别的漂亮。”周鸿看着她说道。
“仕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嘛。”顾菡羞答答地说道。
“我们现在就去马师傅家好吧？”周鸿说道。因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他有一点手脚无措的感觉，想搂住顾菡亲热一番，又觉得认识不久，不敢贸然行动，不如此嘛，心里就痒痒的，于是故意将话岔开。其实顾菡已经从言行上给了他暗示，他似乎没读懂。
“我给您梳理一下头发再走。”顾菡边说边从自己的拎包里拿出一把木梳子来，走近周鸿，面对面地站在他的前面开始给她梳理比较凌乱的头发，高耸的胸脯两个制高点正好顶在他的胸膛上，他终于鼓起勇气双手抱住了她的细腰，她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两人马上就开始了人工呼吸。
“学长，我这是第一次与男人拥抱。”顾菡停止人工呼吸后，嘴巴凑在周鸿的耳边悄声柔道。
“那我真有福气，怎么等怎么久呢？”
“凤非梧桐不栖嘛。”
“顾菡，您把我可能看得太高大了吧？”
“赌一把吧。”
“万一赌输了呢？”
“愚者相信耳朵，智者相信眼睛。”
“我会珍惜的。”
“我们走吧。”顾菡说完，在镜子里照了一遍自立的形象后，又再审视了一遍周鸿，挑不出毛病来后，于是牵着周鸿的手出了客房。
他们开车先到了购物中心，今天顾菡开的是她自己的私家车。下车后先去到肉食区，顾菡一边看一边问道：
“学长，去马师傅家吃饭买点什么肉食品好？”
“鸡、鸭、鱼、肉、蛋、油，样样都买一点最好。”
“行，就这么办。”
于是他们就买了一大堆的肉食品和一大壶植物油，又去买了一件啤酒，然后就开车往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而去。　
第二十一章、总经理先声夺人
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的老工人马师傅自下岗以后，思想怎么也想不通，给国家打了二十多年的工，人都快老了竟被赶下岗，什么叫下岗？说穿了就是失业。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制度为什么也会失业呢？对这个问题他起码请教了好几十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得出来，就连他们厂里的常年法律顾问也回答不出来。
今天马师傅带着这个问题又专程到市司法局向律师们请教去了，结果也没得到满意的解释，回到家里时，已经晚上六点多钟了，一进门他老婆就告诉他说道：
“老马，刚才顾主任来过电话，要我多煮两个人的饭，说她和周总经理来我们家吃晚饭。”
“老婆子，冰箱里还有肉没有？”马师傅边问边跑去打开冰箱看。
“哪里还有肉啊，还是上上个礼拜天买了十快钱肉的话了，十块钱就七两半肉，回拉来一称还少了半两秤，到今天都半个月了。”马师傅老婆讲话喜欢罗嗦。
“老婆子，上次听你讲谁家在养鸡？”
“三栋王老婆婆家养了鸡，它家养的是土鸡，要三十块钱一市斤，就象金子打的那么贵。”
“就是三百块钱一市斤，我也要去买一只来款待顾主任和周总经理。”马师傅一边说一边去卧室拿钱，他手里捏着一张百元大钞正准备出门买鸡时，门外传来了顾菡那银般的声音：
“马师傅，请您快开门，我提不动了。”
“顾主任，您搬家？”马师傅打开门看见顾菡两只手里提着八只塑料袋子，于是立即接住了几只袋子说道。
“马师傅好。”走在顾菡后面的周鸿，一只手提着一大壶食用油，另一只手胳着一箱啤酒。
“我说周总经理、顾主任呀，你们买这么多的东西来，我们怎么受得起啊？”马师傅老婆一边说一边忙着接住周鸿手中的啤酒。
“陆阿姨，我们以后可能经常来您家吃饭的。”顾菡一边放下手中的食物一边说道。
“马师傅，这是我送给您的一条烟。”周鸿将一条正宗“红双喜”递给马师傅说道。
“谢谢周总，您马上就是我们的一把手了，全厂一万多名在职工人和几千名下岗工人，这几天天天都在讲您啊，您的竞选演讲和答记者问，当时看新闻联播时好多人家录了下来，现在大家都能背得出来了。”
“马师傅，既然工人师傅们都期望我们的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重新振兴起来，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努力奋斗，就一定能够像当年的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那样，成为全省的明星企业。”
马师傅现在也不用去买鸡了，于是就帮他老婆切菜，顾菡也在帮忙，只有周鸿什么都不会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在想：他将马上成为这个厂的总经理，像马师傅这样的一个个曾经为企业做出过贡献的老工人师傅们下了岗、失了业，这是企业的耻辱，更是企业领导的无能，而他又将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些老大难问题？
忙到八点钟才开始吃晚饭，照马师傅老婆所说的，他们家过年都没这么热闹，她高兴得忘了这种又丢了那种，杯子拿多了，筷子又拿倒了。
“马师傅，陆阿姨，我们四个人同时干一杯。”周鸿提议。
“好，这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