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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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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淋雨回来的,”安元志说:“酒味被雨水冲去了,这事很平常,怎么三少爷你不知道吗?”
  “我母亲还活的好好的,我喝酒是平常事,只是没想到五弟你这个孝子,生母的头七还没过,你就去喝酒了,”安元信这时候恨不得把安元志打死才好,嘴里说出的话自然就不会是好话。
  “我喊嫡母为母亲,”安元志说:“三哥要我为谁守孝?”
  “你这会儿倒是不疯了?”
  “够了!”老太君举起拐杖就在安元信的身上打了一下,“他是你弟弟!”
  安元志有些奇怪地看了老太君一眼,这个老太婆今天站在他这一边了?这是知道他明天要去面圣,所以暂时给自己一个好脸?
  安元文把安元信拉一边去了,自己站在了两人的中间,隔开了这两个动完嘴说不定又要动手的兄弟。
  安元志看安元文走得这几步,走得一瘸一拐,便问道:“大少爷的腿受伤了?”
  “你明知顾问!”安元信隔着安元文,还是跟安元志喊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安元志扭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道:“我只是去了一趟酒肆,府里就又出事了?”
  “圣上要见你,”安太师跟安元志说道:“你明天随为父进宫去面圣。”
  “什么?”安元志问了安太师一句:“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安太师说:“圣上明日会在御书房见你,这是你的机会,不管圣上问你什么,你都要好好的回话。”
  “我还以为父亲急着见我,是要跟我说逐我出族的事,”安元志说:“没想竟是圣上要见我。父亲,逐我出族还要圣上出面逐我吗?”
  “休得胡言!”安太师沉着脸道:“为父为何要逐你出族?你在圣上面前要是也这样胡言乱语,为父还真不如将你逐出族去,让你自生自灭!”
  安元志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有就没有好了,何必又发火?”
  “你要说什么话就大声说出来!”安太师冲安元志发火道:“明日见了圣上,你也这样回话?”
  安元志说:“圣上怎么会要见我?他是怎么知道我的?”
  “你这孩子,”老太君说:“圣上要见谁还要理由?你好生去面圣,争气一点,为自己争一个前程回来,也不枉你娘生你,我们安家养你一场!”
  “元志知道了,”对着老太君,安元志很听话地道。
  “你是我们安家唯一一个闹着要从军的人,”安太师对安元志道:“圣上知道你也不奇怪,圣上当年就是从军的皇子,对你这样的天生就喜爱。”
  安元志一副受教的样子,心里却好笑,原来说谎话,找借口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老太君这时道:“元志,昨天你跟你大哥他们在游廊那里打了一架,这事祖母已经知道了。”
  安元文忙认错道:“太君,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做好。”
  “你是有错,”老太君道:“要不然今日圣上也不会罚你在金銮殿前跪足三个时辰,还命你闭门思过。”
  安元文说:“孙儿已经知错了。”
  安元志又看了看安元文的双腿,说:“还有这种事?”
  “大哥的腿到现在还肿着,”安元文这一次跟安元志说话,是客客气气的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高高在上,“元志你若是不信,我让你看一下?”
  “大哥!”安元信这时把安元文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说:“你不必求他。”
  安元志说:“求我?求我什么?”
  “你三哥被圣上从太学院赶出来了,”老太君道:“就为了你们昨天晚上的那一架,元志,你要看着你三哥从此与仕途无缘吗?”
  安元志看向了安元信。
  “太君!”安元信却恼恨地跟老太君喊道:“我去淮州就是!”
  老太君也不理安元信,只是盯着安元志道:“我想把你娘安葬进安氏的墓山里,你娘虽说是自尽,可也是因为你姐姐的事情受了剌激,慈母之心,我可以体谅她。元志,你觉得祖母这样安排你娘的后事,你还满意吗?”
  安元志想跟老太君说我一点也不在乎安家,只是心里想着安锦绣的话,最后安元志还是跟老太君说道:“如果元志可以在圣上面前为三哥求情,元志一定会跪求圣上饶过我三哥这一次。” 

☆、98嗟来之食

  在安家的四位嫡出公子中,安元信其实不是那种有傲骨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跟着安元文来找安太师,为自己的出路最后再搏一回,嗟来之食对于安元信来说,只要能活命,他就能咽进肚子里去。可是如果这个嗟来之食来自于安元志,安三少爷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受一个从小就看不上眼的人的施恩?安元信宁愿自己去从商。
  老太君明了安元信的心思,在跟安元志说好了“交易”之后,就让安元志去休息,准备明天一早进宫面圣。
  安元志也不多留,对于安元信的叫喊也充耳不闻,给两个长辈和大哥行了一礼后,安元志是掉脸就走。
  “我们安家不会有从商的嫡出子!”安元志走后,老太君就对还在叫嚷着不需要安元志假好心的安元信道:“你自己掂量去吧,祖母能跟你说的话都说了!”
  “母亲,你别生气,”安太师看老太君起身要走,忙过来扶。
  “这就是你养出的儿子!”老太君恨铁不成钢地冲安太师说了一句后,也不要安太师扶她,怒气匆匆地,自己拄着拐杖走了。
  书房里就剩下父子三人了,安太师也懒得再看一眼安元信,只是说道:“你要是想被逐出族,你就继续闹下去。我想圣上不会为你撑腰说话的,你好自为之吧。”
  “别再说了!”看安元信还不服,开口要闹的样子,安元文忙就把安元信拉出了书房。
  “大哥!”安元信被安元文拉出了太师的书房后,就甩开了安元文的手。
  安元文说:“我也不想看着安元志得意,可是元信,这世上有谁能大的过圣上的?你就忍了这一次,看这事是不是还有转机。”
  安元信说:“你相信那个奴才秧子能为我说话?”
  “能不能也要看等到明天他面过圣后再说,”安元文这会儿双膝又疼得厉害了,下意识地就依上了安元信伸过来扶他的手,说道:“你也不想想,你若是真从了商,你未来的子孙就是从身商户了,再想摆脱这身份,你就得花上几辈人的时间!不为自己想,你就为自己的儿孙后代想想吧!”
  安元信默不作声地扶着安元文走了半天,突然就问安元文道:“圣上怎么会知道安元志的?”
  安元文说:“父亲不是说了吗?”
  安元信冷笑道:“就因为他是我们这一代里唯一习武的人?这种话大哥你也信?”
  安元文说:“也只有这个可能啊,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
  “我说不上来,”安元信道:“但父亲一定没有说实话。那天母亲去庵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哥你有去查过吗?”
  “我怎么查?”安元文说:“跟着去的人都被杀了,母亲我们现在也见不到面。”
  “那去庵堂查呢?”
  安元文冲安元信摆了摆手,“庵堂现在是圣上在用着,我们进不去。还有,父亲不让我们问庵堂的事,你忘了?”
  安元信说:“我没忘,只是事情不对劲,圣上要用我们家的庵堂做什么用?我想不明白!”
  安元文拍了拍安元信的手,他这个当大哥的也想不明白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只是安元文又隐隐感觉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多问,这种暗自心慌的感觉,让安元文觉得不如再看看,也许等的时间再长一些后,他就能看清正在发生着的事情了。
  回到灵堂里的安元志,已经先回自己的房中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进灵堂香烟缭绕的灵堂,看袁义的身上也换过了衣物后,安元志才问袁威道:“晚上有人来过这里吗?”
  袁威的手里这时候还捏着一个啃了一半的馒头,摇摇头说:“没人过来。”
  袁义递了一个馒头给安元志,说:“跑了一晚上了,你也吃点吧。”
  安元志这会儿什么也吃不下,走到灵案前上了一柱香,说:“明天我面过圣后,再跟我父亲说你进宫的事,明天你跟袁威就守在这里好了。这府里有宫中的眼线,所以我们就算知道这里面没有我姐和小睿子的尸体,另一具也不能肯定就是宁儿的,我们也要把守灵安葬的戏演全套才行。”
  袁威说:“这个少爷你不用担心,我今天一直守在这里,没让灵前的香断过,这里也没人来看。”
  安元志上过了香,跟袁威说了一声辛苦后,坐在了灵案前的木椅上,跟两个帮手说:“我明天去面圣,等安葬了我娘后,袁威就要出去找人,袁义就要进宫保护我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就难说了。”
  袁威说:“我很快就能回来,就是大哥想要跟我们再见面就难了。”
  袁义说:“总会有机会的。”
  三个大男人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会儿灵堂里的气氛还是又让人难受了。袁威不喜欢这种大家都闷头不语的场面,便幸灾乐祸地跟安元志说:“我听说安三少爷要去淮州从商了。”
  安元志说:“这个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会为他向皇帝求情。”
  袁义、袁威都被安元志这话惊着了,安元志一向是恨不得吃了这一家人,这会儿又跟安元信讲兄弟情义了?
  “你真要为安三少爷说情?”袁义问安元志。
  安元志如果不是本身气质硬朗就有些男生女相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冷森的笑意,说道:“你们还真看不起商人?安家这些年来,用的银子都是我那个在淮州的二叔赚回来的。安元信就是想去学从商的本事,我二叔还不一定愿意教他呢。再说,我怎么能让安元信去淮州学商呢?他学到了赚钱的本事后,我还怎么跟安元文斗?”
  安元信跟安元文的兄弟感情很好,将来安元志跟安元文斗起来,这个人毫无疑问会站在安元文一边,安元志绝不希望自己碰上一个不缺钱的安元文。
  袁威还闹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袁义倒是一点就通了,只是他没想到安元志能把事情想的这么深。
  “那他去从商是对安大少爷有利的事了?”袁威不解地道:“那我怎么听说他带着安三少爷去找太师求情去了?”
  安元志笑了起来,说:“袁威,你呆在灵堂里,我们安府的事你倒是都能知道。”
  袁威挠挠头,说:“我一个守在这里也无聊。”
  “安元文那是想当一个好大哥,”安元志说道:“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书生,他能想到些什么?”
  袁威说:“他们都不如少爷。”
  袁义低头啃着馒头没再说什么。袁威武功虽高,但除去杀人的本事,这个人就是一个傻乎乎的人,觉得安元志好,那安元志做什么事都是好的。袁义现在都有些担心,有朝一日,袁威会不会被安元志卖了后,还帮着这主子数钱呢。
  “袁威是我的兄长,”安元志从袁义面前的盘中拿起了一个馒头,对袁义耳语了一句。
  袁义抬眼看安元志。
  “我说到做到,”安元志对袁义认真道:“对我好的人,我自然也会对他好。”
  袁义看了安元志半天后,点了一下头,说:“我信少爷。”
  安元志咬了一口馒头,食之无味但还是咽了下去,走到窗前,看看窗外下个不停的雨,小声道:“也不知道我姐夫什么时候能回来,太晚了,被安府里皇家的眼线发现了怎么办?”
  庵堂里,安锦绣细心地替上官勇系着衣带,一边还发愁道:“这衣服还是湿的,我忘了替你把衣服弄干了。”
  上官勇说:“外面还在下雨,我出去后这衣服还是要湿的。”
  安锦绣皱着眉头,,心疼上官勇又要淋雨了。
  “元志他们不跟我一样,我怎么没看你问他们?”上官勇从枕上拿起了安锦绣用来束发的碎花发带,想替安锦绣把披散着的长发挽起,却不料他天生一双练武杀人的手,为妻挽发这种闺房情趣之事,上官勇就是努力了也做不来。弄了半天,碎花的发带都在他的手上打成了结,上官将军也没能替他的美人妻把长发挽成发髻。
  “元志跟袁义年轻,淋一场雨也没什么,”安锦绣心烦着自己丈夫全身都湿透了的事,没多想就随口说道。
  上官勇忙活着安锦绣头发的手一僵,随后就捧起了安锦绣的脸,说:“锦绣,你真的嫌我老了?”
  安锦绣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从床上半跪起身来,讨好地在上官勇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不老。”
  “你这媳妇,”上官勇抱着安锦绣倒在了床上,“我横竖都说不过你!”
  “当将军的要牙尖嘴利做什么?”安锦绣这会儿被上官勇抱着,也不在乎上官勇的衣服还湿着了,轻笑道:“你想要跟我吵架吗?”
  “说话都说不过你,还跟你吵架?”
  “好男不跟女斗,”安锦绣说:“你会让着我吧?”
  “唉!”上官勇抱着安锦绣叹气,这个小妻子他捧在手心上还怕化了,真要过起日子,也只有安锦绣欺负他的份,他哪里会跟这个小妻子吵架?
  “说啊,”安锦绣这会儿也不知道发了什么魔怔,盯着上官勇问道:“你不会跟我吵架,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嫌我吧?”
  “不会,”上官勇说:“我只怕你嫌我。”
  “我也不会,”安锦绣得了上官勇这句话,想是得到了免死金牌般,笑弯了眉眼,说:“你老了后,我也不嫌你。”
  “还说老?”上官勇抱着安锦绣就啃了一口,手不知怎地伸到了枕下,摸到了一个小盒子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又摸到了一根不长的绳子。 

☆、99事已变,人未变

  安锦绣在黑暗中也看不清上官勇的动作,知道上官勇不能久留,可是就是想在上官勇的怀里多呆一会儿,静静地让上官勇抱着,小声跟上官勇说着话:“元志的脸上有伤,我当面不好问他,怕他在我这里再发火,他脸上的伤是昨天被安府的少爷们打伤的吗?”
  “嗯,上过药了不会有事的,”上官勇从枕下拿出绳子,无光的房间里,他看不清这绳子的颜色,但上官勇就是分辨出,这绳子是他在新婚那夜送给安锦绣的姻缘绳。
  “你拿了什么?”安锦绣这时才发现上官勇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上官勇带着重重地鼻音,问安锦绣道:“这绳子你怎么还留着?”
  安锦绣看见了上官勇拿着在自己眼前晃的东西后,小声叫了一声,忙伸手将红绳从上官勇的手里抢了下来,说:“别弄坏了,你送我的定情物,我怎么能不留着?它这辈子都得跟我在一块儿。”
  上官勇的呼吸扫过安锦绣的眉宇、发间、脖颈,最后停在了安锦绣的唇间,“我那时还想以后日子好过了,再买一个好的送你,没想到你我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
  安锦绣伸手反抱住了上官勇,说道:“事变了,人没变。”
  “也许是我求这绳子时,心不够诚。”
  “求菩萨不如靠自己。”
  “锦绣,我”
  安锦绣用吻将上官勇要说的丧气话堵了回去,说:“有这绳子拴着,我们两个就一个也别想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辈子,也许生生世世都要被拴在一起。”
  上官勇终于是笑了起来,他有这种福气吗?
  安锦绣从奈何桥头走过,看过那些喝完孟婆汤后,去投胎再世为人的魂魄们,说什么生生世世其实都是假的,没了记忆后,谁能知道自己前世爱过,恨过的那些人是谁?只是被身边的男人抱着,安锦绣很希望当这一世也过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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