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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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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方丈心中暗惊,他方才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便神色如常了,没想到这么细小的动作,面前这个少年人也能看得出来。“安五少爷一看就是个有慧根之人,”主持方丈冲安元志笑道:“只可惜与我佛无缘。”
  安元志一笑,这个老和尚说起谎话来,也是张嘴就有。方才这个老和尚的神情明明就是一沉,眼神惊愕,看他像看到了什么煞星怪物一样,说出来的借口倒是好听。
  上官勇道:“你来做什么?”
  “进去给两位殿下请安啊,”安元志说:“我不去不好吧?”
  “不用了,”上官勇可不敢让安元志去见白承泽,在三塔寺杀了皇子,这事他们谁都担不起。
  “我没想杀人,”安元志凑到上官勇的跟前耳语道:“我不去,白承泽回京之后说我不敬怎么办?”
  上官勇说:“我进去就算礼数到了,你有什么必要进去?”
  “里前的可是我未来的妻兄啊,”安元志跟上官勇小声笑道:“还是同胞的。”
  上官勇点了点头,不再多话,转身就往三塔寺中走。
  安元志跟在上官勇的身后,迈步进三塔寺之时,发现主持方丈还是在冲他皱眉头,“贼和尚,”安元志心里暗骂了一句之后,没再理会主持方丈,往上官勇的身后追了几步。
  白登这时从客房那里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地冲上官勇和安元志一路小跑着过来,说:“大将军,安五少爷,奴才这里给两位请安了。”
  “二殿下,五殿下现在何处?”上官勇停下脚步来问道。
  “大将军,安五少爷,”白登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往客房那里领,道:“我家爷已经在等着两位了。”

☆、463白虎凶煞

  主持方丈没有陪着两位将军去见白承泽,而是带着两个小弟子回到了自己礼佛的小佛堂里。
  两个弟子看主持方丈神情有异,在主持方丈的身后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年纪小的那个弟子,开口问主持方丈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主持方丈道:“你们两个出去吧。”
  另一个弟子说:“那个上官大将军看起来气势好吓人,听说他在江南杀人,死人把大江都堵住了。”
  “眼见方为实,”主持方丈道:“他是将军,杀人在所难免。好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小弟子吐了吐舌头,一起退了出去。
  主持方丈走到香案前,打开一个檀香木盒,里面放着一些折成正方形的纸。主持方丈在这些纸中找了一会儿,找出其中一张来,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的正是他要找的,安元志与云妍公主的生辰八字。
  世宗下旨将云妍公主下嫁与安元志之前,京畿之地的各大名寺都奉命测过云妍公主与准驸马的八字是否相合,还要给这二人在佛前祈福七七四十九日。三塔寺是由主持方丈亲自测算的八字,云妍公主与安元志的八字算起来也算合适,谈不上能举案齐眉,至少能相守到老。只是主持方丈方才看到了安元志的面相,正值年少之人,身上的戾气却让主持方丈看着心慌。
  坐在灯下,主持方丈比着安元志的生辰八字,在桌案上丢了三枚铜钱。铜钱在桌案上打转了半天,随后停下。主持方丈连扔了三次,然后就呆坐在灯下,这卦象分明就是白虎凶煞,亡国之兆。
  坐了良久之后,主持方丈摇头,觉得这一定是自己算错了卦象,伸手去桌上拿铜钱,准备再算之时,天空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倾盆而下。主持方丈被雷声惊得手一抖,碰到了一枚铜钱,这铜钱滚到了地上,一直滚到了佛前。
  香案前的灯烛被窗外灌进来的狂风吹灭。
  主持方丈抬头去看那尊南海观世音相,只觉此刻观音菩萨脸上的笑容诡异,明明应该是悲天悯人的微笑,这会儿衬着佛堂外的电闪雷鸣,竟成了带着刻薄意味的哂笑。主持方丈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看淡生死,这会儿却双腿一软,瘫坐在佛前,久久无法站起。
  上官勇跟安元志这会儿在客房里,给两位皇子殿下行过了礼。
  白承路看着窗外说:“又下雨了。”
  白承泽笑着道:“卫朝,元志,快坐下说话吧。”
  安元志先于上官勇一步坐下了,跟白承泽笑道:“五殿下,末将方才在寺外听说五殿下伤重,还担心五殿下来着呢。”
  上官勇坐在了安元志的身边,看了安元志一眼,视意安元志不要多嘴。
  白承泽道:“是受了一点伤,不过是小伤,不碍事。”
  上官勇说:“末将还望五殿下多多保重。”
  白承路看着上官勇说:“你这是真心话?”
  上官勇说:“五殿下既然也是从江南回京,应该跟末将一同回京才是,这样末将就可保五殿下周全了。”
  白承泽笑,说:“是啊,我这会儿后悔,可是来不及了。”
  “末将听说太医都来了,”安元志说:“五殿下,太医怎么说?您的伤要紧吗?”
  “不要紧,”白承泽说:“让元志你担心了,真是抱歉。”
  安元志这时笑容有些羞涩地道:“末将怎么能不担心五殿下,末将回京之后就要与云妍公主殿下完婚,五殿下日后就是末将的兄长了。”
  白承泽点头,说:“是啊,没想到日子过的真快,我总觉得云妍还是个小女孩,一转眼,她就要嫁给你小子了。”
  安元志坐着冲白承泽一抱拳道:“元志多谢五殿下,还有二殿下成全。”
  白承泽说:“成全你的是我们的父皇,我们这两个哥哥可成全不了你。”
  “五殿下与公主殿下一母同胞,”安元志说:“您若是不答应,元志也娶不到公主殿下啊。”
  白承泽看着安元志,笑道:“你知道就好,云妍嫁给你,你若是对她不好,我一定不饶你。”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安元志说:“末将一定视公主如无价之宝,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上官勇在一旁咳了一声。
  白承泽却是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总算云妍没有嫁错人。”
  安元志点头,说:“末将能看出,五殿下疼爱公主,有五殿下在,末将再怎样也不敢负了公主。”
  “你这是当我不存在?”白承路实在听不下去这两人,这种假到不能再假的话了,问安元志:“老五是云妍的哥哥,我就不是了?”
  “末将不敢,”安元志这才看向白承路道:“二殿下从京城来,不知道京城里的情势如何?”
  白承路说:“你这个安五啊,你们卫**入了京畿之地后,京城里的事,你会不知道?”
  安元志说:“末将听到了一些,只是不敢相信。”
  白承路说:“你不相信什么?”
  安元志又看向了白承泽。
  白承泽说:“元志是说我与二殿下被改了玉碟之事?”
  安元志说:“这事能是真的吗?打死末将也不信啊。二位殿下都出宫建府,在朝中帮着圣上理政了,圣上还要改你们的玉碟?再说,那个齐贵妃娘娘是什么人啊?”
  白承路望着安元志这个装无知踩痛脚的小人,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白承泽还是一笑,道:“这事是真的,元志你就算是现在死了,你也得相信。”
  安元志叫了一声:“这事是真的?!”
  白承路说:“我父皇的圣旨已下,这事还能有假?”
  “那公主真的被记到宋妃娘娘的名下去了?”安元志明知故问道。
  白承泽说:“云妍就算认了宋妃娘娘为养母,她与我们也还是一母同胞,你若是欺负了云妍,我们这两个哥哥一样不饶你。”
  安元志摇着手说:“不敢。”
  白登这时端了热茶上来,跟白承泽说:“爷,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寺外都淹水了。”
  白承泽关心上官勇道:“卫朝,雨下这么大,你还要连夜带兵回朝吗?”
  上官勇说:“我们淋些雨不要紧。”
  “元志也受了伤,”白承泽说:“他能淋雨?”
  上官勇说:“元志坐在马车里,淋不到雨。”
  安元志本来是想来恶心白承泽的,结果白承泽没有恶心到,反而把他自己给气到了。他能在白承泽的面前装没事人儿,白承泽比他装得更像,有说有笑的,就好像他们在江南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过,那些都是他安元志的错觉。
  “我父皇知道你们再过一日即可到京吗?”白承泽这时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点头说:“末将已经上折给圣上了。”
  “好啊,”白承泽说:“这次你凯旋,我父皇一定亲出南城迎你。”
  上官勇咧了一下嘴,算是笑过了,道:“末将不敢居功,若是这一次没有江南水师的房督师帮我,末将拿那些水匪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五殿下也在江南,想必也看到了江南水匪们的厉害。”
  白承路说:“上官勇,符乡林家真与水匪有勾结?”
  “是,”上官勇说:“末将把林家与水匪勾结后,私藏下来的赃物都带在军中了,只等圣上过目之后,交给户部。”
  安元志这时道:“二殿下这是不信末将们吗?”
  白承路说:“五少爷好大的脾气,我问一句还不行了?”
  安元志说:“林家若是没有勾结水匪,那就是我们卫**滥杀无辜了,这样的罪名我们卫**中,可没有一个人能担得起啊。”
  “你们做事问心无愧,就不用怕我问,”白承路说道:“你们回京之后,林家的那些人还不是得这样问你们?”
  “林家的那些人?”上官勇道:“圣上把林家在外为官的人一起锁拿了?”
  白承路哼了一声,说:“锁拿?他们是自己进京,告你上官勇的御状的!”
  “这帮人还真是不怕死,”安元志笑了起来,说:“他们自己上京也好,省得圣上派人去抓他们了。”
  上官勇看了白承泽一眼,问白承路道:“二殿下,圣上是怎么说的?”
  “让他们去大理寺呆着,”白承路道:“只等你们回朝,双方对质了。”
  安元志说:“对质就对质好了,就像二殿下说的,我们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怕的。对了,五殿下应该也听说了,林家大宅的那场大火是从宅中烧起来的,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放的火,还是水匪们为了灭口放的火啊。”
  “还有这种事?”白承路吃惊道。
  “是啊,”上官勇道:“那场大火之后,侥幸活下来的人,我也带在了军中。”
  白承泽说:“你带这些人做什么?”
  上官勇恭敬道:“幸亏末将将他们都带上了,不然真到了大理寺对质的时候,末将要怎么让林家的这些大人们相信,将林家大宅中的人置于死地的,真的不是末将呢?
  白承路说:“水匪都被你杀了,林家这不是找不到仇人了吗?”
  “天网恢恢,”上官勇说:“真正有罪之人,末将相信就算这些人逃过了人罚,也逃不过天罚的。”
  安元志拍手,说:“我姐夫这话说对了,江南水匪横行江南数百年,这一次我们就是有江南水师的人帮忙,一开始也还是拿他们没办法,到了最后,老天爷把龙头岛的江面给冻住了,这就是天罚啊!”
  “天罚,”白承泽望着安元志笑道:“这话说的好,那这是到底是老天爷的功劳,还是你们的功劳?”

☆、464滴墨成伤

  上官勇按往了安元志搭在椅把上的手。
  白承泽看看安元志,之后冲着上官勇笑道:“开个玩笑,再是天罚,也总要有挥屠刀的人。卫朝,这一次你连立两个大功,我二哥方才还说,你这一次要封侯了。”
  上官勇摇头道:“五殿下,末将愧不敢当。”
  “我姐夫真的要封侯了?”安元志问道。
  白承路说:“不相信的话,五少爷回京之后,便知这话是真是假了。”
  白承泽说:“卫朝,我这里提前恭喜你一声了。封侯之后,你也算功成名就,安家二小姐逝去数年,你可以再寻一个夫人了。”
  上官勇面色不变地道:“五殿下,卫朝早已言明,此生都不会再娶。”
  白承泽道:“你说你那个克妻命?”
  “是,”上官勇说:“末将现在也有一子了,没有娶妻的必要了。”
  “傻话,”白承泽手指点点上官勇,道:“你就算不娶妻,妾室也总要纳几个吧?堂堂的侯爷,家中没有一个女人,这像话吗?”
  白承路说:“女人天下多的是,让我父皇赏你几个就是,娶妻娶贤,妾室么,只看皮相就好。卫朝,凭着你现在的地位和官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白承泽笑道:“二哥你自己说下的话,回京之后可不要忘记了。”
  白承路说:“我说了这半天的话,哪句话是我不能忘的?”
  白承泽说:“提醒父皇赏卫朝几个美人啊。”
  安元志腾地站了起来。
  白承路吓了一跳,说:“你要干什么?”
  安元志说:“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们慢聊。”说完这话,不等屋中的三个人反应过来,安元志就大步走了出去。
  白承路看着被安元志开了又关上的门,说:“他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白承泽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说着高兴,我都忘了,安二小姐是元志的同胞姐姐。”
  上官勇目光沉沉地看着白承泽,白承泽的表情真挚,看不出一点虚假来,看着就像是在关心他上官勇的样子,这个人明明恨不得杀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内宅之事了?是想往自己这里塞女人,好安下眼线,还是,上官勇的目光突然一厉,白承泽已经连提了几遍安锦绣。
  “卫朝,”白承泽这时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承路不明所以,笑道:“这是想女人了?当兵满三年,看见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卫朝,你们从军之人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军营里不是有营妓吗?”
  上官勇看着白承路认真道:“二殿下,末将不知道母猪的眼皮是单是双,日后有机会,末将会认真去看一看的。”
  白承路看上官勇一脸的正经,闹不清这人是在玩笑,还是在说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承泽笑了两声,然后也神情认真地看着上官勇道:“话说回来,卫朝,你孤身已久,安二小姐身在黄泉看到你这样,她能安心吗?她就是还活着,不准你纳妾,她就得担一个善妒的恶名。”
  白承路说:“老五你说什么呢?安二小姐人都不在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白承泽盯着上官勇道:该忘的人,你还是应该忘了,往后这数十年的人生,你身边多几个美人陪伴,这才是不枉此生啊。”
  上官勇低头不语,心中却是惊怒交加,白承泽话里有话,这人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安元志这时出了客房的院落,拦下了一个僧侣,说:“你们的主持方丈呢?”
  这僧侣说:“将军要见我们方丈大师何事?”
  “我找他有事,”安元志说:“还请这位小师父给我带一下路。”
  小僧侣为难道:“将军,我们方丈大师可能已经休息了。”
  安元志说:“他要是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他。”
  这小僧侣看安元志神情平静,不像是要找他们主持方丈麻烦的,这才转身领着安元志往小佛堂走。
  主持方丈静修的小佛堂地处偏僻,与白承泽住着的客房一南一北。安元志打着伞,跟在小僧侣的身后走着,他腿上的伤没有长好,方才出客房时走得步子大了一些,这会儿腿上的伤口又在隐隐生疼了。
  两个人横穿了整座三塔寺,才到了小佛堂。
  看看面前黑灯瞎火的小佛堂,小僧侣跟安元志说:“将军,我们方丈大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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