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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觉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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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藤清正看着明军的防线一点点濒近崩溃,心头有着说不出的喜悦。猛然间,他看到栅栏背后的联军士兵如海水退潮般向后撤去,胜利在望的感觉一下子令他充满了力量。“武士们,中华人已经战败了!冲啊,用你们手中的宝刀将他们全部杀掉!”
  日本武士们大声吼叫着扑上前去,他们杀戮的欲望等不及圆木撞开栅栏,只想立刻翻过这道障碍冲上去杀个痛快。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联军主力确实在撤退,但却有一小队士兵从后面勇敢地迎了上来,把一个个沉重的木盒抛过栅栏掷进日军群中。
  木盒在一大堆包裹着盔甲的人身上碰撞翻滚着,从它漆涂蜡封的表面伸出一根长约三寸的火绳,上面闪亮的火花跳跃着扑哧作响。有那么一刹那间,加藤清正惊讶地发现周围喧闹无比的战场一下子寂静犹如寥无人迹的荒原,只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嗡嗡声在耳边回荡。他茫然四顾,看到周围的景物似乎都隔着一层朦朦薄雾,如同被鬼神的怪力扭曲过一般。加藤清正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说向前是因为周围的每一个士兵在向后退却,令他不由产生一种策马狂奔的感觉。“怎么回事?”加藤清正伸手拉住一个从身边跑过的足轻问道,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就像来自虚空一般飘缈。
  “加……加藤老爷,”那足轻的脸色比他脚下的积雪还要苍白,他哆嗦着,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似地跪倒在地,嘶哑着声音喃喃说道:“这是鬼神的军队……操纵雷和火的军队……我们这些凡人是无法战胜他们的。”
  加藤清正气恼地将那足轻推倒在地,瞪着眼睛环顾四周:攻势已经彻底瓦解了,被作为攻城槌的圆木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横七竖八倒了一片焦黑的尸体。稍作远处,更多的尸体填沟塞堑,在木栅栏前堆成小山。无论武士还是足轻,已经没有人能够坚守战位,数千士兵如同受惊的野兔般向后狂奔逃命。
  “加藤殿,快离开这里!”旗本亲兵们好歹没有忘记自己的主帅,不由分说地拉着他朝营中逃去。在仓惶逃窜的过程中,加藤清正好不容易从亲兵们混乱的讲述中听明白了中华人使用了些什么样的“无法理解的武器”。
  当那些木盒砸到头上时,几乎没有哪个武士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在他们看来中华人还不如扔些石头来得干脆。可是突然间,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令所有人都呆如木鸡,这些不起眼的木盒突然炸裂开变成一团团巨大的蓝色火球。无数炽红的铁蒺藜从中迅疾飞出,轻而易举地划开日军士兵的铠甲,撕裂肌肤烧灼皮肉。顷刻间,好几百人倒在了利刺与毒火之下,更多离得稍远的人则像加藤清正一样被震得头昏目眩两耳失聪。这致命的一记重击令日军的士气彻底崩溃,士兵们丢下武器狼奔豕突,唾手可得的胜利转眼间无影无踪。
  “八嘎!”加藤清正狠狠骂了一声,知道今晚已经无法再有作为,只得气鼓鼓地宣布收兵。待各部清点下来,一夜苦战折了一千余人,其中还大半是精锐武士,带伤的也有四五百。至于明军那边则阵亡九十七人,伤一百有余。虽然日军的伤亡多出十倍有余,但相对孤军困守死地的明军来说却也并不太过吃亏。
  次日清早,明军在栅栏上竖起停战旗,命人高声喊话让日军前来搬运死尸。孰料日军畏惧明军如虎,叫得半晌竟无人胆敢前来。无奈之下尹成浩只好下令将尸体一把火烧掉,再派人重新掘开壕沟立稳栅栏。
  日军那边也不清闲,加藤清正料想明军粮草不多难以持久,便打定了久围的主意。他亲自观察了周遭地势,命令手下士兵掘开一道弧形的长壕,长壕两端直入海湾,将明军阵地彻底地孤立起来。
  3月22日,联军士兵终于从海天相接的地平线上看到了希望,那是由朝鲜水陆兵马大元帅李舜臣率领的舰队,由四十五艘护航龟船和一百五十艘各色民船组成,紧急前来救援被困的友军。
  在仁川泥泞的海滩上,明军的最高指挥员们浑身裹满尘土血污,以这种极不体面的方式与友军而且是附庸国的统帅会面。如此细节令中华帝国未来的无数修史者们为之愤怒不已,认为李如松的骄傲自大令帝国丢尽了颜面,对此辽东李家受到什么处罚都不为过。
  然而当时李舜臣在李如松面前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恰当的表情,他好言安慰这位年轻的败军之帅,为朝鲜军队的配合不力以及情报上的失误表示歉意,还坚持要向帝国首相上书解释。最后,两人谈到了目前的严峻形势,以及要将五千军民安全撤离所面临的困难。
  仁川是汉城的西边海上门户,但却并不是一个适合大规模军事行动的重要军港。大明海潮水巨大的落差不但迫使舰队在潮汐线上疲于奔命,更造就了一片宽达五十里铺满腐臭烂泥令大军行动不便的滩涂。由于以上原因,几千人登船逃离将是个艰巨而漫长的过程。在此期间,如果日军趁机攻击的话,由于防守力量的逐渐薄弱,留在最后的士兵往往不是被敌人冲破防线就是自行溃散涌向舰队逃生。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发生,己方都可能会承受巨大的损失。
  “元帅请放心,我会让最精锐的部队守在最后。”李如松对着李舜臣的疑问这样回答道,自然,他心里的底气也并不充足。
  “不,总兵官大人。”李舜臣似乎看透了李如松的内心,他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舰队里有精锐水兵三千六百人,他们会掩护您安全退到义州。”他看到李如松怀疑的眼神不由微微一笑,“您的部下久战多日身心疲惫,不如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士兵都是我从南方带来的亲兵,论战斗力并不弱于普通日军。只要将军您到达安全的地方,我们也就随之撤退。”
  “那……好吧。”李如松点点头,“尹副官,你让易飞挑五百精兵留在最后协助元帅。”
  23日,大多数明军士兵排成长长的队列趟过深及膝盖的烂泥缓慢向前挪动,朝鲜民船尽可能地靠近陆地,把一个个疲倦得马上就要倒下的伤兵拉上甲板。按照最理想的估算,这个过程需要持续整整一天。海岸边,运不走的辎重——包括好几万石粮草和上千斤火药——被装好车整齐摆放成一排排工事。等到全军撤退的最后时刻,它们可就是御敌的最好阻碍。
  防线对面,站在高处望台上的加藤清正几乎一开始便发现了明军撤退的迹象。他脸上不由露出了兴奋与失望相交错的表情,这次可要被九鬼那家伙分去一大半功劳了。他摇摇头,示意身边的武士吹响军号:“全军进攻!”
第四节 身死为国殇
  一千两百名朝鲜水兵站在御敌的木栅栏前,北风夹着雪花在他们身边打着螺旋,把细小的冰晶纷纷扬扬洒在人们的衣甲上。远处,日本士兵漆黑的身影在雪雾中若隐若现,式样各异的角盔与漆甲令他们看起来如同半人半鬼一般可怖。
  “预备!”李舜臣举起手中的长剑高声命令道,他身披国王钦赐的鱼鳞重甲,头戴圆顶亮银盔,盔顶一簇红缨突现出他崇高的武将身份。朝鲜士兵听得元帅发令,一起从背后袋中擎出标枪作势欲投。日军一路北进时沿路烧杀抢掠作恶多端,其中尤以西线的加藤清正为甚,这些水兵大都来自陷落敌手的全罗、忠清两道,家眷中罹难者自不在少数。此时,他们燃烧仇恨的炯炯目光穿过眼前朦胧的雪野,如利箭般刺向渐渐接近的敌人。
  “放!”估计敌人的前锋已经进入射程,李舜臣将手中剑用力向下一劈,同时小声地默念道:“为了我苦难深重的祖国。”
  千余支标枪呼啸着从栅栏顶飞过,朝鲜士兵们立刻又摸出了第二支。他们不用去看第一发是否命中:有着这样一颗复仇之心来引导又怎么会失手呢?
  一轮又一轮标枪呼啸着落在日军的头上,锋利的枪尖穿透了他们漆甲的金属板,以着弓箭无法与之相比的巨大动量深深扎入敌人的身体。被击中的日本士兵哀叫着倒下,很快便因痛苦和失血奄奄一息。缺乏对远程武器的防护令日本军队在整个乙酉朝鲜战争中都吃尽了苦头,他们的打刀难以磕开朝鲜人沉重的标枪,对明军迅疾如电的箭矢也无能为力;他们的盔甲由多片上过漆的金属板甲横向缀接而成,能够有效吸收倭刀巨大的切割力却不能抵御箭矢投矛的穿刺伤害。尽管死伤甚大,日军对朝鲜军队却有着毫不畏惧甚至可以说是轻蔑的心理优势,他们挑衅地大声吼叫着,顶着密集的标枪冲了上来。
  日军这次冲击防线的战术有所改换,他们兵分几路同时冲了上来,用事先准备好的土包填平土包;手执巨剑野太刀的重装武士上前猛砍栅栏的木桩,只见木屑四下飞溅,不一时便在木桩上砍出一大块缺口。
  朝鲜士兵们大多已经扔完了标枪,见此情形纷纷从腰间拔出短剑准备格斗死战。李舜臣却摇摇手示意他们后退至第二道防线。
  第二道木栅栏与第一道相距六十步,中央留有一道八尺宽的大门,等到前线的士兵们退回来以后,守门兵士立即拉上厚厚的木门,用木桩和铁链将其牢牢固定。“完毕!”
  “火箭手就绪!”负责第二道防线的易飞高声下令道,“检查弹药!”
  “完毕!”五百明军一起用同样响亮的声音回答。
  有几根木桩已经被沉重的野太刀劈断,木栅栏上出现了好几处缺口。
  “勇士们!”易飞从马背上跳下来,浑身未愈的伤口令他哆嗦了一下。他从身边一名军官手中接过火把,将它悬在灌满油的火沟上方。“在我们身后,有一万联军士兵正在登船,这是帝国历史上最大也是最危急的一次滩头撤离行动,它的成功取决于我们的坚固防守。”他松开右手,让火把翻滚着落进火沟,一条火线立即咆哮着升腾起来。“第一列,点火!”
  弓箭手们弯下腰,把挑着油布的箭伸进跳跃的火焰中,将它变成一支明亮的火炬。
  第一道木栅栏已经被多处突破了,日本武士从缺口蜂拥而入,在宽阔的空地上重整队形。
  “第一列,瞄准目标!第二列,点火!”弓箭手们屏息凝气,拉开弓弦对准预先确定的目标。
  “冲啊!”数千日本武士一同发出骇人的吼叫声,将雪亮的长刀高举过头,疯狂地向明军冲了过来。几乎同一时刻,易飞下达了最后命令:“第一列,射击!第二列,准备补射!”
  两百多支火箭拖着浓黑的尾烟,像流星雨一般洒落而下。当这些箭支迎头落下的时候,日本武士们本能地做出躲闪的动作,但他们旋即发现那些火箭的落点集中而有规律,隐隐有所暗指。未及他们明白过来,遭受火箭射击最密集的二十处地面纷纷燃烧起火,似乎预先浇有松脂一类的引火物。紧接着,大地剧烈地抖动起来,从地下升腾起明蓝色的魔火,转瞬间便将周围武士们尽数吞噬。呛人的硝烟中,不少人捂着被灼伤的双眼尖声哀号,更多的则为深深的恐惧所攫住,丢下武器向后退却。
  “不要慌!”加藤清正大声怒吼着,“不许后退!这不是什么魔法!给我回来!”他挥刀砍倒一名溃逃的足轻,“再有后退者杀无赦!”
  “加藤殿!”一名旗本武士颤抖着声音说:“要是对手是‘人’的话,我们光荣的武士就算牺牲性命也绝不后退半分!可这些中华人放出与我们作战的是无形的妖魔啊,用火焰和毒息掳人灵魂的鬼神!我们凡人的力量怎可与之相斗?”
  加藤清正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由于缺乏炼制火药所需的硝石,日本的火药供给严重依赖进口,再加上火器制作复杂价格高昂,大多数武士终其一生也难得睹其威力。“什么妖魔鬼怪的?中华人用的是‘火药’,明白吗?就和忍者们用的暴炎弹大致一样,只不过威力更大得多罢了,没什么好怕的!羽柴殿已经允许我们使用在王京缴获的中华大炮,今天下午就可以运到战场投入使用,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见识一下了。快!给我稳住部队,继续前进!”
  “可是加藤殿,这样冲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嗯,这样的确不行。”加藤清正点头称是,他皱起眉双手加额左右看着战场。“必须想个通过的办法才是。”沉吟半晌,他突然拍手大笑起来,举起手中军扇得意地下令:“命令部队在木栅外重整队列,在日头中天以前要填平壕沟挖开木桩。我已经知道怎么破中华人的火器陷阱了!”
  明军士兵远远看着日军起劲地干着土木活,心头尽是茫然不解。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后方伙夫送上了午饭,士兵们便放下武器席地用餐,戒备的眼光仍然不时扫向对面的敌人。
  这时日军已经将第一道防线的木栅与壕堑清理干净,又有支队伍分数十人一组从后山抬出十几根两丈来长的圆木。他们将圆木一根根在离明军阵地约三百步距离上横向排开,每根圆木分别由四名骑兵用套索拖着,其上浇有油脂一类引火物。等到准备就绪,侍大将一挥令旗便有足轻上前点燃圆木,四名骑兵立刻拖着它向明军阵地疾驰而去。
  “快!弓箭手!放箭,放箭!”易飞心头大惊,颤声叫了出来,“拦住他们!”
  明军阵地万箭齐发,可日本骑兵却根本不待进入射程便回身斩断绳索,勒马向两边迂去。沉重的圆木则拖着呼呼火舌乘着巨大的惯性滚向明军设下的雷场,所到处留下一条隐隐暗燃的印迹。转眼间,已有五六处地面被圆木点燃,下面的火药桶也此起彼伏地炸响。日军见排雷成功顿时欢呼雀跃不断,立刻开始准备下一次投放。
  等到十几根圆木滚出过后,明军埋放的火药桶已经被触发大半,阵前也被扫出一条六十步宽的通道来。加藤清正眼见胜利将近,踌躇满志地下令道:“进攻!把中华人赶到海里去!”
  明军阵中,易飞悲哀地叹了口气,“是我低估倭人了。弓箭手,自由射击吧。尽量为大队争取更多的时间。”
  “易将军不要担心,”李舜臣在一旁答应道:“日军虽多,我们两国却也不乏忠义敢死之士,大家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坚持到大队登船撤离!朝鲜水兵们,准备接敌!”
  中朝士兵们一刻不停地将手中箭矢和标枪雨点般倾泻到敌军大队中,他们早已经置生命于度外,一心只想多杀几个敌人。他们虽然人数只有敌人的十分之一,英勇和坚毅却胜过倭人十倍百倍!坚韧的漆甲在精钢打造的箭簇前迸裂,形制骇人的角盔被锋利的标枪洞穿,倭人猩红的污血在雪后的大地上四下横流,被踏在积雪上的凌乱脚步践成一滩滩难看的泥浆。日本武士们在这浩然意志面前惊愕万分,但与生俱来的残忍和偏执本性却令他们战意愈发高昂,没有返身逃跑而是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着冲了上来。
  敌我两军都陷入了战斗的疯狂之中,士兵们隔着木栅栏用长矛和刀剑互相格杀,弓箭手则退在后面提供火力支持。易飞已经挤到了队伍最前端,用骑兵刀狠狠砍杀着敌人。突然间,一个浑身漆黑的日本武士攀上栅栏跳了进来,端着薙刀向他刺来;易飞猛一闪身让过着致命的一击,用手中的刀尖挑开敌人头盔的面罩深深刺了进去。下一个瞬间,他又将拔出来的刀身从栅栏缝隙中捅了出去,立刻听到又一声刺耳的惨叫。犹有余温的鲜血溅满他的衣甲,顺着甲片间的缝隙聚成细流滴下,在刺鼻的腥气中也分不清来自敌人还是战友。身边不断有人倒下,可对面死的敌人应该更多吧,易飞用尽浑身的力气将骑兵刀刺进一具铠甲时这样想到。身着南蛮甲的野太刀武士仰面倒下,被血液钝化的骑兵刀也从中砰然折成两截。该死!易飞扔下手里的刀柄,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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