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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红尘梦未醒(上册/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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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大家都没有占到便宜不是?
  她顿觉心情大好,毕竟不能一巴掌打醒他,只得上得榻上,来探他的脉象。结果他在梦中亦是好大的脾气,竟然反推了她一把。她一时没提防,差点摔下床来。
  这下倒激起了她的脾气,除了锦靴,反而更靠近了他。
  他还待挣扎,已被她一把按住,索性趴在他身上按住他,一手已探上他的手。果然脉象平和,已恢复正常。
  突觉身下人一动,挣脱手去,她向下一看,已见杜长卿一双俊目,正在夜色中发出湛湛之光。
  她心中一喜,笑道:“你终于醒啦。”却见他目光一瞬不瞬,冷冷地注视她。她才醒觉,两人正以无比暧昧的姿势,贴在床内。此时此景,任是谁看了都要误会。
  她不禁大为尴尬,连忙要直起身来,谁知他冷笑了一身,将手腕一转,竟牢牢将她固定在胸前。
  武功全失,他的气焰却依然嚣张。
  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最是难缠。
  楚楚心里暗暗叹气,自己偏偏毫无选择要来救这个人,一面竭力绽放出最自然的笑容,道:“杜将军,你误会了,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他冷笑道:“今晚?”
  楚楚暗恨自己在他面前,连话都说不全,忙笑道:“当然肯定是等待合适的机会了。今晚我是来看看你的身体如何了。”
  谁知他愈加冷笑一声,道:“所以这样到床上来看我?”
  为什么他非要挑她的语病?她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何时如此拙口笨舌?明明是他欠她更多嘛,为什么他这么牛气?
  她既然多说无用,索性勉力扭动,想摆脱他的禁锢。
  谁知他暗哼一声,咬牙道:“慕容楚楚,你还嫌你的风流韵事不够多吗?连突厥可汗,也可以委身相从?难道非要如此对男人投怀送报,来验证你慕容府的倾城法力?”
  他在胡说什么?楚楚更加懊恼,越发推着他想起身。
  却听他暗声道:“既然如此,长卿便不客气了。还请慕容小姐布施色相,普渡众生。”
  楚楚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狠狠一口,咬在肩头,痛得她差点惊呼,觉得胸口一凉,已被他将层层外衣,剥茧抽丝般褪下。
  百忙之中,她还记得要替自己辩护,道:“你弄错了,我跟那个都蓝可汗没什么的。”
  他笑得更冷,淡淡道:“跟君逸那种没什么吗?”
  她又被噎了一下,没等她想好该声明什么,已觉他滚烫的身体,反身将自己压在身下,继续埋首她胸前,啃咬不止。
  她吓得说不出话,一半被他的粗鲁,一半觉得自己,怎么成了一道菜?
  不过……但觉他的手在她腿内来回摸索,突然闷声道:“到底在哪里?”
  楚楚下意识的感觉,是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骄傲如杜长卿,不过是一个初经人事的鲁男子。她偷眼一看,他手臂上,果然有红娘所说的殷红。
  如此良机,怎能错过?她可不想和杜长卿,发生这种交集。
  实际上,就算和任何人,也不能和他呀。
  她和他,分明是天生的对头,前世的冤家。
  她连忙道:“你不知道就罢了喂!”竟然已被他寻到幽胜之地,挺身而入,毫不怜惜,任意施为。
  他双手还要紧撑住她的身体,嘴唇向她面上寻来,纵然是吻,也极其霸道,不容她躲闪。她吓得一动不动,他见她没有反应,惩罚般轻咬她的香舌。
  他在她身上冲刺,恨道:“分明不是第一次,为何还那么紧?你简直是天生的妖精。别呆着…”
  楚楚想说,你不是一直叫我妖孽么?再说我不过才而且还不是人家逼我的。但是此时哪敢多嘴,就怕加重他的狂性,只觉身体被一波波的激浪,来回席卷。
  她早就要告饶,他竟然还要抓起她的手,按上自己胸前茱萸,示意她抚动。
  这还是杜长卿吗?她只能抖抖索索依言而行,但觉他身体突然紧绷,更加疯狂地律动起来。
  楚楚只觉浑浑噩噩,已经不能去想: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
  ……
  事情发生以后,男人的反应怎么有这么大差别?
  楚楚觉得自己虽然明明吃了大亏,但杜长卿的表情好像更加阴郁,令她大为好奇,差点忘了自己浑身的酸涩及不适。他面无表情,深邃的目光不知停留在哪个角落,目中盛满深深的迷惘,又分明有些不能置信。
  房中只余两人不稳的呼吸,这场面实在尴尬,但是楚楚脑中还是念念不忘自己要做的事。
  她掩上衣裳,伸手去探他的脉络。他倒是再没有避开,但目光顿时凝视过来,辨不清是悲是喜,怔怔地望着她。
  她到底忍不住他这个样子,一边把个七七八八,心中大致有谱后,从怀中摸出药瓶,找出药丸给他吞下。一边叹了口气,对他道:“你不用难过了。这件事纯属误会,咱们就当是阵风吹过了,千万别放在心上。”
  谁知他闻言目中便是凌厉的冷光一闪,让楚楚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真是奇怪,自己倒是越来越怕这个人了。明明他武功尽失,自己居然还叫他占了便宜去,叫红娘得知,肯定要鄙视不已。
  好在她心里越是畏惧,面上越是一派自然,干笑道:“我大唐素来民风淳朴,这种事没人会介意。杜将军自然娶的是名门淑女,决不是慕容府的妖孽。杜将军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怎么回事?她明明在替他打开心结,他怎么目中好像怒火越来越翻滚?
  楚楚几乎要一阵哆嗦,总算想起正题还没说,连忙道:“幸亏我给你的,不是真正的离人泪,是我自己研制的一种新药,我管它叫软筋散,服用的人,没武功的会头晕昏迷,有武功的会失去内力,但都不会致命。”
  见他总算投射过来一丝不解的目光,心里暗道侥幸,忙笑道:“我只是个小女孩,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用这种方式,所以这么做了,也没有想过后果。想不到最终救了你一命,可见人存善念,终有善报。现我已给你服下借药,但你要完全恢复,仍需时日。如今刘靖远诬陷我毒害你,还把我关押起来,我费尽心机逃出来找你,就是为了你能回去与他对质,还我清白。”
  他静静点头道:“果然是他…这么说,你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来这里的。”
  他再不说话,却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又停留在远处,她正以为危机已经过去,方待悄悄爬下床来,他并没有回头,却极精准地一把抓在她肩上,那里方才被他咬了个极深的牙印,当下疼得她娇躯一颤,动作立刻停住,只听他冷冷道:“你老实告诉我,是否真怀了骨咄禄子默矩的孩子?”
  楚楚不用抬头,也知道这目光足能将她立刻冻成冰,连连摆手道:“当然没有了,非我族类,我当然不会跟他发生什么……”便见他目光嘲讽地看过来,立即一省道:“这会儿是实话,一点没掺假。我找人代替的,还下了曼陀香。我再怎么妖孽,也知道非我族类,不宜为偶。再说我也怕真跟他有了什么,我们哪里还走得脱?”
  他俊目中瞳影深深,轻叹气道:“你以为这样就走得脱?”
  仿佛在印证他这句话,漆黑的夜色中突然燃起了无数的灯笼,将天地间照得一片通明。

  事如春梦了无痕(二)

  两人在房内俱是大惊。杜长卿急急问道:“不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楚楚愣愣道:“是关禄大夫说你患了急病,我套问出来的,难道………”
  杜长卿叹了口气,道:“不错。你这么聪明的人,到底也是上了别人的圈套。却不知那人想要的是我的命,还是你的命?”
  事到临头,退无可退,楚楚反而觉得心头一松,咬牙道:“也罢,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到头了也好,也省得我天天坐卧不宁。只可惜……”
  她偷眼去看杜长卿的脸色,还是忍不住笑道:“想不到杜将军一世威名,结果要和我这个妖孽死在一起,还要落下个偷情的名声,真正是天不从人愿。”她想笑得自然些,却抖抖索索发出了声音,原来是自己的牙齿在上下打寒颤。
  她大为羞惭,给了自己一记,道:“这时候还这么没用!看来我毕竟要向杜将军认输了。”谁知他微微一笑,居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笑道:“还死撑着!”
  门随时都会被撞开,然而他只是紧紧将她拥住,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也是,撑了那么久,但还是…楚楚,你陪长卿死在这里,大家一起往极乐世界,长卿心里,是欢喜的。”
  楚楚目瞪口呆地看他说完这番话,便伸手将她袖中匕首拔出,抵在自己胸前,还要对自己笑道:“我本来该先杀了你,然后再随你来,但是终究下不去这个手。若有来生,楚楚,你可要等我,也千万别赖得干干净净。你不知道,我最恨人家死不认账”
  楚楚眼见他将匕首往胸前递去,一声惊呼,急得用手去夺。
  却听叮的一声,一支金箭从空而降,来势极猛,顿将匕首射落。
  黎阿木的身形,突然闪现在房中。
  杜长卿目中冷光大盛,就欲向他击去,但是短时间内,内力仍无法凝聚,被楚楚格了一格,便见那少年并不理睬他,毫无表情地对楚楚道:“姑娘还想安然回木兰轩么?”
  杜长卿冷笑道:“这若不是诡计,便又是慕容楚楚你惹下的风流债。”
  楚楚不理他冷嘲热讽,以她的内力,已辨得纷沓的脚步声接踵向此处过来,急急拉住少年的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我相信他。”
  少年默默凝视她,最后扫了衣衫不整的杜长卿一眼,迅速将她带入密道中。
  杜长卿见得他们消失眼前,长吁一口气,方倚在床上,已听房门被猛然拍击开。他抱被而起,果见一干人冲进房来,忽兰王妃正笑往内让骨咄禄子默矩,猛见房中杜长卿拥被独坐,她的笑脸顿时僵住。他正要出言嘲讽,却瞥见骨咄禄子默矩分明长长出了口气,冷冷对忽兰王妃道:“大妃如此兴师动众,就是为了让本汗来欣赏杜将军的睡姿吗?”
  忽兰王妃只觉冷汗涔涔而落,不甘地跪伏在地,道:“臣妾该死!不该误信了小人谗言,令大汗误会了杜将军。”
  杜长卿暗暗好笑,却觉骨咄禄子默矩冰寒的蓝眼睛徐徐转过来,默默看着他,那种神色,竟令他觉得分外熟悉。他来不及细想,笑道:“无妨,长夜寂寞,长卿也想与大汗秉烛夜谈。”
  突觉骨咄禄子默矩的目光一转,他跟着一看,差点冷汗浸透衣裳,原来是楚楚留下的夜明珠尤在那里暗暗发华。
  却见骨咄禄子默矩立即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道:“打扰杜将军安寝了。本汗这就告辞了。”
  冷冷对地上的忽兰王妃道:“切莫再要无事生非,搅得宫内鸡犬不宁。你且起来吧。”也不去扶她,向杜长卿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阔步而去。
  ……
  楚楚怔怔坐在床上,脑中却挥不去那少年的身影。
  方才刚进入密道,他便“噗”地一口鲜红的血来,面色顿成苍白,还要拉住她走,她惊道:‘你怎么了?“
  少年脚步不停,伸手抹去嘴角的血丝,还对她微微一笑,脸却泛上一丝红晕,欲言又止。楚楚见他下盘明显不稳,急得扯住他怒道:“到底怎么了,你先跟我说清楚,不然我就不走了。”
  少年见她果然停步,秋水般的眼睛狠狠瞪着他,不禁一阵好笑,又觉一丝甜意,终于低声道:“那个………寒冰功,是需要元阳之身来练的,若是没有练到一定程度,一旦破了元阳,内力反噬,后患无穷。我虽然已练到第七重,前段时间也内力大失,好容易恢复了几成,刚才妄动真元,难免抵受不住。”
  楚楚大惊失色,道:“什么?原来我还是害了你。这这可怎么办?还能恢复吗?”
  少年见她神色焦灼,心中大喜,低声道:“没关系,慢慢就恢复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楚楚任由他拉着走,心里懊悔不迭,喃喃道:“早知道那时无论如何也先去找解药,不逼你就好了,害你大功难成,终难望顶。杜长卿没说错,我可真是妖孽………”
  少年脚步不停,突然回头甜甜一笑。他素来面色沉静,这一笑却十分灿烂,犹如春风化雨,只听他缓缓道:“纵然练到登峰造极,神仙化境,不能识人间情爱,又有何意义?就算让我用余生,来换取那一晚,我也愿意。”
  这是什么话?!楚楚脑中一片空白,直直望着他坚定的神色,少年脸又红了一红,拉紧她的手疾走,道:“我答应你的事,并没有忘,一来这几日我终无法施展全部轻功,二来王妃似乎对你起了疑心,我也不敢授人话柄。谁知你按捺不住,毕竟中了她的计策。我一知道,就称病来找你,幸亏赶得及时。”
  那么说,他刚才就来了?那岂不是…
  少年觉出她脚步一顿,低低笑出声来,道:“我也听闻大唐民风甚豪………不过这次我总算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就是那个慕容昼大掌柜的独生女吧,难怪如此美丽。”
  楚楚很高兴他将话题转过,笑道:“对,我叫慕容楚楚。你比我小,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阿黎,你就叫我楚楚好了。你将来若来长安,一定记得上凤凰将军府,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带你看遍大唐风土人情。”
  她并没有看到少年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口中却应道:“长安……一定是个很好的地方。”已在一个出口停住,道:“到了,你快上去吧。”
  她拾级而上,回头一看,见他表情惆怅,尤立在那里默默看她,只觉心中有个地方刹时一痛。那一晚…对她来说,早抛到九霄云外,对那少年,竟是不能负荷之重吗?家仇国恨,两人相隔何止千山万水,她明明知道,永不可能有把酒同欢的一天。若是他真帮她带走杜长卿,又如何承受族人的目光?又如何来平息骨咄禄子默矩的雷霆怒火呢?
  她终于缩进被窝里去,咬牙道:“我不要想,我什么都不想明白………”
  长夜寂静,她那一句话,被立在门外的骨咄禄子默矩听得分明。他抿紧嘴唇,欲待举步,又嘎然而止,犹豫片刻,还是轻轻转身,黯然离去。
  ……
  人生若是一场戏,人在戏中,依然不得不扮演自己的角色。
  楚楚身披盛装,略施粉黛,面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来到中宫。她近来愈喜着鹅黄色,送过来的缎衣也渐都呈这种颜色。阿南为她选的这件,绣满她最爱的彩蝶,乍看并不夺目,在阳光下依然濯濯生辉。她明显地消瘦了,玉容清减,白狐大氅裹紧她的脸,看起来还没有巴掌大,一双大眼睛愈发醒目,但却不再焕发光彩。骨咄禄子默矩看着她缓缓走进来,施了个礼,身形就快被风吹去,湛蓝的双目顿被阴翳笼罩,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奈何千言万语不能诉诸于口,只能凝视她,示意她落座。她根本心不在焉,欠身坐定,看也没看他一眼。
  中宫她从来没进入过,雕梁画栋当然更无心察看。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妃嫔满座,个个施朱著粉,青春洋溢的面孔越发娇艳,都向她施礼,娇呼:“参见兰妃。”但多双水灵灵的眼睛,早忙不迭地向骨咄禄子默矩偷偷瞟去。果然兰妃来后,大汗的脸上渐渐温和。众皆在心里叹息,看向兰妃的眼光,更加掺杂了各种味道。
  楚楚根本没有留意,直到听得环佩叮当,一看居然是忽兰王妃满面笑容,亲自给她端来一盆瓜果,不用细看,也知是这个时节的稀罕品种。她微微一笑,心想:若是要毒死我,可是班门弄斧;若想叫我堕胎,我根本就没有。索性称谢,大方地一笑,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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