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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宝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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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昌业六年,刚到正月,就有不少响马直接占了州县,自立为王,反了大周。
  齐国公齐伯世被身在高句丽亲征的德祯帝差遣,在大周四处征讨叛贼,却也是疲以奔命,打了东家,西家又冒起来。
  萧祥生和杜先诚的铺子,到大周昌业六年的时候,已经关了一多半。两人将大部分金银钱财都换成了粮食和布帛,一半秘密送给齐国公,一半囤积在两家人在城外的庄子和城内的地窖里。
  在这个时候,德祯帝偏偏不管不顾,又要调齐国公的大军入高句丽参战。
  圣旨传到齐国公府,久有大志的齐国公齐伯世一刀斩了德祯帝的钦差大臣,正式反了大周。齐伯世素有大才,又经过多年的精心准备,虽然才宣布起义,但是已经有条不紊地将太州一带打理得水泄不通,成了大周七十二路反贼中势力最大,也是最耀眼的一道势力。
  齐国公反了大周的消息传到长安城,萧祥生和杜先诚这才知道,大周的乱象,才刚刚开始。
  长安城有太子、皇后和国舅带着御林军驻扎,暂时还算平稳,但是看着长安城内外日益增多的灾民,杜先诚和萧祥生的心情都很沉重。
  齐国公齐伯世不是没有派人来笼络他们。可是他们知道,若是答应齐国公,他们就要上战场了。他们是从战场上死里逃生的人,自然知道跟着齐国公,也许将来有一场大富贵,可是这场大富贵,却是要从险中求,甚至有可能没有多久,他们哥俩就报销在战场上,留下两家妇孺老小,可要看谁的脸色过活?
  他们比谁知道得都清楚。齐国公看重他们,是看重他们活着的时候能给他打天下卖命,一旦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不认为齐国公有那个闲情逸致,照顾他们的家人一辈子。
  他们并无大志,只想和家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封侯拜相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从来没有奢望过。
  因此他们都不太愿意卷到这场乱局当中。
  可是身在此处,想置身事外又极艰难。
  只好跟齐国公的特使虚与委蛇,说道要把家里的事情安置好了再说,并没有一口回绝。
  齐国公的特使不是专门来招揽这两人的。这两人有些本事,但还不到非他们不可的地步,因此也没有多强求,只让他们想通了,就去太州投军。
  齐国公的特使秘密离开了长安城。
  杜先诚就对萧祥生道:“大哥,咱们也得撤了。——这大周,不是久留之地。”
  萧祥生看了杜先诚一眼,“你还想去海外?”
  杜先诚点头,眼里带了几分狂热,“大哥你记不记得,年前那个从佛朗斯牙来的商人?他一直劝说我跟他去佛朗斯牙做生意。以前我当然不想走,如今乱象将至,我们不应该早做打算?”
  萧祥生沉默不语。
  杜先诚继续劝道:“大哥,齐国公那边,胜算着实不大。听说,皇上已经在回銮的途中。只要皇上一回来,这胜负之数实难预料。我是受够了战乱之苦,绝对不想我家霜儿在乱世中长大。——大哥,大嫂去年也刚生了个女儿,你难道能保证自己能在以后的日子,护得一家人不受战乱之苦?”
  战争的痛苦,只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才有体会。
  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是踩着累累白骨前进的。作为两个没有家世,不是关陇豪族的普通良家子,他们有九成九的可能,成为别人脚下的累累白骨。
  两个人在高句丽受够了战争的苦痛,绝对不想重蹈覆辙。
  杜先诚想去海外,还有一层原因。
  方妩娘生了二女儿杜恒雪之后,就再没有身孕,因此杜先诚并无儿子。他并不着急,一直以来最疼爱的,都是大女儿杜恒霜,他早就打定主意,如果命中无子,就将这一副家产传给女儿杜恒霜。他一心想去海西佛朗斯牙,也是那商人跟他说过,他们佛朗斯牙,男女有平等的继承权。就算是王室,如今也是女王陛下执政,不像大周,一定要有儿子,才能继承家业。不然就要被族里收回。
  一席话说得萧祥生频频点头,“你说得对。我们是应该从长计议。”
  两人便去找了在新丰客栈住着的那个高鼻子、蓝眼睛的佛朗斯牙的商人说话。
  那商人正好日内要启程回国,便跟杜先诚和萧祥生说好,先带着杜先诚去打头站,等安顿好了,再来把两家人一起接过去。
  杜先诚也跟萧祥生商议好,由他带着一大堆随从,还有两家人一起囤积的布帛和瓷器,跟着那商人出海,大概一年半载就能回返。家里的事,就托萧祥生先照应照应。杜先诚又特意留下钱伯和几个特别值得信任的家人,帮他守着家。
  萧祥生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等德桢帝回銮的消息传来,大周各地的起义更是此起彼伏,萧祥生才点了头,带着人亲自送杜先诚和一大队保镖随从坐上大船,往出海口泉州城去了。他们会在那里登上海船,去往海西佛朗斯牙。
  杜先诚一走就是半年,一直音讯全无。
  德桢帝的銮驾,也被一直堵在太州以北,不得回京。
  萧祥生虽然日夜忧虑,但是在两家人面前,从来不发一言,只说一切顺利,无需担忧。
  这一日天气炎热,萧祥生带了几个家人出城,去城外的庄子上看庄稼的收成如何。
  回来的时候,天有些晚,几个人不由得快马加鞭,往城里赶。
  快到城外十里坡的时候,突然斜刺里一辆马车钻出来,差点惊了萧祥生的马。
  萧祥生手臂一紧,勒住缰绳,身下的乌骓马长啸一声,立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可知道差一点惊了我们老爷的马,你们担当得起吗?!”萧祥生的随从对着车驾大声斥骂。
  车驾里面,坐着一个气度高华,蒙着面纱,肚腹隆起的妇人。她身边的一个护卫低声道:“夫人,外面的好像是长安城的盐商萧祥生。我们要不要向他求救?——后面的追兵已经很近了。”
  那女子略一沉吟,吩咐道:“去求一求吧。”顿了顿,又道:“别提老爷的名讳。”
  
  这里的“良家子”,是借用的从汉代以来符合从军标准的阶层,指从军不在七科内者,或者非医、巫、商贾、百工之子女,就是良家子。汉代以来,良家子算是一个比较笼统的特定阶层,他们拥有一定资产,遵循伦理纲常,从事正当职业。良家子也是国家选兵择将的重要来源。隋朝实行府兵制度,府兵是以良家子为主。商贩、赘婿、罪犯、乞丐等都不算良家子,通常不被军中接纳,即便被接纳,他们获得的军功和奖赏的机会也比好人家出身的良家子士兵少得多。


☆、第38章惊变

  萧祥生抬眼扫了一下那辆车驾。
  普通的松木,涂着清漆,车上的帏幕都是不起眼的蓝色印花苎麻布。
  一个护卫掀开车帘跳了下来,对萧祥生拱手道:“这位大爷,我家主母回娘家,没想到遇到盗匪追杀,还请大爷援手,以后我们定当重谢。”
  萧祥生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护卫。
  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穿着普通的护院短打的短褐,打着白布绑腿,可是说话行礼的时候,一丝不苟。放下手的时候,他的左手握在腰间挂着的朴刀之上,一双鹰眼警惕地打量着他们这些人,说话不卑不亢,看着很放松,其实全身戒备,如同一头蛰伏的猛虎,随时会得暴起伤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护卫?
  这种气度,完全可以是战场上的大将。
  能做大将的人,给一个妇人家做护卫
  萧祥生翻身下马,拱手回礼:“这位大哥言重了。只是我们不过这几个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是不想惹麻烦。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好。
  那护卫看着萧祥生他们一行人,也知道人手不足,可是到底他们是本地人,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萧祥生肯援手,自家主母一定得救
  “大爷”那护卫还想说话。
  车驾上车帘一闪,一个侍女扶着那大腹便便、气度高华的妇人从车上下来。
  一阵微风吹来,将那妇人脸上的面纱掀起一角。
  从萧祥生的角度,正好看见那妇人的侧脸,一时如遭雷击,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怎么会是她?
  再扫一眼她身边零星无几的护卫,一脸惶恐的侍女,还有刚刚打量过的车驾,萧祥生立即发现了刚才忽略的东西。
  那车辕之上,还有着暗红的血迹,虽然经过擦拭,跟老红松的颜色相差无几,但是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看来确实是被人一路追杀过来的。
  萧祥生心乱如麻。这妇人身份高贵,怎么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但是他既然知道是她,他就不能不救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壮士如今救人,可是救了两命,此后定有福报。”那妇人对着萧祥生微一颔首,诚恳乞求道。
  萧祥生听见她的声音,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再看见她隆起的肚腹,心里更加惊讶。——已经身怀六甲,怎么还会被人追杀至此?这些贵人的心思,真是他们平民百姓琢磨不透的
  “夫人放心,我萧祥生一定竭尽所能。”萧祥生再次拱手行礼,继续问道:“请问你们要往哪边去?”
  那护卫没有说话,看了那妇人一样。
  那妇人沉吟道:“我娘家在西边,我们本来打算绕道瞿水,抄近路过去的,不知怎地,居然遇上盗匪”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和惘然。
  萧祥生点点头,“今日天色已晚,夫人要不要跟萧某进城住一晚?”
  这一次,不等那妇人开口,那护卫抢着道:“进城会不会太麻烦了?”
  萧祥生指着他们的来处,沉声道:“这位护卫大哥的耳力想来不弱,应该听得到那边的马蹄声已经近了。——不进城的话,这城外五百里地,都是旷野,你们躲到哪里去?就算是田庄,也是一览无遗,他们的人手只要充足,可以不间断的搜,搜完再烧庄子,你们还是逃不出去。”
  那妇人见萧祥生把话说到这份上,缓缓点头道:“也罢,就进城吧。这位萧大爷是个有担待的英雄好汉,必不会害我们的。”
  萧祥生讪讪地笑了笑,对自己的随从做了几个手势,看着那妇人坐回车上,才带着自己的人手,和那妇人的护卫一起,簇拥着妇人的车驾进了长安城。
  大周的户籍管理本来非常严苛。但是经过这两年的天灾**,户籍已经形同虚设。不过进长安城的路引还是要的,那妇人和护卫都是外地人,但是身上的路引倒是齐全的。
  萧祥生飞快地睃了那路引一眼,看见上面两个普通的名字,心里微晒。以人家的身份,弄个不同名字的路引是小菜一碟,难道还想从路引上看见真实姓名?那他们也不敢进城了。
  他们是最后一批进长安城的人。
  刚一进去,长安城的四个大门便咣当一声落下,关门落匙,将诺大的长安城关得严严实实。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赫赫扬扬的长安城居然也要关门落匙”那妇人在车里轻哼一声,很是不以为然。
  而长安城外,两个细作探子从草丛里站起来,皱着眉头道:“他们进了城,我们倒不好下手,回去给大当家回话吧。”
  另一个点点头,“反正我们都看到了,是长安城的大盐商萧祥生将他们接到城里。到时候直接让大当家找这萧祥生就可以了。”
  两个人说着话,飞跑回去,跟正往这边急赶的一路盗匪汇合。
  “进了长安城?!——真是有胆子!”那大当家留着一脸大胡子,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虎子,去,给咱们在长安城的人报信,就说,贵人出高价,要那个妇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性命。现在他们进了长安城,住在萧祥生家里,让他们直接瓮中之鳖吧。对了,让他们不要独吞。贵人只找我单线联系,他们若是胆敢独吞,我让他们一毫银子都看不到!”
  那盗匪的手下领命,往长安城赶去,等到天亮才进城,居然直接就往长安城的京兆尹府上去了。
  萧祥生昨天将这一路人带回长安城,也多了个心眼儿,没有直接带回家,而是带到自己在长安城的另一处宅子。那里都是住着长安城的皇亲国戚,他花了极高的价钱,才买了一个小小的偏院,原本是留着给自己家做一条后路的。
  院子虽小,却极洁净高雅,很是不俗。
  那妇人笑着谢过萧祥生,带着随从在这里住下。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萧祥生过来看他们,却发现他们已经人去楼空,只给萧祥生留下一块紫玉佩,当做谢礼,拖了看院子的人传话,说他们找到帮手,已经连夜出城去了。
  萧祥生知道他们身份不凡,在长安城能找到接应的帮手,一点都不奇怪,心里才放下一块大石头,拿着紫玉佩回家,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知道这一块小小的紫玉佩,以后就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保命符了。
  从那处宅子回来,萧祥生将萧士及叫过来,将那紫玉佩交到他手里,叮嘱道:“一定要好生拿着,不要丢了。”
  萧士及郑重地将那紫玉佩收了起来,道:“我今天要去杜叔家看看,爹有什么话吩咐?”
  杜先诚一去半年多了无音讯,萧士及每隔两天就去杜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因为杜先诚不在,杜家只有方妩娘一个女人,萧祥生这个结拜兄弟,就不好再单独过去了,只有让萧士及去。他本来就是杜恒霜的未婚夫,现在也九岁多了,能当大人用了。
  萧祥生看着萧士及高大的个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多问问你霜儿妹妹,看看杜家有没有难处,你杜婶不好开口的。”
  萧士及笑着离开萧家。
  他刚走没多久,一伙如狼似虎的衙役,簇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似乎是师爷的样子,气势汹汹地来到萧家,大声呼喝道:“萧祥生在哪里?——出来见人!”
  萧家护院大怒,可是对方亮出身份,乃是京兆尹派出来的衙役,那六十多岁的老人,便是京兆尹的得力幕僚师爷,此次抓人,由他全权负责。
  萧祥生在外院书房听见消息,心里一沉,连忙出来拱手行礼道:“请问几位官爷有何吩咐?”
  那师爷便绕着萧祥生走了一圈,上下打量,阴阳怪气地道:“你就是萧祥生?”
  “正是在下。”萧祥生站直了身子,淡淡地道。
  “有人举报你窝藏钦犯,你赶快把人交出来吧,不然难逃一死!”那师爷负着手,在堂前站定,很是不屑的样子,贪婪的目光却不断飘向萧家堂上的陈设古玩。
  萧祥生看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反倒松了下来,以为他们不过是要讹诈一些银子而已,就笑着一挥手,“各位上座,我让下人上茶。”
  “不用了!这两个人,你见过没有?——有人举报,是你把他们藏起来了!”那师爷的手一抖,对萧祥生出示了两张画像,正是那妇人蒙面的样子,还有她身边的护卫。
  萧祥生面不改色,收起笑容,正色道:“这位官爷不是开玩笑吧?这妇人蒙着面,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才怪!我们有人证物证!——来人,把萧祥生带走!跟他的家人说,拿这两个人来换他!不然的话,他就在牢里住一辈子吧!”说着,那师爷挥了挥手,那群衙役便拿着枷锁和镣铐,将萧祥生锁了起来,带回京兆尹的大牢去了。
  龙香叶在后堂听到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差一点哭晕过去,还是她的大丫鬟荷蕊提醒她,今日来的那个抓人的师爷,似乎就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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